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娃娃臉
這輛白色H6車上只有一個人，下來的中年男人年約四十，長相與那兩個吃火鍋的男人相去甚遠。侯峰繞到車尾，瞟了一眼被灰塵遮蓋的車牌，氣憤地讓劉勇查看司機的行駛證。
庭勇看見杜晨和鍾念趕了過來，不由有些疑惑，「小雪呢？」
「啊？」杜晨回頭一看，身後哪有小雪的影子。
侯峰雙眉緊皺，連忙撥打芮雪的手機，可聽筒里傳來對方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這是怎麼回事？」庭勇不解地看著杜晨，「你們不是在3棟的負一層遇到小雪了嗎？」
「是啊，她跟在我們後面一起上來的啊！」杜晨也是百思不解，話一說完轉身就跑。
沒想到剛跑了幾步，侯峰那胖子居然衝到了杜晨前面。
除了劉勇留在停車場出口，核查那名司機的身份，其餘的人全都回到了3棟，把負一、負二層和一樓找了一遍，卻不見芮雪蹤影。
侯峰急不可待地跑到保安監控室，調看3棟的監控視頻後，不禁當場愣住。
一樓電梯間的監控，記錄下娃娃臉扶著芮雪走進電梯的畫面。視頻切換到電梯內，娃娃臉跟芮雪聊了幾句。在他和同伴所住樓層，娃娃又扶著芮雪出了電梯。
樓道里沒有監控攝像頭，之後的情形不用想也知道，芮雪可能被娃娃臉帶進了他們租的那套房子。
庭勇臉色越發難看，他扳開了那套房的衛生間窗戶防盜欄，只要娃娃臉或同伴進去，就會發現不對勁。
「我們趕緊上去吧！」杜晨已經方寸大亂，芮雪出事他有很大的責任。
侯峰沉著臉跑出監控室，庭勇尾隨其後，差點追不上他。
「侯峰，你想幹什麼？」
「小雪在他們手上，你說我想幹什麼！」
「我知道小雪有危險，可衝動只會害了她！」
「那你說怎麼辦？還不是只能先上樓看看情況！」
庭勇非常理解侯峰的心情，也不再多話，陪著侯峰跑進了3棟的電梯間。杜晨和鍾念緊緊跟著二人，一起進了電梯。
「都怪我……」杜晨滿臉懊悔，心亂得說不出後面的話。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侯峰強自穩定心神，擡手按下娃娃臉住的上一層。「杜哥，我和勇哥先下，你跟鍾念在上一層出電梯，再從消防樓道下來，在防火門後等信號。」
「嗯！」
電梯門開了，庭勇探頭看了一眼樓道，確認沒人才示意侯峰走出電梯。先前疏散樓層住戶的時候，侯峰向隔壁鄰居借了防盜門的鑰匙，兩人開門進入隔壁那套房子，庭勇飛快地走到陽台，視線投向被他弄壞的衛生間窗欄。
侯峰站在庭勇身後，聽到衛生間有花灑噴水的聲音，頓時面如死灰，心慌意亂地輕聲說道：「有人進衛生間了！」
「別急，可能是小雪！」
「嗯？」侯峰眼睛一亮，焦急地追問：「你怎麼知道？」
「這是花灑噴水的聲音！如果是娃娃臉或者他的同伴進衛生間，看到窗欄被破壞，還會開花灑嗎？」
「那小雪開花灑做什麼？她難道要洗澡？」
庭勇慢慢爬上陽台護欄，「你聯繫杜晨，讓他和鍾念隨時準備衝進樓道，我的人正在上來，他們帶了破門工具。」
「你小心點！」侯峰儘量壓低聲音，生怕驚動隔壁衛生間裡的人。
庭勇點點頭，身體貼著牆面，朝隔壁衛生間窗口移動。他的猜測沒錯，此刻芮雪正在衛生間裡，等待手機開機。她一進來就注意到被破壞的窗欄，猛然看到庭勇在窗外探頭，眼神中充滿了欣喜。
兩人相互打著手勢，侯峰在陽台上看著庭勇爬進了隔壁衛生間，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一半。只要庭勇能進去，芮雪暫時就是安全的。
「怎麼回事？」庭勇背靠牆壁，對芮雪做著口型。
「他們把我當成失足婦女了！」芮雪挨近庭勇，貼在他耳邊低語，「讓我洗個澡，再給他們提供服務。」
「靠……」庭勇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當下的心情。
「我一進電梯就關了手機，剛才開機聯繫你們，你就來了。現在怎麼辦？」
