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蘇曼的信息
本來去083廠宿舍只是想碰碰運氣，芮雪和可芸都沒料到，能在家裡找到雷韜。叫門的時候，也是等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芮雪已經收到簡逸傳來的照片，一眼認出開門的人就是雷韜。
看到門外的兩個年輕姑娘，雷韜顯得十分意外，疑惑地瞅著兩人沒有說話。
「你是雷韜吧？」芮雪朝屋裡瞟了一眼，沒看到他的家人。
「嗯，你們是什麼人？」雷韜的眼神隱隱有些慌亂。
「警察！」芮雪亮出證件，「市局刑警隊的！」
雷韜皺起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一個人在家？」
「嗯。」
「我們能進去談談嗎？」
雷韜遲疑了一下，緩緩讓開進門的位置，轉身走到一張低矮的竹椅前坐下。
進門這個房間很小，和楊程家住的宿舍一樣，不僅客廳兼做飯廳，而且還靠牆擺了一張窄小的單人床。
往裡還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關著房門。家裡全是老舊的家具，水泥清光的地面，經過多年的踩踏拖洗，變得十分光滑。
可芸在老式彈簧沙發上坐下，默默看著雷韜。芮雪先給簡逸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坐在可芸旁邊，面無表情地問道：「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你嗎？」
雷韜還是沒說話，眉頭皺得更深。
「你今天為什麼不去上班？」
「……」雷韜依舊沉默。
「你以為不說話，能夠解決問題嗎？」芮雪也不再廢話，拿起手機調出蘇曼遇害的照片，將屏幕對著雷韜，「看看吧，這是誰？」
「她……」雷韜的眼神再次顯得慌亂，嘴裡剛冒出一個字就戛然而止。
「照片上的人，你應該不陌生吧？她死了，你今天沒請假就不去上班，你知道別人會怎麼想嗎？」
雷韜突然激動地叫道：「這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人！」
「那五萬四的房租是怎麼回事？月初你把這筆錢從手機店的帳戶轉到自己的銀行卡上，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打給房東，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我……」
「雷韜，我不想跟你繞圈子，昨晚十二點至凌晨一點半，你在什麼地方？」
「我說了，我沒殺人！」
「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昨晚十二點至凌晨一點半，你在什麼地方？」
雷韜的胸膛有點起伏不定，看得出，他現在是又急又氣。可芸覺得這種情緒很奇怪，不由好奇問道：「你在害怕什麼？蘇曼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沒關係！」雷韜失控地吼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芸聽出雷韜話風不對，立即追問道：「我們來找你之前，你就知道蘇曼死了？」
雷韜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蘇曼的死與你無關，你怎麼會知道她死了？」
雷韜重重地嘆了口氣，從褲袋裡摸出手機，劃拉了兩下屏幕，把手機遞到可芸面前。
芮雪探頭看向雷韜的手機，頓時被屏幕上的畫面驚呆了。
可芸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這照片是你拍的？」
「不是！」雷韜點了一下照片，手機屏幕退回微信聊天頁面。
可芸看到聊天窗口上方顯示的「蘇」字，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照片是蘇曼的微信發給你的？」
「嗯！」
蘇曼的微信發給雷韜的照片，和剛才芮雪給雷韜看的那張照片非常相似。拍攝的內容，是蘇曼遇害後的情景。蘇曼倒在地上，身體四周各燃放著一支白色蠟燭，地面匯集了一大灘血。
