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背街巷道
小區綠化帶後方是監控盲區，水泥圍欄外面是一條背街巷道，更不可能有監控，找不到那一男一女，當初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也是十分無奈。
「我們從小區居民口中，了解到這一男一女的情況後，立即調派人手封鎖附近幾個街區，在每個路口都設崗盤查過往行人車輛。可惜，還是沒找到孩子。」
可芸詳細地詢問起那一男一女所背登山包的大小，要用這樣的包裝下一名三歲多的孩子，除非孩子已經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對，我們正是出於這種考慮，估計孩子可能已經被迷暈。所以在縣城的客車站和高速及國道路口都加強盤查，重點檢查能夠裝下孩子的行李箱和旅行袋。但是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這個孩子的線索，倒是抓到了幾個盜竊犯和癮君子。」
可芸皺眉問道：「吳勤樂於四月十五號被拐，他的父母六月中旬即已離開了惠澤縣。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要想把以一個合適的價格把金店轉出去，恐怕太倉促了吧？」
「時間確實很倉促，經過我了解，吳於勤在五月底，把店裡的存貨全部退回給供貨商。事實上他店裡的存貨也不多，吳於勤大概拿回了十萬元的貨款。門面轉讓的GG，是在五月中旬就張貼出去了。直到六月十號左右，才有人接手門面，新店主仍是繼續經營金店。我聽說，吳於勤在門面轉讓費上確實虧了一筆錢。」
「門面轉讓出去之後，吳於勤夫婦就不告而別了？」
「是啊，別說是我，就是金店隔壁的商戶和小區的鄰居，都不知道吳於勤夫婦具體是哪天離開惠澤的。後來我找寶景花園那個房東打聽，才知道吳於勤的房租是六月底到期，他六月十二號讓房東退了押金，當場就把鑰匙還給房東了。」
「師兄，這吳於勤夫婦，走得好像有點急啊！」
「他們走得是很急，其實這也能夠理解，畢竟孩子丟了，做父母的肯定想儘快把孩子找回來。當時根據我們調查的情況分析，孩子應該早就被帶出了惠澤，他們想去外面找，那種心情自然非常迫切。」
「問題是，吳於勤的手機號碼也欠費停機了，從他當時的經濟條件來看，不該連話費也交不起。萬一惠澤警方找到線索，聯繫不上他們怎麼辦？」
「誒，我也不知道吳於勤是怎麼想的！」
「師兄，你跟吳於勤的戶籍所在地聯繫過嗎？」
「聯繫了，他們兩口子沒有回戶籍所在地。」
「他們兩家的親屬，跟他們有聯繫嗎？」
「我通過當地警方，拿到吳於勤和申樂珊雙方父母的電話號碼，跟兩邊老人都通了電話，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孩子丟了，還以為吳於勤和申樂珊還在惠澤縣做生意。」
「你是什麼時候跟他們兩家父母聯繫的？」
「就是六月份，發現吳於勤夫婦離開惠澤之後，我就通過他們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跟兩家老人取得聯繫。」
「你告訴兩家老人孩子的事了嗎？」
「沒有，我哪敢說啊，只是側面打聽吳於勤和申樂珊有沒有回去。」
芮雪拿起夾在案卷資料中的照片，輕聲嘆道：「這孩子真可愛！」
「是啊，哼，這些該死的人販子！」
可芸思緒凌亂，總感覺這起拐賣案哪有問題，無論怎麼分析，就是無法把邏輯梳理清楚。
「師兄，你說小區綠化帶的圍欄外面，是一條背街巷道。那條巷道上沒有人家或者商店嗎？」
「那條巷道，一邊是小區的水泥圍欄，另一邊是一長排民房的後牆。只在巷口有一家理髮店，還是私搭的違建簡易棚。」
「你們找理髮店的人問過了嗎？」
「當然找了，那條巷道一頭通向河邊，一頭通向主幹道，理髮店就開在臨近主幹道的巷口。當時找孩子的動靜鬧得很大，理髮店老闆也聽說了。但他一口咬定，下午四點以後，沒看到有一男一女從那條巷子裡出來。」
