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事情已辦妥
回到刑警隊，簡逸讓侯峰又把蒙恆東提到了審訊室。芮雪和可芸本想在隔壁通過單面玻璃旁觀，卻被簡逸派出去接觸童森的老婆。
兩人到了童森老婆的住所，才知道原來有錢人並不都是住豪宅開好車，至少薛林瓏就不是。
跟童森分居後，薛林瓏通過中介公司買了一套二手兩居室。家裡的裝修應該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屋裡的家具十分簡單。薛林瓏也沒有請保姆，門鈴一響，就自己去開了門。
「請問，是薛林瓏女士嗎？」芮雪看著眼前五十來歲的女人，感覺她不太像家裡有千萬資產的闊太太。
「是我，你們是什麼人？」薛林瓏把門開得很大，似乎有些缺少防範意識。
「你好薛女士，我們是警察，林城警官刑警隊的。我叫芮雪，這是我的同事。」
「刑警隊？」薛林瓏稍覺意外，「你們有什麼事嗎？」
「能進來談嗎？」
「可以，進來吧！」
可芸跟在芮雪身後進了門，隨意掃視客廳一番，在茶几旁的凳子坐下。
薛林瓏還算客氣，給客人端來兩杯水，不急不緩地坐到沙發上，平靜地看著二人。
「薛女士，你知道米怡萱吧？」
「哼！」薛林瓏不屑地笑了笑，「知道，她怎麼了？」
「她死了！」
「嗯？」薛林瓏微微一愣，臉上又恢復那種輕蔑的笑容，「她怎麼死的？」
「被人謀殺？」
「謀殺？」薛林瓏的目光在芮雪和可芸臉上來回移動，「你們懷疑是我殺了她？」
「談不上懷疑，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上個月中旬。那天好像是八月十四吧，我帶了幾個姐妹，去文庭苑找她。」
「你知道她家在哪？」
「當然知道。說實話，童森在外面亂搞，我無所謂，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他，所以也沒必要生氣。但是，米怡萱那小婊子太囂張了。你們知道嗎，她竟敢跑去找我兒子，問孩子能不能接受她！米怡萱算什麼東西？我和童森還沒有離婚呢！」
「米怡萱去找過你兒子？」
「是啊，就在我去教訓她的前一天。童森出差不在家，她跑到我家裡，以後媽的姿態，跟我兒子說話。別說我跟童森還沒離婚，就算離了婚，我兒子也不會認她這個婊子當媽！」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對米怡萱的舉動，有些難以理解。
「我相信，如果你們處在我的角度，也不會對她客氣的。」
「從那次見面以後，你們就沒有再遇到過？」
「嗯。我那次去，就是要警告她，以後離我兒子遠點，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那天我是打了她幾巴掌，她既不敢還手，也不敢報警。事後，童森不敢來問我。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和她沒有再見面。」
芮雪點了點頭，表示她相信薛林瓏的話。「薛女士，童森是什麼時候，跟米怡萱在一起的？」
「應該是今年年初吧！」
「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你知道嗎？」
「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米怡萱原來的丈夫，是中油的一個副總，孔臻林。」
「童森跟孔臻林有來往嗎？」
「有，橡膠廠的原材料，需要找孔臻林審批，童森以前經常跟孔臻林來往。」
「孔臻林半年前落馬了。」
「我知道！」薛林瓏冷笑道：「聽說，有人給反貪局送了舉報材料。這恐怕，是童森和那臭婊子搞的鬼吧！」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們搞的鬼？」
「其實從一開始，童森接觸米怡萱，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今年年初，橡膠廠的原材料出現很大缺口。童森三天兩頭去中油公司找孔臻林，想提高今年的進貨量。但是孔臻林說市場原油緊張，不僅要消減橡膠廠的進貨指標，還要提高原料價格。童森走了很多門路，才打聽到，孔臻林把大量原油批給了另一家公司。」
