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躲債
杜忠的手機被偷得很是時候，就在可芸和芮雪快要接觸到他之前，他的手機就被偷了。
芮雪找人查過，杜忠的手機被偷後，剛開始打電話沒人接聽，後來就關機了。她交代過電信公司的工作人員，一旦杜忠的手機有電話打進或撥出，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她。可杜忠的手機中午給蔣媛打了電話，電信那邊竟沒有及時反饋。
現在只能向上級申請，正式監聽和定位杜忠的手機，但芮雪很懷疑，杜忠的手機也許不會再開機了。
驅車趕到沙河街，侯峰已經等在朋悅菸酒店門外的馬路邊。看到可芸的紅色MINI，他趕緊下車朝芮雪招了招手。
菸酒店老闆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身材矮胖，說一口地道的林城話。芮雪剛把車停好，老闆娘就從門口走到路邊，告訴侯峰和芮雪這裡不能停車。
「老弟，這裡有違停抓拍，你在這停車要被扣分的。」
「嗬嗬，老闆，我買包煙就走了。」侯峰走到店門口的煙櫃前，讓老闆給拿了一條硬高遵。
「二百五不好聽，老弟你給二百四吧！」老闆娘好心給侯峰優惠了十塊錢。
「謝謝大姐了！」侯峰接過煙，笑嘻嘻地問道：「大姐，請問侯忠麗是住在隔壁這棟樓吧？」
「你是來找小麗的？」
「是啊！」侯峰朝隔壁的一棟四層高的民房瞟了一眼，「我忘記她住幾樓了！」
「你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老闆娘臉上多了幾分警惕。
「嗬……」侯峰身子湊到櫃檯前，從口袋裡摸出證件，「大姐，我們是警察，侯忠麗和廣春浩卷進了一起高利貸案件，我想找他們了解情況。」
「哦！」老闆娘欣喜地點了點頭，「太好了，小麗兩口子被放高利貸的逼得到處躲，你們能管就最好了，那些放高利貸的實在太不像話了……」
「大姐，那麻煩你告訴我，侯忠麗住在幾樓？」
「就在一樓，從大門進去，樓梯口旁邊那個小門，他們現在應該在裡面的。」
「廣春浩和侯忠麗在這住多久了？」
「有個把月了。」
「大姐，你和侯忠麗早就認識？」
「我是她小姨。」
「哦！」侯峰迴頭朝芮雪和可芸使個眼色，兩人立即朝隔壁民房樓下的大門走去。
這棟民房的格局很簡單，大門進去就是一條向上的樓梯，每層樓只有一套房子。芮雪敲響一樓的房門，等了半天沒人開門。
侯峰把煙放到車上，走到那棟民房大門前，皺眉看著芮雪。
「沒人？」
「嗯！」芮雪貼在門上了聽了一會，回過頭說道：「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侯峰覺得不對勁，馬上走回菸酒店門口，「大姐，你今天看到侯忠麗和廣春浩了嗎？」
「早上小麗出去買東西，還在我這要了兩包煙。」
「早上幾點？」
「十點過吧！」
「之後你就沒見過她和廣春浩？」
「嗯！」老闆娘疑惑地問道：「他們不在家？」
「敲門沒人答應。」
「怪了，早上他們還在的。」老闆娘出了店門，走到隔壁民房，幫忙敲了敲一樓的房門。「小麗，是我，開門呀！」
屋裡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可芸擔憂地問道：「老闆，這房子有後門嗎？」
「後門……」老闆娘轉頭看向門邊朝下走的樓梯。
侯峰擠到大門邊問道：「這下面通到哪？」
「下面是房東家的庫房，用來停貨機三，還堆了些木料，有扇門通到後面的巷子。」
侯峰示意芮雪下樓去看看，自己繞到這棟房子後面的巷子，才發現這是一棟五層的建築。從正面看只有四樓，但背面多了一個底層。牆面上開了一道鐵皮門，可供機動三輪車進出，相當於房東家的車庫。
鐵皮門裝的是暗鎖，從裡面可以打開，在外面就要用鑰匙才能進去。
芮雪下到黑漆漆的底層，拿著手機電筒照亮，找著了燈線，拉亮了底層的照明燈。下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立著幾根水泥柱，靠牆堆了很多木板，中間停著一輛帶車棚的貨機三。
