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意外線索
堂屋裡的中年男人很快發現了院門外的三個生面孔，平時村里辦婚喪嫁娶，來的都是本村和鄰村的親友，這三個顯然不是村里人。
饒思平也注意到中年男人的目光，立馬走進院裡，向男人問道：「大哥，請問，你是不是劉宗群的家人？」
「嗯，我是她丈夫，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惠澤縣的警察，這是我的證件。」饒思平拿出證件，可芸和芮雪也走到他的身旁，疑惑地看向前面木桌上的遺像。
「大哥，你愛人是怎麼出的事？」芮雪等男人看過證件，壓低聲音問道。
男人向三人投去疑惑的目光，「你們怎麼會跑來找她？」
周圍的村民發現男人跟三個陌生人說話，從四面圍了過來。饒思平連忙說道：「大哥，我們去你屋裡慢慢談吧！」
「呃……」男人朝人群中一個瘦高個喊了一聲，「老五，你先安排午飯，招呼大夥把飯吃了，我跟他們進屋說點事。」
「哦！」瘦高個轉身出了院門。
男人示意三人跟他穿過堂屋，進了隔壁的房間。房裡擺著布沙發，可芸和芮雪坐下去，感覺彈簧已經沒有支撐力。饒思平關門上，拉了一張凳子，和男人面對面地坐著。
「大哥，你貴姓啊？」
「免貴姓陳，警官，宗群都死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啊？」
「陳大哥，劉宗群是三天前的晚上出的事？」
「嗯。」男人難過地點點頭。「那天吃了晚飯，她說要去秀珍家玩玩。我和兩個鄰居喝酒，十點過就睡了。到了天亮，才發現宗群沒有回來。就去秀珍家找她，可秀珍說，宗群昨晚不到十點就走了。我趕緊請人幫忙一起找她，後來是陳二叔在二道溝的山崖下，發現了宗群的屍體。」
「報警了嗎？」
「當然報了，村警務室的老譚去看了屍體，才讓我們把人拉回來。」
饒思平示意屋外，「老譚來了嗎？」
「應該來了吧，我叫他中午過來吃飯的。」
芮雪站起來，想去找警務室的老譚了解一下情況。可芸留在屋裡，趁著饒思平沒說話，對男人問道：「大哥，劉宗群在惠澤縣一家幼兒園上班，是八月份才回來的吧？」
「對，真沒想到，她回來才兩個多月，就出事了。要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讓她在惠澤打工別回來了。」
「大哥，我想問問，劉宗群出事那天晚上，你沒在家？」
「我在鄰居家喝酒，她一個人在家吃的晚飯。快八點的時候，她來鄰居家跟我說了一聲，就去秀珍家了。」
「秀珍家離你家有多遠？」
「不到二里地。」
「去她家要經過二道溝？」
「嗯。」
「劉宗群在秀珍家沒喝酒吧？」
「沒有，就是過去跟秀珍拉拉家常，沒喝酒。」
「劉宗群晚上出門，帶手電了嗎？」
「沒有，手電在家裡，沒帶出去。那都是平時常走的路，我們一般晚上出門也不會記得帶手電。」
「那你覺得意外嗎？」
男人愣了一下，從可芸話中品出味來。「警官，這，這難道不是意外？」
「既然是平時常走的路，你們晚上出門也沒有帶手電的習慣，那對二道溝的地形，應該是很熟悉的。你認為劉宗群有可能是自己摔下去的嗎？」
男人驚訝地瞪著可芸，「她……，她不是自己摔下去的，難道是被人推下去的？」
「那天晚上二道溝沒有下雨吧？」
「嗯，沒下。」
「劉宗群既沒有喝酒，晚上二道溝也沒有下雨，一段經常走的路，怎麼會出意外呢？」
「可誰會害她啊？」男人百思不解。
「八月份劉宗群從惠澤縣回來之後，有沒有跟你提到什麼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什麼意思？」
「她有沒有提到，今年四月十號，有人托她幫忙照看孩子？」
「宗群以前在幼兒園上班，她的工作就是照看孩子啊！」
