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深談
芮雪停了車，臉上掛著冷笑走了過去，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魏方弘，讓人感到很不自在。
可芸淡淡一笑，示意著天色說道：「魏先生，現在的時間跟上周五晚上差不多，也是十一點過。我想請你做件事，不知道你有空嗎？」
「我……」魏方弘打心底里想說沒空，可又找不出合理的藉口。
芮雪也在一旁幫腔：「魏先生，梁安琴失蹤多日生死未卜，你一定很擔心。我們商量了一下，就請你帶著我們，把那天晚上十一點過後，你尋找梁安琴所去過的地方，再找一遍。或許，會有什麼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這……」魏方弘面露難色，「該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安琴已經失蹤了五六天，就算現在再找一遍，又能有什麼用啊！」
可芸收起臉上的笑容，非常認真地看著魏方弘，「魏先生，我敢肯定梁安琴還活著！請你不要放棄希望。那天晚上十一點過，她跑出去之後，你是從哪開始找起的？」
魏方弘變得有些焦躁，可芸的話讓人完全無法拒絕。她既然點明了梁安琴還活著，估計是找到了新的線索。如果魏方弘不相信梁安琴還活著，就會引起警方的懷疑。而且可芸的後半段話，也不是在徵求魏方弘的意見，而是讓他立即帶路。
芮雪繼續饒有興致地盯著魏方弘，「魏先生，那天晚上你是從哪開始找起的，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沒忘。」魏方弘把心一橫，帶路就帶路，該怎麼走還不是他說了算。「你們開車了嗎？」
可芸輕輕搖頭，「不用開車去，我們今晚走著去！」
「呃……，那好吧！」魏方弘說完，邁步走向小區大門。
芮雪和可芸趕緊跟在魏方弘的身後，三人出了小區，魏方弘想也不想就往右轉。
「魏先生……」可芸叫住了魏方弘，「那天晚上你走的右邊，不如今晚我們往左邊找找看，萬一那天晚上樑安琴走的就是左邊這條路呢！」
魏方弘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無奈。「警官，如果按你的意思走，就不需要我帶路了吧！」
芮雪立馬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梁安琴可是你老婆，難道你不想找到她嗎？」
魏方弘頓時為之語結，只能拿著性子跟著可芸走。三人往前走了一段，來到十字路口，可芸側臉看向魏方弘。「魏先生，你比較了解梁安琴，如果那天晚上她在這個十字路口，會朝哪邊走呢？」
「我要是知道她會朝哪邊走，早就找到她了。」魏方弘不經意地朝十字路口東面掃了一眼。
「好吧，那我們就碰碰運氣，東西南北……」可芸擡手隨意指向東面，「走東面那條路吧！」
魏方弘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默不作聲地跟在可芸身後。
十字路口東面是興岩路，全長大約兩公里，走完這條路，差不多就到城郊結合部了。可芸走慢兩步，和魏方弘成了並排。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天晚上，梁安琴沖氣跑出去，好像沒有騎自行車吧？」
「嗯。」
「你下樓騎著摩托車追出去，梁安琴就不見人影了，她會不會是上了計程車啊？」
「我騎車出來，沒看見路上有計程車。」
「那你怎麼知道，該朝小區大門左邊街道開始找呢？」
「當時我有點著急，看見左邊的人行道上有人，就追過去了。」
「追上前發現不是梁安琴？」
「嗯！」
芮雪在魏方弘身後插話道：「你騎著摩托車在人行道上走？」
「呃，那時候已經十一點過了，人行道上幾乎沒什麼人。」
「那也不能在人行道上騎摩托啊，對了，魏先生，你有摩托車駕照嗎？」
「呃……」魏方弘頓了一下。
「那就是沒有了！」芮雪走快兩步，也變成了和魏方弘並排走，與可芸一左一右夾著魏方弘。「魏先生，你這樣可是違反交通法啊！你如果只有C照，騎摩托車就是准駕車型不符。沒有E照還敢騎摩托車上路，那就是無證駕駛。交管部門可以依法對你的違法行為進行處理！」
魏方弘本就焦躁不安，被芮雪一頓數落，不禁心亂如麻，可偏偏還不能反駁。
可芸默默觀察路兩邊的建築，不時又瞥一眼魏方弘的表情。這傢伙的眼睛也是四處亂瞟，根本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可芸學過的微表情那一套，在魏方弘的身上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魏先生，那天凌晨一點半，你就到家了。當時你沒有找到梁安琴，難道就不擔心她做傻事嗎？」
「什麼傻事？你以為她會自殺？」
「自殺或者殺人！」
「你……」魏方弘陡然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梁安琴在氣頭上，有可能會自殺或者殺人！」
「殺誰？」
「當然是你的情人了！」
魏方弘不自覺地停下腳步，臉上多了幾分緊張。「不會的！」
芮雪再次冷笑道：「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有情人了！」
魏方弘瞪了可芸一眼，繼續往前走，可芸趕緊跟上。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魏方弘閉口不言，腳步不急不緩。
