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撿回一條命
芮雪把可芸送去醫院，向醫生說明了情況之後，可芸便被安排做一系列檢查。簡逸聽說可芸中了迷藥，顧不上醫生的限制，跑到檢查室外面的走廊，找芮雪詢問具體細節。
其實可芸到底是怎麼中了迷藥，怎麼進了那棟大樓的205號房間，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芮雪就更不了解相關細節。
來醫院的路上，可芸一直說她的頭很痛，對於之前發生的事，大腦就像斷片了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在五樓看見一個形跡可疑的男人，她和芮雪分頭追下樓梯，直至被庭勇和芮雪弄醒，中間那段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雖然可芸提供不了絲毫線索，但簡逸還是能夠猜到，在可芸下樓的過程中，一定遇到了某個人。此人對可芸下了迷藥，將其領到二樓的205號房內。芮雪很快就找上樓來，那個人擔心暴露，只好暫時丟下可芸倉皇逃離。
在畢繼福和社君紅這兩起謀殺案中，都能看到迷藥的存在。特別是社君紅從青雲湖公園走出大門時，失去神志的狀態尤為明顯。在她遇害之後，法醫檢查屍體，也從其體內檢查出聽話水的殘留成分。
經過了一小時的檢查，簡逸終於看到可芸走出了檢查室。她現在的狀態，比剛送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感覺怎麼樣？」簡逸走到可芸面前，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頭還有點痛，其他沒什麼了。」
「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嗎？」
「還是想不起來。」
醫生走出了檢查室，看到簡逸，示意他去醫生辦公室聊聊，芮雪和可芸也跟著去了。
眾人進了辦公室，醫生關上了房門，表情困惑地對簡逸說道：「簡隊，凌小姐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至於她中了什麼迷藥，還要等待血檢的結果。不過……」
「不過什麼？」
「我以前接觸過這種類型的病人！」
「什麼時候？」
「大概三個月前吧！中迷藥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退休女教師，據她丈夫說，那天早上八點過她像平時一樣去菜場買菜。大概十點半，她丈夫的手機接到銀行帳戶餘額變動的提示簡訊，有人在銀行櫃面提取了四萬九千塊的現金……」
芮雪忍不住打斷道：「是女教師取的款？」
「對，當時這女教師的丈夫覺得奇怪，存摺是放在家裡的，密碼只有他們兩口子知道。女教師去菜市不可能帶著存摺，再說動這麼大一筆錢，她也不可能不跟丈夫商量。丈夫本來在公園跟朋友下棋，接到銀行簡訊就打電話給他愛人，可女教師一直不接電話。她丈夫跑回家，見愛人不在家，放存摺的抽屜也被拉開，馬上就報了警。派出所調取監控，發現這位女教師十點回過家。又去銀行查監控，也是女教師自己去櫃面取了四萬九的現金。」
芮雪繼續追問：「那他們在哪找到這個女教師的？」
「距銀行不遠的一處街角小花園，派出所的警察發現她的時候，她坐在花園裡的長凳上。警察跟她說話，她完全沒有反應。她丈夫也是用涼水給她拍臉，才把她弄醒。醒後也和凌小姐一樣，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她丈夫把她送來醫院檢查，我們給她抽血進行藥物篩查，並未發現常見的一些致幻劑或麻醉劑成分。」
簡逸神色凝重地看著醫生，「就是說，讓她失去神志的藥物，可能不在我們已知的致幻或麻醉藥品清單中？」
「對！所以我估計，對凌小姐的血液做藥檢，可能也很難確定她中的是哪一類迷藥。根據我的經驗判斷，凌小姐和那位女教師，還不僅是中了迷藥那麼簡單。」
簡逸立即猜道：「她們還被催眠了？」
「嗯，以藥物配合催眠，讓她們失去神志後，按照施術之人的指令行事。這種手段最厲害之處，就是被害人清醒後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我曾在網上看到過相關病例的介紹，這應該是一種新型迷藥，在東南亞一帶剛剛興起。」
「盧醫生，能把那位女教師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
「簡隊，我不方便透露病人的信息，你可以找彭灣派出所問問，這位女教師的丈夫到派出所報過案。」
「那……」簡逸側頭看了看可芸，「盧醫生，這種迷藥對大腦會不會有什麼損傷？」
「短期內對大腦多少會有一點影響，但也就是記憶力不佳，稍微有點健忘而已。頂多個把月就完全恢復正常了，那個女教師就是這樣。」