只不過，雷韜收到的這張照片，拍攝角度與芮雪手機上那張不同。這張照片拍的是中景，剛好把蘇曼的屍體和四角的蠟燭框進畫面中。而照片對焦的主體，是蘇曼的臉，地面的血灘和四角的蠟燭，稍稍有些虛化。
可芸接過雷韜的手機，保存圖片後，進入圖庫查看。發現這張照片竟然還是原文件，拍攝時間是9月17號1：06分。而雷韜收到這張照片的時間，卻是早上8:15分。
照片下方有一條信息「我死了，那筆錢你不用還了！」
可芸往前翻看聊天記錄，發現昨晚十一點四十，蘇曼的微信發信息讓雷韜去她家，但是雷韜沒有回覆。
「昨晚你去縷雲居了？」
「是蘇曼發信息讓我去的。」雷韜似乎不想再對警察有所隱瞞，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緩緩說道：「昨晚我收到她的信息，就打車過去了。可秦立澤在家陪著她兒子，我在門外聽到秦立澤跟孩子說話的聲音，以為蘇曼找秦立澤來幫她，逼我還錢。」
「然後你就走了？」
「我沒有走遠，就在她家樓下的花園裡等著，想看看秦立澤什麼時候才會離開。等了一個多小時，到一點過也不見秦立澤出來。我發現蘇曼的臥室關燈了，估計秦立澤可能在那睡了，我就回家了。」
「昨晚收到蘇曼的信息之前，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幹什麼？」
「陪一個朋友。」
「女的？」
「嗯。」
可芸疑惑地看了芮雪一眼，隨後不解地問道：「你挪用那五萬四的房租，是因為這個女的？」
「嗯，她患了絕症，住在ICU，家裡已經負擔不起了。只要離開ICU，她隨時都會死。」
「是什麼病？」
「白血病和腎衰竭。」
「她是你的前女友？」
「嗯，她是我的初戀。」
「你既然這麼愛她，當初為什麼要分手？」
「不是我要分手，是她媽不讓她跟我在一起。」
「嫌你條件不好？」
「嗯。」
「那你還要為了她，挪用手機店的房租？」
「她求我救她，我沒辦法拒絕。」
「早上你收到蘇曼遇害的照片後，為什麼不報警？」
「我怕被當做嫌疑犯，昨晚我去過縷雲居，保安在樓下看到我了。我欠蘇曼那麼多錢，警察肯定會懷疑我。我看到蘇曼死亡的照片害怕了，不敢去上班，跑回家裡想把這事考慮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你挪用店裡五萬多塊錢，有沒有想過，怎麼償還這筆錢？」
「我想過，我求蘇曼給我一年時間，讓我存一年的工資，我就可以還上這筆錢。」
「蘇曼沒有同意？」
「嗯，她完全不講情面，非要逼我這幾天就把錢交出來。」
「這兩天她給你打過電話？」
「昨天中午打的，說三天之內要是不把錢給她，她就去找我老闆。」
「你和蘇曼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雷韜好像有點難以啟齒。
「前幾個月，你是不是在追求她？」
「嗯。」
「其實你並不喜歡她，對嗎？」
雷韜不做回應。
「你和蘇曼有實質性的關係嗎？」
「沒有。」
「是你不願意，還是她不願意，發生那種關係？」
「她好像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也不敢亂試，怕引起她的反感。」
「那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些什麼呢？」
「喝酒、聊天，有時去KTV唱唱歌。」
「蘇曼家的保姆黃姐說，你還帶蘇曼去打牌？」
「沒有，我不喜歡打牌，她也不太打。」
「你知道呂沛霖嗎？」
「知道，她最近在和呂沛霖交往，所以慢慢開始疏遠我。」
「蘇曼還有其他交往比較密切的男性朋友嗎？」
「好像沒有了吧，她的私生活我也不是很清楚。」
「蘇曼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提到過什麼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事？」
「沒有，我跟她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閒聊。她其實很空虛，特別想有人陪她，但是對我又總是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
