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買主
與可芸天馬行空的猜想不一樣，簡逸從來都只重視證據。打聽到林晨東用於停放抵押車輛的地點，立即催促侯峰趕了過去。
玖合汽修廠規模不大，卻租用了一個三千多平米的大院子。侯峰隔著大鐵門喊了好幾聲，院子裡的平房終於有人出來，朝著院門吼道：「大半夜的吵什麼？」
「不好意思，警察！」侯峰掏出證件，在大門照明燈下晃了晃。
那人一聽是警察，馬上加快腳步走到鐵門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請問老闆在嗎？」
「不在，回老家去了。警官，你找我們老闆幹什麼？」
「晚上這裡就你一個人？」
「是啊，我在這住，順便幫老闆看看廠子。」
「你先把門打開，我們進來看看。」
「看什麼？」那人一邊問一邊把鐵門打開。
「你們這停了多少外來車輛？」
「沒幾輛啊，都是送來修理的車輛。」
「師傅，怎麼稱呼啊？」侯峰遞了一隻煙過去。
「我叫葛愛軍。」
「葛師傅，你們老闆是閩南人？」
「是啊，他家裡老人病了，前天回去的。警官，你們找他什麼事啊？」
「呃，葛師傅，你在這干多長時間了？」
「有三四年了，警官，到底出什麼事了？」葛師傅有點緊張，生怕惹上是非。
「你們老闆有個同鄉叫林晨東，這個人你認識嗎？」
「你說林老闆啊，認識，他以前在我們這兒停過車。」
「沒錯，我想問的就是林晨東在這兒停放車輛的情況。」侯峰笑著瞟了簡逸一眼，接著問道：「葛師傅，林晨東兩年前，是不是在這停了一輛XC90啊？」
「是啊，你怎麼知道？」
「那輛車現在在哪？」
「那車在我們這隻停了三個月，早就開走了。」
「是誰開走的？」
「林老闆啊！」
「你知道那車是誰的嗎？」
「不知道，聽說是林老闆一個客戶的車子，抵給他了沒錢取回去。」
「車是棕色的？」
「沒錯，是棕色的。」
「那客戶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這你們可以去問林老闆啊！」
「嗬嗬……」侯峰乾笑兩聲，要是能問林晨東，他也不用半夜不睡覺跑來這鬼地方。
「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葛師傅，林晨東每次來你們這，都是一個人嗎？」
「不，有時候他也帶朋友一起過來。」
「他帶來的朋友，你認識嗎？」
「不認識。」
「他帶朋友過來，是為了看車吧？」
「不是，是給我們老闆介紹生意，讓他朋友在我們這兒修車。」
簡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手機請葛愛軍看鄧雲揚的照片。「葛師傅，你見過這個人嗎？」
「呃，沒見過。」
「那你知不知道，林晨東是怎麼處理那輛XC90的？」
「不清楚，他怎麼處理那輛車也不會告訴我啊！」
「嗬，把你們老闆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吧！」
「行。」葛愛軍把號碼說了，簡逸道了聲謝，轉身就走。
侯峰緊步跟上，葛愛軍一臉疑惑關了鐵門，看著二人上車離去。
「我們的猜測沒錯，沈渤那輛棕色XC90，確實到了林晨東手上。」簡逸心裡憂喜參半，雖然證實了XC90曾在林晨東手上，卻無法將那輛車與鄧雲揚聯繫起來。
「你聯繫修理廠老闆問問，說不定，他多少了解一些情況。」
簡逸為難地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半給人家打電話，似乎不太合適。
「你說林晨東這個同鄉，知道他被害的消息了嗎？」
簡逸被侯峰點了一下，馬上拿出手機，撥出葛愛軍提供的號碼。
「喂，請問……」
「誰啊？」對方粗魯的打斷簡逸。
「你好，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的，我叫簡逸。請問你是玖合汽修廠的老闆耿玖合吧？」
「刑警隊？」耿玖合那邊沒了聲音。
「耿先生，這不是電信詐騙，你在林城有個同鄉，叫林晨東吧？」
