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乘客名單
一個能綁架自己兒子，還敢製造車禍撞警察的人，恐怕也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雖說康總以往名聲不錯，但在芮雪眼裡卻已是劣跡斑斑。
現在就連饒思平也開始懷疑康總，的確不是沒有道理。
假設半年前將羽辰交給劉宗群的就是康總，那麼張睿民也一定是康總召來惠澤幫他殺人滅口的。現在張睿民也死了，綁架案唯一的知情者賀岩，自然也難逃厄運。只有除掉賀岩，才能真正做到死無對證。
饒思平和芮雪的想法可以說是合情合理，康總能把張睿民從林城召來惠澤，就能借用張睿民的車去接賀岩。讓附近的鄰居看到賀岩坐進那輛寶來，只怕也是康總計劃中的一部分。
警方一旦找到這條線索，就會認為賀岩才是幕後元兇。張睿民必是在賀岩的指使下，才殺了劉宗群。之後張睿民在返回林城時，發生車禍死亡。賀岩擔心警方從目睹他坐進寶來車的鄰居口中，探知其與張睿民的關係，因而畏罪潛逃。
最終警方會對賀岩進行通緝，那康總就不需要承擔謀殺的罪名。即便證實他犯下綁架罪，量刑時也會考慮到各種因素，不會判得太重。說到底，小羽辰至今下落不明，康總又損失了一百萬，所以從某種角度來看，他也是受害者。
但可芸還有些疑問沒想通，其中最讓她困惑的就是小羽辰到底在哪？
饒思平見可芸半天沒吭氣，以為她還在考慮康總的犯罪嫌疑。「可芸，你還是不太認同我和芮雪的看法嗎？」
「不，師兄。綜合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進行分析，你和小雪的推測確實沒有什麼漏洞。按照這個思路，賀岩應該已經死了。今天用賀岩手機購買火車票的一定另有其人，到火車站取票並進入站台的也是這個人。他根本沒打算上那趟火車，只是想通過這個舉動告訴警方，賀岩準備逃走。」
「是啊，幾天前，康總能找人開車撞你和芮雪的車。今天也能安排別人，幫他製造賀岩畏罪潛逃的假象。而且我想，這一步肯定也是早就計劃好的。今早我們把康總帶去縣局，然後高交就通報了張睿民的車禍，緊接著又是賀岩潛逃。這些事都發生在康總被帶去縣局之後，就不會與康總扯上關係。」
芮雪隨聲說道：「沒錯，康總城府很深，從一開始他就在欺騙警方。直到我們掌握對他不利的線索越來越多，他才會向我們坦白——與王詡、張睿民合謀綁架自己的兒子。跟謀殺罪相比，他肯定更願意承擔綁架的罪責。」
「問題是羽辰現在在哪呢？如果四月十號晚上是康總親自把羽辰交給劉宗群的，那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一號早上，又是誰把羽辰接走？安置在何處？」
可芸之所以沒有反駁饒思平和芮雪的猜測，就是因為無法確定小羽辰如今在哪。這個問題，才是決定康總是否具有謀殺嫌疑的關鍵。
假定康總指使張睿民謀殺劉宗群的話，那孩子就應該在康總手上。他怕劉宗群泄露他的秘密，才會殺人滅口。
反之，如果四月十號晚上不是康總或他安排的人，把羽辰交給劉宗群。那他就沒有理由除掉劉宗群，而羽辰就真是下落不明了。
芮雪心裡明白，雖然可芸嘴上不說，但仍在質疑她和饒思平的猜測。沉默片刻之後，心有不甘地辯解道：「半年前，康總向徐文秀租下那棟房子，租期只有一個月。實際上康總根本沒打算讓羽辰在那久住，所以他必定還有別的準備。比如在曲州或是春城，或者更遠的地方，為羽辰預備一個舒適的住所。」
饒思平點點頭，「紀總說，最近上級已經考慮接受康總的辭呈。並且找紀總談過話，打算讓他接替康總的位置。如果康總確實把羽辰安置到一個妥善之處，現在也該是他去跟兒子團聚的時候了。」
「哼哼……」芮雪冷笑道：「可惜東窗事發，他的願望暫時無法實現了！」
可芸皺眉說道：「假設康總在別處給羽辰安置了住所，那在四月十二號之後的一個月內，他應該親自把羽辰帶離惠澤。師兄，你查過康總在綁架案發生一個月內，他去過什麼地方嗎？」
