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內心的失落
侯峰和杜晨停完車剛好走過來，聽到可芸的話，大家都沉默下來。沒錯，眼下對警方最不利的情況，就是梁安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簡逸看著面前這輛XC90，不禁滿是擔憂。目前針對鄧雲揚所有的懷疑，都是建立在他與梁安琴存在特殊關係的基礎上，如果梁安琴從此消失，他們將永遠無法找到鄧雲揚的犯罪證據。
而且這輛XC90的出現，同樣顯得十分奇怪。簡逸甚至有種感覺，這輛車就是鄧雲揚特意停在這，等著警方發現的。
剛從交通監控確認這輛XC90的信息時，所有人都對這輛車充滿了希望。可真的找到這輛車又如何？誰能證明，顏詠晴遇害當晚，兇手曾開著這輛車去過魏方弘租的公寓附近？
魏方弘把休克昏迷的顏詠晴丟在公寓後面的河濱，也沒有人目擊鄧雲揚將顏詠晴搬到車上，送去雲湖山莊。
雖然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鄧雲揚，但找到這輛車之後，本案的線索很可能會就此中斷。
「杜哥，聯繫技術科，派人過來打開車門徹底檢查車輛。」
「好。」杜晨沒有多問，轉身到一旁給技術科打電話。
芮雪糾結地問道：「老簡，兇手還會不會來要車啊？」
簡逸搖了搖頭，他認為不會。可芸找到這輛車，顯得太容易了。其實除了這個廢棄的工廠宿舍，還有更加隱秘的地方，可以藏匿這台車。就算要讓這台車消失，也不是難事。
只要把車內外的指紋清洗乾淨，拆下車牌，用角磨機磨平發動機號和車架號，將車身所有銘牌標記都清除掉，在把車沉入河裡，或是推下郊外的某個山谷，警方就再也找不到這輛車了。
因此，簡逸直接懷疑，這輛車就是鄧雲揚故意拋給警方，從而掐斷線索。
侯峰沒有放棄希望，帶著芮雪和鍾念檢查了5號樓和6號樓，每個房間的門鎖，都細細觀察，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可以肯定，梁安琴不可能被藏在這些宿舍樓的某個房間裡。
技術科的人很快就來了，帶來專業工具打開車門。車內的情況跟簡逸想的一樣，方向盤、檔把、車門把手，所有可能留下指紋的位置，都被擦得一乾二淨。車座和車尾箱裡，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杜晨深深地皺著眉頭，不可置信地說道：「簡隊，假設鄧雲揚兩年前買下這輛車，應該也花了不少錢吧！當時沈渤把車抵押給林晨東借了二十五萬，就算沈渤死後這車不好過戶，轉賣給鄧雲揚，少說也得二十萬左右。這車2011年上牌，到現在才四年。鄧雲揚說不要就不要了，他這一下子可損失了至少十幾萬啊！」
簡逸愣了一下，鄧雲揚雖說有點錢，但是也還沒到損失二十來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程度。可這車他說不要就不要，未免也太大氣了。
「我大概知道，林晨東為什麼會被殺了！」
「為什麼？」杜晨有些不解。
可芸望著簡逸淡淡一笑，似乎猜到了簡逸的想法。「鄧雲揚從林晨東手上拿走這台車，也許根本就沒付錢。」
「什麼？沒付錢！」
「當時林晨東得知沈渤意外死亡，他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要是去找老人協助辦理車輛過戶，老人家肯定不會配合。因為當時買這輛車，沈渤起碼花了六七十萬。林晨東只借給沈渤二十五，就想完全占有這輛車，老人家會答應嗎？」
「那鄧雲揚拿到這台車又不付錢，林晨東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答應，所以他才會被殺！」
「殺林晨東就是為了賴掉這筆車款？」
