第170章 招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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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說不說,陳伯說話的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瘋老道學的,老是喜歡話說一半就沒下文了,這他娘的跟拉屎拉到冒尖又給縮回去有啥區別?

  我肯定是憋不住,也甭管陳伯說的那個故事到底嚇不嚇人,先聽痛快了再說,大伙兒也都是這個意思,都在你一言我一語地催促陳伯繼續講下去。

  陳伯拗不過我們,無奈之下,枯槁的手拈了一杯清茶潤喉,隨即繼續和我們講述那陳舊的往事。

  「話說那個日本老闆,也確實是下了功夫的,那麼一大群人,拉著大包小包的法器符籙,光是看著就夠氣派的,可這氣派沒用啊!咱又不是那趙括,紙上談兵解決不了問題,還得看下的藥到底對不對症!」

  「說是那一天,日本老闆早早地遣散了招魁樓的客人,空出地方來,利用白天的時間,開始在整棟樓做布置,一直這般搗鼓,直到天黑下去這才算完。」

  「當時雖然人們的日子也並不安生,但對於這種大型的法事,也還是好奇的,在入夜後,就有許多先前招魁樓的老主顧圍著,想要看看裡面有什麼動靜,更有甚者膽子大的,還想著偷偷溜進去,要不是當時的保安還算是盡職盡責,那招魁樓里的屍體非得多幾具不可!」

  陳伯說到這裡,氣氛已經變得十分沉悶,大伙兒都是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破了這氛圍。

  「後來那裡邊的事情,我們自然是不知道,一開始也都還好好的,在樓外圍觀的人們可以看到招魁樓內燈火通明,還時不時有誦經聲,唱念聲從樓內傳出。」

  「後來大伙兒一直看了半夜,也是屁事沒有,也都以為要麼就是之前的事情是謠傳,要麼就是這樓內的什麼妖魔邪祟都已經被大師們給降了,也就陸陸續續地散去了。」

  「可就在後半夜,出事了!」

  陳伯說到這裡,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臉上的褶皺一下子擠在了一起,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陳伯的語氣中開始帶著森森寒意,好像在傾訴著那場恐怖的事故一般……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是一個酒瘋子連滾帶爬地跑去警局報案,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招魁樓才開始出現在世人眼前。」

  「那酒瘋子說,大樓上都是血,成片成片的血,好像大樓掛彩了一般,血嘩嘩地往外流,說是還鑲嵌著人的血肉和骨頭,整個就是一修羅場!」

  「警方當時聽了這事兒,當時還覺得荒謬,還以為是遇到瘋子了,但也不能放著不管不是?於是就派了一隊民警過去看看情況。」

  「可那一隊民警過去,當時就被嚇傻了。」

  「那酒瘋子說的確實是醉話,大樓怎麼可能流血?也沒有什麼人的血肉和骨頭掛著,但說是修羅場,卻一點也不為過!」

  「因為警方很快就把大樓封鎖了,消息也被壓得死死的,所以關於大樓內部的情況,也都是民間謠傳,大伙兒茶餘飯後說著鬧笑話,也沒人知道個真假,但流傳最廣泛的,可信度最高的版本,就是那大樓裡面的所有人,包括那個日本老闆,全都死了!」

  陳伯說到這裡,額頭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好似身臨其境一般,陳伯尚且如此,我們這些聽客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至少我就是聽得手腳發涼,感覺都要喘不來氣了。

  「據說,那伙兒人死的樣子,都十分難看,鮮血從大樓一直滲到一層,警方布好警戒線的時候,大門口已經淌了一大灘黑污腥臭的血。」

  「從那以後,招魁樓就被徹底封鎖,成為了京城著名的鬼樓,再也沒人敢去觸這個霉頭。」

  陳伯講到這裡,故事算是講完了。

  我本想鬆口氣,可不料陳伯卻又突然補充說道。

  「關於那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死了多少人,已經沒人知道了,但那個日本老闆,也確實不見了。」

  「因為那個時候非常時期,有好幾次,日本都給到我們壓力,派了好幾隊來找人,但最終也都一無所獲。」

  「時間一長,這事兒也就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了解招魁樓的前世今生,只知道它是著名的鬼樓,除了老一輩的人知道些風謠,年輕一輩的人也就把他們當成是一個都市怪談罷了。」

  陳伯說到這裡,似乎是終於察覺到我們已經被這恐怖的氛圍引得冒汗,呵呵一笑,道。

  「如何?老瞎子我讓你們不要聽,你們非得要招惹這個晦氣,那我能有什麼辦法?」

  大伙兒此刻還沉浸在故事氛圍里,久久無法自拔,沒有人理會陳伯的調侃。


  過了半晌,還是紙生叔最先開的口,道。

  「陳老,那張天師讓我們去尋的房梁木,又是個什麼東西?」

  紙生叔的話點醒我們了。

  對呀!

  招魁樓,按陳伯剛剛講的故事,是一整座大樓,那這房梁木多得是,該上哪裡找去?

  我們目不轉睛地盯著陳伯,等待陳伯發話。

  我當時甚至還天真地以為,如果那麼大的一棟樓,我們只需要拿一塊房梁木,那隻要去一層,快去快回,或許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當時我們不知道的是,我們的話引出了一個比陳伯剛才講的故事更加駭人的都市傳說。

  陳伯也不應,只是微微一笑,道。

  「這個,老瞎子我現在可不能說。」

  「咱剛才耗費了這麼多的陽氣,現在正是好好修養的時候,醫院又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在這裡聽鬼故事,不怕真的見到些什麼嗎?」

  陳伯的這一番話,很明顯是說給我和雲兒姐聽的。

  估計也是陳伯知道小孩子好奇心重,想編個謊來嚇退我們。

  陳伯這招奏效了。

  我和雲兒姐兩人膽兒都小,雲兒姐雖說身上有本事,但膽兒比我更要小,我們兩個聽見陳伯這麼說,好奇心當即也被恐懼壓了大半,不再纏著要聽。

  至於紙生叔和穆風,他們就是幹這一行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也是不會怕,但他們都聽出了陳伯的話外之音,見陳伯不再多說,便也沒有多問。

  不過,在結束這個話題之前,陳伯見我和雲兒姐兩人實在是憋得厲害,於心不忍,還是給我們透露了些消息。

  「魁首,妮子,不是老瞎子我不想說,只是這一次的故事,實在是太駭人了,你們晚上聽了,非得做噩夢不可!」

  「陳伯,那您就跟我們說一下,另一個故事,死了多少人?」

  「另一個故事啊…死的人倒是不多,只是死了一個而已……」

  「只死了一個?死了誰呀?」

  「死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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