「我說的不是幼兒園的孩子，而是有外人把孩子送去幼兒園，讓劉宗群照看一個晚上。」
「她沒提過啊！」男人驚疑不定地瞥了饒思平一眼，又對可芸問道：「你說的外人，是什麼人？」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我們正在找他。」
「你說的外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應該是男的，你們村裡有沒有其他人也在惠澤打工？」
「有啊，有二三十個呢！我不知道你說的外人是誰。」
「呃，大哥，你回憶一下，今年四月，劉宗群是不是在工資以外，多賺了一筆錢？」
「什麼錢？」
「劉宗群在幼兒園上班，每個月的工資會打給你嗎？」
「從來不打，都是她自己攢著，我掙的錢也是拿給她一起攢著。」
「劉宗群出事後，你查過她的銀行卡嗎？」
「沒有，我哪有時間去查她的銀行卡呀！這幾天給她辦喪事，都是跟鄰居借的錢，我還準備等過兩天，去縣城查查她卡上有多少錢，再取來還給鄰居。」
可芸與饒思平交換了目光，後者緩聲說道：「大哥，這裡去縣城要多長時間？」
「開車至少要一個小時。」
「我們有車，你看能不能現在就去縣城，查查你愛人的銀行卡上有多少餘額。」
「現在？」男人起身從窗戶看了看外面，馬上就是午飯時間，反正早上已經給老婆下了葬，現在暫時沒什麼事。「好吧，那，那你們能送我回來嗎？」
「當然要送你回來了。」
「那行，你們帶我去查銀行卡吧！」
「記得帶上你愛人的身份證。」
「哦。」男人去另一個房間，找出劉宗群的身份證，就和二人走出院子，上了饒思平開來的車。
芮雪趕忙鑽進後排，和可芸坐在一起。「我問過老譚了，他說劉宗群確實是摔死的。崖上崖下他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
可芸搖搖頭，讓芮雪先別說了。「大哥，劉宗群常去秀珍家玩嗎？」
「是啊，她和秀珍都是從海拉嫁過來的，平時兩人最談得來。宗群晚上只要沒事，就喜歡跑去秀珍閒聊。」
「她每天都去秀珍家嗎？」
「也不是每天都去，但是也差不多。反正一個星期少說有五天，她要去秀珍家玩。」
「最近幾天，你們家附近或是村里，來過陌生人嗎？」
「沒有，我們這山里很少有外人進來，這幾天只有你們來村里。」
「劉宗群的電話號碼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變成空號了呢？」
「她剛從惠澤回來那幾天，村里老胡家開了個移動營業點，說宗群的手機號不好記，給她辦了尾數是8的手機號。宗群就讓老胡兒子把原來的手機號銷了。」
「哦！」可芸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
饒思平本想開車去縣城，經過鎮上看到有農行分理處，就停了車，帶陳大哥進去，列印了劉宗群今年的帳戶流水。
可芸和芮雪在車上等了一會，饒思平就拿著流水明細和陳大哥出來了。
「小凌，四月十二號星期天上午，劉宗群在惠澤往卡上存入五千元現金。幼兒園發工資是每月五號，這筆錢顯然不是工資。」
陳大哥在一旁緊張問道：「那這是什麼錢啊？」
饒思平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
「那，那你們查出來了，是不是要把錢收回去？」陳大哥好像有點擔心。
「呃……」饒思平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現在還不好說。」
兩人上了車，眾人返回陳家梁子，陳大哥一路上悶悶不樂，既不敢追問劉宗群幹什麼違法的事，也不願意再提那五千塊錢。
芮雪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就拿出手機翻看照片。當她翻到王詡的照片時，隨口說了一句：「陳大哥，你見過這個人嗎？」
