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不該出現的人
其實顧曉芬和董長平的真實關係，可芸和芮雪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從顧曉芬家的客廳，幾乎看不出有男人生活的痕跡。凱龍怡景是個新樓盤，顧曉芬和董長平的新居中，竟然看不到男女主人的一張照片。
房子的面積確實很大，但是裝修和家具很普通，給人感覺與房子完全不搭，簡直有點敷衍的意味。最主要的一點，在談及董長平的時候，顧曉芬的神態總有些不太自然。
芮雪沒有強迫顧曉芬，而是當著她的面打了一個電話，請簡逸聯繫民政部門，核查顧曉芬和董長平的婚姻關係。在她向顧曉芬詢問董長平的身份證號時，這位脾氣急躁的女士，終於說了實話。
「我，我跟他沒有結婚。」
「但孩子是你和董長平的？」
「嗯。」
「董長平有自己的家庭，對嗎？」
「嗯。」
「那這房子？」
「房子是董長平買給兒子的。」
「董長平住哪？」
「他住在順雲桂馨園。」
「那好像是別墅區？」
「對。」
「是你要求他買那輛車的？」
「嗯。」
「九月十六號，董長平來過林城嗎？」
「沒有，他一般每個月底來一次，陪兒子一兩天就走了。」
「董長平在順雲那邊的家沒孩子？」
「有個女兒，幾年前檢查出智力障礙。他老婆又不能再生，所以他特別想有個兒子。」
「董長平是做哪行的，他很有錢嗎？」
「他是做工地的，專門承建商住小區，凱龍怡景一期工程就是他承建的。」
「他現在人在順雲？」
「嗯。」
「你能讓他來林城嗎？」
「早上我們在電話里吵了一架，後來他給我打電話，我沒接。」
「好吧，你如果不方便，那我給他打電話。」
芮雪說完，掃了可芸一眼，兩人離開了顧曉芬家。
到小區大門外上了車，芮雪馬上撥打董長平的手機號，直到回鈴變成語音提示，對方都沒有接電話。
芮雪不死心，又重播了一次。可電話直接被掛斷，對方同時發來一條信息，表示正在開會，無法接聽電話。
「這個時間開會？」可芸看了一眼手錶，十二點三十五分。
「哼，他不接我就繼續打！」芮雪犯了軸勁，連續打了幾遍電話，對方乾脆關機了。
關馨正在吃午飯，聽到門鈴響，便去開了門。
簡逸在門外瞥見餐桌上的飯菜，抱歉地笑道：「關女士，不好意思，打擾你吃飯了。」
「沒事，兩位警官，先進來吧！」關馨很客氣，把二人請進客廳坐下，接著倒了兩杯水放到茶几上。「請喝水！」
「謝謝！」簡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隨後微笑著問道：「關女士，聽說你和米怡萱今年五一去北海玩了幾天？」
「是啊，那段時間，我沒什麼事，就約怡萱出去玩玩。」
「六月中旬，你們也經常見面吧？」
關馨眯著眼想了一下，輕輕搖頭，「六月份怡萱好像挺忙的，我約了她幾次，她都沒出來。」
「你知道她在忙什麼嗎？」
「不知道，整個六月我們都很少見面，雖然住在一個小區，但是平時也不容易碰到。」
「米怡萱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沒有啊！」
「那你見過這個人嗎？」簡逸點開手機上蘇曼的照片。
「沒見過，這是誰啊？」
簡逸苦笑著搖了搖頭，滑動手機屏幕，又讓關馨看顧曉芬的照片，這還是可芸在顧曉芬家偷偷拍下的。
「這個我也不認識，她們跟怡萱的死有關係嗎？」
「第一張照片上的人叫蘇曼，住在縷雲居。第二張照片上的人叫顧曉芬，住在凱龍怡景。我只能說，她們也許與米怡萱的死存在某種聯繫。今天找你，就是想證實蘇曼和顧曉芬是否認識米怡萱。」
「這兩個人我都沒見過，怡萱也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兩個名字。」