「我冒昧地問一句，蘇曼應該很清楚，你為什麼接近她吧？」
雷韜露出一個淡淡的苦笑，默認了可芸的猜測。
樓道里響起一陣腳步聲，芮雪走到門邊，看到簡逸和侯峰上來，朝屋裡努力努嘴。
簡逸走進屋子，打量雷韜良久，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雷韜，蘇曼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是……？」
芮雪在一旁介紹道：「這是我們中隊長，簡逸。」
「哦，她的事我知道了。警官，我沒有殺她！」
「可蘇曼的確遇害了，以你對她的了解，認為誰會殺了她呢？」
「我不知道。」
「蘇曼得罪過什麼人嗎？」
「我剛才跟這兩位警官說過了，其實我也不了解蘇曼的私生活。」
「你見過蘇曼腹部的傷口嗎？」
「傷口？」雷韜愣了一下，沒弄懂簡逸是什麼意思。從微信收到的那張照片上，雷韜並沒有看清楚蘇曼所受的致命傷。
簡逸解釋道：「蘇曼生兒子時，曾經做過剖宮產手術，在腹部留下一道疤痕。」
「我沒見過，她怎麼會讓我看這種疤痕呢！」
「那你知道蘇曼是怎麼死的嗎？」
雷韜茫然搖頭，按亮手機屏幕點開那張照片，「我只看到她流了很多血，臉上毫無血色。」
可芸趕緊說道：「這照片是蘇曼的手機昨晚拍下的，今早八點一刻通過微信發給雷韜。」
簡逸隨即厲聲問道：「蘇曼身邊的男性朋友，有誰了解你和蘇曼的關係？」
「我不知道。」雷韜整個一問三不知。
「蘇曼昨晚遇害，今早有人用她的手機給你發微信，此人顯然是殺害蘇曼的兇手。他不但清楚你和蘇曼的關係，還是知道你欠了蘇曼一大筆錢，否則他也不會給你發最後那條信息。」
雷韜臉上還是一派茫然，好像完全想不出誰會給他發這種信息。
「你接到最後那條信息，為什麼不給蘇曼打電話，或是回信息問對方是什麼意思呢？」可芸困惑地看著雷韜，對此感到極為費解。
「我……」雷韜早上正準備出門上班，突然收到蘇曼發來的微信，先是蘇曼倒在血泊中的照片，接著又是「我死了，那筆錢你不用還了」這條信息。雷韜當場就想打電話問蘇曼是怎麼回事，可看著照片上蘇曼慘白的臉和她身旁的那灘血，他相信蘇曼真的死了。
想到昨晚自己去過蘇曼家，還在她家樓下待了一個多小時，雷韜隱約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看到門外的兩個年輕姑娘，雷韜顯得十分意外，疑惑地瞅著兩人沒有說話。
「你是雷韜吧？」芮雪朝屋裡瞟了一眼，沒看到他的家人。
「嗯，你們是什麼人？」雷韜的眼神隱隱有些慌亂。
「警察！」芮雪亮出證件，「市局刑警隊的！」
雷韜皺起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一個人在家？」
「嗯。」
「我們能進去談談嗎？」
雷韜遲疑了一下，緩緩讓開進門的位置，轉身走到一張低矮的竹椅前坐下。
進門這個房間很小，和楊程家住的宿舍一樣，不僅客廳兼做飯廳，而且還靠牆擺了一張窄小的單人床。
往裡還有兩個房間，其中一間關著房門。家裡全是老舊的家具，水泥清光的地面，經過多年的踩踏拖洗，變得十分光滑。
可芸在老式彈簧沙發上坐下，默默看著雷韜。芮雪先給簡逸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坐在可芸旁邊，面無表情地問道：「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你嗎？」
雷韜還是沒說話，眉頭皺得更深。
「你今天為什麼不去上班？」
「……」雷韜依舊沉默。
「你以為不說話，能夠解決問題嗎？」芮雪也不再廢話，拿起手機調出蘇曼遇害的照片，將屏幕對著雷韜，「看看吧，這是誰？」
「她……」雷韜的眼神再次顯得慌亂，嘴裡剛冒出一個字就戛然而止。
「照片上的人，你應該不陌生吧？她死了，你今天沒請假就不去上班，你知道別人會怎麼想嗎？」
雷韜突然激動地叫道：「這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人！」