「那老闆多大年紀了？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年紀不大，是個四十七八歲的大姐。她說那天下午三點過，就沒有客人了。她坐在店門口，一直到我們去找她，都沒看見有一男一女走出巷子。」
「那除了這一男一女，還有別的人走出巷子嗎？」
「有是有，但是在那個時間段走出巷子的人，沒有誰背著登山包。」
「師兄，你能帶我們去那條巷子看看嗎？」
「現在？」惠澤警方的師兄看了一眼手錶。
「不太方便嗎？」
「呃，沒事。你想看看，我就帶你們過去。」
這位師兄也沒開車，將就上了芮雪的車，一路指引把車開到了寶景花園後方的巷口。這條巷子確實沒有住戶，一頭通向河邊的台階，另一頭對著外面的主幹道。巷口搭了一間彩鋼房，裡面擺著兩張理髮椅。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姐，正在給客人理髮。
可芸沒有打擾理髮店老闆，直接走進巷子。小區的水泥圍欄是通透型，在巷子裡就能看到當初吳勤樂失蹤的綠化帶。
「小凌，那天吳勤樂就是在這片綠化帶不見的。這圍欄的隔板空隙很窄，就算小孩也鑽不出來。但是圍欄的高度只有兩米，成年人很容易翻過來。」
可芸點點頭，當初那一男一女，一個人先翻越水泥圍欄，把登山包遞過去，另一個人再繼續翻過圍欄，的確可以避開監控離開小區。
「師兄，往前走到河邊，從河堤也能離開這片區域吧？」
「是可以從河堤離開這一帶，但是河堤上有監控，是去年為了遏制兩搶一盜安裝的。那一男一女要是走河堤，就會被監控拍到。」
芮雪回頭看了看巷口，「要這麼說的話，那一男一女翻越水泥圍欄後，就只能從巷口出去了。師兄，那理髮店的老闆，會不會看漏了？也許那一男一女是分開走的呢？」
「就算分開走，那登山包怎麼辦？」
可芸也扭頭看向巷口，先前在店裡理髮的大爺正從巷口經過。
「我們去見下理髮店老闆吧！」
師兄耐著性子，把二人帶去理髮店，跟老闆說明了來意。
「警官，這事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下午三點半左右，我店裡就沒客人了。當時覺得挺無聊，我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看行人過路打發時間。派出所的人大概是四點半過來詢問情況的，對吧警官？」
師兄立馬回應：「對，應該還不到四點半，是四點二十幾分。」
「三點半到四點半，只有七八個人從巷子裡出來，其中三四個我都認識，是去河邊散步的老人。另外幾個都是生面孔，但是他們既沒有背登山包，也沒有人抱孩子。」
「大姐……」可芸笑著問道：「這七八個人裡面，有女人嗎？」
「有，是個比我還大幾歲的女人，她也是空著手走出巷口的。」
一名環衛工人推著垃圾車從理髮店外面經過，老闆掃了一眼戴著口罩的環衛工，突然冒出一句話：「對了，那天老韓也從巷子裡出來。」
「什麼？」師兄顯得有些生氣，「你當時怎麼不說？」
可芸走到門邊，看了看環衛工的背影。「大姐，你認識那名環衛工？」
「當然認識了，老韓負責這條街的衛生，經常在我店裡歇腳。」
「那天老韓從巷子裡出來，沒推著垃圾車吧？」
「推了呀！」
師兄急匆匆地追了出去，把推著垃圾車的老韓叫住。
「你叫我？」老韓好像有點耳背。
「對，我是派出所的，你叫老韓吧？」
「是啊，怎麼了？」
師兄回頭看了下理髮店，「韓師傅，麻煩你跟我去理髮店聊幾句。」
「聊什麼？」老韓摘下口罩，覺得莫名其妙。
「嗬嗬，我想問你點事情，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老韓順著警察的目光看到站在理髮店門口的老闆娘，不情不願地跟著警察走了過去。
「什麼事啊？」老韓進了店門，低聲向老闆娘問道。
師兄不等老闆娘說話，就先開了口，「韓師傅，你還記得今年四月十五號，寶景花園小區，有個孩子被拐走嗎？」