「那恢復正常之後，那段缺失的記憶……」
盧醫生擺手說道：「還是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
可芸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思維的確還有些遲鈍。
「謝謝了，盧醫生！」簡逸站起身來，帶著可芸芮雪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芮雪一進走廊，就為難地看著簡逸和可芸，「頭，可芸……」
簡逸知道芮雪想說什麼，但他還得徵求一下可芸自己的意思。「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可芸擠出一個微笑，對芮雪說道：「我們的正事還沒辦呢！」
「你真的沒問題？」芮雪有點擔心。
「放心吧，醫生都說了，我的身體沒問題，只是可能會有點健忘而已。」可芸向簡逸投去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那好吧，你們繼續調查。但一定要注意，你們倆千萬不能分開行動。不管去哪，都要兩個人一起，絕不能讓誰落單。」簡逸正色望著二人。
芮雪臉上現出幾分愧色，「我保證！」
「好，你們去忙吧！」
可芸堅持把簡逸送回了病房，才和芮雪下樓取車。
「還是我開車吧！」芮雪直接坐進了駕駛室，等可芸系安全帶，輕輕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呃？」可芸有點沒反應過來。
「都怪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嗬，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這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要從中間樓梯追下去的。」
「可芸，這可不是開玩笑啊！你想過他們為什麼要給你下迷藥嗎？」
「呃……」可芸驀然頓住。
「我跑到樓下沒看到你，如果我堅持去追那個騎摩托車逃走的人，沒有立即上樓去找你。也許，你就會像社君紅一樣，被人切開橈動脈了！」
可芸沒有說話，她很清楚芮雪並不是危言聳聽，
「其實，從侯峰發現廣春浩租的公寓有問題開始，布局者接下來的一系列操作，就是為了把我們引去飲食服務公司大樓。那棟樓有三條樓梯，我們兩個人上樓，一旦發現可疑目標，肯定就會追蹤。為了防止嫌疑人逃脫，只能分頭去追。布局者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對付你！」
「你說得對，是我大意了。其中一個工裝褲找個女人假裝夫妻，躲在廣春浩租的公寓。侯峰進那間公寓時被他們騙過了，但事後遲早會察覺他們有問題。再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離開公寓。我們通過監控，就能查到他們打車去了東寶巷。」
「是啊！本來昨晚我們和侯峰已經到了飲食服務公司大樓，但是彭灣派出所那邊發現了狄銘，侯峰接到電話，我們就一起去醫院見狄銘了。老簡還在住院，狄銘的出現，就會拖住侯峰。劉哥和杜哥兩組人，要查那些亂七八糟的線索。所以我們今天去找廣春瀚，不會有其他幫手，這全都是算計好的！」
「如果達隆就是布局者，這個人真的很可怕。」
「可芸，接下來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分開了。」
「嗯！」可芸拍了拍中控台，無奈地笑道：「看來，我該考慮換台車了。」
「哼哼，你這台車確實太顯眼了。上午我們把車停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樓下，人家在陽台上就看到了。所以我們倆上樓的時候，那個男人才會從506號房裡出來。他故意看你一眼，隨後假裝心虛快步走向北邊的樓梯。我們發現他形跡可疑肯定要追，我從北邊樓梯追下去。當時你站在中間那條樓梯口，自然會直接下樓，以防那人在三樓或四樓又繞回中間這條樓梯逃走。布局者什麼都算到了！」
「他還是沒有算到，你會放棄追蹤那輛摩托車！」
「誒，本來我想追的，但是車鑰匙在你手上。侯峰又在電話里責備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所以我趕緊上樓去找你，經過二樓恰好聽到一聲門響。估計你就是那個時候，被帶進205號房的。我在樓道里喊了好幾聲，爬到五樓越想越不對勁，馬上跑到樓下給侯峰打電話，讓他快點過來。當時我聲音很大，把你帶進205的人，可能聽到我叫人過來了。我再回到二樓時，他就扔下你上了樓。」