侯峰迴到正門，老闆娘還在敲門。「大姐，有房東的電話嗎？」
「房東住在四樓，我幫你去叫！」老闆娘也許是擔心侯忠麗出事，快步上了樓梯，很快帶下來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男人。
「警官，老黃就是房東。」
侯峰點頭說道：「大哥，你有這家的鑰匙吧？」
「有！你們……」老黃聽老闆娘說了，這些人是警察，但還不知道侯峰找他的租客有什麼事。
「我是警察，要找廣春浩和侯忠麗，麻煩你把這扇門開了吧！」
「哦！」老黃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當下也沒多問，就給侯峰開了門。
進門是一間很大的客廳，左邊兩個小房間，是廚房和飯廳。客廳中部有幾級台階，雖然是民房，但是被設計成了小躍層。上完台階，沿著走道是三間臥室。
所有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房裡的情形一目了然，廣春浩和侯忠麗並不在這。
客廳的玻璃茶几上丟著一個空煙盒，還有幾個空的零食袋。廚房的灶台上有兩碟剩菜，飯鍋里有點剩飯，差不多夠兩個人吃。
三間臥室只有一間能看到睡過的痕跡，另外兩間的床上什麼都沒有。睡過人的那間臥室，床邊丟了一雙男襪。兩邊床頭柜上各有一個被剪剩一半的易拉罐，裡面丟著幾個菸頭。
侯峰打開衣櫃，看到七八套衣服，男女款都有，應該是廣春浩和侯忠麗留下的。芮雪檢查了一下客廳，沒有什麼發現。可芸站在進門處，表情十分複雜。
靠近門邊有個塑料鞋架，上面有兩雙女鞋，一雙男鞋。最下層是兩雙塑料拖鞋，一雙紅色一雙藍色。
菸酒店和老闆娘和房東一臉困惑地站在飯廳門邊，可芸指著鞋架下層的紅色拖鞋問道：「老闆娘，這是侯忠麗的拖鞋吧？」
「是啊！」
侯峰迴到客廳，站在玻璃茶几前，仔細地檢查菸灰缸里的菸頭。芮雪環視客廳，心裡越發覺得奇怪。
「胖子，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
侯峰搖了搖頭，從菸頭和菸灰的濕度來看，廣春浩和侯忠麗走了至少四個小時以上。但剩飯剩菜又表明，他們在這吃了中午飯，而且剩下的飯菜還夠兩個人吃晚飯。現在已經六點四十，正好是晚飯時間，可廣春浩和侯忠麗卻不見了。
「大姐，侯忠麗沒說她和廣春浩今天要出去吧？」
「沒有啊！」
「黃大哥，他們的房租交了多久的？」
「房租是各月各交，前天晚上小麗剛把下個月的房租交給我。」
「你這套房子租多少錢？」
「一個月五百。」
「挺便宜啊！」
「嗬嗬，郊區不就這個價嗎！」
侯峰看了可芸一眼，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笑著繼續對房東說道：「黃大哥，沒事了，我們留在這等他們回來，你上樓休息吧！」
「呃，警官，他們是不是犯什麼事了？」老黃一邊說，一邊瞅了瞅菸酒店的老闆娘，侯忠麗那兩口子畢竟是老闆娘給介紹來的。
「嗬嗬，你別誤會，他們是高利貸的受害者，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些情況。放心吧，沒事的！」侯峰拍著老黃的後肩，不著痕跡地把人推到門外。
「哦，那我上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好的，黃大哥！」侯峰看著老黃上了樓，回頭朝老闆娘笑了笑。「大姐，你也去看店吧！」
「警官，小麗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他們還準備了晚飯，可能出去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侯峰示意可芸和芮雪留在屋裡，自己陪著老闆娘走到門外，隨手帶上了房門。
「大姐，這二樓、三樓有人住嗎？」
