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作案時間
酒店大廳四角都有監控，通往電梯間的走廊，還有客房各個樓層全部裝有攝像頭。可監控視頻只有三個月的保存期，誰也無法證實，蘇曼六月四號到聖逸酒店，究竟是與何人會面。
可芸深深嘆了口氣，示意芮雪可以走了。兩人出了酒店，直接坐進車裡。
「小雪，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案發時間會選在九月十五號之後了。」
「因為監控？」
「對，兇手早在三四個月前，就對米怡萱、蘇曼、滕芳儀等人動了殺機。但他必須等到酒店的監控視頻過了保存期，才敢動手。就算案發後，警官萬一對他產生懷疑，也沒有證據能夠表明，兇手與三名受害者之間存在任何聯繫。」
「你說這三名受害者在酒店裡到底幹了什麼啊？僅僅是亂搞男女關係嗎？」
「如果只是亂搞男女關係，她們何至於喪命！這三個小富婆，肯定不同程度地開罪了跟她們在酒店會面的神秘男人。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此人最終會殺掉她們。」
「你一直懷疑易彥彬，可米怡萱、蘇曼、滕芳儀三人在酒店私會的人真的是他嗎？」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出現在萬品酒店絕不是巧合！他六月四號可能也來過聖逸酒店，前台工作人員看到的那個背挎包的男人，也許就是易彥彬。」
「可芸，說實話，我一點沒看出，易彥彬對米怡萱、蘇曼等人有什麼吸引力。」
「易彥彬三十出頭的年紀，身上沒有年輕人的稚氣，也不像中老年人那麼沉悶。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穿著打扮一本正經，讓人感覺太過成熟穩重。如果不是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不戴上那副黑框眼鏡，也不穿白襯衫、藍西褲，憑他的五官和身材，對米怡萱、蘇曼、滕芳儀那一類缺少男性關愛和陪伴的女人，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
「那是你沒有真正地沉下心來觀察他！如果他摘掉眼鏡，換一身穿著，一定很有女人緣。」
「那他為什麼三十出頭還沒結婚呢？」
「我想，應該是因為性格和心理。易彥彬在公司主抓業務，按說他的性格應該十分外向。可我們在他家裡，當著他母親王大媽的面，你能看得出，易彥彬是那種性格外向的人嗎？」
「在王大媽面前，易彥彬的話要少一些。但是他跟我們接觸的時候，還是很外向的。」
「其實這就是他的雙重性格，在自己母親面前，就顯得規規矩矩。跟別人相處，就變得圓滑健談。易彥彬上班的那家潤滑油公司，業務上幾乎是他獨當一面。老闆董俊榮差不多是甩手掌柜，公司里只有一個出納，會計是外聘的，庫房只有一個庫管。談業務，送貨，公司的銷售網絡，都牢牢抓在易彥彬手裡。而他的付出和回報，根本不成正比。」
「那他為什麼還要在那家公司干呢？」
「因為習慣，董俊榮介紹易彥彬的時候就說過，易彥彬大專畢業就跟著他舅舅干，在那家公司已經幹了七八年了。後來董俊榮接手了舅舅的公司，易彥彬這個元老的待遇，並沒有顯著提高。一年六七萬的收入，僅憑個人的能力，幾年間就存錢買下雲宮花城那套房子。連董俊榮都很佩服易彥彬，可他的心理能平衡嗎？大專畢業後，除了銷售潤滑油，易彥彬什麼都沒幹過。他不是不想跳槽，而是害怕跳槽以後，找不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他早已習慣了那份工作，習慣了老闆和公司，所以不想折騰。」
「在工作上心理不平衡，就向米怡萱、蘇曼等受害人發泄嗎？」