「也不全是。沈渤死後，這輛車不好出手。鄧雲揚也許是欺騙林晨東，可以幫他想辦法把車賣出去。但是這車交給鄧雲揚後，近兩年的時間，林晨東都沒有拿到車款，那他就會找鄧雲揚麻煩。而鄧雲揚如今也決定收手了，就想找個替罪羊栽贓嫁禍，同時把車款的問題也解決掉。」
簡逸默默點頭，可芸竟然能與他思路同步，也是有點難得。
「鄧雲揚拿不出車款，那就把車還給林晨東不就行了。他既然想收手，只要不再作案，誰又能把四年前發生的姚遙被殺案和兩年前發生的錢麗蓉被殺案，給翻出來？如果不是在林晨東家找到這兩名被害人的內褲和遺物，這兩起案件，幾乎已成為懸案了！」
「可能他控制不住自己吧！」可芸瞟了簡逸一眼，繼續說道：「姚遙案和錢麗蓉案警方都未破獲，幾年的時間過去，這兩個案子只是檔案室塵封的兩份案卷。鄧雲揚自認為做下如此完美的罪案，卻得不到任何關注，內心必定無比失落。」
「難道這王八蛋是想挑戰警方？」杜晨眼中冒出怒火。
「可能也有這個意思。不過我認為，他是想提醒警方，姚遙案和錢麗蓉案還沒有破。現在又出了顏詠晴案，而線索卻因為林晨東的死全部中斷。估計他也知道，警方已經懷疑上他，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也許他很享受這種快感。」
「這人特麼的是有病吧！」
技術科的人無功而返，車門重新關上。簡逸又開始發愁，拿不定主意，是留人守在這，還是叫拖車來把XC90拖走。
「麼的，這真箇難題！」
杜晨也替簡逸感到為難，如果不留人守著這輛車，萬一什麼時候這車又被開走，那簡逸恐怕就要捶胸頓足了。如果派人守在這，幾天幾夜也沒人過來取車，就無疑是浪費警力。
把車拖走倒是個辦法，可誰也說不清楚，把車停在這的人，會不會跑來看看，警方究竟找到這輛車沒有。
可芸無奈地苦笑道：「看來，他讓我們輕易找到這輛車，就是為了讓我們大傷腦筋。」
「簡隊……」「杜晨為難地開了口，「我想，還是留人守在這穩妥些。假設這車是鄧雲揚停在這的，他只怕也想知道，警方究竟找到這輛車沒有。」
「那……」簡逸看著杜晨，表情有些猶豫。
「你也別為難了，就我和鍾念守在這吧！只要他回來，我們一定不會讓他跑掉。」
「杜哥，那就辛苦你和鍾念了！」
「沒事。你們趕緊走吧，儘快找到證據，我和鍾念就不用守在這了。」
「好！」簡逸立即打電話叫侯峰和芮雪下樓，鍾念留下和杜晨守候在此，他們四人回了市區。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侯峰找了一家小館子，讓大家填飽肚子，下午再繼續工作。其實除了侯峰，誰也沒有胃口。可這案子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麼查下去，只好借著午飯時間放鬆一下繃緊的神經。
「頭，我也覺得鄧雲揚非常可以，但是有個問題，兩年前錢麗蓉被殺的時候，鄧雲揚、林晨東等人，都不在林城。要把鄧雲揚與錢麗蓉和姚遙兩起案子聯繫起來的話，我認為就要先弄清作案時間的問題。這個問題解決不了的話，我們就無法認定，鄧雲揚涉嫌謀殺錢麗蓉。」
「你說得對！」簡逸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張述南與、董允浩、宋傳慶三人口徑一致，證實兩年前錢麗蓉被害時，林晨東和鄧雲揚跟他們一起自駕游去了滇南達利。
當時鄧雲揚與張述南同車，董允浩和宋傳慶坐林晨東的車。通過與三人的多次接觸，他們兩年前在錢麗蓉被殺時自駕外出旅遊的說法，一直沒有改變。就算簡逸，也難以辨別三人所言的真偽。
可芸輕聲說道：「其實，我還想再接觸一下祝悅清！昨晚跟她交談，我感覺她還有些話，好像不便開口。」
簡逸點點頭，「行，吃完飯，你們就去見祝悅清。跟她見完面，再到玉橋市場走走，和張述南、董允浩、宋傳慶等人再聊聊。」
侯峰安排好飯菜，回到左邊坐下。「怎麼又在談案子，都放鬆一點，別把自己崩得太緊了。吃飯就吃飯，什麼也不要想了。」