「然後沒過多久，童森就開始接觸米怡萱了？」
「對，那時候我就猜到，童森可能想對付孔臻林了。」
「這麼說來，童森並不是真的喜歡米怡萱。」
「哼！」薛林瓏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對米怡萱的蔑視。
「薛女士，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童森和米怡萱在一起的。」
「大概三四月份吧，我有朋友見到他們出雙入對，就告訴我了。」
「你不介意？」
「我為什麼要介意？我和童森早就分居了，我一個人在這住得很舒心。童森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根本不關心。即便他不跟米怡萱在一起，身邊也不會缺少女人，我介意得過來嗎？」
可芸默默點頭，對薛林瓏的豁達十分讚賞。
「你說得對，的確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
薛林瓏看了可芸一眼，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芮雪已經沒有問題，起身向薛林瓏告別。「薛女士，我們該走了！」
「嗯，我送你們。」薛林瓏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刑警隊的審訊室里，蒙恆東顯得焦躁不安，簡逸提出的問題，他一直還沒有回答。簡逸和侯峰也不著急，冷冷看著蒙恆東在審訊椅中不斷調整坐姿。
「蒙恆東，想好怎麼說了嗎？」簡逸突然問了一句。
「呃……」蒙恆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手機上的那些記錄已經恢復了，想抵賴也沒用。昨天下午四點，楊程給你發了一條，只有五個字『事情已辦妥』，你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否則，昨晚你怎麼敢在米怡萱家留宿呢！」
蒙恆東直接一聲不吭，低頭看著腳尖。
「銀行取現記錄我們也查到了，昨天下午四點半，你在ATM機上取了兩萬塊錢現金，隨後直接存進了一個帳戶。那個帳戶的戶名是楊涌，也就是楊程的父親。五天前，你也向楊涌的帳戶里存了一萬塊錢。前後一共叄萬，你就買了一條人命！」
蒙恆東還是不說話，他並不知道，楊程現在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省。
「其實你說不說已經不重要，就憑楊程發給你的信息，和你往楊涌帳戶存款叄萬元的監控記錄，就可以作為證據，起訴你買兇殺人！只是你的確有些心急了，下午才收到米怡萱的死訊，晚上就跑到她家裡跟田茂婷過夜。你還真不怕警方會查到這些線索啊！」
蒙恆東完全不敢吭聲，不管簡逸說什麼，他都不搭話。
「好吧，把他送去看守！」簡逸也沒了耐心，讓侯峰安排人把蒙恆東送走。
芮雪給簡逸通了電話，聽說技術科恢復了蒙恆東手機上被刪除的記錄，著實有些意外。
她和可芸都不相信，楊程會殺了米怡萱。可昨天下午，楊程竟然會給蒙恆東發去這麼一條信息。
「頭，楊程還沒醒，現在也無法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殺害米怡萱啊！」
「醫生說，楊程最遲半夜就會清醒，到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我和可芸現在該幹什麼？」
「小雪，這案子可還沒破啊！你以為僅憑楊程發給蒙恆東的信息，就能結案了？」
「那你給我們安排工作啊！」
「嗬嗬，我和侯峰要去見袁丘，你們該幹什麼，自己和可芸商量。」
簡逸說完就掛了電話，芮雪鬱悶地看著可芸，「你瞧老簡這頭是怎麼當的！」
「我覺得他說得對啊！」可芸微微一笑，示意芮雪開車。
「去哪？」
「省第一監獄。」
「你想見孔臻林？」
「嗯！」可芸正色道：「老簡說他們要去叫袁丘，讓我們自己商量接下來怎麼辦，那不是明擺著，讓我們去見孔臻林嗎！」
「你們倆倒是挺默契的！」
