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賀平
楊程暫時還不能離開醫院，他說了一個地址，芮雪和可芸立即前往弘業巷，用楊程提供的鑰匙，打開了一套民房的門。在臥室里找到米怡萱帶過來的挎包，包里裝著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
米怡萱的手機還沒找到，通話記錄顯示，案發當天下午一點半之後，她並未接打過任何電話。她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楊程把她送到弘業巷後，她為何會去雲宮花城，就成了一個謎。
芮雪也讓楊程看了蘇曼的照片，他表示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其實楊程平時與米怡萱很少來往，米怡萱住到文庭苑這幾年，楊程就去過一兩次。還是在米怡萱喝醉的情況下，打電話給楊程，讓她送自己回家。
雖然楊程染上了那玩意，有過被強制戒毒的經歷，但是米怡萱依然對這個結婚前交的男朋友還有感情。在楊程告訴米怡萱，蒙恆東想殺她的時候，甚至是她自己提出，讓楊程將計就計答應蒙恆東，米怡萱配合消失幾天，騙那人渣一筆錢。
楊程自然求之不得，就與米怡萱達成了共識。
所以實際情況就變成，無論楊程是否除掉米怡萱，他都可以從蒙恆東那拿到一筆酬金。照此推測，楊程完全沒有必要謀害米怡萱。
簡逸接到芮雪和可芸的反饋，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楊程，他奶奶已經離世。並且聯繫了楊程的父親楊涌，徵求父子二人的意見，看楊程要不要去殯儀館送他奶奶最後一程。
楊程聽說奶奶是他從家裡逃走時故去的，不禁淚流滿面。他也知道這怪不得上門的警察，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染上了那玩意。此刻楊程萬分後悔，儘管醫生不贊同他離開醫院，他還是堅持要去殯儀館。
芮雪和可芸都有點心軟，只好去了醫院接了楊程，送他去見奶奶最後一面。
手機信號的定位不是很精確，定位範圍是工段區方圓百米的一片老民房。簡逸和侯峰趕到以後，四人從四個方向對該區域民房進行地毯式搜索。忙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將賀平的位置，鎖定在一棟兩層高的自建房之中。
杜晨和鍾念守在房子後面，以防賀平跳窗逃走。簡逸和侯峰在前面敲響房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給兩人開了門。
「你們找誰？」
「你好，大哥，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簡逸向男子出示了證件，「請問，是不是有個叫賀平的人，住在你這？」
男子朝身後瞟了一眼，屋子的角落上有道樓梯通向二樓。
「賀平在樓上？」簡逸看懂了男子的眼神。
「呃……」男子皺眉問道：「警官，那個人有問題？」
簡逸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我們找他有點事，你告訴我他住哪間房，我們自己上去吧！」
「樓梯口第二間。」
「謝謝！」簡逸給侯峰是個眼色，兩人快速走上樓梯。
挨著二樓樓梯口的第二個房間關著門，窗戶拉著窗簾，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侯峰敲了敲門，裡面響起一個粗啞的嗓音。
「幹什麼？」
「賀平，我們是刑警隊的，請你開下門。」
屋內沉寂下來，侯峰又喊了幾聲，房門緩緩開了，一個長相與賀清有六七分相似的男人出現在門邊。
「你們……」賀平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
