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王露
饒思平沒有開車，走到芮雪的車前，顯得有些猶豫。
「師兄，上車啊！」芮雪坐進駕駛室，見饒思平杵在車門邊，不免催了一句。
「哦！」饒思平上了後排，側著臉看向窗外，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
可芸知道饒思平為難，也沒有追問。三人悶不吭聲，芮雪直接把車開去了風華小區。
饒思平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半。「這麼晚了，還要去找王露嗎？」
「師兄……」芮雪側著身子看向後排，「你能不能大概說一下那個人的身份背景，不用提他的名字。」
「嗬嗬……」饒思平被逗笑了，說出人家的身份背景，不就相當於點出人家的名字了嗎。
可芸見他笑了，抓緊時機勸道：「師兄，這個人在惠澤縣，是不是有很大的影響力？」
饒思平苦笑不答。
可芸又問：「他是公職人員？」
饒思平還是沒有回答。
「師兄，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芮雪忍不住說道：「就算羽辰的爸爸是大領導，他跟王露有了私生子，就不能算正人君子，讓這種人繼續留在重要崗位上，也干不出什麼好事。你又何必顧及他的顏面呢！」
「小芮，這個人的情況很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那你慢慢說！」芮雪似乎打定主意，饒思平不鬆開，她就不下車。
「誒……」饒思平深深嘆了口氣，終於決定說說那個人的情況。「他是惠澤縣最大國企的一把手，十年前，這家國企瀕臨倒閉。是他讓企業起死回生，保住了幾千人的飯碗。其實他的年紀也不大，今年才四十八歲。但是為了企業嘔心瀝血，頭髮都熬白了。你說他不是正人君子，其實這話也不全對。」
「怎麼不對了？」
「十幾年前，他愛人在一起車禍中癱瘓了，無法為他生育孩子。這十幾年來，他一直對愛人體貼入微、不離不棄。」
「那他愛人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呢？」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聽說，他愛人多次跟他提出離婚，他都沒有同意。」
「哼，只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他是怕自毀形象吧！」
「不，你不了解他，五年前企業步入正軌後，他就提出辭職，並且也培養出可以接班的人選，可工人們捨不得他走。」
「既然他人那麼好，怎麼會弄出私生子呢？」
「這方面的情況，我也不了解。如果不是今晚看到風華小區的監控，我也不相信，他會有私生子。」
可芸問了一句題外話，「風華小區的房價不低吧？」
「在惠澤來說，風華的房價屬於中上水平。」
「像王露住的那套房子，總價大概多少？」
「恐怕要五六十萬。」饒思平淡淡一笑，對可芸解釋道：「五年前，他在那家企業的年薪就達到了三十萬。現在企業的利潤比五年前增漲了一番，他的年薪還是三十萬。曾經有人提出，該給他漲工資，但是被他拒絕了。不僅如此，他還不要獎金，企業每次發年終獎，他都不讓財務把他計算在內。」
芮雪賊兮兮地問道：「那他有沒有灰色收入？」
「幾年前也有人提出相同的疑問，但是經過調查，他沒有貪企業一分錢，這也是我敬重他的原因之一。」
芮雪立馬反駁道：「可他不但有私生子，還在外面買了房子金屋藏嬌。」
「小芮，如果真是金屋藏嬌，你覺得王露還有必要到藥店上班嗎？」
「呃，這是想掩人耳目吧！」
「誒，王露的事我真的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事實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芸皺眉問道：「如果爆出私生子的醜聞，對企業的影響是不是很大？」
「那當然了！我聽說，去年他培養的那個接班人，被一家私企高薪挖走了。現在企業好像也遇到很大的困難，如果他不能繼續擔任一把手，那受影響的就不是他一個人，而是幾千號工人。」
芮雪不滿地翻了個白眼，「難道說，企業離了他就要倒閉了！」
「倒閉不至於，但是起碼會裁掉一半的員工。」饒思平透過車窗，看了一眼2號樓。「王露家的客廳還亮著燈。」
「那我們就上去吧！」可芸推開門下了車。
饒思平遲疑了一下，也跟著下了車。三人沒坐電梯，九樓也不算太高，沒用幾分鐘就爬上去了。
「叮咚、叮咚……」芮雪按響門鈴。
門鏡透出的亮光被人擋住，隨後門就開了，王露兩眼通紅，不耐煩地看著三人。「你們怎麼又來了！」