「呃，我還沒查！」饒思平馬上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你好，紀總，我是刑警隊的饒思平。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我想請你幫個忙！」
「有什麼事，你說！」
「我想查一下，康總從四月十二號到五月十二號之間，有沒有請假，或者是去外地出差？」
「呃……」紀總想了一下，緩緩說道：「四月底康總出差去了一趟椰城。」
「椰城？」饒思平驚疑不定地瞥了一眼可芸，隨後問道：「他去了幾天？」
「大概有四五天吧！」
「他是一個人去的？」
「是啊，當時那邊舉辦一個企業家的論壇。康總沒帶秘書，一個人去的。」
「呃，紀總，機票是秘書幫他定的吧？」
「應該是，我幫你問清楚，待會跟你聯繫。」紀總好像很熱心，掛了電話沒過幾分鐘，就回撥過來。「饒警官，康總當時乘坐的是四月二十六號上午十點，從春城飛椰城的南航NH5087號航班。」
「謝謝了，紀總！」
「不客氣，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
「好的，紀總再見！」饒思平無奈地搖了搖頭，紀總能如此配合，實際上是想儘快看到康總倒台。說穿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芮雪眉飛色舞地看了看後視鏡中的饒思平，「師兄，馬上就下高速了，你能找關係查查那趟航班嗎？」
「沒問題。」饒思平打了幾個電話，便一臉擔憂地沉默下來。如果芮雪的猜測沒錯，那王羽辰的名字，就該出現在那趟航班的乘客名單上。
可芸同樣沉默不語，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只要能夠證實，羽辰在四月二十六號，也乘坐了那趟航班，她完全可以接受芮雪和饒思平的猜測。
幾分鐘後下了高速，芮雪直接把車開去縣局。幾人剛進辦公大樓，饒思平就接到朋友的電話。那趟航班的乘客名單上不僅有王羽辰，還有賀岩的名字。
芮雪興高采烈地看著二人：「我就說嘛，康總既然讓張睿民殺了劉宗群滅口，就一定不會放過賀岩。只要賀岩一死，就沒人知道羽辰在哪了！」
「我們馬上提審康哲！」饒思平也是有些激動，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查實了康總的罪證，立馬換了對他的稱呼。
可芸輕聲說了一句：「怎麼會讓賀岩帶孩子！」
「你說什麼？」芮雪高興過頭，沒聽清楚可芸的話。
「沒什麼。」
可芸心懷忐忑地跟在二人身後上了樓，饒思平立刻安排審訊室，準備連夜突審康哲。
兩名警員把康哲帶來，當他看清房門上「審訊室」三個字的時候，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警官，這，這是……」
「進去吧！」其中一名警員推開門，康哲看到饒思平和一名記錄員坐在審訊桌後，房間裡還多了兩名女警——可芸和芮雪。
饒思平冷眼看著康哲坐到審訊椅中，等送他進來的警員關上門，便開口問道：「康哲，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知道，張睿民出車禍死了。」康哲表情十分複雜。
「還有，賀岩訂了一張從曲州去林城的火車票，我們在火車站作了部署，可是被他逃跑了。」
「什麼？他，他為什麼要跑啊？」康哲似乎覺得奇怪。
「實際上，我們並未確定，在火車站取票的人就是賀岩，此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進站，監控沒有拍到他的臉。」