「是啊，怎麼了？」
「林晨東於四天前在殯儀館被殺，你聽說了嗎？」
「什麼！老林被殺了？這怎麼回事啊？」
「耿先生，我深夜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弄清林晨東被殺的原因。」
「我，我怎麼知道他被殺的原因！」
「耿先生，你別誤會。我想問問，大概兩年前，林晨東是不是在你的汽修廠停放了一輛棕色的XC90？」
「是啊，那輛車是別人抵押給老林的，他早就開走了！」
「你知道那輛車的車主是誰嗎？」
「我聽他說過，好像是個小包工頭，把車抵給老林借了二十五萬，說好一年還款取車，可那包工頭突然死了。家裡只有一個七八十歲的奶奶，老林就讓我幫忙找買主，想把車賣掉回籠資金。但他那車不好過戶，我問了好幾個人，都不願意接手一個死人的車子。」
「那你知道，後來林晨東把車賣給什麼人了嗎？」
「不知道，他把車開走的時候，我還問過他，車是賣給誰了。他說既然賣不動，就拿去4S店拆了賣零件。」
「這不太可能吧？給4S店賣零件，那也要車主出面啊！」
「我估計也沒找4S店，多半找的小修理廠，先把車拆了，再把零件賣給4S店。」
簡逸嘆了口氣，知道這耿玖合也是胡猜，當即換了一個問題。「耿先生，林晨東有個叫鄧雲揚的朋友，你見過嗎？」
「見過，老林帶他去我廠里修過車，鄧雲揚好像也在玉橋生意。」
「對。鄧雲揚看過那輛XC90嗎？」
「我不清楚，老林把XC90停在我廠里的時候，我記得鄧雲揚沒來看過。」
簡逸有些泄氣，如果通過耿玖合，也無法將XC90與鄧雲揚聯繫起來的話，那他是真沒轍了。
「警官，老林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被殺呢？」
「耿先生，你對林晨東的生活和他個人的行為習慣了解多少？」
「呃，我和他就是普通同鄉，對他個人的事，不是很了解。」
「哦，那好吧，不好意思耿先生，打擾你休息了！」
「警官，老林的老婆孩子，你們通知了嗎？」
「通知了，他愛人李華已經趕來林城了。」
「那就好。」
「耿先生，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好的。」
簡逸按下掛機鍵，常常地吐了口氣。
「你別灰心，只要能證實那輛XC90確實抵押給了林晨東，我們總能找到證據，把那輛車與鄧雲揚聯繫起來。不行，就通過銀行查鄧雲揚和林晨東的往來流水。」
「耿玖合跟林晨東是同鄉，那輛車在汽修廠停放了三個月。林晨東把車開走的時候，就沒跟耿玖合說實話。假若鄧雲揚真的買下了那輛車，你以為他會留下證據，讓我們查到嗎！」
「這可是二十多萬，鄧雲揚不會給林晨東現金吧？」
「說不準。行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請李華幫忙去查一下林晨東的銀行卡，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錯了！」
可芸和芮雪先一步回到刑警隊，兩人去宿舍，芮雪卻毫無睡意，賴在可芸的寢室不願去休息。
「這個鄧雲揚還真是難搞啊！他父親住的地方沒有監控，上周五顏詠晴被害時，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在案發現場出現的證據！」
「如果老簡能夠找到那輛XC90，這案子就會有轉機。」
芮雪臉上露出憂色，「可芸，你別忘了，兩年前錢麗蓉被害的時候，-鄧雲揚可不在林城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說，鄧雲揚與錢麗蓉和姚遙被殺案無關，對嗎？」
「是啊，從殺死顏詠晴的作案手法來看，應與錢麗蓉及姚遙被殺案是同一兇手所為。不會那麼巧，鄧雲揚剛好也用同樣的手法，謀害顏詠晴吧？」
「事實上，首先是梁安琴用繩索勒殺顏詠晴。但是顏詠晴當時沒死，只是昏迷休克。我和簡逸也討論過，魏方弘租的公寓內並沒有繩索。梁安琴把顏詠晴約去公寓見面，提前準備了繩索。可梁安琴想殺人，為什麼不選擇其他作案兇器呢？比如說——刀，就像殺害林晨東那樣，在被害人脖子上拉一刀，豈不比用繩索更加省事！」
