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聽牆腳
「薄先生，李總接下來還有幾個公司會議需要參加，您如果忙的話，還是下次再來吧。」華興公司待客大廳，一個小職員站在薄君亦和肖羽身邊，語氣平平地道。
肖羽臉色很黑。
從他們來這裡，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他們連一個總經理助理都沒有看見，只有這個小職員過來說了兩次話，一次是問他們來歷，一次是告訴他們總裁很忙，讓他們下次再來。
他們怎麼不知道一向閒散的華興公司總裁一大清早的會有這麼多的會議要開？有這麼多會議之前怎麼不告訴他們，反而讓他們在這裡等這麼久？當他們是傻子？
薄君亦長腿交疊著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華興的介紹手冊。
「走嗎？」肖羽悄聲問他。
李天霸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專門要給他們下馬威的。
面無表情地翻了一頁，薄君亦沒有說話。
小職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身離開。薄君亦沒有直接翻臉走人，證明他現在真的是有求於人，所以才願意等。
薄君亦的大名他們都知道，薄君亦的公司有多難進他們也知道，看這個人如此吃癟，心裡覺得悵然的同時，也覺得十分解氣。
誰讓他能隨隨便便決定別人的人生？
「平時你在三里外他就會親自下樓在門口等候，現在倒好，要一次性還給你。」肖羽語氣忿忿。
薄君亦還是不搭話。
肖羽看著他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倒是覺得今天的薄君亦特別能忍，換做是平常，他早就走人了。
華興的人倒是也都有膽氣，誰都知道薄君亦的脾氣，記仇得很，現在這樣對待他，也不怕到時候引火上身嗎？
肖羽默默想著。
與肖羽的狀況不同，薄君亦好像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現在公司股票急劇下跌，公司的形象也受到了損害，要想翻身，還得依靠這些平日的合作夥伴拉一把，就算他們不願意拉，薄君亦也得死皮賴臉的等在外面。
這才是他們的想法。
薄君亦倒是不介意別人怎麼想，他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後站起了身。身邊的肖羽也跟著站了起來。
小職員見狀，趕緊再次走了過來，心裡想著他們終於要走了。
「薄先生放心，李總有機會之後我們會聯繫您。」
他說話的樣子恭恭敬敬，倒是不得罪人。
薄君亦薄唇一抿。
聯繫？用腳趾想也知道他們不會再聯繫。
肖羽轉頭看著身邊的薄君亦，還是那副平靜的淡漠表情，看樣子並不打算走。心裡有過一秒的疑惑，很快便又消散。以肖羽對薄君亦的理解，他總是有辦法應對的，倒是不需要自己瞎操心。
於是肖羽也並沒有動。
見二人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小職員有些詫異。他原以為以薄君亦的身份地位，受了這樣的待遇之後一定會暴怒而去，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走，反倒還一臉平靜地站在他面前。
「薄先生？」小職員試探著喊了一聲。
他平日也算是個膽大的人，不然也不會被特別欽點來應付薄君亦。饒是如此，多次面對眼裡什麼感情都沒有的薄君亦，他還是覺得很有壓迫感，幾次說話下來，他還是覺得惶惶不安。
肖羽瞟了他一眼。連他面對薄君亦都會有壓迫感，何況是別人。
薄君亦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那小職員的身上，看得他背後一涼。起初看見薄君亦吃癟，他確實是高興了一下，但現在他並不這樣覺得，他反倒認為薄君亦的面不改色是因為壓根不把這樣的待遇放在眼裡，換言之，薄君亦對他們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屑。
當一個人面對任何處境都不屑一顧的時候，足夠證明他有多強大。小職員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多為那幾千塊錢來得罪這個人。