「王露，先讓我們進來吧！」可芸一臉懇切，她對王羽辰爸爸的身份已經不再感興趣，只想弄清孩子的下落。
「進來吧！」王露無奈地將三人讓進屋裡。
茶几上扔了很多紙巾，可芸能想像到，他們走後，王露肯定一直在哭。
「你們已經完全放棄希望了？」
王露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是不是已經完全放棄找回孩子的希望了？」
「我……」王露眼中浮現出一絲希望的光芒，但很快這光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妹妹的兒子叫吳祉樾，今年還不到四歲。你的兒子叫王羽辰，如果他現在安然無恙的話，應該已經六歲零四個月了。」
王露大驚失色，惶然無措。「你，你們……」
「你不用糾結我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小羽辰是不是還活著！如果還活著，他在什麼地方？如果他不在了，也不能放過害他的那些人！」可芸字字鏗鏘有力，把饒思平都看呆了。
王露呼吸開始急促，胸膛劇烈起伏，眼神也有了變化，慢慢生出一股恨意。
「你們，你們真的能幫我？」
「我們就是來幫你的！並且，我們也找到了一些線索。」
王露驚問：「什麼線索？」
「我給你看的照片就是線索，小羽辰是四月十號晚上不見的，四月八號和九號，那個叫王詡的人，曾到藥店路邊盯你的梢，就是在摸你上班的時間規律。」
「可你不是說王詡死了嗎？」
「沒錯，王詡是死了，但是他當時乘坐的車，我們找到了。他不是一個人去的古城街，當時車上還有一個人。我們只要找到那個人，就能順著線索查下去。可你現在必須明確地告訴我們，小羽辰半年前是不是被綁架了？」
王露盯著可芸看了良久，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就是在四月十號晚上九點？」
「嗯！」
「你當時為什麼要跟警察說，孩子已經找到了。」
「是……」王露頗為顧忌地瞥了饒思平一眼，這兩個女警是黔州來的刑警，可饒思平卻是縣警察局的人。
可芸連忙說道：「王女士，你不要有顧慮，我們對孩子爸爸的身份不感興趣。」
王露考慮片刻，還是決定說出實情：「那天晚上，張姐帶孩子去公園，發現孩子不見了，就報了警。我接到電話趕過去，和張姐找遍整個公園也沒找到羽辰。就在這個時候，他爸爸給我打電話，問我羽辰是不是不見了。我問他怎麼會知道，他說接到一條簡訊，羽辰可能被綁架了，對方在簡訊中威脅他，如果敢報警就立即殺了羽辰。所以我才讓張姐聯繫警察，說孩子找到了。」
當晚羽辰爸爸沒有跟王露見面，離開公園後，王露支走張麗芳，獨自回了家。提心弔膽地等了一晚上，第二天羽辰爸爸打來電話，說綁匪已經給出贖金的數額和交款地點。
饒思平忍不住問道：「贖金是多少？」
王露咬著牙說道：「一百萬。這筆錢，他拿得出，但是需要到銀行預約。要等一天，也就是十二號才能取款。可綁匪限定的交款時間，是十二號零點，根本來不及到銀行提款。」
「那怎麼辦？」
「他只能找朋友借，身邊的朋友，每個人借一點，跑了一天，終於湊齊那筆錢。晚上他帶著錢來我家，叫我零點到我上班的藥店門口等著，零點三十分會有車把羽辰送來路邊。」
「交款的地點在哪？」
「就在花園的舞池，周圍有一圈迴廊，綁匪讓他把裝錢的箱子放在迴廊西面第三根廊柱外面。他們確認贖金數額無誤之後，就會開車把羽辰送到藥店的路邊。可我們被騙了，他把裝錢的箱子放在廊柱後面，就趕緊離開公園，趕來古城街。我們在藥店門口等到一點，綁匪都沒有把羽辰送回來，電話也關機了。」
「這個時候你就該報警啊！」
「不能報警，一旦報警，警察就會追查羽辰的爸爸是誰，我不能讓任何事影響到他的聲譽。」
「他也不願報警？」
「我們在藥店門口等到天亮，他想去報警，但是被我攔住了。一旦我們的事曝光，他的名譽就全毀了。僅憑不正當男女關係這一條，他在惠澤就永遠擡不起頭來。他愛人也會受不了的，我不能害他！」
「呃，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芮雪犯起了八卦。
「是我主動……」王露頓了一下，流著眼淚說道：「這不怪他，都是我的錯。」
可芸白了芮雪一眼，繼續問道：「贖金付了，羽辰沒送回來，這事就這麼算了？」
「不算還能怎麼樣？他找警方的朋友查了綁匪的電話號碼，手機卡登記的人名和地址都是假的。就算報警，警方也沒有辦法查出誰是綁匪。如果綁匪願意把羽辰還給我們，交完贖金他們就該還了。其實我們也有了心裡準備，羽辰，肯定被綁匪……」王露說到這已經泣不成聲。
饒思平皺眉道：「就算不報警，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他聯繫了春城的私家偵探，查了三個月，一點線索都沒有。私家偵探說，這很可能不是單純的綁架案，而是有人在報復他。」