「記得，當時我也聽說了，那是個三歲多的男孩。」
「那天你進過旁邊這條巷子？」師兄也不繞彎，直截了當地發問。
「我進巷子做什麼？」老韓覺得奇怪。
老闆一臉驚訝蹬著老韓：「那天你不是推著車從巷子裡出來嗎？」
「你什麼時候見我推車進過巷子啊？」老韓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那天我明明看見你推著垃圾車從巷子裡出來，我還跟你打了個招呼。」
「不可能。這條巷子還有河堤都是河道清潔處負責打掃，裡面又沒有垃圾箱，我怎麼可能推車進去！你看我平時有哪一次推車進過這條巷子？」老韓說得斬釘截鐵。
理髮店老闆也被搞蒙了，「可，可那天我真的看到你推著車從巷子裡出來啊！」
「那肯定不是我！」
師兄沉聲問道：「韓師傅，四月十五下午四點，你在哪？」
老韓朝理髮店門外指了一下，「我每天下午四點都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清理垃圾箱。」
「我問的是四月十五號下午四點！」
「不管是哪天，下午四點我都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清理那四個拐角上的垃圾箱，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啊！」老韓感覺警察懷疑他，不由有點冒火。
理髮店老闆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面對老韓和警察。
可芸只能耐心問道：「老闆，你確定就是四月十五那天下午四點左右，你看見一個推著垃圾車的環衛工從巷子裡出來？」
「是啊，這我怎麼會記錯呢！那環衛工推著車剛走一會，派出所的人就來了。」
惠澤警方的師兄忍不住又責備了一句：「當時你怎麼不說！」
「我，我……」老闆慌忙辯解道：「當時警察問我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打這過，我跟老韓天天見，你們找孩子，跟老韓有什麼關係啊！」
「我們從小區居民口中，了解到這一男一女的情況後，立即調派人手封鎖附近幾個街區，在每個路口都設崗盤查過往行人車輛。可惜，還是沒找到孩子。」
可芸詳細地詢問起那一男一女所背登山包的大小，要用這樣的包裝下一名三歲多的孩子，除非孩子已經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對，我們正是出於這種考慮，估計孩子可能已經被迷暈。所以在縣城的客車站和高速及國道路口都加強盤查，重點檢查能夠裝下孩子的行李箱和旅行袋。但是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這個孩子的線索，倒是抓到了幾個盜竊犯和癮君子。」
可芸皺眉問道：「吳勤樂於四月十五號被拐，他的父母六月中旬即已離開了惠澤縣。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要想把以一個合適的價格把金店轉出去，恐怕太倉促了吧？」
「時間確實很倉促，經過我了解，吳於勤在五月底，把店裡的存貨全部退回給供貨商。事實上他店裡的存貨也不多，吳於勤大概拿回了十萬元的貨款。門面轉讓的GG，是在五月中旬就張貼出去了。直到六月十號左右，才有人接手門面，新店主仍是繼續經營金店。我聽說，吳於勤在門面轉讓費上確實虧了一筆錢。」
「門面轉讓出去之後，吳於勤夫婦就不告而別了？」
「是啊，別說是我，就是金店隔壁的商戶和小區的鄰居，都不知道吳於勤夫婦具體是哪天離開惠澤的。後來我找寶景花園那個房東打聽，才知道吳於勤的房租是六月底到期，他六月十二號讓房東退了押金，當場就把鑰匙還給房東了。」
「師兄，這吳於勤夫婦，走得好像有點急啊！」