「洗手間在哪？」
小職員正在想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薄君亦的聲音。他愣愣地擡起頭，「啊？」
原來這麼高冷的人也是要上廁所的？
肖羽看見小職員的表情，便猜到了他的猜想。心裡輕笑了一聲，再怎麼高冷的人設，也不過是個人。
怔了幾秒鐘之後，小職員立刻驚醒過來，正要說話，卻見薄君亦和肖羽已經開始往公司里走了。
「帶路。」薄君亦的聲音涼涼地傳來。
小職員又是一怔。
「怎麼？連洗手間都不讓進？」肖羽冷諷一聲。
小職員自然不敢再攔，趕緊為兩人領路，心裡卻想著薄君亦到底是在打什麼注意，自己又要如何應對。然而一路上薄君亦和肖羽似乎都沒什麼動作。
反倒是他，小心謹慎過頭。
才剛到門口，他便聽見裡面似乎有人說話，好巧不巧，說的好像還是有關薄君亦的話。小職員剛要咳嗽一聲以提醒裡面討論的幾人，然而還沒開口，就被立刻走到他面前的肖羽用眼神制止住了。
他只能生生頓住。
薄君亦滿意地看著肖羽，二人默不作聲地站在門口，不動了。
小職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跟著二人在外面站著，聽著裡面的人說的話，不禁冷汗涔涔。
「聽說薄君亦是個不好惹的人，怎麼今天在外面等了這麼久也沒見他發脾氣？」
「發脾氣？他現在還有事要找李總，當然要有點求人的姿態。」
「也對，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算真的生氣，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吧？」
「管他生不生氣，也不會牽連到我們，我們只管看好戲得了。我倒是很好奇他能忍到多久。」
「博世現在遇到了危機，他就算再怎麼不可一世，也總是要低頭的。現在這個場面，如果沒有公司的約，恐怕會很艱難的吧？他就是再硬氣也沒用，該示弱的時候還是要示弱。」
「也怪他以前太得意，得罪了很多人，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博世陷入危機的時候選擇走人，也是自作自受。聽說李總在年前就因為他而在一場重要晚會上丟了面子，李總當然不可能輕易幫忙。」
「得了得了，不聊了，那是他跟李總的事，什麼時候跟我們有關了？走了走了，不說了。」
肖羽臉色很黑。
從他們來這裡，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他們連一個總經理助理都沒有看見，只有這個小職員過來說了兩次話，一次是問他們來歷，一次是告訴他們總裁很忙，讓他們下次再來。
他們怎麼不知道一向閒散的華興公司總裁一大清早的會有這麼多的會議要開？有這麼多會議之前怎麼不告訴他們，反而讓他們在這裡等這麼久？當他們是傻子？
薄君亦長腿交疊著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華興的介紹手冊。
「走嗎？」肖羽悄聲問他。
李天霸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專門要給他們下馬威的。
面無表情地翻了一頁，薄君亦沒有說話。
小職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身離開。薄君亦沒有直接翻臉走人，證明他現在真的是有求於人，所以才願意等。
薄君亦的大名他們都知道，薄君亦的公司有多難進他們也知道，看這個人如此吃癟，心裡覺得悵然的同時，也覺得十分解氣。
誰讓他能隨隨便便決定別人的人生？
「平時你在三里外他就會親自下樓在門口等候，現在倒好，要一次性還給你。」肖羽語氣忿忿。
薄君亦還是不搭話。
肖羽看著他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倒是覺得今天的薄君亦特別能忍，換做是平常，他早就走人了。
華興的人倒是也都有膽氣，誰都知道薄君亦的脾氣，記仇得很，現在這樣對待他，也不怕到時候引火上身嗎？
肖羽默默想著。
與肖羽的狀況不同，薄君亦好像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現在公司股票急劇下跌，公司的形象也受到了損害，要想翻身，還得依靠這些平日的合作夥伴拉一把，就算他們不願意拉，薄君亦也得死皮賴臉的等在外面。
這才是他們的想法。