陳大哥在副駕駛座側過身來，接過芮雪手機看了看，茫然搖頭。此時芮雪的微信突然收到一條信息，陳大哥無意識地點開屏幕頂部顯示的信息提示，看到微信中傳來的另一張男人照片，不由微微一愣。
「這是誰啊？」
芮雪急忙從他手中抽回手機，看了微信，才知道是劉勇把張睿民的照片發過來了。可芸察覺陳大哥表情不對，便開口問道：「陳大哥，你見過這個人？」
「呃，好像在哪見過……」
「什麼時候見到的？」
「應該就是最近幾天。」
「這人是你們村的？」
「不是……」陳大哥皺著眉想了片刻，猶豫著說道：「我好像是在鎮上見到他的，對，就是在鎮上。那天下午宗群陪我去鎮上趕集，我在畜牧站門口等宗群上廁所的時候，這個人從裡面出來。」
芮雪驚詫地看了一眼可芸，隨口追問道：「你是說這個人從畜牧站出來？」
「嗯。他個子很高，眉毛特別濃，一看就不是我們這十里八鄉的。」
可芸低頭再次看此看向張睿民的照片，雖然這是半身照，看不出本人高度，但是眉毛濃密的特徵盡顯無遺。她與芮雪四目相對，頓時想通了，張睿民為何會被謀殺。
饒思平聽到陳大哥的話，也是一腳急剎停了車。驚愕地看著後排說道：「是那個司機？」
「嗯！」可芸點點頭，一臉焦急向陳大哥問道：「你們是哪天來真是趕集的？」
「就是宗群出事那天下午！」陳大哥似乎從幾人的反應看出問題，「警官，難道是，是這個人害死了宗群？」
饒思平顧不上回答，疾聲問道：「陳大哥，鎮上的畜牧站有監控嗎？」
「呃，好像門口有個攝像頭，不知道有沒有用。」
饒思平趕緊踩下油門，火急火燎地把陳大哥送回村，又調頭去了鎮上。畜牧站門口確實有個攝像頭，饒思平找工作人員一問，頓時喜出望外。興沖沖地叫可芸和芮雪下車，跟他進辦公室看監控。
時間回到鎮上趕集那天，下午三點二十，劉宗群進了畜牧站，陳大哥在門口等著。隨後一個男人低著頭從畜牧站的男廁出來，雖然攝像頭只拍到他的半張臉，可三人還是看到了此人濃密的眉毛。
饒思平也注意到中年男人的目光，立馬走進院裡，向男人問道：「大哥，請問，你是不是劉宗群的家人？」
「嗯，我是她丈夫，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惠澤縣的警察，這是我的證件。」饒思平拿出證件，可芸和芮雪也走到他的身旁，疑惑地看向前面木桌上的遺像。
「大哥，你愛人是怎麼出的事？」芮雪等男人看過證件，壓低聲音問道。
男人向三人投去疑惑的目光，「你們怎麼會跑來找她？」
周圍的村民發現男人跟三個陌生人說話，從四面圍了過來。饒思平連忙說道：「大哥，我們去你屋裡慢慢談吧！」
「呃……」男人朝人群中一個瘦高個喊了一聲，「老五，你先安排午飯，招呼大夥把飯吃了，我跟他們進屋說點事。」
「哦！」瘦高個轉身出了院門。
男人示意三人跟他穿過堂屋，進了隔壁的房間。房裡擺著布沙發，可芸和芮雪坐下去，感覺彈簧已經沒有支撐力。饒思平關門上，拉了一張凳子，和男人面對面地坐著。
「大哥，你貴姓啊？」
「免貴姓陳，警官，宗群都死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啊？」
「陳大哥，劉宗群是三天前的晚上出的事？」
「嗯。」男人難過地點點頭。「那天吃了晚飯，她說要去秀珍家玩玩。我和兩個鄰居喝酒，十點過就睡了。到了天亮，才發現宗群沒有回來。就去秀珍家找她，可秀珍說，宗群昨晚不到十點就走了。我趕緊請人幫忙一起找她，後來是陳二叔在二道溝的山崖下，發現了宗群的屍體。」
「報警了嗎？」
「當然報了，村警務室的老譚去看了屍體，才讓我們把人拉回來。」
饒思平示意屋外，「老譚來了嗎？」
「應該來了吧，我叫他中午過來吃飯的。」
芮雪站起來，想去找警務室的老譚了解一下情況。可芸留在屋裡，趁著饒思平沒說話，對男人問道：「大哥，劉宗群在惠澤縣一家幼兒園上班，是八月份才回來的吧？」