「他們走得是很急，其實這也能夠理解，畢竟孩子丟了，做父母的肯定想儘快把孩子找回來。當時根據我們調查的情況分析，孩子應該早就被帶出了惠澤，他們想去外面找，那種心情自然非常迫切。」
「問題是，吳於勤的手機號碼也欠費停機了，從他當時的經濟條件來看，不該連話費也交不起。萬一惠澤警方找到線索，聯繫不上他們怎麼辦？」
「誒，我也不知道吳於勤是怎麼想的！」
「師兄，你跟吳於勤的戶籍所在地聯繫過嗎？」
「聯繫了，他們兩口子沒有回戶籍所在地。」
「他們兩家的親屬，跟他們有聯繫嗎？」
「我通過當地警方，拿到吳於勤和申樂珊雙方父母的電話號碼，跟兩邊老人都通了電話，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孩子丟了，還以為吳於勤和申樂珊還在惠澤縣做生意。」
「你是什麼時候跟他們兩家父母聯繫的？」
「就是六月份，發現吳於勤夫婦離開惠澤之後，我就通過他們戶籍所在地的派出所，跟兩家老人取得聯繫。」
「你告訴兩家老人孩子的事了嗎？」
「沒有，我哪敢說啊，只是側面打聽吳於勤和申樂珊有沒有回去。」
芮雪拿起夾在案卷資料中的照片，輕聲嘆道：「這孩子真可愛！」
「是啊，哼，這些該死的人販子！」
可芸思緒凌亂，總感覺這起拐賣案哪有問題，無論怎麼分析，就是無法把邏輯梳理清楚。
「師兄，你說小區綠化帶的圍欄外面，是一條背街巷道。那條巷道上沒有人家或者商店嗎？」
「那條巷道，一邊是小區的水泥圍欄，另一邊是一長排民房的後牆。只在巷口有一家理髮店，還是私搭的違建簡易棚。」
「你們找理髮店的人問過了嗎？」
「當然找了，那條巷道一頭通向河邊，一頭通向主幹道，理髮店就開在臨近主幹道的巷口。當時找孩子的動靜鬧得很大，理髮店老闆也聽說了。但他一口咬定，下午四點以後，沒看到有一男一女從那條巷子裡出來。」
「那老闆多大年紀了？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年紀不大，是個四十七八歲的大姐。她說那天下午三點過，就沒有客人了。她坐在店門口，一直到我們去找她，都沒看見有一男一女走出巷子。」
「那除了這一男一女，還有別的人走出巷子嗎？」
「有是有，但是在那個時間段走出巷子的人，沒有誰背著登山包。」
「師兄，你能帶我們去那條巷子看看嗎？」
「現在？」惠澤警方的師兄看了一眼手錶。
「不太方便嗎？」
「呃，沒事。你想看看，我就帶你們過去。」
這位師兄也沒開車，將就上了芮雪的車，一路指引把車開到了寶景花園後方的巷口。這條巷子確實沒有住戶，一頭通向河邊的台階，另一頭對著外面的主幹道。巷口搭了一間彩鋼房，裡面擺著兩張理髮椅。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姐，正在給客人理髮。
可芸沒有打擾理髮店老闆，直接走進巷子。小區的水泥圍欄是通透型，在巷子裡就能看到當初吳勤樂失蹤的綠化帶。
「小凌，那天吳勤樂就是在這片綠化帶不見的。這圍欄的隔板空隙很窄，就算小孩也鑽不出來。但是圍欄的高度只有兩米，成年人很容易翻過來。」
可芸點點頭，當初那一男一女，一個人先翻越水泥圍欄，把登山包遞過去，另一個人再繼續翻過圍欄，的確可以避開監控離開小區。
「師兄，往前走到河邊，從河堤也能離開這片區域吧？」
「是可以從河堤離開這一帶，但是河堤上有監控，是去年為了遏制兩搶一盜安裝的。那一男一女要是走河堤，就會被監控拍到。」
芮雪回頭看了看巷口，「要這麼說的話，那一男一女翻越水泥圍欄後，就只能從巷口出去了。師兄，那理髮店的老闆，會不會看漏了？也許那一男一女是分開走的呢？」
「就算分開走，那登山包怎麼辦？」
可芸也扭頭看向巷口，先前在店裡理髮的大爺正從巷口經過。
「我們去見下理髮店老闆吧！」
師兄耐著性子，把二人帶去理髮店，跟老闆說明了來意。
「警官，這事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下午三點半左右，我店裡就沒客人了。當時覺得挺無聊，我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看行人過路打發時間。派出所的人大概是四點半過來詢問情況的，對吧警官？」