「那五萬四的房租是怎麼回事？月初你把這筆錢從手機店的帳戶轉到自己的銀行卡上，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打給房東，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我……」
「雷韜，我不想跟你繞圈子，昨晚十二點至凌晨一點半，你在什麼地方？」
「我說了，我沒殺人！」
「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昨晚十二點至凌晨一點半，你在什麼地方？」
雷韜的胸膛有點起伏不定，看得出，他現在是又急又氣。可芸覺得這種情緒很奇怪，不由好奇問道：「你在害怕什麼？蘇曼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沒關係！」雷韜失控地吼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芸聽出雷韜話風不對，立即追問道：「我們來找你之前，你就知道蘇曼死了？」
雷韜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蘇曼的死與你無關，你怎麼會知道她死了？」
雷韜重重地嘆了口氣，從褲袋裡摸出手機，劃拉了兩下屏幕，把手機遞到可芸面前。
芮雪探頭看向雷韜的手機，頓時被屏幕上的畫面驚呆了。
可芸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這照片是你拍的？」
「不是！」雷韜點了一下照片，手機屏幕退回微信聊天頁面。
可芸看到聊天窗口上方顯示的「蘇」字，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照片是蘇曼的微信發給你的？」
「嗯！」
蘇曼的微信發給雷韜的照片，和剛才芮雪給雷韜看的那張照片非常相似。拍攝的內容，是蘇曼遇害後的情景。蘇曼倒在地上，身體四周各燃放著一支白色蠟燭，地面匯集了一大灘血。
只不過，雷韜收到的這張照片，拍攝角度與芮雪手機上那張不同。這張照片拍的是中景，剛好把蘇曼的屍體和四角的蠟燭框進畫面中。而照片對焦的主體，是蘇曼的臉，地面的血灘和四角的蠟燭，稍稍有些虛化。
可芸接過雷韜的手機，保存圖片後，進入圖庫查看。發現這張照片竟然還是原文件，拍攝時間是9月17號1：06分。而雷韜收到這張照片的時間，卻是早上8:15分。
照片下方有一條信息「我死了，那筆錢你不用還了！」
可芸往前翻看聊天記錄，發現昨晚十一點四十，蘇曼的微信發信息讓雷韜去她家，但是雷韜沒有回覆。
「昨晚你去縷雲居了？」
「是蘇曼發信息讓我去的。」雷韜似乎不想再對警察有所隱瞞，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緩緩說道：「昨晚我收到她的信息，就打車過去了。可秦立澤在家陪著她兒子，我在門外聽到秦立澤跟孩子說話的聲音，以為蘇曼找秦立澤來幫她，逼我還錢。」
「然後你就走了？」
「我沒有走遠，就在她家樓下的花園裡等著，想看看秦立澤什麼時候才會離開。等了一個多小時，到一點過也不見秦立澤出來。我發現蘇曼的臥室關燈了，估計秦立澤可能在那睡了，我就回家了。」
「昨晚收到蘇曼的信息之前，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幹什麼？」
「陪一個朋友。」
「女的？」
「嗯。」
可芸疑惑地看了芮雪一眼，隨後不解地問道：「你挪用那五萬四的房租，是因為這個女的？」
「嗯，她患了絕症，住在ICU，家裡已經負擔不起了。只要離開ICU，她隨時都會死。」
「是什麼病？」
「白血病和腎衰竭。」
「她是你的前女友？」
「嗯，她是我的初戀。」
「你既然這麼愛她，當初為什麼要分手？」
「不是我要分手，是她媽不讓她跟我在一起。」
「嫌你條件不好？」
「嗯。」
「那你還要為了她，挪用手機店的房租？」
「她求我救她，我沒辦法拒絕。」
「早上你收到蘇曼遇害的照片後，為什麼不報警？」
「我怕被當做嫌疑犯，昨晚我去過縷雲居，保安在樓下看到我了。我欠蘇曼那麼多錢，警察肯定會懷疑我。我看到蘇曼死亡的照片害怕了，不敢去上班，跑回家裡想把這事考慮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你挪用店裡五萬多塊錢，有沒有想過，怎麼償還這筆錢？」