「不，他的發泄，不全是因為在工作上心理不平衡，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對了，董俊榮不是說，易彥彬以前談過女朋友嗎？」
「是啊，董俊榮說，易彥彬和前女友相處了三四年，前年準備結婚了，女方提出不想跟老人住，要求易彥彬買套新房子，還要寫上女方的名字，才願意結婚。易彥彬就跟她分手了。可董俊榮接手公司才三年多，易彥彬前年就跟女朋友分手了，他對易彥彬的前女友，恐怕並不是很了解。」
「我打電話問問。」芮雪立馬撥通董俊榮的電話，「董先生，你好，我是刑警隊的芮雪，對對，我有點事想問你，你知道易彥彬原來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嗎？池芳潔，她在哪上班啊？哦，那她家住哪呢？好，謝謝了，董先生。」
可芸好奇地看著芮雪，「易彥彬的前女友叫池芳潔？」
「嗯，池芳潔以前是南汽的員工，家住平橋清江小區。」
「她也還沒結婚？」
「不知道，董俊榮說，自從易彥彬和池芳潔分手後，他就再沒見過池芳潔。」
「能不能聯繫南汽問問？」
「南汽有幾千員工，打電話恐怕問不清楚，我們還是走一趟吧！」
杜晨和鍾念沒有回林城，直接從順雲去了興普縣。九月十五號米怡萱被害當天，易彥彬就是到興普縣出差。要核實他的不在場證明，就只能去興普縣的鍛壓機械廠了解情況。
興普距林城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從順雲過去，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就到了。鍛壓機械廠是國營老廠，近來年業務和產量都在縮水，可財務的工作依舊繁忙。杜晨和鍾念在財務科等了快半個小時，出納員才從外面回來。
辦公室主任給雙方做了介紹就走了，杜晨馬上對出納員展開詢問。
「大姐，九月十五號，易彥彬來廠里找你結帳，是嗎？」
「是啊，那天我家裡有事，小易過來送貨，順便想找我結帳。我事先也不知道他要過來，直到下午五點過，他才打電話給我。我實在走不開，就讓他把帳號留給廠辦，等我上班再給他們公司打款。」
「那天你家裡是臨時有事？」
「嗯。」
「易彥彬會不會提前知道，你那天不會來廠里上班？」
「他怎麼可能知道啊！」
「你家那天到底有什麼事呢？」
「誒，我爸早上出去遛彎，不小心摔倒小腿骨折。我接到電話，趕緊過去送他到醫院，又要檢查，又要排隊繳費，下午安排手術，忙得一塌糊塗。一直等到下午六點過，我爸才從手術室出來，我哪有時間回辦公室給他結帳啊！」
「哦！」杜晨露出理解的表情。「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警官，你們來打聽小易，是什麼意思啊？」
「嗬，沒什麼！」杜晨不便解釋，微微一笑，帶著鍾念離開了財務科。
兩人剛下樓，就見辦公室主任迎面走來。
「杜警官，祁師傅剛從車間出來，你們去我辦公室等一下，他洗把臉就上來。」
「好的，麻煩馬主任了！」
「沒事。」馬主任把杜晨、鍾念領到辦公室，剛給兩人倒了水，生產車間的祁師傅走了進來。「老祁，就是這兩位警官找你，杜警官，你們談，我出去一下。」
杜晨微笑點頭以示感謝，等馬主任走出辦公室，便對祁師傅問道：「祁師傅，九月十五號，易彥彬來廠里送了幾桶潤滑油，是嗎？」
「是啊，怎麼了？」祁師傅一頭霧水，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易彥彬是幾點把油送到車間的？」
「早上十點過，快十一點了吧。」
「把油送到之後，他去哪了？」
「他本來要去財務科結帳，我跟他說財務家裡有事，可能要下午才來上班。他就說，那他去車上休息，等財務下午來了，結到帳再走。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打電話叫他跟我去食堂吃的午飯。」
「他的車停在哪？」
「就在我們廠區的停車場啊！」
「你們什麼時候吃完午飯的？」
「差不多十二點半吧！」