簡逸露出一絲笑意，侯峰就是這點好。總能在關鍵的時候，讓大家的心情放輕鬆。可芸聽了侯峰的話，也沒有繼續討論案情，幾人抓緊時間把飯吃完，她和芮雪便開車趕去了水利局。
祝悅清中午一般都不回家，在食堂吃了午飯，就回辦公室休息個把小時，下午繼續上班。由於事先沒有聯繫，祝悅清聽到有人敲自己辦公室的門，還以為是同事找她。打開門看到可芸、芮雪，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朝門外走廊掃了一眼。
「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
「祝主任，能進來聊聊嗎？」可芸心裡清楚，祝悅清不想讓局裡的同事知道警察來找她。
「進來吧！」祝悅清示意二人進去，隨後關上辦公室的門。
會客沙發上有張薄毯，芮雪把薄毯推到一邊，和可芸坐了下來。
祝悅清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二人對面：「警官，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可芸本來臉上帶著微笑，此刻突然收起笑容。「祝主任，昨晚我給你打電話，問你是否察覺，鄧雲揚可能存在一定心理問題，你沒有回答。之前我跟你提起，三名女受害者並未受到侵犯，你也有些欲言又止。我想，你一定有什麼話，覺得不太好說出口吧？」
「我……」祝悅清臉上再次出現猶豫之色。
「祝主任，請你不要有思想負擔。無論鄧雲揚是否具有嫌疑，你一定很希望警方儘快有個結論，對吧？」
「呃……」祝悅清開始有些動搖，她畢竟是公職人員，丈夫捲入兇殺案，不弄清楚的話，她自是寢食難安。
「昨晚我們的談話中，提到鄧雲揚給你洗內褲。我們手上的案子，三名被害人都被兇手換了內褲，卻沒有侵犯她們。這在此類兇殺案中，非常少見。祝主任，請把你覺得不好說的話告訴我們，行嗎？」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祝悅清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
簡逸看著面前這輛XC90，不禁滿是擔憂。目前針對鄧雲揚所有的懷疑，都是建立在他與梁安琴存在特殊關係的基礎上，如果梁安琴從此消失，他們將永遠無法找到鄧雲揚的犯罪證據。
而且這輛XC90的出現，同樣顯得十分奇怪。簡逸甚至有種感覺，這輛車就是鄧雲揚特意停在這，等著警方發現的。
剛從交通監控確認這輛XC90的信息時，所有人都對這輛車充滿了希望。可真的找到這輛車又如何？誰能證明，顏詠晴遇害當晚，兇手曾開著這輛車去過魏方弘租的公寓附近？
魏方弘把休克昏迷的顏詠晴丟在公寓後面的河濱，也沒有人目擊鄧雲揚將顏詠晴搬到車上，送去雲湖山莊。
雖然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鄧雲揚，但找到這輛車之後，本案的線索很可能會就此中斷。
「杜哥，聯繫技術科，派人過來打開車門徹底檢查車輛。」
「好。」杜晨沒有多問，轉身到一旁給技術科打電話。
芮雪糾結地問道：「老簡，兇手還會不會來要車啊？」
簡逸搖了搖頭，他認為不會。可芸找到這輛車，顯得太容易了。其實除了這個廢棄的工廠宿舍，還有更加隱秘的地方，可以藏匿這台車。就算要讓這台車消失，也不是難事。
只要把車內外的指紋清洗乾淨，拆下車牌，用角磨機磨平發動機號和車架號，將車身所有銘牌標記都清除掉，在把車沉入河裡，或是推下郊外的某個山谷，警方就再也找不到這輛車了。
因此，簡逸直接懷疑，這輛車就是鄧雲揚故意拋給警方，從而掐斷線索。
侯峰沒有放棄希望，帶著芮雪和鍾念檢查了5號樓和6號樓，每個房間的門鎖，都細細觀察，然而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可以肯定，梁安琴不可能被藏在這些宿舍樓的某個房間裡。