可芸不解地問道：「既然是報復他，讓他身敗名裂豈不是更好！」
「師兄，上車啊！」芮雪坐進駕駛室，見饒思平杵在車門邊，不免催了一句。
「哦！」饒思平上了後排，側著臉看向窗外，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
可芸知道饒思平為難，也沒有追問。三人悶不吭聲，芮雪直接把車開去了風華小區。
饒思平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半。「這麼晚了，還要去找王露嗎？」
「師兄……」芮雪側著身子看向後排，「你能不能大概說一下那個人的身份背景，不用提他的名字。」
「嗬嗬……」饒思平被逗笑了，說出人家的身份背景，不就相當於點出人家的名字了嗎。
可芸見他笑了，抓緊時機勸道：「師兄，這個人在惠澤縣，是不是有很大的影響力？」
饒思平苦笑不答。
可芸又問：「他是公職人員？」
饒思平還是沒有回答。
「師兄，你怎麼婆婆媽媽的。」芮雪忍不住說道：「就算羽辰的爸爸是大領導，他跟王露有了私生子，就不能算正人君子，讓這種人繼續留在重要崗位上，也干不出什麼好事。你又何必顧及他的顏面呢！」
「小芮，這個人的情況很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那你慢慢說！」芮雪似乎打定主意，饒思平不鬆開，她就不下車。
「誒……」饒思平深深嘆了口氣，終於決定說說那個人的情況。「他是惠澤縣最大國企的一把手，十年前，這家國企瀕臨倒閉。是他讓企業起死回生，保住了幾千人的飯碗。其實他的年紀也不大，今年才四十八歲。但是為了企業嘔心瀝血，頭髮都熬白了。你說他不是正人君子，其實這話也不全對。」
「怎麼不對了？」
「十幾年前，他愛人在一起車禍中癱瘓了，無法為他生育孩子。這十幾年來，他一直對愛人體貼入微、不離不棄。」
「那他愛人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呢？」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聽說，他愛人多次跟他提出離婚，他都沒有同意。」
「哼，只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他是怕自毀形象吧！」
「不，你不了解他，五年前企業步入正軌後，他就提出辭職，並且也培養出可以接班的人選，可工人們捨不得他走。」
「既然他人那麼好，怎麼會弄出私生子呢？」
「這方面的情況，我也不了解。如果不是今晚看到風華小區的監控，我也不相信，他會有私生子。」
可芸問了一句題外話，「風華小區的房價不低吧？」
「在惠澤來說，風華的房價屬於中上水平。」
「像王露住的那套房子，總價大概多少？」
「恐怕要五六十萬。」饒思平淡淡一笑，對可芸解釋道：「五年前，他在那家企業的年薪就達到了三十萬。現在企業的利潤比五年前增漲了一番，他的年薪還是三十萬。曾經有人提出，該給他漲工資，但是被他拒絕了。不僅如此，他還不要獎金，企業每次發年終獎，他都不讓財務把他計算在內。」
芮雪賊兮兮地問道：「那他有沒有灰色收入？」
「幾年前也有人提出相同的疑問，但是經過調查，他沒有貪企業一分錢，這也是我敬重他的原因之一。」
芮雪立馬反駁道：「可他不但有私生子，還在外面買了房子金屋藏嬌。」
「小芮，如果真是金屋藏嬌，你覺得王露還有必要到藥店上班嗎？」
「呃，這是想掩人耳目吧！」
「誒，王露的事我真的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事實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芸皺眉問道：「如果爆出私生子的醜聞，對企業的影響是不是很大？」
「那當然了！我聽說，去年他培養的那個接班人，被一家私企高薪挖走了。現在企業好像也遇到很大的困難，如果他不能繼續擔任一把手，那受影響的就不是他一個人，而是幾千號工人。」
芮雪不滿地翻了個白眼，「難道說，企業離了他就要倒閉了！」
「倒閉不至於，但是起碼會裁掉一半的員工。」饒思平透過車窗，看了一眼2號樓。「王露家的客廳還亮著燈。」
「那我們就上去吧！」可芸推開門下了車。
饒思平遲疑了一下，也跟著下了車。三人沒坐電梯，九樓也不算太高，沒用幾分鐘就爬上去了。
「叮咚、叮咚……」芮雪按響門鈴。
門鏡透出的亮光被人擋住，隨後門就開了，王露兩眼通紅，不耐煩地看著三人。「你們怎麼又來了！」
「王露，先讓我們進來吧！」可芸一臉懇切，她對王羽辰爸爸的身份已經不再感興趣，只想弄清孩子的下落。
「進來吧！」王露無奈地將三人讓進屋裡。
茶几上扔了很多紙巾，可芸能想像到，他們走後，王露肯定一直在哭。
