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昂克賽拉
雖然芮雪話是這麼說，可沒找到那輛昂克賽拉之前，誰也不敢輕易下結論。兩人只能先趕去消防隊，向門崗說明了情況，請求調看案發當晚大門外的監控視頻。
在許英磊說的那個時間，確實有一輛白色昂克賽拉從消防隊大門外經過。由於攝像頭的角度問題，未能完全拍到車牌。視頻畫面中，只能看到車牌最後兩個數字59。
不過這就夠了，芮雪立即聯繫車管所，查詢一輛尾號為59的白色昂克賽拉。兄弟單位的同志很給力，幾分鐘後，就把車主的姓名及聯繫方式發了過來。
「顧曉芬……」芮雪看著車管所發來的資料，皺眉看向可芸，「車主是女人？」
可芸朝門崗值班員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對芮雪說道：「先回去再說吧！」
「嗯！」芮雪連忙謝過門崗，拉著可芸到門外上了車。
「別著急跟簡逸說，你還是先打顧曉芬的電話問問情況。」
「我知道。」芮雪在手機上撥出顧曉芬的號碼，回鈴響了五六聲，對方才接聽電話。
「誰呀？」聽筒里傳來一個不太耐煩的女人聲音。
「請問是顧曉芬嗎？」
「嗯，有什麼事？」
「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探員芮雪，請問你是不是有一輛白色的昂克賽拉？」
「是啊，怎麼了？」
「這輛車目前在你手上嗎？」
「當然在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顧女士，九月十六號晚上十二點左右，你開車出去過嗎？」
「沒有，你想幹什麼啊？」
「放心，我真是警察。顧女士，我們能馬上見個面嗎？」
「現在？」
「對，現在！」
「我現在還有點事。」
顧曉芬那邊的環境音中有人罵了一句什麼，芮雪沒有聽清楚。
「有人在你旁邊？」
「沒有，是路過的。」
「那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家門口，你非要見我就過來吧，凱龍怡景2號樓5樓。」
「門牌號是多少？」
「就是5號。」
「好的，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
可芸有個同學年初剛搬去凱龍怡景，聽說那邊去年四月才交房。小區環境挺不錯的，房價也相對較高。
「你去過凱龍怡景？」
「沒去過，都是聽我那個同學說的。」
「顧曉芬說，蘇曼被害當晚，她沒有開車出去。凱龍怡景應該有停車場，昨晚那輛昂克賽拉，不會是套牌車吧？」
「套牌車是犯罪分子慣用的手段，不過，用車型、顏色一致的車輛掛套牌，這種情況恐怕很少見吧！」
「這倒是，先過去看看再說。」
凱龍怡景就在城邊上，從消防隊過去也就十幾分鐘的事。但芮雪把車開到小區門口，值班保安不讓進，說是非業主車輛不能進入小區，外來訪客只能把車停到小區外面劃定的路邊停車帶。
小區門外是條支路，通到河濱就沒路了，所以不會造成交通擁堵。這條支路是小區自行開發的，還未劃撥到市政，因此該路段也沒有違停抓拍。好在路邊的空車位很多，芮雪隨便找了位置把車停好，便和可芸進了小區。
顧曉芬說的2號樓離小區大門有點遠，兩人走了幾分鐘才看到樓體上的數字標記。
「又是只有六樓？」芮雪十分意外，1——6號樓都是只有六層，米怡萱在文庭苑住的也是這種房子。
「剛才顧曉芬在電話里說，她家住5樓，門牌號就是5號，是不是5樓只有她一家啊？」
「什麼？一層樓只有一家，那房子得有多大？」
可芸細看了一眼樓體，搖頭苦笑道：「我估計建築面積至少也有二百平米。」
「我的天，這輩子我們都別想住上這麼大的房子了。」
兩人走到樓下的電控門前，確如可芸所想，可視門鈴上只有6個數字。芮雪按了一下5號鍵，隔了十幾秒鐘，揚聲器里才傳出顧曉芬的聲音。
「你們是剛才打電話來的警察？」
「是的，顧女士，我叫芮雪，這是我的同事。」芮雪特意拿出證件，朝可視門鈴的攝像頭亮了一下。