「今年六月十五號凌晨兩點，米怡萱曾給蘇曼打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十二分鐘。在十五號前後幾天，你聯繫過米怡萱嗎？」
「聯繫過，六月十二號是我生日，我約怡萱一起出去慶祝，她說家裡有事去不了，就讓跑腿給我送了一瓶香水。」
「當時米怡萱在家嗎？」
「你打電話給米怡萱的時候，她在家嗎？」
「我不知道。」
「你有沒有聽過董長平這個名字？」
「沒有。」
「李啟和呢？」
「也沒有，他們是什麼人啊？」
簡逸避而不答，「關女士，五月份你和米怡萱經常在一起吧？」
「是啊，我們經常約著一起逛街、吃飯。」
「那七八月份呢？」
「最近兩個月，我約怡萱出來，她基本上沒有拒絕。就是六月，每次約她，她都說有事。」
「在和男性交往方面，你對米怡萱了解多少？」
「我知道她在結婚前有個男朋友，聽說長得挺帥的，就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後來就分手了。她和孔臻林離婚之後，好像沒有跟別的男人交往，直到今年年初，才和童森在一起。童森有老婆孩子，我也勸過怡萱，可她不聽，總以為她和童森會有結果。誰知道現在，哎……」
「關女士，米怡萱跟孔臻林在一起的時候，孔臻林離婚了嗎？」
「離了，怡萱是孔臻林離婚了才和他來往的。」
「米怡萱對於男女關係，是什麼態度？」
「呃，怎麼說呢，我認為，怡萱在男女關係上，還算是保守的。我們認識這幾年，從沒發現她在這方面亂來。」
「那你認為，會不會有哪個男人，特別憎恨米怡萱和她的孩子呢？」
「憎恨她和孩子？」關馨面露疑惑之色，「怡萱的孩子不是給孔臻林了嗎？」
「米怡萱的致命傷是在腹部，兇手用手術刀切開了她曾做過剖腹產的那道傷口。所以我懷疑，兇手與米怡萱可能存在感情關係。因為米怡萱與別的男人結婚生子，所以招來兇手的報復。」
「這……」關馨雙眉緊皺，困惑地搖了搖頭。
「在米怡萱的感情經歷中，存在這樣的男人嗎？」
「警官，說真的，以我對怡萱的了解，她的感情經歷並不複雜。那個所謂的前男友，在她婚後幾乎沒有聯繫過。她和孔臻林離婚這一年多，也只是跟童森交往，我沒發現她身邊還有別的男人。」
「據田茂婷說，有兩次米怡萱在外面喝醉了，是讓她那個前男友送她回家的。」
「這我知道，怡萱說過，即便分手了，他們還是朋友。」
「你知道她前男友的名字嗎？」
「怡萱跟我說過，好像是叫楊程吧？」
「對，是叫楊程，米怡萱只是把他當朋友嗎？」
「應該是吧！怡萱平時和楊程沒什麼聯繫，就是偶爾喝醉的時候，才會想起打電話給楊程。以前怡萱說過，楊程人挺不錯的，就算是她喝醉了，楊程也不會占她便宜。」
簡逸停頓了片刻，好像想到什麼，又繼續發問：「米怡萱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圈子的朋友？」
「怡萱在林城是有幾個同學，但基本上都不聯繫。有時同學相約聚聚，她也不願參加。說跟那些同學沒有共同語言，去了覺得尬尷。就是偶爾逛街的時候遇到，打打招呼而已。」
「你見過米怡萱的同學？」
「見過兩三個，都是女的。」
「田茂婷說，整個六月，米怡萱還是像往常一樣，差不多每天都要出去逛街、打牌，但你說米怡萱六月很少跟你在一起。那她每天出去，是跟哪些朋友在一起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那我們走了，打擾你吃午飯，真是不好意思！」簡逸再次致歉。
「沒事，我也希望能夠儘快抓到殺害怡萱的兇手。」
關馨把二人送到門邊，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把簡逸叫住。
「警官，請等一下！」
「怎麼了？」簡逸轉身問道。