侯峰亮出證件，「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賀平，跟我們走吧！」
「去哪？」
「刑警隊。」
「我……」賀平皺眉問道：「你讓我去刑警隊幹什麼？」
「配合警方調查一起謀殺案。」
賀平聽到「謀殺案」三個字，臉色微微一變。
「走吧！」侯峰直接伸手拉住了賀平的胳膊。
簡逸默默看著賀平，他的表情緊張、不安，稍稍還有些慌亂，但簡逸並未察覺到賀平有絲毫恐懼或是害怕的情緒。
房東走上樓梯，見賀平被侯峰拉著，不由疑惑問道：「警官，他到底怎麼了？」
侯峰不動聲色地說道：「沒什麼，我們請他配合調查一件案子。」
簡逸和聲問道：「大哥，你認識賀平？」
「以前不認識，他來我這租房才認識的。」
「他準備在這住多久？」
房東看向賀平，「只交了一個月的房租。」
簡逸讓侯峰把人帶下樓，問了房東的姓名和電話，才跟下樓去。
杜晨和鍾念接到電話，也到前門與簡逸、侯峰會合。賀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似乎沒想到竟然來了四個警察。
「杜哥，你們不用回隊裡……」簡逸在杜晨耳邊低語幾句，杜晨帶著鍾念走了。
侯峰開車回到刑警隊，芮雪和可芸也從殯儀館回來了，簡逸讓侯峰直接把賀平帶進了審訊室，芮雪、可芸在隔壁房間通過單面玻璃觀審。
「賀平，知道我們是為什麼事找你嗎？」簡逸一臉嚴肅看著賀平。
「嗯。」賀平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我們為什麼找你？」
「是因為米怡萱。」
簡逸與侯峰對視一眼，沒料到這傢伙會如此坦白。
「你知道米怡萱被殺了？」
「嗯。」
簡逸大為詫異，賀平居然會有問必答。
「上周童森找過你？」
「嗯，他想讓我幫他殺米怡萱。」
「你認識米怡萱嗎？」
「不認識，只是見過兩次。」
「米怡萱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我沒有殺她。」
「那你怎麼知道米怡萱死了？」
「我看見殯儀館的人把米怡萱的屍體擡下樓，警察開車跟著殯儀館的車走了。」
「前天晚上你也在雲宮花城？」
「嗯，前天下午我就過去了，我是跟米怡萱過去的。」
「你跟蹤米怡萱？」
「嗯，下午一點左右，米怡萱開車從文庭苑去弘業巷，進了一套民房。有個男的把她的車開走了，我在民房附近守著，她沒過多久就出來了，打了一輛車去雲宮花城。」
「當時是幾點？」
「到雲宮花城的時候，大概是兩點過幾分。」
「你一直跟著她？」
「嗯，我租了一輛車，在後面跟著。」
「到了雲宮花城之後呢？」
「她在12棟進了二單元，我停好車趕上樓，不知道她去了哪一家，我就下樓在車上等她。」
「你在車上等她的時候，看到什麼人進出單元口了嗎？」
「一下午有好多人進出那個單元口，送水工、快遞員、外賣，還有那個單元的住戶。我在樓下等到傍晚，也沒看到她下來。直到看見殯儀館的車過來，我才知道她可能出事了。」
「米怡萱的屍體是裝在運屍袋裡擡下樓的，你怎麼知道死的人是米怡萱？」
「當時我也不確定，但是你們去了好幾個人，雖然沒穿警服，但是看樣子就知道你們是警察。你們運走屍體後，我就上樓去了，看到四樓一套房子的門上貼著封條，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人命案。我有點懷疑，死的人是米怡萱……」
「這麼說，你是猜的咯？」
「也不全是猜！我下樓後就開車去了文庭苑，在她家樓下等到半夜，都沒見她的臥室開燈。就估計警察從雲宮花城帶的那具屍體，有可能是米怡萱。」
「既然你說你沒殺人，為什麼要躲起來？」
「米怡萱走進12棟二單元後，我上過樓，在樓梯上碰到兩個人，我怕你們找住戶調查，誤以為我就是兇手。所以我只好先躲起來，想等風平浪靜之後再露面。」
「你在樓梯上碰到什麼人？」
「我上到四樓的時候，有個老太婆出來丟垃圾，正好跟我迎面走過。後來下樓的時候，在三樓又碰到一個戴口罩的男人。」