可芸厲聲追問：「如果梁安琴沒有殺人，那顏詠晴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
「魏先生，你能跟我們說句實話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梁安琴呢？她對你說的也是實話嗎？」
「你什麼意思？」魏方弘扭頭看向可芸。
「上周五梁安琴下班後，陳昌薈和趙玉霞約她一起吃晚飯。可她說有事不能去，卻對你說，她要和陳昌薈、趙玉霞出去吃飯。這可是欺騙啊！你就沒想過，那天梁安琴是和誰在一起吃的晚飯？她又怎麼會跑到康元路去吃晚飯？」
「她……」魏方弘神色驚疑不定。
「我們向陳昌薈和趙玉霞了解過了，她們每個月頂多會約梁安琴出去三四次，有時是吃飯，有時是吃宵夜。但我想，梁安琴每個月獨自外出的次數應該不止三四次吧？」
魏方弘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芸顯然蒙對了。
「聽說你也打電話給陳昌薈和趙玉霞，核實梁安琴是否真跟她們在一起。其實你早就開始懷疑，梁安琴背著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吧？」
「你胡說什麼？」
「梁安琴近半年來，是不是經常深夜不歸。還騙你說，她和陳昌薈、趙玉霞在一起。而且你給她們倆打電話，陳昌薈和趙玉霞都會幫梁安琴證實，她們的確是在一起。」
魏方弘轉睛瞟了一下左前方，腳步突然加快。
「慢一點，魏先生，你別著急啊！」可芸走上前，輕輕拉住魏方弘。「我有沒有說錯，你心裡應該有數。梁安琴每個月要上十天夜班，還有三四個晚上，要陪陳昌薈和趙玉霞出去吃飯吃宵夜。可她真正待在家裡陪你的時間，可能只有十來天。你們沒有孩子，梁安琴又經常不在家，你是不是感覺很孤獨？」
魏方弘的目光顯得有些黯然，不經意地又瞟了一下道路的左前方。
「魏先生，你難道從未想過，梁安琴經常丟下你一個人在家，她在外面到底跟什麼人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事嗎？」
「夠了，你別胡說八道了！」魏方弘又想往前走，但還是被可芸攔下了。
「你真的認為我是在胡說？上周五晚上，梁安琴去康元路口的一家飯店吃飯，陳昌薈和趙玉霞沒跟她在一起。你覺得她會和誰在一起吃飯呢？還是說，你相信梁安琴會自己一個人去飯店吃飯？」
魏方弘心裡像是被栽進了一根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如果梁安琴心裡沒鬼，為什麼要騙你，說她和陳昌薈、趙玉霞出去吃飯！魏先生，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和梁安琴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嗎？」
魏方弘低著頭不說話，甚至不敢直視可芸。
「剛才我說過，梁安琴現在還活著，但是顏詠晴已經死了！她在外面跟什麼人在一起，你都不知道，她卻把你的情人殺了。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維護她嗎？」
「你別說了！」
「當初你和顏詠晴有那種關係，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吧？如果梁安琴能好好留在家裡陪你，我想你也不會跟別的女性有任何瓜葛！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是誰造成的？梁安琴難道不該站出來承擔責任嗎？她不可能躲一輩子啊！」
「她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
「魏先生，我有責任提醒你，犯罪的人是她不是你。但你為了維護她而做偽證，就成了她的從犯，你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魏方弘方寸大亂，擡頭看著可芸，眼神異常複雜。
可芸擡手指向馬路對面的一棟商住樓，「顏詠晴就在那棟樓出的事，對嗎？」
「不，不是。」魏方弘連連搖頭。
芮雪拉住魏方弘的手臂，就朝斑馬線那邊走。「不管是不是，你陪我們過去看看！」
「你，你能不能放開我！」魏方弘用力甩開芮雪的手。
「那你自己走！」芮雪若無其事地輕輕推動魏方弘。
可芸嘆了口氣，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魏方弘，「這是一起謀殺案，梁安琴如果真的愛你，就不該讓你獨自面對！」
魏方弘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可芸的話。
芮雪不失時機地補了一句：「關鍵是，在你獨自面對警方的時候，梁安琴和誰在一起？她擔心過你的處境嗎？」
「請你別說了！」魏方弘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暴躁地吼了一聲。
可芸看了芮雪一眼，隨後緩聲說道：「魏先生，你也想儘快恢復正常生活吧？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一起把梁安琴找出來，好嗎？」
「警官，我……」魏方弘猶豫片刻，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事情可能不像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想再確認一下，顏詠晴的死亡時間到底是幾點？」