「上個月我和怡萱去逛商場，在看衣服的時候，我發現她對著落地玻璃牆呆了一會，那種表情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想不通的樣子。我走到她身邊朝玻璃牆外看，感覺她的視線應該是在注視一個男人的背影。」
「你還記得那個背影嗎？」
「那個男人的穿著很簡單，淺色七分褲，天藍色短袖T恤。中等身材，脖子上有條紅線，可能是戴了什麼吊墜。怡萱也是用紅線穿了一枚銅錢，戴在脖子上。所以我對這事還有點印象。」
「你當時沒問米怡萱在看什麼嗎？」
「問了，她說沒看什麼，讓我幫她挑一條裙子，我感覺她是故意轉移話題。」
「如果再看到那個背影，你能認出來嗎？」
「那個男人的背影沒有什麼明顯特徵，就算再見到他，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米怡萱跟你說過她戴的那枚銅錢嗎？」
「說過，怡萱說她那枚銅錢叫雍正通寶，好像很值錢。」
「米怡萱注視的那個背影，會不會也戴了一枚相似的銅錢呢？」
「這我怎麼會知道，怡萱不願承認她在注視那個男人，我也沒看到那男人脖子上到底戴了什麼。」
「也對！」簡逸笑了笑，隨後說道：「關女士，非常感謝你提供的線索！」
「這是我該做的。」
簡逸欣慰地點點頭，和侯峰進了電梯。
「老簡，關馨提到的那個男人，也許就是破案的關鍵。可問題是，這個人會是誰呢？目前我們接觸到的所有涉案人，並沒有誰脖子上掛了一條紅線。」
「關馨提到一個細節，當時米怡萱從商場的落地玻璃牆看向外面那個男人的背影時，她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想不通的樣子。你說，她會不會看到了某個不該出現在林城的人？」
「肯定是這樣，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米怡萱的熟人。」
「看來，得跑一趟翁芙縣了，向她的父母了解一下情況。」簡逸話音剛落，就接到芮雪的電話。「小雪，既然董長平不願接電話，你和可芸就去順雲找他，順便見見蘇曼的小姨。」
「好，我們這就走。
房子的面積確實很大，但是裝修和家具很普通，給人感覺與房子完全不搭，簡直有點敷衍的意味。最主要的一點，在談及董長平的時候，顧曉芬的神態總有些不太自然。
芮雪沒有強迫顧曉芬，而是當著她的面打了一個電話，請簡逸聯繫民政部門，核查顧曉芬和董長平的婚姻關係。在她向顧曉芬詢問董長平的身份證號時，這位脾氣急躁的女士，終於說了實話。
「我，我跟他沒有結婚。」
「但孩子是你和董長平的？」
「嗯。」
「董長平有自己的家庭，對嗎？」
「嗯。」
「那這房子？」
「房子是董長平買給兒子的。」
「董長平住哪？」
「他住在順雲桂馨園。」
「那好像是別墅區？」
「對。」
「是你要求他買那輛車的？」
「嗯。」
「九月十六號，董長平來過林城嗎？」
「沒有，他一般每個月底來一次，陪兒子一兩天就走了。」
「董長平在順雲那邊的家沒孩子？」
「有個女兒，幾年前檢查出智力障礙。他老婆又不能再生，所以他特別想有個兒子。」
「董長平是做哪行的，他很有錢嗎？」
「他是做工地的，專門承建商住小區，凱龍怡景一期工程就是他承建的。」
「他現在人在順雲？」
「嗯。」
「你能讓他來林城嗎？」
「早上我們在電話里吵了一架，後來他給我打電話，我沒接。」
「好吧，你如果不方便，那我給他打電話。」
芮雪說完，掃了可芸一眼，兩人離開了顧曉芬家。
到小區大門外上了車，芮雪馬上撥打董長平的手機號，直到回鈴變成語音提示，對方都沒有接電話。
芮雪不死心，又重播了一次。可電話直接被掛斷，對方同時發來一條信息，表示正在開會，無法接聽電話。
「這個時間開會？」可芸看了一眼手錶，十二點三十五分。
「哼，他不接我就繼續打！」芮雪犯了軸勁，連續打了幾遍電話，對方乾脆關機了。