庭勇稍作猶豫，便給侯峰發了一條信息。
「我的人到沒？」
「到了。」
「準備兩分鐘後破門！」
「好，小雪沒事吧？」
「沒事！」
庭勇揣好手機，拿出槍打開保險。湊到芮雪耳邊說道：「你假裝剛洗好澡，把門打開直接走出去，包拿在手上，方便隨時掏槍。」
「現在？」
庭勇看了一眼手錶，神色十分緊張，「出去吧！」
芮雪讓花灑淋濕了發梢，關掉水又弄了弄衣服，最後看了庭勇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擡手打開衛生間的門。
娃娃臉笑嘻嘻地看著芮雪，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一間臥室門邊，示意芮雪過去。
那個一臉兇相的男人，嘴角也掛著邪魅的笑容，一雙眼睛賊精精的打量著芮雪的身段。
「美女，快過來，我已經等不急了！」娃娃臉嫌芮雪走得太慢，心急地催了一句。
「別急啊！」芮雪向娃娃臉拋了一個媚眼，扭動著身肢從一臉兇相的男人面前經過。
就在芮雪距離娃娃臉僅有一米的時候，入戶門發出一聲爆響，芮雪立馬驚叫一聲蹲到地上，娃娃臉和一臉兇相的男人同時從腰間摸出手槍，把槍口對著大門。庭勇從衛生間猛地撲了出來，朝那兩個男人吼道：「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一臉兇相的男人迅速轉身藏到沙發後面，毫不猶豫地向庭勇開了兩槍。娃娃臉反應過來，連忙將槍口移向芮雪。誰知剛側過身，就聽一聲槍響，手臂鑽心的痛。娃娃臉捂住傷口，往臥室門內退了一步。
庭勇好像中了一槍，身體縮回衛生間連通客廳的過道，以過道牆面為掩體進行反擊，一臉兇相的男人被壓制在沙發後面不敢露頭。大門再次爆響，幾名特勤隊員衝進客廳，娃娃臉的手一松，槍掉到地上，直接放棄抵抗。
一臉兇相的男人擡起槍口向特勤隊員射擊，剛開了兩槍，就被庭勇擊中頭部，身體頓時倒在地板上。
侯峰緊張不安地衝進屋裡，看到芮雪安然無事，心裡剛鬆了一口氣，就聽特勤隊員慌亂地叫道：「庭隊，庭隊……」
庭勇中槍了，左鎖骨下方的槍眼不斷湧出鮮血，身體晃了一下，兩腳一軟癱倒在地。杜晨和鍾念控制住娃娃臉，擔心看著侯峰小心扶起庭勇。
「傷到要害了嗎？」芮雪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發紅，氣憤地踢了打傷庭勇的男人一腳。那傢伙沒有絲毫反應，芮雪彎腰查看，這個一臉兇相的男人已經死亡。
「快叫救護車！」侯峰按著庭勇的傷口，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沒事，我屬貓的，有九條命！」庭勇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馬上會有住戶上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就說是反恐演習。你先帶達興走，我等120就行了。」
「好！」侯峰擦掉臉上的淚水，示意杜晨和鍾念留下善後，和一名特勤把達興帶進了電梯。芮雪看了看庭勇，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你也去吧！」庭勇說話開始有些費勁，眼睛也似閉非閉。
接替侯峰按住庭勇傷口的特勤隊員情緒激動地吼道：「救護車到了沒有！」
芮雪剛走到門邊，心慌地轉過身來，「勇哥怎麼了？」
鮮血不斷從特勤隊員的指縫中湧出，「可能傷到鎖骨下動脈了！」
芮雪大驚失色，慌亂地跑回到庭勇身邊，瞬間滿面淚水。劉勇和成山還沒走到門邊，就聽到芮雪的哭聲。
「勇哥，救護車馬上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劉勇緊緊皺著眉頭，眼眶也是微微發紅，掃了一眼沙發旁的那具屍體，眼裡全是悔意。要不是在那輛H6的司機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他們早就該趕過來了。