「對，真沒想到，她回來才兩個多月，就出事了。要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讓她在惠澤打工別回來了。」
「大哥，我想問問，劉宗群出事那天晚上，你沒在家？」
「我在鄰居家喝酒，她一個人在家吃的晚飯。快八點的時候，她來鄰居家跟我說了一聲，就去秀珍家了。」
「秀珍家離你家有多遠？」
「不到二里地。」
「去她家要經過二道溝？」
「嗯。」
「劉宗群在秀珍家沒喝酒吧？」
「沒有，就是過去跟秀珍拉拉家常，沒喝酒。」
「劉宗群晚上出門，帶手電了嗎？」
「沒有，手電在家裡，沒帶出去。那都是平時常走的路，我們一般晚上出門也不會記得帶手電。」
「那你覺得意外嗎？」
男人愣了一下，從可芸話中品出味來。「警官，這，這難道不是意外？」
「既然是平時常走的路，你們晚上出門也沒有帶手電的習慣，那對二道溝的地形，應該是很熟悉的。你認為劉宗群有可能是自己摔下去的嗎？」
男人驚訝地瞪著可芸，「她……，她不是自己摔下去的，難道是被人推下去的？」
「那天晚上二道溝沒有下雨吧？」
「嗯，沒下。」
「劉宗群既沒有喝酒，晚上二道溝也沒有下雨，一段經常走的路，怎麼會出意外呢？」
「可誰會害她啊？」男人百思不解。
「八月份劉宗群從惠澤縣回來之後，有沒有跟你提到什麼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什麼意思？」
「她有沒有提到，今年四月十號，有人托她幫忙照看孩子？」
「宗群以前在幼兒園上班，她的工作就是照看孩子啊！」
「我說的不是幼兒園的孩子，而是有外人把孩子送去幼兒園，讓劉宗群照看一個晚上。」
「她沒提過啊！」男人驚疑不定地瞥了饒思平一眼，又對可芸問道：「你說的外人，是什麼人？」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我們正在找他。」
「你說的外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應該是男的，你們村裡有沒有其他人也在惠澤打工？」
「有啊，有二三十個呢！我不知道你說的外人是誰。」
「呃，大哥，你回憶一下，今年四月，劉宗群是不是在工資以外，多賺了一筆錢？」
「什麼錢？」
「劉宗群在幼兒園上班，每個月的工資會打給你嗎？」
「從來不打，都是她自己攢著，我掙的錢也是拿給她一起攢著。」
「劉宗群出事後，你查過她的銀行卡嗎？」
「沒有，我哪有時間去查她的銀行卡呀！這幾天給她辦喪事，都是跟鄰居借的錢，我還準備等過兩天，去縣城查查她卡上有多少錢，再取來還給鄰居。」
可芸與饒思平交換了目光，後者緩聲說道：「大哥，這裡去縣城要多長時間？」
「開車至少要一個小時。」
「我們有車，你看能不能現在就去縣城，查查你愛人的銀行卡上有多少餘額。」
「現在？」男人起身從窗戶看了看外面，馬上就是午飯時間，反正早上已經給老婆下了葬，現在暫時沒什麼事。「好吧，那，那你們能送我回來嗎？」
「當然要送你回來了。」
「那行，你們帶我去查銀行卡吧！」
「記得帶上你愛人的身份證。」
「哦。」男人去另一個房間，找出劉宗群的身份證，就和二人走出院子，上了饒思平開來的車。
芮雪趕忙鑽進後排，和可芸坐在一起。「我問過老譚了，他說劉宗群確實是摔死的。崖上崖下他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
可芸搖搖頭，讓芮雪先別說了。「大哥，劉宗群常去秀珍家玩嗎？」
「是啊，她和秀珍都是從海拉嫁過來的，平時兩人最談得來。宗群晚上只要沒事，就喜歡跑去秀珍閒聊。」
「她每天都去秀珍家嗎？」