「我知道，你們懷疑，是真兇授意梁安琴，以繩索作為殺人兇器的。」
「假設授意梁安琴勒殺顏詠晴的人，就是鄧雲揚。你說，梁安琴憑什麼要聽他的？」
「我怎麼知道！」
「梁安晴會不會有什麼把柄，被兇手掌握了？」
「這就要問梁安琴了，可她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就算懷疑鄧雲揚，也只能幹瞪眼。」
「從今天我們與鄧雲揚見面的情況來看，你認為梁安琴還有可能倖存嗎？」
「鄧雲揚已經殺掉梁安琴了？」
「我真的很擔心，梁安琴也已經遇害了。」
「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如果梁安琴確實被殺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話雖是這麼說，可你想想，開弔那天晚上，梁安琴從殯儀館回到付雋的住所，第二天一早才離開。那天鄧雲揚要給他父親下葬，辦完事從公墓回家，祝悅清也在，鄧雲揚當天肯定沒時間與梁安琴會面吧？」
「如果下葬後的那天晚上，鄧雲揚沒有機會出門，那他就是昨天溜出去與梁安晴碰過面。」
「我們昨天去他家的時候，他是從廚房出來的。那可不可以假設，他早上出門去買過菜呢？」
「買菜？」
「對啊，鄧雲揚在殯儀館待了幾天，家裡就兩個老人和他還在上初二的孩子，家裡應該沒準備什麼菜。鄧雲揚難得在家一天，早上不該出去買點菜嗎？」
「那又怎麼樣？他總不會把梁安琴藏在菜市場吧！」
「你想他出去買菜能花多少時間？」
「一兩個小時？」
「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個半小時。我們就算鄧雲揚出去了三個小時吧，擠出一個小時買菜，他還有兩個小時可以自由行動。」
「再除去往返作案地點的路程，他能夠支配的時間只剩下個把小時。」
「那就好辦了，去找張林城地圖來。我們以鄧雲揚的家為基點，看能不能找出梁安琴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玖合汽修廠規模不大，卻租用了一個三千多平米的大院子。侯峰隔著大鐵門喊了好幾聲，院子裡的平房終於有人出來，朝著院門吼道：「大半夜的吵什麼？」
「不好意思，警察！」侯峰掏出證件，在大門照明燈下晃了晃。
那人一聽是警察，馬上加快腳步走到鐵門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請問老闆在嗎？」
「不在，回老家去了。警官，你找我們老闆幹什麼？」
「晚上這裡就你一個人？」
「是啊，我在這住，順便幫老闆看看廠子。」
「你先把門打開，我們進來看看。」
「看什麼？」那人一邊問一邊把鐵門打開。
「你們這停了多少外來車輛？」
「沒幾輛啊，都是送來修理的車輛。」
「師傅，怎麼稱呼啊？」侯峰遞了一隻煙過去。
「我叫葛愛軍。」
「葛師傅，你們老闆是閩南人？」
「是啊，他家裡老人病了，前天回去的。警官，你們找他什麼事啊？」
「呃，葛師傅，你在這干多長時間了？」
「有三四年了，警官，到底出什麼事了？」葛師傅有點緊張，生怕惹上是非。
「你們老闆有個同鄉叫林晨東，這個人你認識嗎？」
「你說林老闆啊，認識，他以前在我們這兒停過車。」
「沒錯，我想問的就是林晨東在這兒停放車輛的情況。」侯峰笑著瞟了簡逸一眼，接著問道：「葛師傅，林晨東兩年前，是不是在這停了一輛XC90啊？」
「是啊，你怎麼知道？」
「那輛車現在在哪？」
「那車在我們這隻停了三個月，早就開走了。」
「是誰開走的？」
「林老闆啊！」
「你知道那車是誰的嗎？」
「不知道，聽說是林老闆一個客戶的車子，抵給他了沒錢取回去。」
「車是棕色的？」
「沒錯，是棕色的。」
「那客戶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這你們可以去問林老闆啊！」
「嗬嗬……」侯峰乾笑兩聲，要是能問林晨東，他也不用半夜不睡覺跑來這鬼地方。