樓道里響起擔架床的滾輪聲，兩名急救員進了屋子，掃了一眼室內的兩名傷者，劉勇朝庭勇一指，萬分焦急地嚷道：「快救救他！」
侯峰坐在後排，焦慮不安地拿著手機給簡逸打電話。
「達興抓到了！但勇哥……」
「勇哥怎麼了？」
「他中槍了，情況很不好。」
「那岡措呢？」
「當場被勇哥擊斃！」
「你現在在哪？」
「我正押送達興回隊裡。」
「好，我也過來。」
侯峰放下手機，沉著臉看向身旁的娃娃臉。
「達興，你乾爹在哪？」
娃娃臉一言不發目視前座頭枕，像沒聽到侯峰說話一樣。
「回答我的問題！」侯峰眼底冒著怒火。
「什麼乾爹？」娃娃臉繼續看著前排座椅的頭枕，根本不與侯峰對視。
「達隆！」侯峰抓著娃娃臉的胳膊厲聲問道：「他藏在哪？」
「我不認識這個人。」娃娃臉慢慢轉過頭，若無其事地瞥了侯峰一眼，便錯開他的視線。「警官，我被人劫持了！」
「你說什麼？」侯峰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是剛才開槍的那個人，他已經劫持我好幾天了。」
「胡說！」侯峰怒不可遏地瞪著娃娃臉，「他是你的同夥！」
「不是，不信你讓人看看我剛才掉在地上的那把槍。」
成山彎下腰，撿起娃娃臉先前掉在臥室門邊的手槍，表情變得十分怪異。
「劉哥，這把槍是假的！」
「什麼？」劉勇上前一看，還真是一把橡膠製成的假槍，外觀竟與真槍無異，「怎麼會是假槍呢？」
芮雪跟著急救車送庭勇去醫院了，特勤隊員在樓道里勸離聽到槍聲前來查看情況的住戶。留在現場的杜晨和鍾念也不清楚發生槍擊時的具體情況，四人正覺奇怪，侯峰打來電話詢問槍枝的事。
劉勇無奈的說道：「現場只有一把真槍，掉在屍體旁邊，臥室門外的那把是假槍。」
侯峰驀然愣住，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娃娃臉說的居然是真話。當時芮雪開槍擊中娃娃臉的手臂，他捂住傷口沒有還擊，原來是這個原因。
庭勇看見杜晨和鍾念趕了過來，不由有些疑惑，「小雪呢？」
「啊？」杜晨回頭一看，身後哪有小雪的影子。
侯峰雙眉緊皺，連忙撥打芮雪的手機，可聽筒里傳來對方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這是怎麼回事？」庭勇不解地看著杜晨，「你們不是在3棟的負一層遇到小雪了嗎？」
「是啊，她跟在我們後面一起上來的啊！」杜晨也是百思不解，話一說完轉身就跑。
沒想到剛跑了幾步，侯峰那胖子居然衝到了杜晨前面。
除了劉勇留在停車場出口，核查那名司機的身份，其餘的人全都回到了3棟，把負一、負二層和一樓找了一遍，卻不見芮雪蹤影。
侯峰急不可待地跑到保安監控室，調看3棟的監控視頻後，不禁當場愣住。
一樓電梯間的監控，記錄下娃娃臉扶著芮雪走進電梯的畫面。視頻切換到電梯內，娃娃臉跟芮雪聊了幾句。在他和同伴所住樓層，娃娃又扶著芮雪出了電梯。
樓道里沒有監控攝像頭，之後的情形不用想也知道，芮雪可能被娃娃臉帶進了他們租的那套房子。
庭勇臉色越發難看，他扳開了那套房的衛生間窗戶防盜欄，只要娃娃臉或同伴進去，就會發現不對勁。
「我們趕緊上去吧！」杜晨已經方寸大亂，芮雪出事他有很大的責任。
侯峰沉著臉跑出監控室，庭勇尾隨其後，差點追不上他。
「侯峰，你想幹什麼？」
「小雪在他們手上，你說我想幹什麼！」
「我知道小雪有危險，可衝動只會害了她！」
「那你說怎麼辦？還不是只能先上樓看看情況！」
庭勇非常理解侯峰的心情，也不再多話，陪著侯峰跑進了3棟的電梯間。杜晨和鍾念緊緊跟著二人，一起進了電梯。
「都怪我……」杜晨滿臉懊悔，心亂得說不出後面的話。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侯峰強自穩定心神，擡手按下娃娃臉住的上一層。「杜哥，我和勇哥先下，你跟鍾念在上一層出電梯，再從消防樓道下來，在防火門後等信號。」