「警官，這，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待會我再向你解釋。」饒思平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康哲，你於今年四月二十六號，乘坐南航NH5087號航班，前往椰城參加一個企業家論壇，對嗎？」
「嗯！」康哲惶惶不安地掃了一眼可芸、芮雪。
「我們調查了這趟航班的乘客名單，康哲，你猜我們找到了誰的名字？」
「誰？」
饒思平一字一頓地說道：「賀岩和王羽辰。」
「你說什麼？」康哲顯得非常震驚。
「我再說一遍，賀岩和王羽辰，當時也在你乘坐的這趟航班上！」
「這怎麼可能啊！我，我沒看到他們……」康哲慌亂不堪，目光四處亂竄。
「我們已經聯繫上那趟航班，據機組人員反饋，當時沒有未登記的乘客。」
「難道是賀岩？羽辰是被他帶走了……」
饒思平面色冰冷，死死盯著康哲的眼睛，「你剛才不是還說賀岩和羽辰不可能在那趟航班上嗎？你看見他們了？」
康哲不自覺地避開饒思平的目光，「我沒看到他們，我，我在飛機上沒注意看其他乘客。」
「哼！康哲，那趟航班上只有一百零五個人，你的座位在倒數第二排，登機的時候，有機會看到機艙里的每一個乘客。」
「我真的沒看到羽辰，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賀岩怎麼會跟羽辰在一起？」
「從購票信息來看，羽辰的確是與賀岩隨行。當時賀岩自己買的是三折機票，羽辰是兒童，只能買半票，所以享受不了折扣，機票價格比賀岩的還高出近兩百塊錢。」
「怎麼會是賀岩？他為什麼要帶走我兒子？」康哲神色痛苦，眼中隱有淚光閃動。
饒思平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問道：「康哲，昨晚十一點，你在什麼地方？」
「什麼？」
「我問你昨晚十一點在什麼地方？」
「我，我出去走了一下。」
「這麼晚，你還出去走？」
「嗯，我心情不好，想一個人走走。」
「你是幾點出去，又是幾點回家的？」
「大概十點四十齣去的，十二點過回到家。」
「你去了什麼地方？有人能證明嗎？」
「證明……，你什麼意思？」康哲驚愕地看向饒思平。
現在就連饒思平也開始懷疑康總，的確不是沒有道理。
假設半年前將羽辰交給劉宗群的就是康總，那麼張睿民也一定是康總召來惠澤幫他殺人滅口的。現在張睿民也死了，綁架案唯一的知情者賀岩，自然也難逃厄運。只有除掉賀岩，才能真正做到死無對證。
饒思平和芮雪的想法可以說是合情合理，康總能把張睿民從林城召來惠澤，就能借用張睿民的車去接賀岩。讓附近的鄰居看到賀岩坐進那輛寶來，只怕也是康總計劃中的一部分。
警方一旦找到這條線索，就會認為賀岩才是幕後元兇。張睿民必是在賀岩的指使下，才殺了劉宗群。之後張睿民在返回林城時，發生車禍死亡。賀岩擔心警方從目睹他坐進寶來車的鄰居口中，探知其與張睿民的關係，因而畏罪潛逃。
最終警方會對賀岩進行通緝，那康總就不需要承擔謀殺的罪名。即便證實他犯下綁架罪，量刑時也會考慮到各種因素，不會判得太重。說到底，小羽辰至今下落不明，康總又損失了一百萬，所以從某種角度來看，他也是受害者。
但可芸還有些疑問沒想通，其中最讓她困惑的就是小羽辰到底在哪？
饒思平見可芸半天沒吭氣，以為她還在考慮康總的犯罪嫌疑。「可芸，你還是不太認同我和芮雪的看法嗎？」
「不，師兄。綜合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進行分析，你和小雪的推測確實沒有什麼漏洞。按照這個思路，賀岩應該已經死了。今天用賀岩手機購買火車票的一定另有其人，到火車站取票並進入站台的也是這個人。他根本沒打算上那趟火車，只是想通過這個舉動告訴警方，賀岩準備逃走。」
「是啊，幾天前，康總能找人開車撞你和芮雪的車。今天也能安排別人，幫他製造賀岩畏罪潛逃的假象。而且我想，這一步肯定也是早就計劃好的。今早我們把康總帶去縣局，然後高交就通報了張睿民的車禍，緊接著又是賀岩潛逃。這些事都發生在康總被帶去縣局之後，就不會與康總扯上關係。」