「戴口罩的男人？」簡逸與侯峰再次對視，隨即問道：「那個人有什麼特徵嗎？比如說髮型，有沒有戴眼鏡？」
「沒帶眼鏡，頭髮有點長，搭在眉毛上。」
「他穿什麼衣服？」
「呃，好像是牛仔褲，圓領長袖T恤。」
「什麼顏色的T恤，衣服上有沒有印花？」
「衣服上沒有印花圖案，顏色我記不清了，可能是灰色，又好像是灰藍色。」
「那人手上有沒有拿東西？」
「呃……」賀平想了想，遲疑著說道：「他手上沒拿東西，但是背了一個包。」
「什麼款式的包？」
「就是那種斜挎式的胸包，不過被他背在背後。我記得那包是深灰色的，包上面印著UFO的字母。」
「UFO？」簡逸疑惑地眯起眼睛，UFO是不明飛行物的簡稱，可不是一個品牌。
「嗯。」
簡逸沉默片刻，拿出手機點開易彥彬的照片，走到賀平面前。
「你那天下午，在雲宮花城見過這個人嗎？」
賀平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沒見過。」
「那天晚上你在文庭苑米怡萱家樓下，等到半夜才離開？」
「嗯，我差不多十二點才走。」
「那麼晚了，你還跑去租房子？」
「我不敢回我住的地方，萬一童森把我賣了，你們肯定會去找我。」
「你半夜跑去租房？」
「我和我哥在那一片住過一段時間，雖然不認識那個房東，但是我知道他家有房子租。我不敢住酒店，再說酒店費用也高，只好半夜去租房了。」
「童森是怎麼跟你說的？」
「警官，我是答應童森試試看，但最後什麼都沒幹。」
「你的話我們會進行核實，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只要我能殺了米怡萱，就給我二十萬。米怡萱家的住址，還有她的車牌號，也是童森告訴我的。」
「如果米怡萱沒有遇害，你真的準備殺了她嗎？」
「我……」賀平欲言又止，他的確很想掙這筆錢，但說到殺人，他還真沒想清楚，該如何動手。那天下午他根本沒做好殺人的準備，跟蹤米怡萱時，甚至連刀都沒有帶。可現在說這些，人家警察能相信嗎？
簡逸看賀平不說話，從包里拿出一個證物袋，袋子裡就是從賀平房間搜出的那把手術刀。
「這把手術刀是你的？」
賀平看了證物袋一眼，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是我的。」
米怡萱的手機還沒找到，通話記錄顯示，案發當天下午一點半之後，她並未接打過任何電話。她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楊程把她送到弘業巷後，她為何會去雲宮花城，就成了一個謎。
芮雪也讓楊程看了蘇曼的照片，他表示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其實楊程平時與米怡萱很少來往，米怡萱住到文庭苑這幾年，楊程就去過一兩次。還是在米怡萱喝醉的情況下，打電話給楊程，讓她送自己回家。
雖然楊程染上了那玩意，有過被強制戒毒的經歷，但是米怡萱依然對這個結婚前交的男朋友還有感情。在楊程告訴米怡萱，蒙恆東想殺她的時候，甚至是她自己提出，讓楊程將計就計答應蒙恆東，米怡萱配合消失幾天，騙那人渣一筆錢。
楊程自然求之不得，就與米怡萱達成了共識。
所以實際情況就變成，無論楊程是否除掉米怡萱，他都可以從蒙恆東那拿到一筆酬金。照此推測，楊程完全沒有必要謀害米怡萱。
簡逸接到芮雪和可芸的反饋，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楊程，他奶奶已經離世。並且聯繫了楊程的父親楊涌，徵求父子二人的意見，看楊程要不要去殯儀館送他奶奶最後一程。
楊程聽說奶奶是他從家裡逃走時故去的，不禁淚流滿面。他也知道這怪不得上門的警察，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染上了那玩意。此刻楊程萬分後悔，儘管醫生不贊同他離開醫院，他還是堅持要去殯儀館。