關馨正在吃午飯，聽到門鈴響，便去開了門。
簡逸在門外瞥見餐桌上的飯菜，抱歉地笑道：「關女士，不好意思，打擾你吃飯了。」
「沒事，兩位警官，先進來吧！」關馨很客氣，把二人請進客廳坐下，接著倒了兩杯水放到茶几上。「請喝水！」
「謝謝！」簡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隨後微笑著問道：「關女士，聽說你和米怡萱今年五一去北海玩了幾天？」
「是啊，那段時間，我沒什麼事，就約怡萱出去玩玩。」
「六月中旬，你們也經常見面吧？」
關馨眯著眼想了一下，輕輕搖頭，「六月份怡萱好像挺忙的，我約了她幾次，她都沒出來。」
「你知道她在忙什麼嗎？」
「不知道，整個六月我們都很少見面，雖然住在一個小區，但是平時也不容易碰到。」
「米怡萱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她遇到了什麼麻煩？」
「沒有啊！」
「那你見過這個人嗎？」簡逸點開手機上蘇曼的照片。
「沒見過，這是誰啊？」
簡逸苦笑著搖了搖頭，滑動手機屏幕，又讓關馨看顧曉芬的照片，這還是可芸在顧曉芬家偷偷拍下的。
「這個我也不認識，她們跟怡萱的死有關係嗎？」
「第一張照片上的人叫蘇曼，住在縷雲居。第二張照片上的人叫顧曉芬，住在凱龍怡景。我只能說，她們也許與米怡萱的死存在某種聯繫。今天找你，就是想證實蘇曼和顧曉芬是否認識米怡萱。」
「這兩個人我都沒見過，怡萱也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兩個名字。」
「今年六月十五號凌晨兩點，米怡萱曾給蘇曼打了一個電話，通話時間十二分鐘。在十五號前後幾天，你聯繫過米怡萱嗎？」
「聯繫過，六月十二號是我生日，我約怡萱一起出去慶祝，她說家裡有事去不了，就讓跑腿給我送了一瓶香水。」
「當時米怡萱在家嗎？」
「你打電話給米怡萱的時候，她在家嗎？」
「我不知道。」
「你有沒有聽過董長平這個名字？」
「沒有。」
「李啟和呢？」
「也沒有，他們是什麼人啊？」
簡逸避而不答，「關女士，五月份你和米怡萱經常在一起吧？」
「是啊，我們經常約著一起逛街、吃飯。」
「那七八月份呢？」
「最近兩個月，我約怡萱出來，她基本上沒有拒絕。就是六月，每次約她，她都說有事。」
「在和男性交往方面，你對米怡萱了解多少？」
「我知道她在結婚前有個男朋友，聽說長得挺帥的，就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後來就分手了。她和孔臻林離婚之後，好像沒有跟別的男人交往，直到今年年初，才和童森在一起。童森有老婆孩子，我也勸過怡萱，可她不聽，總以為她和童森會有結果。誰知道現在，哎……」
「關女士，米怡萱跟孔臻林在一起的時候，孔臻林離婚了嗎？」
「離了，怡萱是孔臻林離婚了才和他來往的。」
「米怡萱對於男女關係，是什麼態度？」
「呃，怎麼說呢，我認為，怡萱在男女關係上，還算是保守的。我們認識這幾年，從沒發現她在這方面亂來。」
「那你認為，會不會有哪個男人，特別憎恨米怡萱和她的孩子呢？」
「憎恨她和孩子？」關馨面露疑惑之色，「怡萱的孩子不是給孔臻林了嗎？」
「米怡萱的致命傷是在腹部，兇手用手術刀切開了她曾做過剖腹產的那道傷口。所以我懷疑，兇手與米怡萱可能存在感情關係。因為米怡萱與別的男人結婚生子，所以招來兇手的報復。」
「這……」關馨雙眉緊皺，困惑地搖了搖頭。
「在米怡萱的感情經歷中，存在這樣的男人嗎？」
「警官，說真的，以我對怡萱的了解，她的感情經歷並不複雜。那個所謂的前男友，在她婚後幾乎沒有聯繫過。她和孔臻林離婚這一年多，也只是跟童森交往，我沒發現她身邊還有別的男人。」
「據田茂婷說，有兩次米怡萱在外面喝醉了，是讓她那個前男友送她回家的。」