「不是默契！」可芸顯得有些無奈，「技術部恢復了蒙恆東的微信聊天記錄，可是，楊程不可能會為了三萬塊錢就殺掉米怡萱。所以那條信息，一定是在欺騙蒙恆東，藉機敲詐他一筆錢。既然楊程不是兇手，那現在就只剩下孔臻林這條線。」
「三萬塊收買一條人命，這蒙恆東還真是傻得可以！不過楊程發信息給他的時間，還真是有些敏感啊！」
「這可能是湊巧了吧！昨天下午四點半，楊程把米怡萱的寶馬停回文庭苑。他在半小時前給蒙恆東發的信息，說『事情已辦妥』。就是想讓蒙恆東相信，米怡萱真的死了，那輛寶馬車都被他開回文庭苑了。」
「米怡萱是午飯過後出的門，下午三點死亡。楊程四點給蒙恆東發信息，告知米怡萱的死訊。時間上，也巧得很啊！」
「其實這都不是重點？」
「那什麼才是重點？」
「案發現場！」
「達隆在雲宮花城租的那套房子？」
「對！不管這個兇手是誰，他為什麼要選在那個地方，殺害米怡萱呢？」
「為什麼？」
「不知道！」
芮雪給了可芸一個大白眼，「你能不能說點有建設性的話！」
「老簡為什麼要去找袁丘？」
「呃……」芮雪眼睛一轉，隨即說道：「因為袁丘最近剛放出來？」
「對！袁丘也算是道上的人，出獄後，同母異父的大哥已經不能再給他幫助。他要生存下去，該怎麼辦？」
「找以前的狐朋狗友，幫他介紹弄錢的路子。」
「你總算開竅了！」
「什麼叫總算，平時我很笨嗎？」
可芸忍不住笑道：「不笨，一點都不笨！」
「難道，袁丘通過某種途徑，結識了達隆？」芮雪話音剛落，又繼續說道：「袁炤……，他和袁丘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這就需要查了！如果假設袁丘和袁炤存在關聯，那他倒是有可能因此結識達隆。但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袁炤也不知道，達隆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有個藏身點啊！袁丘剛出來不久，就算解釋了達隆，願意幫達隆做事，達隆也不會這麼快就對袁丘如此信任。把沒告訴袁炤的事，告訴剛認識不久的袁丘。」
「也許不是達隆告訴袁丘的，他不會自己跟蹤達隆嗎？」
「別多想了，直接去問達隆不就知道了。」
兩人到了童森老婆的住所，才知道原來有錢人並不都是住豪宅開好車，至少薛林瓏就不是。
跟童森分居後，薛林瓏通過中介公司買了一套二手兩居室。家裡的裝修應該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屋裡的家具十分簡單。薛林瓏也沒有請保姆，門鈴一響，就自己去開了門。
「請問，是薛林瓏女士嗎？」芮雪看著眼前五十來歲的女人，感覺她不太像家裡有千萬資產的闊太太。
「是我，你們是什麼人？」薛林瓏把門開得很大，似乎有些缺少防範意識。
「你好薛女士，我們是警察，林城警官刑警隊的。我叫芮雪，這是我的同事。」
「刑警隊？」薛林瓏稍覺意外，「你們有什麼事嗎？」
「能進來談嗎？」
「可以，進來吧！」
可芸跟在芮雪身後進了門，隨意掃視客廳一番，在茶几旁的凳子坐下。
薛林瓏還算客氣，給客人端來兩杯水，不急不緩地坐到沙發上，平靜地看著二人。
「薛女士，你知道米怡萱吧？」
「哼！」薛林瓏不屑地笑了笑，「知道，她怎麼了？」
「她死了！」
「嗯？」薛林瓏微微一愣，臉上又恢復那種輕蔑的笑容，「她怎麼死的？」
「被人謀殺？」
「謀殺？」薛林瓏的目光在芮雪和可芸臉上來回移動，「你們懷疑是我殺了她？」
「談不上懷疑，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上個月中旬。那天好像是八月十四吧，我帶了幾個姐妹，去文庭苑找她。」
「你知道她家在哪？」
「當然知道。說實話，童森在外面亂搞，我無所謂，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他，所以也沒必要生氣。但是，米怡萱那小婊子太囂張了。你們知道嗎，她竟敢跑去找我兒子，問孩子能不能接受她！米怡萱算什麼東西？我和童森還沒有離婚呢！」
「米怡萱去找過你兒子？」