「我想過，我求蘇曼給我一年時間，讓我存一年的工資，我就可以還上這筆錢。」
「蘇曼沒有同意？」
「嗯，她完全不講情面，非要逼我這幾天就把錢交出來。」
「這兩天她給你打過電話？」
「昨天中午打的，說三天之內要是不把錢給她，她就去找我老闆。」
「你和蘇曼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雷韜好像有點難以啟齒。
「前幾個月，你是不是在追求她？」
「嗯。」
「其實你並不喜歡她，對嗎？」
雷韜不做回應。
「你和蘇曼有實質性的關係嗎？」
「沒有。」
「是你不願意，還是她不願意，發生那種關係？」
「她好像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我也不敢亂試，怕引起她的反感。」
「那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些什麼呢？」
「喝酒、聊天，有時去KTV唱唱歌。」
「蘇曼家的保姆黃姐說，你還帶蘇曼去打牌？」
「沒有，我不喜歡打牌，她也不太打。」
「你知道呂沛霖嗎？」
「知道，她最近在和呂沛霖交往，所以慢慢開始疏遠我。」
「蘇曼還有其他交往比較密切的男性朋友嗎？」
「好像沒有了吧，她的私生活我也不是很清楚。」
「蘇曼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提到過什麼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事？」
「沒有，我跟她在一起，大多時候都是閒聊。她其實很空虛，特別想有人陪她，但是對我又總是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
「我冒昧地問一句，蘇曼應該很清楚，你為什麼接近她吧？」
雷韜露出一個淡淡的苦笑，默認了可芸的猜測。
樓道里響起一陣腳步聲，芮雪走到門邊，看到簡逸和侯峰上來，朝屋裡努力努嘴。
簡逸走進屋子，打量雷韜良久，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雷韜，蘇曼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是……？」
芮雪在一旁介紹道：「這是我們中隊長，簡逸。」
「哦，她的事我知道了。警官，我沒有殺她！」
「可蘇曼的確遇害了，以你對她的了解，認為誰會殺了她呢？」
「我不知道。」
「蘇曼得罪過什麼人嗎？」
「我剛才跟這兩位警官說過了，其實我也不了解蘇曼的私生活。」
「你見過蘇曼腹部的傷口嗎？」
「傷口？」雷韜愣了一下，沒弄懂簡逸是什麼意思。從微信收到的那張照片上，雷韜並沒有看清楚蘇曼所受的致命傷。
簡逸解釋道：「蘇曼生兒子時，曾經做過剖宮產手術，在腹部留下一道疤痕。」
「我沒見過，她怎麼會讓我看這種疤痕呢！」
「那你知道蘇曼是怎麼死的嗎？」
雷韜茫然搖頭，按亮手機屏幕點開那張照片，「我只看到她流了很多血，臉上毫無血色。」
可芸趕緊說道：「這照片是蘇曼的手機昨晚拍下的，今早八點一刻通過微信發給雷韜。」
簡逸隨即厲聲問道：「蘇曼身邊的男性朋友，有誰了解你和蘇曼的關係？」
「我不知道。」雷韜整個一問三不知。
「蘇曼昨晚遇害，今早有人用她的手機給你發微信，此人顯然是殺害蘇曼的兇手。他不但清楚你和蘇曼的關係，還是知道你欠了蘇曼一大筆錢，否則他也不會給你發最後那條信息。」
雷韜臉上還是一派茫然，好像完全想不出誰會給他發這種信息。
「你接到最後那條信息，為什麼不給蘇曼打電話，或是回信息問對方是什麼意思呢？」可芸困惑地看著雷韜，對此感到極為費解。
「我……」雷韜早上正準備出門上班，突然收到蘇曼發來的微信，先是蘇曼倒在血泊中的照片，接著又是「我死了，那筆錢你不用還了」這條信息。雷韜當場就想打電話問蘇曼是怎麼回事，可看著照片上蘇曼慘白的臉和她身旁的那灘血，他相信蘇曼真的死了。
想到昨晚自己去過蘇曼家，還在她家樓下待了一個多小時，雷韜隱約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