「也不是每天都去，但是也差不多。反正一個星期少說有五天，她要去秀珍家玩。」
「最近幾天，你們家附近或是村里，來過陌生人嗎？」
「沒有，我們這山里很少有外人進來，這幾天只有你們來村里。」
「劉宗群的電話號碼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變成空號了呢？」
「她剛從惠澤回來那幾天，村里老胡家開了個移動營業點，說宗群的手機號不好記，給她辦了尾數是8的手機號。宗群就讓老胡兒子把原來的手機號銷了。」
「哦！」可芸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
饒思平本想開車去縣城，經過鎮上看到有農行分理處，就停了車，帶陳大哥進去，列印了劉宗群今年的帳戶流水。
可芸和芮雪在車上等了一會，饒思平就拿著流水明細和陳大哥出來了。
「小凌，四月十二號星期天上午，劉宗群在惠澤往卡上存入五千元現金。幼兒園發工資是每月五號，這筆錢顯然不是工資。」
陳大哥在一旁緊張問道：「那這是什麼錢啊？」
饒思平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
「那，那你們查出來了，是不是要把錢收回去？」陳大哥好像有點擔心。
「呃……」饒思平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現在還不好說。」
兩人上了車，眾人返回陳家梁子，陳大哥一路上悶悶不樂，既不敢追問劉宗群幹什麼違法的事，也不願意再提那五千塊錢。
芮雪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就拿出手機翻看照片。當她翻到王詡的照片時，隨口說了一句：「陳大哥，你見過這個人嗎？」
陳大哥在副駕駛座側過身來，接過芮雪手機看了看，茫然搖頭。此時芮雪的微信突然收到一條信息，陳大哥無意識地點開屏幕頂部顯示的信息提示，看到微信中傳來的另一張男人照片，不由微微一愣。
「這是誰啊？」
芮雪急忙從他手中抽回手機，看了微信，才知道是劉勇把張睿民的照片發過來了。可芸察覺陳大哥表情不對，便開口問道：「陳大哥，你見過這個人？」
「呃，好像在哪見過……」
「什麼時候見到的？」
「應該就是最近幾天。」
「這人是你們村的？」
「不是……」陳大哥皺著眉想了片刻，猶豫著說道：「我好像是在鎮上見到他的，對，就是在鎮上。那天下午宗群陪我去鎮上趕集，我在畜牧站門口等宗群上廁所的時候，這個人從裡面出來。」
芮雪驚詫地看了一眼可芸，隨口追問道：「你是說這個人從畜牧站出來？」
「嗯。他個子很高，眉毛特別濃，一看就不是我們這十里八鄉的。」
可芸低頭再次看此看向張睿民的照片，雖然這是半身照，看不出本人高度，但是眉毛濃密的特徵盡顯無遺。她與芮雪四目相對，頓時想通了，張睿民為何會被謀殺。
饒思平聽到陳大哥的話，也是一腳急剎停了車。驚愕地看著後排說道：「是那個司機？」
「嗯！」可芸點點頭，一臉焦急向陳大哥問道：「你們是哪天來真是趕集的？」
「就是宗群出事那天下午！」陳大哥似乎從幾人的反應看出問題，「警官，難道是，是這個人害死了宗群？」
饒思平顧不上回答，疾聲問道：「陳大哥，鎮上的畜牧站有監控嗎？」
「呃，好像門口有個攝像頭，不知道有沒有用。」
饒思平趕緊踩下油門，火急火燎地把陳大哥送回村，又調頭去了鎮上。畜牧站門口確實有個攝像頭，饒思平找工作人員一問，頓時喜出望外。興沖沖地叫可芸和芮雪下車，跟他進辦公室看監控。
時間回到鎮上趕集那天，下午三點二十，劉宗群進了畜牧站，陳大哥在門口等著。隨後一個男人低著頭從畜牧站的男廁出來，雖然攝像頭只拍到他的半張臉，可三人還是看到了此人濃密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