「是啊，就在我去教訓她的前一天。童森出差不在家，她跑到我家裡，以後媽的姿態，跟我兒子說話。別說我跟童森還沒離婚，就算離了婚，我兒子也不會認她這個婊子當媽！」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對米怡萱的舉動，有些難以理解。
「我相信，如果你們處在我的角度，也不會對她客氣的。」
「從那次見面以後，你們就沒有再遇到過？」
「嗯。我那次去，就是要警告她，以後離我兒子遠點，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那天我是打了她幾巴掌，她既不敢還手，也不敢報警。事後，童森不敢來問我。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和她沒有再見面。」
芮雪點了點頭，表示她相信薛林瓏的話。「薛女士，童森是什麼時候，跟米怡萱在一起的？」
「應該是今年年初吧！」
「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你知道嗎？」
「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米怡萱原來的丈夫，是中油的一個副總，孔臻林。」
「童森跟孔臻林有來往嗎？」
「有，橡膠廠的原材料，需要找孔臻林審批，童森以前經常跟孔臻林來往。」
「孔臻林半年前落馬了。」
「我知道！」薛林瓏冷笑道：「聽說，有人給反貪局送了舉報材料。這恐怕，是童森和那臭婊子搞的鬼吧！」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們搞的鬼？」
「其實從一開始，童森接觸米怡萱，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今年年初，橡膠廠的原材料出現很大缺口。童森三天兩頭去中油公司找孔臻林，想提高今年的進貨量。但是孔臻林說市場原油緊張，不僅要消減橡膠廠的進貨指標，還要提高原料價格。童森走了很多門路，才打聽到，孔臻林把大量原油批給了另一家公司。」
「然後沒過多久，童森就開始接觸米怡萱了？」
「對，那時候我就猜到，童森可能想對付孔臻林了。」
「這麼說來，童森並不是真的喜歡米怡萱。」
「哼！」薛林瓏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對米怡萱的蔑視。
「薛女士，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童森和米怡萱在一起的。」
「大概三四月份吧，我有朋友見到他們出雙入對，就告訴我了。」
「你不介意？」
「我為什麼要介意？我和童森早就分居了，我一個人在這住得很舒心。童森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根本不關心。即便他不跟米怡萱在一起，身邊也不會缺少女人，我介意得過來嗎？」
可芸默默點頭，對薛林瓏的豁達十分讚賞。
「你說得對，的確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
薛林瓏看了可芸一眼，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芮雪已經沒有問題，起身向薛林瓏告別。「薛女士，我們該走了！」
「嗯，我送你們。」薛林瓏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刑警隊的審訊室里，蒙恆東顯得焦躁不安，簡逸提出的問題，他一直還沒有回答。簡逸和侯峰也不著急，冷冷看著蒙恆東在審訊椅中不斷調整坐姿。
「蒙恆東，想好怎麼說了嗎？」簡逸突然問了一句。
「呃……」蒙恆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手機上的那些記錄已經恢復了，想抵賴也沒用。昨天下午四點，楊程給你發了一條，只有五個字『事情已辦妥』，你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否則，昨晚你怎麼敢在米怡萱家留宿呢！」
蒙恆東直接一聲不吭，低頭看著腳尖。
