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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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清揚站在聶尋歡身邊,看著她將妹妹抱著站起來,怎麼也不肯交給旁邊派來的保鏢,眸光越來越暗。

  他想要擡手接過孩子,然而手才剛剛擡起一點,又重新放下。

  「你受傷了,快讓人治療吧。」聶尋歡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想。隨後她抱著孩子返身走到翎南身邊。

  「之前跟我說的話,都是有人讓你告訴我的?」她冷漠地開口。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翎南身上。面對這麼多目光,翎南點了點頭,「她說她有認識的編劇,要把新寫的劇本給我們看。然後讓我去跟你聊會兒天。」

  聶尋歡沉默了一下,翎南只是應月妮手上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她並沒有指望翎南做什麼。而是靠著她們進入晚宴,然後在一邊靜候著,等待時機將濃濃帶走。開槍只是為了事情能夠順利進行而已。

  並不是什麼複雜的預謀,但卻還是順利實施了。她靠的,不過是對孩子的愛而已。

  「剛才那個人是誰?為什麼穿著跟我一樣的衣服?」聶尋歡又問。

  從翎南等人的話中,聶尋歡將事情大概了解了清楚。應月妮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才找到了翎南,藉口要見外孫女的的名義,讓翎南將她給帶了進來。

  「剛才的那隻手是個男人的,車內還有一對男女,都穿著黑衣,帶著墨鏡。除女人之外,那兩人都拿著槍。」湛清揚道。剛才匆匆一眼,他根本來不及記他們身上有什麼特徵。

  聶尋歡點點頭,有些失神。

  湛清揚站在一邊看著她,也不肯讓人帶著去醫院。好在保鏢們在事情發生之後就立刻打了電話給薄君亦,他很快從公司趕來。

  看見薄君亦站在自己面前,聶尋歡才緩過神來。

  薄君亦薄唇微抿,也不管其他人,一手抱過妹妹,一手牽起手指冰涼的聶尋歡上了車。車子很快離開了酒店。

  大家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心情都有些複雜。在殺青宴上遇見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晦氣。

  「我陪你去醫院。」翎南走到湛清揚身邊。

  湛清揚略略擡了眼,然後轉身獨自離開,「不必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車上,聶尋歡只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她靠在薄君亦的肩上,眼前不斷閃現著剛才的那些場景。

  察覺到瑟瑟發抖的她,薄君亦緊了緊自己牽住她的手,「放心,我會立刻找人調查濃濃的下落。」

  聶尋歡卻道,「是我的錯,說好要照顧孩子們,卻……」

  她話沒說完,薄君亦已經輕輕地吻住她的額頭,「沒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濃濃安然無恙地帶回你身邊的。」

  「是應月妮,一定是她!」聶尋歡反覆地道。

  薄君亦默默地記下了,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始終牽著她的手耐心地安慰著她。

  也許是因為之前精神高度緊繃,看見薄君亦之後又突然放鬆,聶尋歡漸漸睡了過去。等到她睡著之後,薄君亦才對坐在前面的宋陵、肖羽道,「你們馬上派最信任的人,去查應月妮,千萬要保證濃濃的安全。」

  兩人沉聲應了一聲,就算薄君亦不交代,他們也會立刻去做。

  「爹地。」

  妹妹拉了拉薄君亦的衣袖,大大的雙眼裡噙滿了淚意,「爹地,怕,怕。」因為聶尋歡很是擔心孩子的狀況,所以即使被嚇到,妹妹也沒有在聶尋歡的面前哭,怕她太過擔心,身體受不了。現在見她已經睡著,才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畏懼。

  不過幾歲的孩子,面對這樣的事情,幾個是不怕的?薄君亦低頭看著開始掉眼淚的妹妹,心裡也是一陣陣地泛疼。

  他用空著的左手牽住妹妹的手,才察覺到孩子也在止不住顫抖。

  「受傷沒有?」情況他已經聽說了,聽到那些人不僅開車道酒店強行帶走濃濃,更對著妹妹和聶尋歡開了槍,他嚇得臉色發白,立刻放下所有的工作,帶著宋陵和肖羽趕過來。

  他都如此,何況是親身經歷的母女倆?

  妹妹用手背擦了擦流下來就停不住的眼淚,搖了搖頭,「沒有,叔叔,叔叔流血。」

  薄君亦大大的手掌將妹妹的手包裹在內,溫熱的氣息逐漸安慰了孩子,「沒事了,爹地會救出姐姐的。」

  他示意孩子躺在自己的腿上睡一會兒。

  看著母女倆如此,薄君亦心裡格外不好受,他眸光冷了又冷,前面兩人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得到那雙眼睛傳來的殺意。


  回到家之後,薄君亦將聶尋歡抱進了房間,並第一時間讓熟悉的醫生趕來查看了她和妹妹的情況,確定二人無事之後,他才下了樓,面對一臉疑惑和擔憂的兩個孩子道,「媽咪和妹妹都沒事。」

  「濃濃呢?」小耀皺著眉,他剛才追問了宋陵和肖羽好一會兒,兩人確實什麼都不告訴他。

  薄君亦坐在兩個孩子身邊,聲音低沉,「出了意外,濃濃被人帶走了。」

  「什麼?」雖然已經猜到,但聽見的時候,小耀還是驚呼了一聲。

  薄君亦垂著頭,以前是黃詩婉,現在是應月妮。他眸光變得幽深。

  敢動他妻兒的人,他都不會原諒。

  「濃濃不會有事的。」婁雨忻柔聲安慰著父子倆。雖然他們是家裡的男子漢,但誰都知道,他們也是最疼濃濃的人。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一定非常不好受。

  聶雪薇絕望地盯著電話,沒有人接。她不知道聶尋歡是不是故意不接。只覺得,在等待她接電話的那一分鐘,是她人生里最漫長的一分鐘。

  她在床上坐著,目光一點點變得絕望。她很清楚,如果兩個小時後他們回來,她會遭遇的是什麼。但現在她衣衫不整,身上也全都是他們留下的印記,她要怎麼自己走出去?

  她甚至嘗試了一下站起來,連站起來她都覺得格外難受。她覺得這兩個小時,甚至比之前的那些天還要備受煎熬。眼睜睜看著希望就在前面,卻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

  這才是讓人最絕望的事情。

  在黑暗裡坐了很久,她才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施玉蘭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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