薄君亦倒是不介意別人怎麼想，他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後站起了身。身邊的肖羽也跟著站了起來。
小職員見狀，趕緊再次走了過來，心裡想著他們終於要走了。
「薄先生放心，李總有機會之後我們會聯繫您。」
他說話的樣子恭恭敬敬，倒是不得罪人。
薄君亦薄唇一抿。
聯繫？用腳趾想也知道他們不會再聯繫。
肖羽轉頭看著身邊的薄君亦，還是那副平靜的淡漠表情，看樣子並不打算走。心裡有過一秒的疑惑，很快便又消散。以肖羽對薄君亦的理解，他總是有辦法應對的，倒是不需要自己瞎操心。
於是肖羽也並沒有動。
見二人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小職員有些詫異。他原以為以薄君亦的身份地位，受了這樣的待遇之後一定會暴怒而去，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走，反倒還一臉平靜地站在他面前。
「薄先生？」小職員試探著喊了一聲。
他平日也算是個膽大的人，不然也不會被特別欽點來應付薄君亦。饒是如此，多次面對眼裡什麼感情都沒有的薄君亦，他還是覺得很有壓迫感，幾次說話下來，他還是覺得惶惶不安。
肖羽瞟了他一眼。連他面對薄君亦都會有壓迫感，何況是別人。
薄君亦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那小職員的身上，看得他背後一涼。起初看見薄君亦吃癟，他確實是高興了一下，但現在他並不這樣覺得，他反倒認為薄君亦的面不改色是因為壓根不把這樣的待遇放在眼裡，換言之，薄君亦對他們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屑。
當一個人面對任何處境都不屑一顧的時候，足夠證明他有多強大。小職員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多為那幾千塊錢來得罪這個人。
「洗手間在哪？」
小職員正在想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薄君亦的聲音。他愣愣地擡起頭，「啊？」
原來這麼高冷的人也是要上廁所的？
肖羽看見小職員的表情，便猜到了他的猜想。心裡輕笑了一聲，再怎麼高冷的人設，也不過是個人。
怔了幾秒鐘之後，小職員立刻驚醒過來，正要說話，卻見薄君亦和肖羽已經開始往公司里走了。
「帶路。」薄君亦的聲音涼涼地傳來。
小職員又是一怔。
「怎麼？連洗手間都不讓進？」肖羽冷諷一聲。
小職員自然不敢再攔，趕緊為兩人領路，心裡卻想著薄君亦到底是在打什麼注意，自己又要如何應對。然而一路上薄君亦和肖羽似乎都沒什麼動作。
反倒是他，小心謹慎過頭。
才剛到門口，他便聽見裡面似乎有人說話，好巧不巧，說的好像還是有關薄君亦的話。小職員剛要咳嗽一聲以提醒裡面討論的幾人，然而還沒開口，就被立刻走到他面前的肖羽用眼神制止住了。
他只能生生頓住。
薄君亦滿意地看著肖羽，二人默不作聲地站在門口，不動了。
小職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跟著二人在外面站著，聽著裡面的人說的話，不禁冷汗涔涔。
「聽說薄君亦是個不好惹的人，怎麼今天在外面等了這麼久也沒見他發脾氣？」
「發脾氣？他現在還有事要找李總，當然要有點求人的姿態。」
「也對，不過看他的樣子，就算真的生氣，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吧？」
「管他生不生氣，也不會牽連到我們，我們只管看好戲得了。我倒是很好奇他能忍到多久。」
「博世現在遇到了危機，他就算再怎麼不可一世，也總是要低頭的。現在這個場面，如果沒有公司的約，恐怕會很艱難的吧？他就是再硬氣也沒用，該示弱的時候還是要示弱。」
「也怪他以前太得意，得罪了很多人，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博世陷入危機的時候選擇走人，也是自作自受。聽說李總在年前就因為他而在一場重要晚會上丟了面子，李總當然不可能輕易幫忙。」
「得了得了，不聊了，那是他跟李總的事，什麼時候跟我們有關了？走了走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