「有，二樓、三樓是兩兄弟租的，一層住了一家人。」
「這兩兄弟家住了多久了？」
「住了有兩三年了！」
太陽已經落山，屋裡的光線漸漸暗了起來。芮雪本想開燈，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回到沙發前坐下。
「可芸，你站在幹嘛？過來坐吧，誰知道還要等多久！」
「嗯！」可芸走到芮雪身旁坐下，看了看對面的電視機，不經意地說道：「他們在這躲了一個多月，應該不會經常出去吧？」
「老闆娘不是說，廣春浩平時基本不出門嗎！」
「可今天就出了！」
「你擔心，他們不會回來了？」
「誒，先等等看吧！」可芸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裡有種預感，廣春浩和侯忠麗今晚可能不會出現。
侯峰到車上坐了十來分鐘，打了幾個電話，下車進了菸酒店。老闆娘正在吃晚飯，見侯峰進來，客套地問了一句：「警官，你們吃過飯了嗎？」
「嗬嗬，待會我們再去吃。」侯峰拉了一張木凳坐下，「大姐，廣春浩和侯忠麗在這住的個把月，他們應該很少出門吧？」
「嗯，廣春浩欠了高利貸，人家到處找他。他不敢露面，差不多天天都待在屋裡，小麗也不太敢出來。」
「平時有人過來找他們嗎？」
「幾乎沒有，就昨天小麗有個朋友過來了一趟。」
「那朋友是不是叫蔣媛？」
「應該是吧，小麗在我這打電話叫她過來的時候，我聽見一耳朵，好像是叫蔣媛。」
「除了蔣媛，小麗還和別人通過電話嗎？」
「沒有了。」
「昨天小麗還了五千塊錢給蔣媛，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小麗哪來那麼多錢？」
「聽說，廣春浩不是每個月都能領過渡費嗎？」
「誒，領過渡費的那本存摺，都被人家搜走了。」
「被誰搜走了？」
「就是放高利貸的呀！不過還好，廣春浩沒跟他們說密碼。」
「放高利貸的人，是不是叫裴燦？」
「我聽小麗說，逼債的人叫老裴，可能就是你說的這個裴燦吧！警官，這些放高利貸的真不是東西，你們可要好好管管！」
「嗯！」侯峰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芮雪找人查過，杜忠的手機被偷後，剛開始打電話沒人接聽，後來就關機了。她交代過電信公司的工作人員，一旦杜忠的手機有電話打進或撥出，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她。可杜忠的手機中午給蔣媛打了電話，電信那邊竟沒有及時反饋。
現在只能向上級申請，正式監聽和定位杜忠的手機，但芮雪很懷疑，杜忠的手機也許不會再開機了。
驅車趕到沙河街，侯峰已經等在朋悅菸酒店門外的馬路邊。看到可芸的紅色MINI，他趕緊下車朝芮雪招了招手。
菸酒店老闆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身材矮胖，說一口地道的林城話。芮雪剛把車停好，老闆娘就從門口走到路邊，告訴侯峰和芮雪這裡不能停車。
「老弟，這裡有違停抓拍，你在這停車要被扣分的。」
「嗬嗬，老闆，我買包煙就走了。」侯峰走到店門口的煙櫃前，讓老闆給拿了一條硬高遵。
「二百五不好聽，老弟你給二百四吧！」老闆娘好心給侯峰優惠了十塊錢。
「謝謝大姐了！」侯峰接過煙，笑嘻嘻地問道：「大姐，請問侯忠麗是住在隔壁這棟樓吧？」
「你是來找小麗的？」
「是啊！」侯峰朝隔壁的一棟四層高的民房瞟了一眼，「我忘記她住幾樓了！」
「你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老闆娘臉上多了幾分警惕。
「嗬……」侯峰身子湊到櫃檯前，從口袋裡摸出證件，「大姐，我們是警察，侯忠麗和廣春浩卷進了一起高利貸案件，我想找他們了解情況。」
「哦！」老闆娘欣喜地點了點頭，「太好了，小麗兩口子被放高利貸的逼得到處躲，你們能管就最好了，那些放高利貸的實在太不像話了……」
「大姐，那麻煩你告訴我，侯忠麗住在幾樓？」