顧曉芬沒有再多問，電控門「嗒」的開了，兩人推門上了幾級樓梯，正對樓梯的電梯門自動打開，芮雪扭頭看了一眼樓梯，隨後拉著可芸進了電梯。剛想擡手按5樓，電梯操作面板的5號鍵自動響起，電梯門緩緩關上。
「這也太牛了吧？」芮雪露出羨慕的表情。
「這叫電梯入戶，你想去別的樓層也去不了。」
「誒……」芮雪嘆了口氣，還想說點什麼，電梯門又開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站在電梯門外，一臉不耐地看著二人。
「你就是顧女士吧？」芮雪露出禮節性的微笑。
「嗯，你是芮雪？」
「對。」芮雪朝入戶門看了一眼，有個兩三歲大的男孩騎在電動玩具車上，好奇地望著她們。「這是你的孩子？」
「嗯，先進來再說吧！」顧曉芬把二人領進了客廳。
可芸環視屋內一圈，這客廳雖然很大，但說實話，裝修好像不太上檔次，家具也很一般，感覺有點配不上這麼大的房子。不過顧曉芬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錯，看來產後恢復的很好。
芮雪不等顧曉芬開口，就在人造皮沙發前坐了下來，並示意可芸坐在她旁邊。
「顧女士，你那輛昂克賽拉，現在停在哪？」
「就在外面啊，你老問我那輛車，是什麼意思啊？」
「九月十六號晚上，你的車有沒有開出去過？」
「沒有啊，我在電話里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天晚上我在家，沒開車出去。」
「可監控拍到，你的車於當晚十二點零八分，朝紙箱廠方向駛去。」
「什麼？」顧曉芬非常驚訝，「這怎麼可能啊？」
「監控拍到了車牌，不然我們怎會查到你是車主呢？」
「萬一是套牌呢？」
可芸疑惑問道：「顧女士，你說車停在外面，是指小區外面的路邊停車帶嗎？」
「是啊，怎麼了？」
「小區業主不是可以把車開進來嗎？你為什麼要把車停在外面呢？」
「你不懂，小區裡的停車位要買下來才能用。一個車位十幾萬，我那輛車才多少錢。再說，現在停在路邊又不收費，我何必花那冤枉錢買車位。」
「顧女士，你有幾把車鑰匙？」
「就一把啊！」
「怎麼會只有一把？應該還有一把備用鑰匙啊？」
「反正我就只有一把車鑰匙，別人不可能開走我的車。」
「你不是第一任車主？」
「哼，我買的可是新車，從買來就登記在我名下。」
「4S只給你一把鑰匙？」
「是啊！」
「你的車買多久了？」
「剛買了一年多。」
可芸轉過頭看了那孩子一眼，「這是你兒子？」
「嗯。」
「他爸爸不在家？」
「在外面搞工地，工作太忙，難得回來一次。」
「那你昨天動過車嗎？」
「沒動過，這兩天我沒出去。」
小男孩安靜地騎在電動玩具車上，在客廳里走走停停，不時看看芮雪和可芸，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可芸淡淡笑道：「顧女士，你能帶我們去看看你的車嗎？」
「你們說監控拍到我的車去那個什麼紙箱廠，我連紙箱廠在哪都不知道。十六號晚上我也沒有出門，你們現在非要看我的車，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願告訴我……」顧曉芬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但是意思很簡單，她想知道出了什麼事。
芮雪正色說道：「顧女士，我是刑警隊的探員，如果是一般的交通肇事，不會是刑警探員上門找你。我只能告訴你，你名下這輛車，有可能涉及了一起惡性刑事案件。具體案情不方便透露，還請你諒解。」
「什麼意思？是殺人案嗎？」顧曉芬沒問出實情，似乎有點不甘心。
「對，是一起謀殺案！」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的車了！」顧曉芬走到餐桌旁，一把抱起電動玩具車裡的孩子，快步走到門邊，從壁掛上的皮包里摸出一把車鑰匙。「既然你們想看，我就帶你們去看！」