「嗯！」
電梯門開了，庭勇探頭看了一眼樓道，確認沒人才示意侯峰走出電梯。先前疏散樓層住戶的時候，侯峰向隔壁鄰居借了防盜門的鑰匙，兩人開門進入隔壁那套房子，庭勇飛快地走到陽台，視線投向被他弄壞的衛生間窗欄。
侯峰站在庭勇身後，聽到衛生間有花灑噴水的聲音，頓時面如死灰，心慌意亂地輕聲說道：「有人進衛生間了！」
「別急，可能是小雪！」
「嗯？」侯峰眼睛一亮，焦急地追問：「你怎麼知道？」
「這是花灑噴水的聲音！如果是娃娃臉或者他的同伴進衛生間，看到窗欄被破壞，還會開花灑嗎？」
「那小雪開花灑做什麼？她難道要洗澡？」
庭勇慢慢爬上陽台護欄，「你聯繫杜晨，讓他和鍾念隨時準備衝進樓道，我的人正在上來，他們帶了破門工具。」
「你小心點！」侯峰儘量壓低聲音，生怕驚動隔壁衛生間裡的人。
庭勇點點頭，身體貼著牆面，朝隔壁衛生間窗口移動。他的猜測沒錯，此刻芮雪正在衛生間裡，等待手機開機。她一進來就注意到被破壞的窗欄，猛然看到庭勇在窗外探頭，眼神中充滿了欣喜。
兩人相互打著手勢，侯峰在陽台上看著庭勇爬進了隔壁衛生間，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一半。只要庭勇能進去，芮雪暫時就是安全的。
「怎麼回事？」庭勇背靠牆壁，對芮雪做著口型。
「他們把我當成失足婦女了！」芮雪挨近庭勇，貼在他耳邊低語，「讓我洗個澡，再給他們提供服務。」
「靠……」庭勇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當下的心情。
「我一進電梯就關了手機，剛才開機聯繫你們，你就來了。現在怎麼辦？」
庭勇稍作猶豫，便給侯峰發了一條信息。
「我的人到沒？」
「到了。」
「準備兩分鐘後破門！」
「好，小雪沒事吧？」
「沒事！」
庭勇揣好手機，拿出槍打開保險。湊到芮雪耳邊說道：「你假裝剛洗好澡，把門打開直接走出去，包拿在手上，方便隨時掏槍。」
「現在？」
庭勇看了一眼手錶，神色十分緊張，「出去吧！」
芮雪讓花灑淋濕了發梢，關掉水又弄了弄衣服，最後看了庭勇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擡手打開衛生間的門。
娃娃臉笑嘻嘻地看著芮雪，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一間臥室門邊，示意芮雪過去。
那個一臉兇相的男人，嘴角也掛著邪魅的笑容，一雙眼睛賊精精的打量著芮雪的身段。
「美女，快過來，我已經等不急了！」娃娃臉嫌芮雪走得太慢，心急地催了一句。
「別急啊！」芮雪向娃娃臉拋了一個媚眼，扭動著身肢從一臉兇相的男人面前經過。
就在芮雪距離娃娃臉僅有一米的時候，入戶門發出一聲爆響，芮雪立馬驚叫一聲蹲到地上，娃娃臉和一臉兇相的男人同時從腰間摸出手槍，把槍口對著大門。庭勇從衛生間猛地撲了出來，朝那兩個男人吼道：「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一臉兇相的男人迅速轉身藏到沙發後面，毫不猶豫地向庭勇開了兩槍。娃娃臉反應過來，連忙將槍口移向芮雪。誰知剛側過身，就聽一聲槍響，手臂鑽心的痛。娃娃臉捂住傷口，往臥室門內退了一步。
庭勇好像中了一槍，身體縮回衛生間連通客廳的過道，以過道牆面為掩體進行反擊，一臉兇相的男人被壓制在沙發後面不敢露頭。大門再次爆響，幾名特勤隊員衝進客廳，娃娃臉的手一松，槍掉到地上，直接放棄抵抗。
一臉兇相的男人擡起槍口向特勤隊員射擊，剛開了兩槍，就被庭勇擊中頭部，身體頓時倒在地板上。
侯峰緊張不安地衝進屋裡，看到芮雪安然無事，心裡剛鬆了一口氣，就聽特勤隊員慌亂地叫道：「庭隊，庭隊……」
庭勇中槍了，左鎖骨下方的槍眼不斷湧出鮮血，身體晃了一下，兩腳一軟癱倒在地。杜晨和鍾念控制住娃娃臉，擔心看著侯峰小心扶起庭勇。