芮雪隨聲說道：「沒錯，康總城府很深，從一開始他就在欺騙警方。直到我們掌握對他不利的線索越來越多，他才會向我們坦白——與王詡、張睿民合謀綁架自己的兒子。跟謀殺罪相比，他肯定更願意承擔綁架的罪責。」
「問題是羽辰現在在哪呢？如果四月十號晚上是康總親自把羽辰交給劉宗群的，那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一號早上，又是誰把羽辰接走？安置在何處？」
可芸之所以沒有反駁饒思平和芮雪的猜測，就是因為無法確定小羽辰如今在哪。這個問題，才是決定康總是否具有謀殺嫌疑的關鍵。
假定康總指使張睿民謀殺劉宗群的話，那孩子就應該在康總手上。他怕劉宗群泄露他的秘密，才會殺人滅口。
反之，如果四月十號晚上不是康總或他安排的人，把羽辰交給劉宗群。那他就沒有理由除掉劉宗群，而羽辰就真是下落不明了。
芮雪心裡明白，雖然可芸嘴上不說，但仍在質疑她和饒思平的猜測。沉默片刻之後，心有不甘地辯解道：「半年前，康總向徐文秀租下那棟房子，租期只有一個月。實際上康總根本沒打算讓羽辰在那久住，所以他必定還有別的準備。比如在曲州或是春城，或者更遠的地方，為羽辰預備一個舒適的住所。」
饒思平點點頭，「紀總說，最近上級已經考慮接受康總的辭呈。並且找紀總談過話，打算讓他接替康總的位置。如果康總確實把羽辰安置到一個妥善之處，現在也該是他去跟兒子團聚的時候了。」
「哼哼……」芮雪冷笑道：「可惜東窗事發，他的願望暫時無法實現了！」
可芸皺眉說道：「假設康總在別處給羽辰安置了住所，那在四月十二號之後的一個月內，他應該親自把羽辰帶離惠澤。師兄，你查過康總在綁架案發生一個月內，他去過什麼地方嗎？」
「呃，我還沒查！」饒思平馬上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你好，紀總，我是刑警隊的饒思平。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我想請你幫個忙！」
「有什麼事，你說！」
「我想查一下，康總從四月十二號到五月十二號之間，有沒有請假，或者是去外地出差？」
「呃……」紀總想了一下，緩緩說道：「四月底康總出差去了一趟椰城。」
「椰城？」饒思平驚疑不定地瞥了一眼可芸，隨後問道：「他去了幾天？」
「大概有四五天吧！」
「他是一個人去的？」
「是啊，當時那邊舉辦一個企業家的論壇。康總沒帶秘書，一個人去的。」
「呃，紀總，機票是秘書幫他定的吧？」
「應該是，我幫你問清楚，待會跟你聯繫。」紀總好像很熱心，掛了電話沒過幾分鐘，就回撥過來。「饒警官，康總當時乘坐的是四月二十六號上午十點，從春城飛椰城的南航NH5087號航班。」
「謝謝了，紀總！」
「不客氣，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
「好的，紀總再見！」饒思平無奈地搖了搖頭，紀總能如此配合，實際上是想儘快看到康總倒台。說穿了，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芮雪眉飛色舞地看了看後視鏡中的饒思平，「師兄，馬上就下高速了，你能找關係查查那趟航班嗎？」
「沒問題。」饒思平打了幾個電話，便一臉擔憂地沉默下來。如果芮雪的猜測沒錯，那王羽辰的名字，就該出現在那趟航班的乘客名單上。
可芸同樣沉默不語，她並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只要能夠證實，羽辰在四月二十六號，也乘坐了那趟航班，她完全可以接受芮雪和饒思平的猜測。
幾分鐘後下了高速，芮雪直接把車開去縣局。幾人剛進辦公大樓，饒思平就接到朋友的電話。那趟航班的乘客名單上不僅有王羽辰，還有賀岩的名字。