「你們已經完全放棄希望了？」
王露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是不是已經完全放棄找回孩子的希望了？」
「我……」王露眼中浮現出一絲希望的光芒，但很快這光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妹妹的兒子叫吳祉樾，今年還不到四歲。你的兒子叫王羽辰，如果他現在安然無恙的話，應該已經六歲零四個月了。」
王露大驚失色，惶然無措。「你，你們……」
「你不用糾結我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小羽辰是不是還活著！如果還活著，他在什麼地方？如果他不在了，也不能放過害他的那些人！」可芸字字鏗鏘有力，把饒思平都看呆了。
王露呼吸開始急促，胸膛劇烈起伏，眼神也有了變化，慢慢生出一股恨意。
「你們，你們真的能幫我？」
「我們就是來幫你的！並且，我們也找到了一些線索。」
王露驚問：「什麼線索？」
「我給你看的照片就是線索，小羽辰是四月十號晚上不見的，四月八號和九號，那個叫王詡的人，曾到藥店路邊盯你的梢，就是在摸你上班的時間規律。」
「可你不是說王詡死了嗎？」
「沒錯，王詡是死了，但是他當時乘坐的車，我們找到了。他不是一個人去的古城街，當時車上還有一個人。我們只要找到那個人，就能順著線索查下去。可你現在必須明確地告訴我們，小羽辰半年前是不是被綁架了？」
王露盯著可芸看了良久，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就是在四月十號晚上九點？」
「嗯！」
「你當時為什麼要跟警察說，孩子已經找到了。」
「是……」王露頗為顧忌地瞥了饒思平一眼，這兩個女警是黔州來的刑警，可饒思平卻是縣警察局的人。
可芸連忙說道：「王女士，你不要有顧慮，我們對孩子爸爸的身份不感興趣。」
王露考慮片刻，還是決定說出實情：「那天晚上，張姐帶孩子去公園，發現孩子不見了，就報了警。我接到電話趕過去，和張姐找遍整個公園也沒找到羽辰。就在這個時候，他爸爸給我打電話，問我羽辰是不是不見了。我問他怎麼會知道，他說接到一條簡訊，羽辰可能被綁架了，對方在簡訊中威脅他，如果敢報警就立即殺了羽辰。所以我才讓張姐聯繫警察，說孩子找到了。」
當晚羽辰爸爸沒有跟王露見面，離開公園後，王露支走張麗芳，獨自回了家。提心弔膽地等了一晚上，第二天羽辰爸爸打來電話，說綁匪已經給出贖金的數額和交款地點。
饒思平忍不住問道：「贖金是多少？」
王露咬著牙說道：「一百萬。這筆錢，他拿得出，但是需要到銀行預約。要等一天，也就是十二號才能取款。可綁匪限定的交款時間，是十二號零點，根本來不及到銀行提款。」
「那怎麼辦？」
「他只能找朋友借，身邊的朋友，每個人借一點，跑了一天，終於湊齊那筆錢。晚上他帶著錢來我家，叫我零點到我上班的藥店門口等著，零點三十分會有車把羽辰送來路邊。」
「交款的地點在哪？」
「就在花園的舞池，周圍有一圈迴廊，綁匪讓他把裝錢的箱子放在迴廊西面第三根廊柱外面。他們確認贖金數額無誤之後，就會開車把羽辰送到藥店的路邊。可我們被騙了，他把裝錢的箱子放在廊柱後面，就趕緊離開公園，趕來古城街。我們在藥店門口等到一點，綁匪都沒有把羽辰送回來，電話也關機了。」
「這個時候你就該報警啊！」
「不能報警，一旦報警，警察就會追查羽辰的爸爸是誰，我不能讓任何事影響到他的聲譽。」
「他也不願報警？」
「我們在藥店門口等到天亮，他想去報警，但是被我攔住了。一旦我們的事曝光，他的名譽就全毀了。僅憑不正當男女關係這一條，他在惠澤就永遠擡不起頭來。他愛人也會受不了的，我不能害他！」
「呃，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芮雪犯起了八卦。
「是我主動……」王露頓了一下，流著眼淚說道：「這不怪他，都是我的錯。」
可芸白了芮雪一眼，繼續問道：「贖金付了，羽辰沒送回來，這事就這麼算了？」
「不算還能怎麼樣？他找警方的朋友查了綁匪的電話號碼，手機卡登記的人名和地址都是假的。就算報警，警方也沒有辦法查出誰是綁匪。如果綁匪願意把羽辰還給我們，交完贖金他們就該還了。其實我們也有了心裡準備，羽辰，肯定被綁匪……」王露說到這已經泣不成聲。
饒思平皺眉道：「就算不報警，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他聯繫了春城的私家偵探，查了三個月，一點線索都沒有。私家偵探說，這很可能不是單純的綁架案，而是有人在報復他。」
可芸不解地問道：「既然是報復他，讓他身敗名裂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