「就在一樓，從大門進去，樓梯口旁邊那個小門，他們現在應該在裡面的。」
「廣春浩和侯忠麗在這住多久了？」
「有個把月了。」
「大姐，你和侯忠麗早就認識？」
「我是她小姨。」
「哦！」侯峰迴頭朝芮雪和可芸使個眼色，兩人立即朝隔壁民房樓下的大門走去。
這棟民房的格局很簡單，大門進去就是一條向上的樓梯，每層樓只有一套房子。芮雪敲響一樓的房門，等了半天沒人開門。
侯峰把煙放到車上，走到那棟民房大門前，皺眉看著芮雪。
「沒人？」
「嗯！」芮雪貼在門上了聽了一會，回過頭說道：「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侯峰覺得不對勁，馬上走回菸酒店門口，「大姐，你今天看到侯忠麗和廣春浩了嗎？」
「早上小麗出去買東西，還在我這要了兩包煙。」
「早上幾點？」
「十點過吧！」
「之後你就沒見過她和廣春浩？」
「嗯！」老闆娘疑惑地問道：「他們不在家？」
「敲門沒人答應。」
「怪了，早上他們還在的。」老闆娘出了店門，走到隔壁民房，幫忙敲了敲一樓的房門。「小麗，是我，開門呀！」
屋裡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可芸擔憂地問道：「老闆，這房子有後門嗎？」
「後門……」老闆娘轉頭看向門邊朝下走的樓梯。
侯峰擠到大門邊問道：「這下面通到哪？」
「下面是房東家的庫房，用來停貨機三，還堆了些木料，有扇門通到後面的巷子。」
侯峰示意芮雪下樓去看看，自己繞到這棟房子後面的巷子，才發現這是一棟五層的建築。從正面看只有四樓，但背面多了一個底層。牆面上開了一道鐵皮門，可供機動三輪車進出，相當於房東家的車庫。
鐵皮門裝的是暗鎖，從裡面可以打開，在外面就要用鑰匙才能進去。
芮雪下到黑漆漆的底層，拿著手機電筒照亮，找著了燈線，拉亮了底層的照明燈。下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立著幾根水泥柱，靠牆堆了很多木板，中間停著一輛帶車棚的貨機三。
侯峰迴到正門，老闆娘還在敲門。「大姐，有房東的電話嗎？」
「房東住在四樓，我幫你去叫！」老闆娘也許是擔心侯忠麗出事，快步上了樓梯，很快帶下來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男人。
「警官，老黃就是房東。」
侯峰點頭說道：「大哥，你有這家的鑰匙吧？」
「有！你們……」老黃聽老闆娘說了，這些人是警察，但還不知道侯峰找他的租客有什麼事。
「我是警察，要找廣春浩和侯忠麗，麻煩你把這扇門開了吧！」
「哦！」老黃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當下也沒多問，就給侯峰開了門。
進門是一間很大的客廳，左邊兩個小房間，是廚房和飯廳。客廳中部有幾級台階，雖然是民房，但是被設計成了小躍層。上完台階，沿著走道是三間臥室。
所有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房裡的情形一目了然，廣春浩和侯忠麗並不在這。
客廳的玻璃茶几上丟著一個空煙盒，還有幾個空的零食袋。廚房的灶台上有兩碟剩菜，飯鍋里有點剩飯，差不多夠兩個人吃。
三間臥室只有一間能看到睡過的痕跡，另外兩間的床上什麼都沒有。睡過人的那間臥室，床邊丟了一雙男襪。兩邊床頭柜上各有一個被剪剩一半的易拉罐，裡面丟著幾個菸頭。
侯峰打開衣櫃，看到七八套衣服，男女款都有，應該是廣春浩和侯忠麗留下的。芮雪檢查了一下客廳，沒有什麼發現。可芸站在進門處，表情十分複雜。
靠近門邊有個塑料鞋架，上面有兩雙女鞋，一雙男鞋。最下層是兩雙塑料拖鞋，一雙紅色一雙藍色。
菸酒店和老闆娘和房東一臉困惑地站在飯廳門邊，可芸指著鞋架下層的紅色拖鞋問道：「老闆娘，這是侯忠麗的拖鞋吧？」
「是啊！」
侯峰迴到客廳，站在玻璃茶几前，仔細地檢查菸灰缸里的菸頭。芮雪環視客廳，心裡越發覺得奇怪。