師兄立馬回應：「對，應該還不到四點半，是四點二十幾分。」
「三點半到四點半，只有七八個人從巷子裡出來，其中三四個我都認識，是去河邊散步的老人。另外幾個都是生面孔，但是他們既沒有背登山包，也沒有人抱孩子。」
「大姐……」可芸笑著問道：「這七八個人裡面，有女人嗎？」
「有，是個比我還大幾歲的女人，她也是空著手走出巷口的。」
一名環衛工人推著垃圾車從理髮店外面經過，老闆掃了一眼戴著口罩的環衛工，突然冒出一句話：「對了，那天老韓也從巷子裡出來。」
「什麼？」師兄顯得有些生氣，「你當時怎麼不說？」
可芸走到門邊，看了看環衛工的背影。「大姐，你認識那名環衛工？」
「當然認識了，老韓負責這條街的衛生，經常在我店裡歇腳。」
「那天老韓從巷子裡出來，沒推著垃圾車吧？」
「推了呀！」
師兄急匆匆地追了出去，把推著垃圾車的老韓叫住。
「你叫我？」老韓好像有點耳背。
「對，我是派出所的，你叫老韓吧？」
「是啊，怎麼了？」
師兄回頭看了下理髮店，「韓師傅，麻煩你跟我去理髮店聊幾句。」
「聊什麼？」老韓摘下口罩，覺得莫名其妙。
「嗬嗬，我想問你點事情，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老韓順著警察的目光看到站在理髮店門口的老闆娘，不情不願地跟著警察走了過去。
「什麼事啊？」老韓進了店門，低聲向老闆娘問道。
師兄不等老闆娘說話，就先開了口，「韓師傅，你還記得今年四月十五號，寶景花園小區，有個孩子被拐走嗎？」
「記得，當時我也聽說了，那是個三歲多的男孩。」
「那天你進過旁邊這條巷子？」師兄也不繞彎，直截了當地發問。
「我進巷子做什麼？」老韓覺得奇怪。
老闆一臉驚訝蹬著老韓：「那天你不是推著車從巷子裡出來嗎？」
「你什麼時候見我推車進過巷子啊？」老韓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那天我明明看見你推著垃圾車從巷子裡出來，我還跟你打了個招呼。」
「不可能。這條巷子還有河堤都是河道清潔處負責打掃，裡面又沒有垃圾箱，我怎麼可能推車進去！你看我平時有哪一次推車進過這條巷子？」老韓說得斬釘截鐵。
理髮店老闆也被搞蒙了，「可，可那天我真的看到你推著車從巷子裡出來啊！」
「那肯定不是我！」
師兄沉聲問道：「韓師傅，四月十五下午四點，你在哪？」
老韓朝理髮店門外指了一下，「我每天下午四點都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清理垃圾箱。」
「我問的是四月十五號下午四點！」
「不管是哪天，下午四點我都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清理那四個拐角上的垃圾箱，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啊！」老韓感覺警察懷疑他，不由有點冒火。
理髮店老闆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面對老韓和警察。
可芸只能耐心問道：「老闆，你確定就是四月十五那天下午四點左右，你看見一個推著垃圾車的環衛工從巷子裡出來？」
「是啊，這我怎麼會記錯呢！那環衛工推著車剛走一會，派出所的人就來了。」
惠澤警方的師兄忍不住又責備了一句：「當時你怎麼不說！」
「我，我……」老闆慌忙辯解道：「當時警察問我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打這過，我跟老韓天天見，你們找孩子，跟老韓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