技術科的人很快就來了，帶來專業工具打開車門。車內的情況跟簡逸想的一樣，方向盤、檔把、車門把手，所有可能留下指紋的位置，都被擦得一乾二淨。車座和車尾箱裡，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杜晨深深地皺著眉頭，不可置信地說道：「簡隊，假設鄧雲揚兩年前買下這輛車，應該也花了不少錢吧！當時沈渤把車抵押給林晨東借了二十五萬，就算沈渤死後這車不好過戶，轉賣給鄧雲揚，少說也得二十萬左右。這車2011年上牌，到現在才四年。鄧雲揚說不要就不要了，他這一下子可損失了至少十幾萬啊！」
簡逸愣了一下，鄧雲揚雖說有點錢，但是也還沒到損失二十來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程度。可這車他說不要就不要，未免也太大氣了。
「我大概知道，林晨東為什麼會被殺了！」
「為什麼？」杜晨有些不解。
可芸望著簡逸淡淡一笑，似乎猜到了簡逸的想法。「鄧雲揚從林晨東手上拿走這台車，也許根本就沒付錢。」
「什麼？沒付錢！」
「當時林晨東得知沈渤意外死亡，他家中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要是去找老人協助辦理車輛過戶，老人家肯定不會配合。因為當時買這輛車，沈渤起碼花了六七十萬。林晨東只借給沈渤二十五，就想完全占有這輛車，老人家會答應嗎？」
「那鄧雲揚拿到這台車又不付錢，林晨東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答應，所以他才會被殺！」
「殺林晨東就是為了賴掉這筆車款？」
「也不全是。沈渤死後，這輛車不好出手。鄧雲揚也許是欺騙林晨東，可以幫他想辦法把車賣出去。但是這車交給鄧雲揚後，近兩年的時間，林晨東都沒有拿到車款，那他就會找鄧雲揚麻煩。而鄧雲揚如今也決定收手了，就想找個替罪羊栽贓嫁禍，同時把車款的問題也解決掉。」
簡逸默默點頭，可芸竟然能與他思路同步，也是有點難得。
「鄧雲揚拿不出車款，那就把車還給林晨東不就行了。他既然想收手，只要不再作案，誰又能把四年前發生的姚遙被殺案和兩年前發生的錢麗蓉被殺案，給翻出來？如果不是在林晨東家找到這兩名被害人的內褲和遺物，這兩起案件，幾乎已成為懸案了！」
「可能他控制不住自己吧！」可芸瞟了簡逸一眼，繼續說道：「姚遙案和錢麗蓉案警方都未破獲，幾年的時間過去，這兩個案子只是檔案室塵封的兩份案卷。鄧雲揚自認為做下如此完美的罪案，卻得不到任何關注，內心必定無比失落。」
「難道這王八蛋是想挑戰警方？」杜晨眼中冒出怒火。
「可能也有這個意思。不過我認為，他是想提醒警方，姚遙案和錢麗蓉案還沒有破。現在又出了顏詠晴案，而線索卻因為林晨東的死全部中斷。估計他也知道，警方已經懷疑上他，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也許他很享受這種快感。」
「這人特麼的是有病吧！」
技術科的人無功而返，車門重新關上。簡逸又開始發愁，拿不定主意，是留人守在這，還是叫拖車來把XC90拖走。
「麼的，這真箇難題！」
杜晨也替簡逸感到為難，如果不留人守著這輛車，萬一什麼時候這車又被開走，那簡逸恐怕就要捶胸頓足了。如果派人守在這，幾天幾夜也沒人過來取車，就無疑是浪費警力。
把車拖走倒是個辦法，可誰也說不清楚，把車停在這的人，會不會跑來看看，警方究竟找到這輛車沒有。
可芸無奈地苦笑道：「看來，他讓我們輕易找到這輛車，就是為了讓我們大傷腦筋。」
「簡隊……」「杜晨為難地開了口，「我想，還是留人守在這穩妥些。假設這車是鄧雲揚停在這的，他只怕也想知道，警方究竟找到這輛車沒有。」
「那……」簡逸看著杜晨，表情有些猶豫。
「你也別為難了，就我和鍾念守在這吧！只要他回來，我們一定不會讓他跑掉。」
「杜哥，那就辛苦你和鍾念了！」