「傷到要害了嗎？」芮雪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發紅，氣憤地踢了打傷庭勇的男人一腳。那傢伙沒有絲毫反應，芮雪彎腰查看，這個一臉兇相的男人已經死亡。
「快叫救護車！」侯峰按著庭勇的傷口，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沒事，我屬貓的，有九條命！」庭勇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馬上會有住戶上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就說是反恐演習。你先帶達興走，我等120就行了。」
「好！」侯峰擦掉臉上的淚水，示意杜晨和鍾念留下善後，和一名特勤把達興帶進了電梯。芮雪看了看庭勇，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你也去吧！」庭勇說話開始有些費勁，眼睛也似閉非閉。
接替侯峰按住庭勇傷口的特勤隊員情緒激動地吼道：「救護車到了沒有！」
芮雪剛走到門邊，心慌地轉過身來，「勇哥怎麼了？」
鮮血不斷從特勤隊員的指縫中湧出，「可能傷到鎖骨下動脈了！」
芮雪大驚失色，慌亂地跑回到庭勇身邊，瞬間滿面淚水。劉勇和成山還沒走到門邊，就聽到芮雪的哭聲。
「勇哥，救護車馬上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劉勇緊緊皺著眉頭，眼眶也是微微發紅，掃了一眼沙發旁的那具屍體，眼裡全是悔意。要不是在那輛H6的司機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他們早就該趕過來了。
樓道里響起擔架床的滾輪聲，兩名急救員進了屋子，掃了一眼室內的兩名傷者，劉勇朝庭勇一指，萬分焦急地嚷道：「快救救他！」
侯峰坐在後排，焦慮不安地拿著手機給簡逸打電話。
「達興抓到了！但勇哥……」
「勇哥怎麼了？」
「他中槍了，情況很不好。」
「那岡措呢？」
「當場被勇哥擊斃！」
「你現在在哪？」
「我正押送達興回隊裡。」
「好，我也過來。」
侯峰放下手機，沉著臉看向身旁的娃娃臉。
「達興，你乾爹在哪？」
娃娃臉一言不發目視前座頭枕，像沒聽到侯峰說話一樣。
「回答我的問題！」侯峰眼底冒著怒火。
「什麼乾爹？」娃娃臉繼續看著前排座椅的頭枕，根本不與侯峰對視。
「達隆！」侯峰抓著娃娃臉的胳膊厲聲問道：「他藏在哪？」
「我不認識這個人。」娃娃臉慢慢轉過頭，若無其事地瞥了侯峰一眼，便錯開他的視線。「警官，我被人劫持了！」
「你說什麼？」侯峰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是剛才開槍的那個人，他已經劫持我好幾天了。」
「胡說！」侯峰怒不可遏地瞪著娃娃臉，「他是你的同夥！」
「不是，不信你讓人看看我剛才掉在地上的那把槍。」
成山彎下腰，撿起娃娃臉先前掉在臥室門邊的手槍，表情變得十分怪異。
「劉哥，這把槍是假的！」
「什麼？」劉勇上前一看，還真是一把橡膠製成的假槍，外觀竟與真槍無異，「怎麼會是假槍呢？」
芮雪跟著急救車送庭勇去醫院了，特勤隊員在樓道里勸離聽到槍聲前來查看情況的住戶。留在現場的杜晨和鍾念也不清楚發生槍擊時的具體情況，四人正覺奇怪，侯峰打來電話詢問槍枝的事。
劉勇無奈的說道：「現場只有一把真槍，掉在屍體旁邊，臥室門外的那把是假槍。」
侯峰驀然愣住，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娃娃臉說的居然是真話。當時芮雪開槍擊中娃娃臉的手臂，他捂住傷口沒有還擊，原來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