「這我知道，怡萱說過，即便分手了，他們還是朋友。」
「你知道她前男友的名字嗎？」
「怡萱跟我說過，好像是叫楊程吧？」
「對，是叫楊程，米怡萱只是把他當朋友嗎？」
「應該是吧！怡萱平時和楊程沒什麼聯繫，就是偶爾喝醉的時候，才會想起打電話給楊程。以前怡萱說過，楊程人挺不錯的，就算是她喝醉了，楊程也不會占她便宜。」
簡逸停頓了片刻，好像想到什麼，又繼續發問：「米怡萱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圈子的朋友？」
「怡萱在林城是有幾個同學，但基本上都不聯繫。有時同學相約聚聚，她也不願參加。說跟那些同學沒有共同語言，去了覺得尬尷。就是偶爾逛街的時候遇到，打打招呼而已。」
「你見過米怡萱的同學？」
「見過兩三個，都是女的。」
「田茂婷說，整個六月，米怡萱還是像往常一樣，差不多每天都要出去逛街、打牌，但你說米怡萱六月很少跟你在一起。那她每天出去，是跟哪些朋友在一起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那我們走了，打擾你吃午飯，真是不好意思！」簡逸再次致歉。
「沒事，我也希望能夠儘快抓到殺害怡萱的兇手。」
關馨把二人送到門邊，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把簡逸叫住。
「警官，請等一下！」
「怎麼了？」簡逸轉身問道。
「上個月我和怡萱去逛商場，在看衣服的時候，我發現她對著落地玻璃牆呆了一會，那種表情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想不通的樣子。我走到她身邊朝玻璃牆外看，感覺她的視線應該是在注視一個男人的背影。」
「你還記得那個背影嗎？」
「那個男人的穿著很簡單，淺色七分褲，天藍色短袖T恤。中等身材，脖子上有條紅線，可能是戴了什麼吊墜。怡萱也是用紅線穿了一枚銅錢，戴在脖子上。所以我對這事還有點印象。」
「你當時沒問米怡萱在看什麼嗎？」
「問了，她說沒看什麼，讓我幫她挑一條裙子，我感覺她是故意轉移話題。」
「如果再看到那個背影，你能認出來嗎？」
「那個男人的背影沒有什麼明顯特徵，就算再見到他，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米怡萱跟你說過她戴的那枚銅錢嗎？」
「說過，怡萱說她那枚銅錢叫雍正通寶，好像很值錢。」
「米怡萱注視的那個背影，會不會也戴了一枚相似的銅錢呢？」
「這我怎麼會知道，怡萱不願承認她在注視那個男人，我也沒看到那男人脖子上到底戴了什麼。」
「也對！」簡逸笑了笑，隨後說道：「關女士，非常感謝你提供的線索！」
「這是我該做的。」
簡逸欣慰地點點頭，和侯峰進了電梯。
「老簡，關馨提到的那個男人，也許就是破案的關鍵。可問題是，這個人會是誰呢？目前我們接觸到的所有涉案人，並沒有誰脖子上掛了一條紅線。」
「關馨提到一個細節，當時米怡萱從商場的落地玻璃牆看向外面那個男人的背影時，她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想不通的樣子。你說，她會不會看到了某個不該出現在林城的人？」
「肯定是這樣，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米怡萱的熟人。」
「看來，得跑一趟翁芙縣了，向她的父母了解一下情況。」簡逸話音剛落，就接到芮雪的電話。「小雪，既然董長平不願接電話，你和可芸就去順雲找他，順便見見蘇曼的小姨。」
「好，我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