芮雪和可芸跟著顧曉芬下了樓，徑直走出小區大門。到了路邊停車帶，顧曉芬用車鑰匙朝著一輛白色轎車按下解鎖鍵。那正是監控畫面中的白色昂克賽拉，車牌號為林AH1659。
車身外觀很新，輪轂閃閃發亮。芮雪上車啟動車輛，儀錶盤記錄行駛里程一萬八千公里，油量還有半箱油。車內非常整潔，中控制台除了顯示挪車號碼的小擺件以外，沒有多餘的裝飾品。
后座上隨便放著一個毛絨玩具，另外幾個座位很整潔，看不出有何異常之處。
芮雪下了車，看了看顧曉芬抱在懷中的孩子，不覺微微皺眉。
「顧女士，這輛車你經常開嗎？」
「嗯。」
「你家裡沒請保姆吧？」
「我又不上班，自己能照顧孩子，請保姆幹嘛！」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董長平。」
「能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
「你找他幹什麼？」
「問問他備用車鑰匙的事。」
「我說了，這車買來就只有一把車鑰匙。我丈夫自己有車，他喜歡開SUV，才不會開我的車呢！」
「跟他隨便聊兩句也不行嗎？」
「隨便你吧！」顧曉芬焦躁地報了一串電話號碼。
芮雪隨即當著顧曉芬的面，撥通董長平的電話。
「喂，請問是董長平先生嗎？」
「我是，你哪位？」
「你好，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探員芮雪。董先生，你的妻子顧曉芬名下有一輛牌照為林AH1659的白色昂克賽拉，對嗎？」
「是啊，那車怎麼了？」
「我想了解一下，那輛車有幾把車鑰匙？」
「呃，一把。」
「沒有備用鑰匙嗎？」
「沒有。」
「一般不都是兩把車鑰匙嗎？」
「呃，警官，小芬的車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董先生，九月十六號晚上十二點至凌晨一點半，你有沒有把那輛車開出去？」
「最近我不在林城，那輛車不會肇事了吧？」董長平顯然十分緊張。
在許英磊說的那個時間，確實有一輛白色昂克賽拉從消防隊大門外經過。由於攝像頭的角度問題，未能完全拍到車牌。視頻畫面中，只能看到車牌最後兩個數字59。
不過這就夠了，芮雪立即聯繫車管所，查詢一輛尾號為59的白色昂克賽拉。兄弟單位的同志很給力，幾分鐘後，就把車主的姓名及聯繫方式發了過來。
「顧曉芬……」芮雪看著車管所發來的資料，皺眉看向可芸，「車主是女人？」
可芸朝門崗值班員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對芮雪說道：「先回去再說吧！」
「嗯！」芮雪連忙謝過門崗，拉著可芸到門外上了車。
「別著急跟簡逸說，你還是先打顧曉芬的電話問問情況。」
「我知道。」芮雪在手機上撥出顧曉芬的號碼，回鈴響了五六聲，對方才接聽電話。
「誰呀？」聽筒里傳來一個不太耐煩的女人聲音。
「請問是顧曉芬嗎？」
「嗯，有什麼事？」
「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探員芮雪，請問你是不是有一輛白色的昂克賽拉？」
「是啊，怎麼了？」
「這輛車目前在你手上嗎？」
「當然在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顧女士，九月十六號晚上十二點左右，你開車出去過嗎？」
「沒有，你想幹什麼啊？」
「放心，我真是警察。顧女士，我們能馬上見個面嗎？」
「現在？」
「對，現在！」
「我現在還有點事。」
顧曉芬那邊的環境音中有人罵了一句什麼，芮雪沒有聽清楚。
「有人在你旁邊？」
「沒有，是路過的。」
「那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家門口，你非要見我就過來吧，凱龍怡景2號樓5樓。」
「門牌號是多少？」
「就是5號。」