「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葛師傅，林晨東每次來你們這，都是一個人嗎？」
「不，有時候他也帶朋友一起過來。」
「他帶來的朋友，你認識嗎？」
「不認識。」
「他帶朋友過來，是為了看車吧？」
「不是，是給我們老闆介紹生意，讓他朋友在我們這兒修車。」
簡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手機請葛愛軍看鄧雲揚的照片。「葛師傅，你見過這個人嗎？」
「呃，沒見過。」
「那你知不知道，林晨東是怎麼處理那輛XC90的？」
「不清楚，他怎麼處理那輛車也不會告訴我啊！」
「嗬，把你們老闆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吧！」
「行。」葛愛軍把號碼說了，簡逸道了聲謝，轉身就走。
侯峰緊步跟上，葛愛軍一臉疑惑關了鐵門，看著二人上車離去。
「我們的猜測沒錯，沈渤那輛棕色XC90，確實到了林晨東手上。」簡逸心裡憂喜參半，雖然證實了XC90曾在林晨東手上，卻無法將那輛車與鄧雲揚聯繫起來。
「你聯繫修理廠老闆問問，說不定，他多少了解一些情況。」
簡逸為難地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半給人家打電話，似乎不太合適。
「你說林晨東這個同鄉，知道他被害的消息了嗎？」
簡逸被侯峰點了一下，馬上拿出手機，撥出葛愛軍提供的號碼。
「喂，請問……」
「誰啊？」對方粗魯的打斷簡逸。
「你好，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的，我叫簡逸。請問你是玖合汽修廠的老闆耿玖合吧？」
「刑警隊？」耿玖合那邊沒了聲音。
「耿先生，這不是電信詐騙，你在林城有個同鄉，叫林晨東吧？」
「是啊，怎麼了？」
「林晨東於四天前在殯儀館被殺，你聽說了嗎？」
「什麼！老林被殺了？這怎麼回事啊？」
「耿先生，我深夜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弄清林晨東被殺的原因。」
「我，我怎麼知道他被殺的原因！」
「耿先生，你別誤會。我想問問，大概兩年前，林晨東是不是在你的汽修廠停放了一輛棕色的XC90？」
「是啊，那輛車是別人抵押給老林的，他早就開走了！」
「你知道那輛車的車主是誰嗎？」
「我聽他說過，好像是個小包工頭，把車抵給老林借了二十五萬，說好一年還款取車，可那包工頭突然死了。家裡只有一個七八十歲的奶奶，老林就讓我幫忙找買主，想把車賣掉回籠資金。但他那車不好過戶，我問了好幾個人，都不願意接手一個死人的車子。」
「那你知道，後來林晨東把車賣給什麼人了嗎？」
「不知道，他把車開走的時候，我還問過他，車是賣給誰了。他說既然賣不動，就拿去4S店拆了賣零件。」
「這不太可能吧？給4S店賣零件，那也要車主出面啊！」
「我估計也沒找4S店，多半找的小修理廠，先把車拆了，再把零件賣給4S店。」
簡逸嘆了口氣，知道這耿玖合也是胡猜，當即換了一個問題。「耿先生，林晨東有個叫鄧雲揚的朋友，你見過嗎？」
「見過，老林帶他去我廠里修過車，鄧雲揚好像也在玉橋生意。」
「對。鄧雲揚看過那輛XC90嗎？」
「我不清楚，老林把XC90停在我廠里的時候，我記得鄧雲揚沒來看過。」
簡逸有些泄氣，如果通過耿玖合，也無法將XC90與鄧雲揚聯繫起來的話，那他是真沒轍了。
「警官，老林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被殺呢？」
「耿先生，你對林晨東的生活和他個人的行為習慣了解多少？」
「呃，我和他就是普通同鄉，對他個人的事，不是很了解。」
「哦，那好吧，不好意思耿先生，打擾你休息了！」
「警官，老林的老婆孩子，你們通知了嗎？」
「通知了，他愛人李華已經趕來林城了。」
「那就好。」