「凌晨兩點。」
「那安琴就不是兇手，我們走的時候，顏詠晴可能還沒有死！」
可芸淡淡一笑，示意著天色說道：「魏先生，現在的時間跟上周五晚上差不多，也是十一點過。我想請你做件事，不知道你有空嗎？」
「我……」魏方弘打心底里想說沒空，可又找不出合理的藉口。
芮雪也在一旁幫腔：「魏先生，梁安琴失蹤多日生死未卜，你一定很擔心。我們商量了一下，就請你帶著我們，把那天晚上十一點過後，你尋找梁安琴所去過的地方，再找一遍。或許，會有什麼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這……」魏方弘面露難色，「該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安琴已經失蹤了五六天，就算現在再找一遍，又能有什麼用啊！」
可芸收起臉上的笑容，非常認真地看著魏方弘，「魏先生，我敢肯定梁安琴還活著！請你不要放棄希望。那天晚上十一點過，她跑出去之後，你是從哪開始找起的？」
魏方弘變得有些焦躁，可芸的話讓人完全無法拒絕。她既然點明了梁安琴還活著，估計是找到了新的線索。如果魏方弘不相信梁安琴還活著，就會引起警方的懷疑。而且可芸的後半段話，也不是在徵求魏方弘的意見，而是讓他立即帶路。
芮雪繼續饒有興致地盯著魏方弘，「魏先生，那天晚上你是從哪開始找起的，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沒忘。」魏方弘把心一橫，帶路就帶路，該怎麼走還不是他說了算。「你們開車了嗎？」
可芸輕輕搖頭，「不用開車去，我們今晚走著去！」
「呃……，那好吧！」魏方弘說完，邁步走向小區大門。
芮雪和可芸趕緊跟在魏方弘的身後，三人出了小區，魏方弘想也不想就往右轉。
「魏先生……」可芸叫住了魏方弘，「那天晚上你走的右邊，不如今晚我們往左邊找找看，萬一那天晚上樑安琴走的就是左邊這條路呢！」
魏方弘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無奈。「警官，如果按你的意思走，就不需要我帶路了吧！」
芮雪立馬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梁安琴可是你老婆，難道你不想找到她嗎？」
魏方弘頓時為之語結，只能拿著性子跟著可芸走。三人往前走了一段，來到十字路口，可芸側臉看向魏方弘。「魏先生，你比較了解梁安琴，如果那天晚上她在這個十字路口，會朝哪邊走呢？」
「我要是知道她會朝哪邊走，早就找到她了。」魏方弘不經意地朝十字路口東面掃了一眼。
「好吧，那我們就碰碰運氣，東西南北……」可芸擡手隨意指向東面，「走東面那條路吧！」
魏方弘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默不作聲地跟在可芸身後。
十字路口東面是興岩路，全長大約兩公里，走完這條路，差不多就到城郊結合部了。可芸走慢兩步，和魏方弘成了並排。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天晚上，梁安琴沖氣跑出去，好像沒有騎自行車吧？」
「嗯。」
「你下樓騎著摩托車追出去，梁安琴就不見人影了，她會不會是上了計程車啊？」
「我騎車出來，沒看見路上有計程車。」
「那你怎麼知道，該朝小區大門左邊街道開始找呢？」
「當時我有點著急，看見左邊的人行道上有人，就追過去了。」
「追上前發現不是梁安琴？」
「嗯！」
芮雪在魏方弘身後插話道：「你騎著摩托車在人行道上走？」
「呃，那時候已經十一點過了，人行道上幾乎沒什麼人。」
「那也不能在人行道上騎摩托啊，對了，魏先生，你有摩托車駕照嗎？」
「呃……」魏方弘頓了一下。
「那就是沒有了！」芮雪走快兩步，也變成了和魏方弘並排走，與可芸一左一右夾著魏方弘。「魏先生，你這樣可是違反交通法啊！你如果只有C照，騎摩托車就是准駕車型不符。沒有E照還敢騎摩托車上路，那就是無證駕駛。交管部門可以依法對你的違法行為進行處理！」
魏方弘本就焦躁不安，被芮雪一頓數落，不禁心亂如麻，可偏偏還不能反駁。
可芸默默觀察路兩邊的建築，不時又瞥一眼魏方弘的表情。這傢伙的眼睛也是四處亂瞟，根本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可芸學過的微表情那一套，在魏方弘的身上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魏先生，那天凌晨一點半，你就到家了。當時你沒有找到梁安琴，難道就不擔心她做傻事嗎？」
「什麼傻事？你以為她會自殺？」
「自殺或者殺人！」
「你……」魏方弘陡然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梁安琴在氣頭上，有可能會自殺或者殺人！」
「殺誰？」
「當然是你的情人了！」
魏方弘不自覺地停下腳步，臉上多了幾分緊張。「不會的！」
芮雪再次冷笑道：「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有情人了！」
魏方弘瞪了可芸一眼，繼續往前走，可芸趕緊跟上。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
魏方弘閉口不言，腳步不急不緩。
可芸厲聲追問：「如果梁安琴沒有殺人，那顏詠晴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