「沒事。你們趕緊走吧，儘快找到證據，我和鍾念就不用守在這了。」
「好！」簡逸立即打電話叫侯峰和芮雪下樓，鍾念留下和杜晨守候在此，他們四人回了市區。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侯峰找了一家小館子，讓大家填飽肚子，下午再繼續工作。其實除了侯峰，誰也沒有胃口。可這案子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麼查下去，只好借著午飯時間放鬆一下繃緊的神經。
「頭，我也覺得鄧雲揚非常可以，但是有個問題，兩年前錢麗蓉被殺的時候，鄧雲揚、林晨東等人，都不在林城。要把鄧雲揚與錢麗蓉和姚遙兩起案子聯繫起來的話，我認為就要先弄清作案時間的問題。這個問題解決不了的話，我們就無法認定，鄧雲揚涉嫌謀殺錢麗蓉。」
「你說得對！」簡逸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張述南與、董允浩、宋傳慶三人口徑一致，證實兩年前錢麗蓉被害時，林晨東和鄧雲揚跟他們一起自駕游去了滇南達利。
當時鄧雲揚與張述南同車，董允浩和宋傳慶坐林晨東的車。通過與三人的多次接觸，他們兩年前在錢麗蓉被殺時自駕外出旅遊的說法，一直沒有改變。就算簡逸，也難以辨別三人所言的真偽。
可芸輕聲說道：「其實，我還想再接觸一下祝悅清！昨晚跟她交談，我感覺她還有些話，好像不便開口。」
簡逸點點頭，「行，吃完飯，你們就去見祝悅清。跟她見完面，再到玉橋市場走走，和張述南、董允浩、宋傳慶等人再聊聊。」
侯峰安排好飯菜，回到左邊坐下。「怎麼又在談案子，都放鬆一點，別把自己崩得太緊了。吃飯就吃飯，什麼也不要想了。」
簡逸露出一絲笑意，侯峰就是這點好。總能在關鍵的時候，讓大家的心情放輕鬆。可芸聽了侯峰的話，也沒有繼續討論案情，幾人抓緊時間把飯吃完，她和芮雪便開車趕去了水利局。
祝悅清中午一般都不回家，在食堂吃了午飯，就回辦公室休息個把小時，下午繼續上班。由於事先沒有聯繫，祝悅清聽到有人敲自己辦公室的門，還以為是同事找她。打開門看到可芸、芮雪，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朝門外走廊掃了一眼。
「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
「祝主任，能進來聊聊嗎？」可芸心裡清楚，祝悅清不想讓局裡的同事知道警察來找她。
「進來吧！」祝悅清示意二人進去，隨後關上辦公室的門。
會客沙發上有張薄毯，芮雪把薄毯推到一邊，和可芸坐了下來。
祝悅清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二人對面：「警官，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可芸本來臉上帶著微笑，此刻突然收起笑容。「祝主任，昨晚我給你打電話，問你是否察覺，鄧雲揚可能存在一定心理問題，你沒有回答。之前我跟你提起，三名女受害者並未受到侵犯，你也有些欲言又止。我想，你一定有什麼話，覺得不太好說出口吧？」
「我……」祝悅清臉上再次出現猶豫之色。
「祝主任，請你不要有思想負擔。無論鄧雲揚是否具有嫌疑，你一定很希望警方儘快有個結論，對吧？」
「呃……」祝悅清開始有些動搖，她畢竟是公職人員，丈夫捲入兇殺案，不弄清楚的話，她自是寢食難安。
「昨晚我們的談話中，提到鄧雲揚給你洗內褲。我們手上的案子，三名被害人都被兇手換了內褲，卻沒有侵犯她們。這在此類兇殺案中，非常少見。祝主任，請把你覺得不好說的話告訴我們，行嗎？」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祝悅清的眼神變得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