「銀行取現記錄我們也查到了，昨天下午四點半，你在ATM機上取了兩萬塊錢現金，隨後直接存進了一個帳戶。那個帳戶的戶名是楊涌，也就是楊程的父親。五天前，你也向楊涌的帳戶里存了一萬塊錢。前後一共叄萬，你就買了一條人命！」
蒙恆東還是不說話，他並不知道，楊程現在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省。
「其實你說不說已經不重要，就憑楊程發給你的信息，和你往楊涌帳戶存款叄萬元的監控記錄，就可以作為證據，起訴你買兇殺人！只是你的確有些心急了，下午才收到米怡萱的死訊，晚上就跑到她家裡跟田茂婷過夜。你還真不怕警方會查到這些線索啊！」
蒙恆東完全不敢吭聲，不管簡逸說什麼，他都不搭話。
「好吧，把他送去看守！」簡逸也沒了耐心，讓侯峰安排人把蒙恆東送走。
芮雪給簡逸通了電話，聽說技術科恢復了蒙恆東手機上被刪除的記錄，著實有些意外。
她和可芸都不相信，楊程會殺了米怡萱。可昨天下午，楊程竟然會給蒙恆東發去這麼一條信息。
「頭，楊程還沒醒，現在也無法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殺害米怡萱啊！」
「醫生說，楊程最遲半夜就會清醒，到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我和可芸現在該幹什麼？」
「小雪，這案子可還沒破啊！你以為僅憑楊程發給蒙恆東的信息，就能結案了？」
「那你給我們安排工作啊！」
「嗬嗬，我和侯峰要去見袁丘，你們該幹什麼，自己和可芸商量。」
簡逸說完就掛了電話，芮雪鬱悶地看著可芸，「你瞧老簡這頭是怎麼當的！」
「我覺得他說得對啊！」可芸微微一笑，示意芮雪開車。
「去哪？」
「省第一監獄。」
「你想見孔臻林？」
「嗯！」可芸正色道：「老簡說他們要去叫袁丘，讓我們自己商量接下來怎麼辦，那不是明擺著，讓我們去見孔臻林嗎！」
「你們倆倒是挺默契的！」
「不是默契！」可芸顯得有些無奈，「技術部恢復了蒙恆東的微信聊天記錄，可是，楊程不可能會為了三萬塊錢就殺掉米怡萱。所以那條信息，一定是在欺騙蒙恆東，藉機敲詐他一筆錢。既然楊程不是兇手，那現在就只剩下孔臻林這條線。」
「三萬塊收買一條人命，這蒙恆東還真是傻得可以！不過楊程發信息給他的時間，還真是有些敏感啊！」
「這可能是湊巧了吧！昨天下午四點半，楊程把米怡萱的寶馬停回文庭苑。他在半小時前給蒙恆東發的信息，說『事情已辦妥』。就是想讓蒙恆東相信，米怡萱真的死了，那輛寶馬車都被他開回文庭苑了。」
「米怡萱是午飯過後出的門，下午三點死亡。楊程四點給蒙恆東發信息，告知米怡萱的死訊。時間上，也巧得很啊！」
「其實這都不是重點？」
「那什麼才是重點？」
「案發現場！」
「達隆在雲宮花城租的那套房子？」
「對！不管這個兇手是誰，他為什麼要選在那個地方，殺害米怡萱呢？」
「為什麼？」
「不知道！」
芮雪給了可芸一個大白眼，「你能不能說點有建設性的話！」
「老簡為什麼要去找袁丘？」
「呃……」芮雪眼睛一轉，隨即說道：「因為袁丘最近剛放出來？」
「對！袁丘也算是道上的人，出獄後，同母異父的大哥已經不能再給他幫助。他要生存下去，該怎麼辦？」
「找以前的狐朋狗友，幫他介紹弄錢的路子。」
「你總算開竅了！」
「什麼叫總算，平時我很笨嗎？」
可芸忍不住笑道：「不笨，一點都不笨！」
「難道，袁丘通過某種途徑，結識了達隆？」芮雪話音剛落，又繼續說道：「袁炤……，他和袁丘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這就需要查了！如果假設袁丘和袁炤存在關聯，那他倒是有可能因此結識達隆。但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袁炤也不知道，達隆在雲宮花城12棟二單元402有個藏身點啊！袁丘剛出來不久，就算解釋了達隆，願意幫達隆做事，達隆也不會這麼快就對袁丘如此信任。把沒告訴袁炤的事，告訴剛認識不久的袁丘。」
「也許不是達隆告訴袁丘的，他不會自己跟蹤達隆嗎？」
「別多想了，直接去問達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