「魏先生，你能跟我們說句實話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梁安琴呢？她對你說的也是實話嗎？」
「你什麼意思？」魏方弘扭頭看向可芸。
「上周五梁安琴下班後，陳昌薈和趙玉霞約她一起吃晚飯。可她說有事不能去，卻對你說，她要和陳昌薈、趙玉霞出去吃飯。這可是欺騙啊！你就沒想過，那天梁安琴是和誰在一起吃的晚飯？她又怎麼會跑到康元路去吃晚飯？」
「她……」魏方弘神色驚疑不定。
「我們向陳昌薈和趙玉霞了解過了，她們每個月頂多會約梁安琴出去三四次，有時是吃飯，有時是吃宵夜。但我想，梁安琴每個月獨自外出的次數應該不止三四次吧？」
魏方弘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芸顯然蒙對了。
「聽說你也打電話給陳昌薈和趙玉霞，核實梁安琴是否真跟她們在一起。其實你早就開始懷疑，梁安琴背著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吧？」
「你胡說什麼？」
「梁安琴近半年來，是不是經常深夜不歸。還騙你說，她和陳昌薈、趙玉霞在一起。而且你給她們倆打電話，陳昌薈和趙玉霞都會幫梁安琴證實，她們的確是在一起。」
魏方弘轉睛瞟了一下左前方，腳步突然加快。
「慢一點，魏先生，你別著急啊！」可芸走上前，輕輕拉住魏方弘。「我有沒有說錯，你心裡應該有數。梁安琴每個月要上十天夜班，還有三四個晚上，要陪陳昌薈和趙玉霞出去吃飯吃宵夜。可她真正待在家裡陪你的時間，可能只有十來天。你們沒有孩子，梁安琴又經常不在家，你是不是感覺很孤獨？」
魏方弘的目光顯得有些黯然，不經意地又瞟了一下道路的左前方。
「魏先生，你難道從未想過，梁安琴經常丟下你一個人在家，她在外面到底跟什麼人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事嗎？」
「夠了，你別胡說八道了！」魏方弘又想往前走，但還是被可芸攔下了。
「你真的認為我是在胡說？上周五晚上，梁安琴去康元路口的一家飯店吃飯，陳昌薈和趙玉霞沒跟她在一起。你覺得她會和誰在一起吃飯呢？還是說，你相信梁安琴會自己一個人去飯店吃飯？」
魏方弘心裡像是被栽進了一根刺，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如果梁安琴心裡沒鬼，為什麼要騙你，說她和陳昌薈、趙玉霞出去吃飯！魏先生，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和梁安琴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嗎？」
魏方弘低著頭不說話，甚至不敢直視可芸。
「剛才我說過，梁安琴現在還活著，但是顏詠晴已經死了！她在外面跟什麼人在一起，你都不知道，她卻把你的情人殺了。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維護她嗎？」
「你別說了！」
「當初你和顏詠晴有那種關係，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吧？如果梁安琴能好好留在家裡陪你，我想你也不會跟別的女性有任何瓜葛！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是誰造成的？梁安琴難道不該站出來承擔責任嗎？她不可能躲一輩子啊！」
「她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
「魏先生，我有責任提醒你，犯罪的人是她不是你。但你為了維護她而做偽證，就成了她的從犯，你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魏方弘方寸大亂，擡頭看著可芸，眼神異常複雜。
可芸擡手指向馬路對面的一棟商住樓，「顏詠晴就在那棟樓出的事，對嗎？」
「不，不是。」魏方弘連連搖頭。
芮雪拉住魏方弘的手臂，就朝斑馬線那邊走。「不管是不是，你陪我們過去看看！」
「你，你能不能放開我！」魏方弘用力甩開芮雪的手。
「那你自己走！」芮雪若無其事地輕輕推動魏方弘。
可芸嘆了口氣，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魏方弘，「這是一起謀殺案，梁安琴如果真的愛你，就不該讓你獨自面對！」
魏方弘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可芸的話。
芮雪不失時機地補了一句：「關鍵是，在你獨自面對警方的時候，梁安琴和誰在一起？她擔心過你的處境嗎？」
「請你別說了！」魏方弘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暴躁地吼了一聲。
可芸看了芮雪一眼，隨後緩聲說道：「魏先生，你也想儘快恢復正常生活吧？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一起把梁安琴找出來，好嗎？」
「警官，我……」魏方弘猶豫片刻，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事情可能不像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想再確認一下，顏詠晴的死亡時間到底是幾點？」
「凌晨兩點。」
「那安琴就不是兇手，我們走的時候，顏詠晴可能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