芮雪和可芸都有點心軟，只好去了醫院接了楊程，送他去見奶奶最後一面。
手機信號的定位不是很精確，定位範圍是工段區方圓百米的一片老民房。簡逸和侯峰趕到以後，四人從四個方向對該區域民房進行地毯式搜索。忙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將賀平的位置，鎖定在一棟兩層高的自建房之中。
杜晨和鍾念守在房子後面，以防賀平跳窗逃走。簡逸和侯峰在前面敲響房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給兩人開了門。
「你們找誰？」
「你好，大哥，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簡逸向男子出示了證件，「請問，是不是有個叫賀平的人，住在你這？」
男子朝身後瞟了一眼，屋子的角落上有道樓梯通向二樓。
「賀平在樓上？」簡逸看懂了男子的眼神。
「呃……」男子皺眉問道：「警官，那個人有問題？」
簡逸淡淡一笑，輕聲說道：「我們找他有點事，你告訴我他住哪間房，我們自己上去吧！」
「樓梯口第二間。」
「謝謝！」簡逸給侯峰是個眼色，兩人快速走上樓梯。
挨著二樓樓梯口的第二個房間關著門，窗戶拉著窗簾，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侯峰敲了敲門，裡面響起一個粗啞的嗓音。
「幹什麼？」
「賀平，我們是刑警隊的，請你開下門。」
屋內沉寂下來，侯峰又喊了幾聲，房門緩緩開了，一個長相與賀清有六七分相似的男人出現在門邊。
「你們……」賀平看起來好像有點緊張。
侯峰亮出證件，「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賀平，跟我們走吧！」
「去哪？」
「刑警隊。」
「我……」賀平皺眉問道：「你讓我去刑警隊幹什麼？」
「配合警方調查一起謀殺案。」
賀平聽到「謀殺案」三個字，臉色微微一變。
「走吧！」侯峰直接伸手拉住了賀平的胳膊。
簡逸默默看著賀平，他的表情緊張、不安，稍稍還有些慌亂，但簡逸並未察覺到賀平有絲毫恐懼或是害怕的情緒。
房東走上樓梯，見賀平被侯峰拉著，不由疑惑問道：「警官，他到底怎麼了？」
侯峰不動聲色地說道：「沒什麼，我們請他配合調查一件案子。」
簡逸和聲問道：「大哥，你認識賀平？」
「以前不認識，他來我這租房才認識的。」
「他準備在這住多久？」
房東看向賀平，「只交了一個月的房租。」
簡逸讓侯峰把人帶下樓，問了房東的姓名和電話，才跟下樓去。
杜晨和鍾念接到電話，也到前門與簡逸、侯峰會合。賀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似乎沒想到竟然來了四個警察。
「杜哥，你們不用回隊裡……」簡逸在杜晨耳邊低語幾句，杜晨帶著鍾念走了。
侯峰開車回到刑警隊，芮雪和可芸也從殯儀館回來了，簡逸讓侯峰直接把賀平帶進了審訊室，芮雪、可芸在隔壁房間通過單面玻璃觀審。
「賀平，知道我們是為什麼事找你嗎？」簡逸一臉嚴肅看著賀平。
「嗯。」賀平點了點頭。
「那你說說，我們為什麼找你？」
「是因為米怡萱。」
簡逸與侯峰對視一眼，沒料到這傢伙會如此坦白。
「你知道米怡萱被殺了？」
「嗯。」
簡逸大為詫異，賀平居然會有問必答。
「上周童森找過你？」
「嗯，他想讓我幫他殺米怡萱。」
「你認識米怡萱嗎？」
「不認識，只是見過兩次。」
「米怡萱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我沒有殺她。」
「那你怎麼知道米怡萱死了？」
「我看見殯儀館的人把米怡萱的屍體擡下樓，警察開車跟著殯儀館的車走了。」
「前天晚上你也在雲宮花城？」
「嗯，前天下午我就過去了，我是跟米怡萱過去的。」
「你跟蹤米怡萱？」