「好的，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
可芸有個同學年初剛搬去凱龍怡景，聽說那邊去年四月才交房。小區環境挺不錯的，房價也相對較高。
「你去過凱龍怡景？」
「沒去過，都是聽我那個同學說的。」
「顧曉芬說，蘇曼被害當晚，她沒有開車出去。凱龍怡景應該有停車場，昨晚那輛昂克賽拉，不會是套牌車吧？」
「套牌車是犯罪分子慣用的手段，不過，用車型、顏色一致的車輛掛套牌，這種情況恐怕很少見吧！」
「這倒是，先過去看看再說。」
凱龍怡景就在城邊上，從消防隊過去也就十幾分鐘的事。但芮雪把車開到小區門口，值班保安不讓進，說是非業主車輛不能進入小區，外來訪客只能把車停到小區外面劃定的路邊停車帶。
小區門外是條支路，通到河濱就沒路了，所以不會造成交通擁堵。這條支路是小區自行開發的，還未劃撥到市政，因此該路段也沒有違停抓拍。好在路邊的空車位很多，芮雪隨便找了位置把車停好，便和可芸進了小區。
顧曉芬說的2號樓離小區大門有點遠，兩人走了幾分鐘才看到樓體上的數字標記。
「又是只有六樓？」芮雪十分意外，1——6號樓都是只有六層，米怡萱在文庭苑住的也是這種房子。
「剛才顧曉芬在電話里說，她家住5樓，門牌號就是5號，是不是5樓只有她一家啊？」
「什麼？一層樓只有一家，那房子得有多大？」
可芸細看了一眼樓體，搖頭苦笑道：「我估計建築面積至少也有二百平米。」
「我的天，這輩子我們都別想住上這麼大的房子了。」
兩人走到樓下的電控門前，確如可芸所想，可視門鈴上只有6個數字。芮雪按了一下5號鍵，隔了十幾秒鐘，揚聲器里才傳出顧曉芬的聲音。
「你們是剛才打電話來的警察？」
「是的，顧女士，我叫芮雪，這是我的同事。」芮雪特意拿出證件，朝可視門鈴的攝像頭亮了一下。
顧曉芬沒有再多問，電控門「嗒」的開了，兩人推門上了幾級樓梯，正對樓梯的電梯門自動打開，芮雪扭頭看了一眼樓梯，隨後拉著可芸進了電梯。剛想擡手按5樓，電梯操作面板的5號鍵自動響起，電梯門緩緩關上。
「這也太牛了吧？」芮雪露出羨慕的表情。
「這叫電梯入戶，你想去別的樓層也去不了。」
「誒……」芮雪嘆了口氣，還想說點什麼，電梯門又開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站在電梯門外，一臉不耐地看著二人。
「你就是顧女士吧？」芮雪露出禮節性的微笑。
「嗯，你是芮雪？」
「對。」芮雪朝入戶門看了一眼，有個兩三歲大的男孩騎在電動玩具車上，好奇地望著她們。「這是你的孩子？」
「嗯，先進來再說吧！」顧曉芬把二人領進了客廳。
可芸環視屋內一圈，這客廳雖然很大，但說實話，裝修好像不太上檔次，家具也很一般，感覺有點配不上這麼大的房子。不過顧曉芬長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錯，看來產後恢復的很好。
芮雪不等顧曉芬開口，就在人造皮沙發前坐了下來，並示意可芸坐在她旁邊。
「顧女士，你那輛昂克賽拉，現在停在哪？」
「就在外面啊，你老問我那輛車，是什麼意思啊？」
「九月十六號晚上，你的車有沒有開出去過？」
「沒有啊，我在電話里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天晚上我在家，沒開車出去。」
「可監控拍到，你的車於當晚十二點零八分，朝紙箱廠方向駛去。」
「什麼？」顧曉芬非常驚訝，「這怎麼可能啊？」
「監控拍到了車牌，不然我們怎會查到你是車主呢？」
「萬一是套牌呢？」
可芸疑惑問道：「顧女士，你說車停在外面，是指小區外面的路邊停車帶嗎？」
「是啊，怎麼了？」
「小區業主不是可以把車開進來嗎？你為什麼要把車停在外面呢？」
「你不懂，小區裡的停車位要買下來才能用。一個車位十幾萬，我那輛車才多少錢。再說，現在停在路邊又不收費，我何必花那冤枉錢買車位。」
「顧女士，你有幾把車鑰匙？」
「就一把啊！」