「胖子，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
侯峰搖了搖頭，從菸頭和菸灰的濕度來看，廣春浩和侯忠麗走了至少四個小時以上。但剩飯剩菜又表明，他們在這吃了中午飯，而且剩下的飯菜還夠兩個人吃晚飯。現在已經六點四十，正好是晚飯時間，可廣春浩和侯忠麗卻不見了。
「大姐，侯忠麗沒說她和廣春浩今天要出去吧？」
「沒有啊！」
「黃大哥，他們的房租交了多久的？」
「房租是各月各交，前天晚上小麗剛把下個月的房租交給我。」
「你這套房子租多少錢？」
「一個月五百。」
「挺便宜啊！」
「嗬嗬，郊區不就這個價嗎！」
侯峰看了可芸一眼，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笑著繼續對房東說道：「黃大哥，沒事了，我們留在這等他們回來，你上樓休息吧！」
「呃，警官，他們是不是犯什麼事了？」老黃一邊說，一邊瞅了瞅菸酒店的老闆娘，侯忠麗那兩口子畢竟是老闆娘給介紹來的。
「嗬嗬，你別誤會，他們是高利貸的受害者，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些情況。放心吧，沒事的！」侯峰拍著老黃的後肩，不著痕跡地把人推到門外。
「哦，那我上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好的，黃大哥！」侯峰看著老黃上了樓，回頭朝老闆娘笑了笑。「大姐，你也去看店吧！」
「警官，小麗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應該不會，他們還準備了晚飯，可能出去有什麼事耽擱了吧！」
侯峰示意可芸和芮雪留在屋裡，自己陪著老闆娘走到門外，隨手帶上了房門。
「大姐，這二樓、三樓有人住嗎？」
「有，二樓、三樓是兩兄弟租的，一層住了一家人。」
「這兩兄弟家住了多久了？」
「住了有兩三年了！」
太陽已經落山，屋裡的光線漸漸暗了起來。芮雪本想開燈，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回到沙發前坐下。
「可芸，你站在幹嘛？過來坐吧，誰知道還要等多久！」
「嗯！」可芸走到芮雪身旁坐下，看了看對面的電視機，不經意地說道：「他們在這躲了一個多月，應該不會經常出去吧？」
「老闆娘不是說，廣春浩平時基本不出門嗎！」
「可今天就出了！」
「你擔心，他們不會回來了？」
「誒，先等等看吧！」可芸嘴上雖然沒說，但心裡有種預感，廣春浩和侯忠麗今晚可能不會出現。
侯峰到車上坐了十來分鐘，打了幾個電話，下車進了菸酒店。老闆娘正在吃晚飯，見侯峰進來，客套地問了一句：「警官，你們吃過飯了嗎？」
「嗬嗬，待會我們再去吃。」侯峰拉了一張木凳坐下，「大姐，廣春浩和侯忠麗在這住的個把月，他們應該很少出門吧？」
「嗯，廣春浩欠了高利貸，人家到處找他。他不敢露面，差不多天天都待在屋裡，小麗也不太敢出來。」
「平時有人過來找他們嗎？」
「幾乎沒有，就昨天小麗有個朋友過來了一趟。」
「那朋友是不是叫蔣媛？」
「應該是吧，小麗在我這打電話叫她過來的時候，我聽見一耳朵，好像是叫蔣媛。」
「除了蔣媛，小麗還和別人通過電話嗎？」
「沒有了。」
「昨天小麗還了五千塊錢給蔣媛，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小麗哪來那麼多錢？」
「聽說，廣春浩不是每個月都能領過渡費嗎？」
「誒，領過渡費的那本存摺，都被人家搜走了。」
「被誰搜走了？」
「就是放高利貸的呀！不過還好，廣春浩沒跟他們說密碼。」
「放高利貸的人，是不是叫裴燦？」
「我聽小麗說，逼債的人叫老裴，可能就是你說的這個裴燦吧！警官，這些放高利貸的真不是東西，你們可要好好管管！」
「嗯！」侯峰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