「嗯，下午一點左右，米怡萱開車從文庭苑去弘業巷，進了一套民房。有個男的把她的車開走了，我在民房附近守著，她沒過多久就出來了，打了一輛車去雲宮花城。」
「當時是幾點？」
「到雲宮花城的時候，大概是兩點過幾分。」
「你一直跟著她？」
「嗯，我租了一輛車，在後面跟著。」
「到了雲宮花城之後呢？」
「她在12棟進了二單元，我停好車趕上樓，不知道她去了哪一家，我就下樓在車上等她。」
「你在車上等她的時候，看到什麼人進出單元口了嗎？」
「一下午有好多人進出那個單元口，送水工、快遞員、外賣，還有那個單元的住戶。我在樓下等到傍晚，也沒看到她下來。直到看見殯儀館的車過來，我才知道她可能出事了。」
「米怡萱的屍體是裝在運屍袋裡擡下樓的，你怎麼知道死的人是米怡萱？」
「當時我也不確定，但是你們去了好幾個人，雖然沒穿警服，但是看樣子就知道你們是警察。你們運走屍體後，我就上樓去了，看到四樓一套房子的門上貼著封條，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人命案。我有點懷疑，死的人是米怡萱……」
「這麼說，你是猜的咯？」
「也不全是猜！我下樓後就開車去了文庭苑，在她家樓下等到半夜，都沒見她的臥室開燈。就估計警察從雲宮花城帶的那具屍體，有可能是米怡萱。」
「既然你說你沒殺人，為什麼要躲起來？」
「米怡萱走進12棟二單元後，我上過樓，在樓梯上碰到兩個人，我怕你們找住戶調查，誤以為我就是兇手。所以我只好先躲起來，想等風平浪靜之後再露面。」
「你在樓梯上碰到什麼人？」
「我上到四樓的時候，有個老太婆出來丟垃圾，正好跟我迎面走過。後來下樓的時候，在三樓又碰到一個戴口罩的男人。」
「戴口罩的男人？」簡逸與侯峰再次對視，隨即問道：「那個人有什麼特徵嗎？比如說髮型，有沒有戴眼鏡？」
「沒帶眼鏡，頭髮有點長，搭在眉毛上。」
「他穿什麼衣服？」
「呃，好像是牛仔褲，圓領長袖T恤。」
「什麼顏色的T恤，衣服上有沒有印花？」
「衣服上沒有印花圖案，顏色我記不清了，可能是灰色，又好像是灰藍色。」
「那人手上有沒有拿東西？」
「呃……」賀平想了想，遲疑著說道：「他手上沒拿東西，但是背了一個包。」
「什麼款式的包？」
「就是那種斜挎式的胸包，不過被他背在背後。我記得那包是深灰色的，包上面印著UFO的字母。」
「UFO？」簡逸疑惑地眯起眼睛，UFO是不明飛行物的簡稱，可不是一個品牌。
「嗯。」
簡逸沉默片刻，拿出手機點開易彥彬的照片，走到賀平面前。
「你那天下午，在雲宮花城見過這個人嗎？」
賀平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沒見過。」
「那天晚上你在文庭苑米怡萱家樓下，等到半夜才離開？」
「嗯，我差不多十二點才走。」
「那麼晚了，你還跑去租房子？」
「我不敢回我住的地方，萬一童森把我賣了，你們肯定會去找我。」
「你半夜跑去租房？」
「我和我哥在那一片住過一段時間，雖然不認識那個房東，但是我知道他家有房子租。我不敢住酒店，再說酒店費用也高，只好半夜去租房了。」
「童森是怎麼跟你說的？」
「警官，我是答應童森試試看，但最後什麼都沒幹。」
「你的話我們會進行核實，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只要我能殺了米怡萱，就給我二十萬。米怡萱家的住址，還有她的車牌號，也是童森告訴我的。」
「如果米怡萱沒有遇害，你真的準備殺了她嗎？」
「我……」賀平欲言又止，他的確很想掙這筆錢，但說到殺人，他還真沒想清楚，該如何動手。那天下午他根本沒做好殺人的準備，跟蹤米怡萱時，甚至連刀都沒有帶。可現在說這些，人家警察能相信嗎？
簡逸看賀平不說話，從包里拿出一個證物袋，袋子裡就是從賀平房間搜出的那把手術刀。
「這把手術刀是你的？」
賀平看了證物袋一眼，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