「怎麼會只有一把？應該還有一把備用鑰匙啊？」
「反正我就只有一把車鑰匙，別人不可能開走我的車。」
「你不是第一任車主？」
「哼，我買的可是新車，從買來就登記在我名下。」
「4S只給你一把鑰匙？」
「是啊！」
「你的車買多久了？」
「剛買了一年多。」
可芸轉過頭看了那孩子一眼，「這是你兒子？」
「嗯。」
「他爸爸不在家？」
「在外面搞工地，工作太忙，難得回來一次。」
「那你昨天動過車嗎？」
「沒動過，這兩天我沒出去。」
小男孩安靜地騎在電動玩具車上，在客廳里走走停停，不時看看芮雪和可芸，嘴裡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可芸淡淡笑道：「顧女士，你能帶我們去看看你的車嗎？」
「你們說監控拍到我的車去那個什麼紙箱廠，我連紙箱廠在哪都不知道。十六號晚上我也沒有出門，你們現在非要看我的車，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願告訴我……」顧曉芬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但是意思很簡單，她想知道出了什麼事。
芮雪正色說道：「顧女士，我是刑警隊的探員，如果是一般的交通肇事，不會是刑警探員上門找你。我只能告訴你，你名下這輛車，有可能涉及了一起惡性刑事案件。具體案情不方便透露，還請你諒解。」
「什麼意思？是殺人案嗎？」顧曉芬沒問出實情，似乎有點不甘心。
「對，是一起謀殺案！」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的車了！」顧曉芬走到餐桌旁，一把抱起電動玩具車裡的孩子，快步走到門邊，從壁掛上的皮包里摸出一把車鑰匙。「既然你們想看，我就帶你們去看！」
芮雪和可芸跟著顧曉芬下了樓，徑直走出小區大門。到了路邊停車帶，顧曉芬用車鑰匙朝著一輛白色轎車按下解鎖鍵。那正是監控畫面中的白色昂克賽拉，車牌號為林AH1659。
車身外觀很新，輪轂閃閃發亮。芮雪上車啟動車輛，儀錶盤記錄行駛里程一萬八千公里，油量還有半箱油。車內非常整潔，中控制台除了顯示挪車號碼的小擺件以外，沒有多餘的裝飾品。
后座上隨便放著一個毛絨玩具，另外幾個座位很整潔，看不出有何異常之處。
芮雪下了車，看了看顧曉芬抱在懷中的孩子，不覺微微皺眉。
「顧女士，這輛車你經常開嗎？」
「嗯。」
「你家裡沒請保姆吧？」
「我又不上班，自己能照顧孩子，請保姆幹嘛！」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董長平。」
「能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
「你找他幹什麼？」
「問問他備用車鑰匙的事。」
「我說了，這車買來就只有一把車鑰匙。我丈夫自己有車，他喜歡開SUV，才不會開我的車呢！」
「跟他隨便聊兩句也不行嗎？」
「隨便你吧！」顧曉芬焦躁地報了一串電話號碼。
芮雪隨即當著顧曉芬的面，撥通董長平的電話。
「喂，請問是董長平先生嗎？」
「我是，你哪位？」
「你好，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探員芮雪。董先生，你的妻子顧曉芬名下有一輛牌照為林AH1659的白色昂克賽拉，對嗎？」
「是啊，那車怎麼了？」
「我想了解一下，那輛車有幾把車鑰匙？」
「呃，一把。」
「沒有備用鑰匙嗎？」
「沒有。」
「一般不都是兩把車鑰匙嗎？」
「呃，警官，小芬的車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董先生，九月十六號晚上十二點至凌晨一點半，你有沒有把那輛車開出去？」
「最近我不在林城，那輛車不會肇事了吧？」董長平顯然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