「耿先生，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好的。」
簡逸按下掛機鍵，常常地吐了口氣。
「你別灰心，只要能證實那輛XC90確實抵押給了林晨東，我們總能找到證據，把那輛車與鄧雲揚聯繫起來。不行，就通過銀行查鄧雲揚和林晨東的往來流水。」
「耿玖合跟林晨東是同鄉，那輛車在汽修廠停放了三個月。林晨東把車開走的時候，就沒跟耿玖合說實話。假若鄧雲揚真的買下了那輛車，你以為他會留下證據，讓我們查到嗎！」
「這可是二十多萬，鄧雲揚不會給林晨東現金吧？」
「說不準。行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請李華幫忙去查一下林晨東的銀行卡，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說錯了！」
可芸和芮雪先一步回到刑警隊，兩人去宿舍，芮雪卻毫無睡意，賴在可芸的寢室不願去休息。
「這個鄧雲揚還真是難搞啊！他父親住的地方沒有監控，上周五顏詠晴被害時，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在案發現場出現的證據！」
「如果老簡能夠找到那輛XC90，這案子就會有轉機。」
芮雪臉上露出憂色，「可芸，你別忘了，兩年前錢麗蓉被害的時候，-鄧雲揚可不在林城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說，鄧雲揚與錢麗蓉和姚遙被殺案無關，對嗎？」
「是啊，從殺死顏詠晴的作案手法來看，應與錢麗蓉及姚遙被殺案是同一兇手所為。不會那麼巧，鄧雲揚剛好也用同樣的手法，謀害顏詠晴吧？」
「事實上，首先是梁安琴用繩索勒殺顏詠晴。但是顏詠晴當時沒死，只是昏迷休克。我和簡逸也討論過，魏方弘租的公寓內並沒有繩索。梁安琴把顏詠晴約去公寓見面，提前準備了繩索。可梁安琴想殺人，為什麼不選擇其他作案兇器呢？比如說——刀，就像殺害林晨東那樣，在被害人脖子上拉一刀，豈不比用繩索更加省事！」
「我知道，你們懷疑，是真兇授意梁安琴，以繩索作為殺人兇器的。」
「假設授意梁安琴勒殺顏詠晴的人，就是鄧雲揚。你說，梁安琴憑什麼要聽他的？」
「我怎麼知道！」
「梁安晴會不會有什麼把柄，被兇手掌握了？」
「這就要問梁安琴了，可她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就算懷疑鄧雲揚，也只能幹瞪眼。」
「從今天我們與鄧雲揚見面的情況來看，你認為梁安琴還有可能倖存嗎？」
「鄧雲揚已經殺掉梁安琴了？」
「我真的很擔心，梁安琴也已經遇害了。」
「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如果梁安琴確實被殺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話雖是這麼說，可你想想，開弔那天晚上，梁安琴從殯儀館回到付雋的住所，第二天一早才離開。那天鄧雲揚要給他父親下葬，辦完事從公墓回家，祝悅清也在，鄧雲揚當天肯定沒時間與梁安琴會面吧？」
「如果下葬後的那天晚上，鄧雲揚沒有機會出門，那他就是昨天溜出去與梁安晴碰過面。」
「我們昨天去他家的時候，他是從廚房出來的。那可不可以假設，他早上出門去買過菜呢？」
「買菜？」
「對啊，鄧雲揚在殯儀館待了幾天，家裡就兩個老人和他還在上初二的孩子，家裡應該沒準備什麼菜。鄧雲揚難得在家一天，早上不該出去買點菜嗎？」
「那又怎麼樣？他總不會把梁安琴藏在菜市場吧！」
「你想他出去買菜能花多少時間？」
「一兩個小時？」
「最多也不會超過兩個半小時。我們就算鄧雲揚出去了三個小時吧，擠出一個小時買菜，他還有兩個小時可以自由行動。」
「再除去往返作案地點的路程，他能夠支配的時間只剩下個把小時。」
「那就好辦了，去找張林城地圖來。我們以鄧雲揚的家為基點，看能不能找出梁安琴有可能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