「吃過午飯，他又回車上休息了？」
「嗯。」
「下午你見過易彥彬嗎？」
「沒有，下午我在車間，六點下班出來，小易已經走了。」
「易彥彬給你們送貨，有固定的時間嗎？」
「有啊，就是每個月的十五號。」
杜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了，祁師傅！」
「沒事了？」
「沒事了。」
「警官，小易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你去忙吧！」杜晨什麼都不能說，擡手看了看表，祁師傅一臉狐疑地離開了辦公室。
「杜哥，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從興普回林城需要兩個半小時。如果易彥彬中午十二點半還在機械廠，那他無論如何不可能趕到雲宮花城殺害米怡萱啊！」
「時間的確非常緊，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機械廠大門的監控，也沒有拍到易彥彬中途離開的畫面。」
「要離開機械廠，不一定非要從大門走。這麼大的廠，總有辦法從其他地方離開的。實在不行，還可以翻牆啊！」
「那易彥彬就得另外準備一輛車，他送貨的那輛皮卡，一直停在廠里沒有出去。人可以翻牆，車過不去吧！」
「先不用考慮車的問題，還是多想想，那天易彥彬送完貨，為什麼還要留在機械廠。」
「因為財務不在廠里，易彥彬沒結到帳……」鍾念話音未落，立馬恍然大悟。「杜哥，難道出納的父親遛彎摔倒，跟易彥彬有關係？」
「現在這只是個猜測！但事情其實很簡單，如果那天財務正常上班，易彥彬把貨送到車間，直接去財務科就能結到帳。最多等到吃過午飯，他就能回林城了。假設他下午三點回到林城，他是該回家呢，還是該先去公司？」
「易彥彬若是殺害米怡萱的兇手，他就不能回家，也不能先去公司。」
「沒錯，他如果回家，到對面的402殺了米怡萱，他就無法製造不在場證明。他要是去公司，就沒有機會在下午三點殺掉米怡萱。所以他必須讓所有人認為，九月十五號下午，他還在興普縣。」
可芸深深嘆了口氣，示意芮雪可以走了。兩人出了酒店，直接坐進車裡。
「小雪，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案發時間會選在九月十五號之後了。」
「因為監控？」
「對，兇手早在三四個月前，就對米怡萱、蘇曼、滕芳儀等人動了殺機。但他必須等到酒店的監控視頻過了保存期，才敢動手。就算案發後，警官萬一對他產生懷疑，也沒有證據能夠表明，兇手與三名受害者之間存在任何聯繫。」
「你說這三名受害者在酒店裡到底幹了什麼啊？僅僅是亂搞男女關係嗎？」
「如果只是亂搞男女關係，她們何至於喪命！這三個小富婆，肯定不同程度地開罪了跟她們在酒店會面的神秘男人。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此人最終會殺掉她們。」
「你一直懷疑易彥彬，可米怡萱、蘇曼、滕芳儀三人在酒店私會的人真的是他嗎？」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五月二十八號晚上，易彥彬出現在萬品酒店絕不是巧合！他六月四號可能也來過聖逸酒店，前台工作人員看到的那個背挎包的男人，也許就是易彥彬。」
「可芸，說實話，我一點沒看出，易彥彬對米怡萱、蘇曼等人有什麼吸引力。」
「易彥彬三十出頭的年紀，身上沒有年輕人的稚氣，也不像中老年人那麼沉悶。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穿著打扮一本正經，讓人感覺太過成熟穩重。如果不是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不戴上那副黑框眼鏡，也不穿白襯衫、藍西褲，憑他的五官和身材，對米怡萱、蘇曼、滕芳儀那一類缺少男性關愛和陪伴的女人，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