芮雪興高采烈地看著二人：「我就說嘛，康總既然讓張睿民殺了劉宗群滅口，就一定不會放過賀岩。只要賀岩一死，就沒人知道羽辰在哪了！」
「我們馬上提審康哲！」饒思平也是有些激動，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查實了康總的罪證，立馬換了對他的稱呼。
可芸輕聲說了一句：「怎麼會讓賀岩帶孩子！」
「你說什麼？」芮雪高興過頭，沒聽清楚可芸的話。
「沒什麼。」
可芸心懷忐忑地跟在二人身後上了樓，饒思平立刻安排審訊室，準備連夜突審康哲。
兩名警員把康哲帶來，當他看清房門上「審訊室」三個字的時候，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警官，這，這是……」
「進去吧！」其中一名警員推開門，康哲看到饒思平和一名記錄員坐在審訊桌後，房間裡還多了兩名女警——可芸和芮雪。
饒思平冷眼看著康哲坐到審訊椅中，等送他進來的警員關上門，便開口問道：「康哲，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知道，張睿民出車禍死了。」康哲表情十分複雜。
「還有，賀岩訂了一張從曲州去林城的火車票，我們在火車站作了部署，可是被他逃跑了。」
「什麼？他，他為什麼要跑啊？」康哲似乎覺得奇怪。
「實際上，我們並未確定，在火車站取票的人就是賀岩，此人戴著帽子和口罩進站，監控沒有拍到他的臉。」
「警官，這，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待會我再向你解釋。」饒思平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康哲，你於今年四月二十六號，乘坐南航NH5087號航班，前往椰城參加一個企業家論壇，對嗎？」
「嗯！」康哲惶惶不安地掃了一眼可芸、芮雪。
「我們調查了這趟航班的乘客名單，康哲，你猜我們找到了誰的名字？」
「誰？」
饒思平一字一頓地說道：「賀岩和王羽辰。」
「你說什麼？」康哲顯得非常震驚。
「我再說一遍，賀岩和王羽辰，當時也在你乘坐的這趟航班上！」
「這怎麼可能啊！我，我沒看到他們……」康哲慌亂不堪，目光四處亂竄。
「我們已經聯繫上那趟航班，據機組人員反饋，當時沒有未登記的乘客。」
「難道是賀岩？羽辰是被他帶走了……」
饒思平面色冰冷，死死盯著康哲的眼睛，「你剛才不是還說賀岩和羽辰不可能在那趟航班上嗎？你看見他們了？」
康哲不自覺地避開饒思平的目光，「我沒看到他們，我，我在飛機上沒注意看其他乘客。」
「哼！康哲，那趟航班上只有一百零五個人，你的座位在倒數第二排，登機的時候，有機會看到機艙里的每一個乘客。」
「我真的沒看到羽辰，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賀岩怎麼會跟羽辰在一起？」
「從購票信息來看，羽辰的確是與賀岩隨行。當時賀岩自己買的是三折機票，羽辰是兒童，只能買半票，所以享受不了折扣，機票價格比賀岩的還高出近兩百塊錢。」
「怎麼會是賀岩？他為什麼要帶走我兒子？」康哲神色痛苦，眼中隱有淚光閃動。
饒思平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問道：「康哲，昨晚十一點，你在什麼地方？」
「什麼？」
「我問你昨晚十一點在什麼地方？」
「我，我出去走了一下。」
「這麼晚，你還出去走？」
「嗯，我心情不好，想一個人走走。」
「你是幾點出去，又是幾點回家的？」
「大概十點四十齣去的，十二點過回到家。」
「你去了什麼地方？有人能證明嗎？」
「證明……，你什麼意思？」康哲驚愕地看向饒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