「那是你沒有真正地沉下心來觀察他！如果他摘掉眼鏡，換一身穿著，一定很有女人緣。」
「那他為什麼三十出頭還沒結婚呢？」
「我想，應該是因為性格和心理。易彥彬在公司主抓業務，按說他的性格應該十分外向。可我們在他家裡，當著他母親王大媽的面，你能看得出，易彥彬是那種性格外向的人嗎？」
「在王大媽面前，易彥彬的話要少一些。但是他跟我們接觸的時候，還是很外向的。」
「其實這就是他的雙重性格，在自己母親面前，就顯得規規矩矩。跟別人相處，就變得圓滑健談。易彥彬上班的那家潤滑油公司，業務上幾乎是他獨當一面。老闆董俊榮差不多是甩手掌柜，公司里只有一個出納，會計是外聘的，庫房只有一個庫管。談業務，送貨，公司的銷售網絡，都牢牢抓在易彥彬手裡。而他的付出和回報，根本不成正比。」
「那他為什麼還要在那家公司干呢？」
「因為習慣，董俊榮介紹易彥彬的時候就說過，易彥彬大專畢業就跟著他舅舅干，在那家公司已經幹了七八年了。後來董俊榮接手了舅舅的公司，易彥彬這個元老的待遇，並沒有顯著提高。一年六七萬的收入，僅憑個人的能力，幾年間就存錢買下雲宮花城那套房子。連董俊榮都很佩服易彥彬，可他的心理能平衡嗎？大專畢業後，除了銷售潤滑油，易彥彬什麼都沒幹過。他不是不想跳槽，而是害怕跳槽以後，找不到一份穩定的工作。他早已習慣了那份工作，習慣了老闆和公司，所以不想折騰。」
「在工作上心理不平衡，就向米怡萱、蘇曼等受害人發泄嗎？」
「不，他的發泄，不全是因為在工作上心理不平衡，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對了，董俊榮不是說，易彥彬以前談過女朋友嗎？」
「是啊，董俊榮說，易彥彬和前女友相處了三四年，前年準備結婚了，女方提出不想跟老人住，要求易彥彬買套新房子，還要寫上女方的名字，才願意結婚。易彥彬就跟她分手了。可董俊榮接手公司才三年多，易彥彬前年就跟女朋友分手了，他對易彥彬的前女友，恐怕並不是很了解。」
「我打電話問問。」芮雪立馬撥通董俊榮的電話，「董先生，你好，我是刑警隊的芮雪，對對，我有點事想問你，你知道易彥彬原來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嗎？池芳潔，她在哪上班啊？哦，那她家住哪呢？好，謝謝了，董先生。」
可芸好奇地看著芮雪，「易彥彬的前女友叫池芳潔？」
「嗯，池芳潔以前是南汽的員工，家住平橋清江小區。」
「她也還沒結婚？」
「不知道，董俊榮說，自從易彥彬和池芳潔分手後，他就再沒見過池芳潔。」
「能不能聯繫南汽問問？」
「南汽有幾千員工，打電話恐怕問不清楚，我們還是走一趟吧！」
杜晨和鍾念沒有回林城，直接從順雲去了興普縣。九月十五號米怡萱被害當天，易彥彬就是到興普縣出差。要核實他的不在場證明，就只能去興普縣的鍛壓機械廠了解情況。
興普距林城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從順雲過去，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就到了。鍛壓機械廠是國營老廠，近來年業務和產量都在縮水，可財務的工作依舊繁忙。杜晨和鍾念在財務科等了快半個小時，出納員才從外面回來。
辦公室主任給雙方做了介紹就走了，杜晨馬上對出納員展開詢問。
「大姐，九月十五號，易彥彬來廠里找你結帳，是嗎？」
「是啊，那天我家裡有事，小易過來送貨，順便想找我結帳。我事先也不知道他要過來，直到下午五點過，他才打電話給我。我實在走不開，就讓他把帳號留給廠辦，等我上班再給他們公司打款。」
「那天你家裡是臨時有事？」
「嗯。」
「易彥彬會不會提前知道，你那天不會來廠里上班？」
「他怎麼可能知道啊！」
「你家那天到底有什麼事呢？」
「誒，我爸早上出去遛彎，不小心摔倒小腿骨折。我接到電話，趕緊過去送他到醫院，又要檢查，又要排隊繳費，下午安排手術，忙得一塌糊塗。一直等到下午六點過，我爸才從手術室出來，我哪有時間回辦公室給他結帳啊！」
「哦！」杜晨露出理解的表情。「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警官，你們來打聽小易，是什麼意思啊？」
「嗬，沒什麼！」杜晨不便解釋，微微一笑，帶著鍾念離開了財務科。
兩人剛下樓，就見辦公室主任迎面走來。
「杜警官，祁師傅剛從車間出來，你們去我辦公室等一下，他洗把臉就上來。」
「好的，麻煩馬主任了！」
「沒事。」馬主任把杜晨、鍾念領到辦公室，剛給兩人倒了水，生產車間的祁師傅走了進來。「老祁，就是這兩位警官找你，杜警官，你們談，我出去一下。」
杜晨微笑點頭以示感謝，等馬主任走出辦公室，便對祁師傅問道：「祁師傅，九月十五號，易彥彬來廠里送了幾桶潤滑油，是嗎？」
「是啊，怎麼了？」祁師傅一頭霧水，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易彥彬是幾點把油送到車間的？」
「早上十點過，快十一點了吧。」
「把油送到之後，他去哪了？」
「他本來要去財務科結帳，我跟他說財務家裡有事，可能要下午才來上班。他就說，那他去車上休息，等財務下午來了，結到帳再走。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打電話叫他跟我去食堂吃的午飯。」
「他的車停在哪？」
「就在我們廠區的停車場啊！」
「你們什麼時候吃完午飯的？」
「差不多十二點半吧！」
「吃過午飯，他又回車上休息了？」
「嗯。」
「下午你見過易彥彬嗎？」
「沒有，下午我在車間，六點下班出來，小易已經走了。」
「易彥彬給你們送貨，有固定的時間嗎？」
「有啊，就是每個月的十五號。」
杜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了，祁師傅！」
「沒事了？」
「沒事了。」
「警官，小易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你去忙吧！」杜晨什麼都不能說，擡手看了看表，祁師傅一臉狐疑地離開了辦公室。
「杜哥，米怡萱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從興普回林城需要兩個半小時。如果易彥彬中午十二點半還在機械廠，那他無論如何不可能趕到雲宮花城殺害米怡萱啊！」
「時間的確非常緊，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機械廠大門的監控，也沒有拍到易彥彬中途離開的畫面。」
「要離開機械廠，不一定非要從大門走。這麼大的廠，總有辦法從其他地方離開的。實在不行，還可以翻牆啊！」
「那易彥彬就得另外準備一輛車，他送貨的那輛皮卡，一直停在廠里沒有出去。人可以翻牆，車過不去吧！」
「先不用考慮車的問題，還是多想想，那天易彥彬送完貨，為什麼還要留在機械廠。」
「因為財務不在廠里，易彥彬沒結到帳……」鍾念話音未落，立馬恍然大悟。「杜哥，難道出納的父親遛彎摔倒，跟易彥彬有關係？」
「現在這只是個猜測！但事情其實很簡單，如果那天財務正常上班，易彥彬把貨送到車間，直接去財務科就能結到帳。最多等到吃過午飯，他就能回林城了。假設他下午三點回到林城，他是該回家呢，還是該先去公司？」
「易彥彬若是殺害米怡萱的兇手，他就不能回家，也不能先去公司。」
「沒錯，他如果回家，到對面的402殺了米怡萱，他就無法製造不在場證明。他要是去公司，就沒有機會在下午三點殺掉米怡萱。所以他必須讓所有人認為，九月十五號下午，他還在興普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