「勇哥和侯峰在踹門時，樓上有住戶下來圍觀。那個讓我失去神志的人，可能藏在那些圍觀的人之中！」
「侯峰也想到了，你在檢查室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說當時有個圍觀的老頭，還譴責了侯峰和勇哥兩句，但那老頭不是那棟大樓的住戶。」
「老頭？」可芸腦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是啊，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留著不太長的絡腮鬍。說來也怪，侯峰明明看見了那個老頭，居然記不住他的長相。勇哥只看到他的半張臉，回隊裡做拼圖，也說不清他的相貌。」
「那把我帶進205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可他離開205的時候，為什麼不割開我的橈動脈呢？」
「這還用想嗎！我打電話叫增援了，就算他割開你的橈動脈，我們也能很快找到你，及時送去醫院搶救。同時以發生兇殺案的名義封鎖那棟大樓，他還跑得掉嗎！但發現你的時候，你只是神志不清，並未受到傷害，我們也不能隨便封鎖居民樓。當時不殺你，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讓我們想不通他到底想幹什麼！」
可芸重重嘆了口氣，幸虧芮雪處理得當，她才撿回一條命。
其實可芸到底是怎麼中了迷藥，怎麼進了那棟大樓的205號房間，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芮雪就更不了解相關細節。
來醫院的路上，可芸一直說她的頭很痛，對於之前發生的事，大腦就像斷片了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在五樓看見一個形跡可疑的男人，她和芮雪分頭追下樓梯，直至被庭勇和芮雪弄醒，中間那段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雖然可芸提供不了絲毫線索，但簡逸還是能夠猜到，在可芸下樓的過程中，一定遇到了某個人。此人對可芸下了迷藥，將其領到二樓的205號房內。芮雪很快就找上樓來，那個人擔心暴露，只好暫時丟下可芸倉皇逃離。
在畢繼福和社君紅這兩起謀殺案中，都能看到迷藥的存在。特別是社君紅從青雲湖公園走出大門時，失去神志的狀態尤為明顯。在她遇害之後，法醫檢查屍體，也從其體內檢查出聽話水的殘留成分。
經過了一小時的檢查，簡逸終於看到可芸走出了檢查室。她現在的狀態，比剛送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感覺怎麼樣？」簡逸走到可芸面前，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頭還有點痛，其他沒什麼了。」
「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嗎？」
「還是想不起來。」
醫生走出了檢查室，看到簡逸，示意他去醫生辦公室聊聊，芮雪和可芸也跟著去了。
眾人進了辦公室，醫生關上了房門，表情困惑地對簡逸說道：「簡隊，凌小姐的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至於她中了什麼迷藥，還要等待血檢的結果。不過……」
「不過什麼？」
「我以前接觸過這種類型的病人！」
「什麼時候？」
「大概三個月前吧！中迷藥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退休女教師，據她丈夫說，那天早上八點過她像平時一樣去菜場買菜。大概十點半，她丈夫的手機接到銀行帳戶餘額變動的提示簡訊，有人在銀行櫃面提取了四萬九千塊的現金……」
芮雪忍不住打斷道：「是女教師取的款？」
「對，當時這女教師的丈夫覺得奇怪，存摺是放在家裡的，密碼只有他們兩口子知道。女教師去菜市不可能帶著存摺，再說動這麼大一筆錢，她也不可能不跟丈夫商量。丈夫本來在公園跟朋友下棋，接到銀行簡訊就打電話給他愛人，可女教師一直不接電話。她丈夫跑回家，見愛人不在家，放存摺的抽屜也被拉開，馬上就報了警。派出所調取監控，發現這位女教師十點回過家。又去銀行查監控，也是女教師自己去櫃面取了四萬九的現金。」
芮雪繼續追問：「那他們在哪找到這個女教師的？」
「距銀行不遠的一處街角小花園，派出所的警察發現她的時候，她坐在花園裡的長凳上。警察跟她說話，她完全沒有反應。她丈夫也是用涼水給她拍臉，才把她弄醒。醒後也和凌小姐一樣，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她丈夫把她送來醫院檢查，我們給她抽血進行藥物篩查，並未發現常見的一些致幻劑或麻醉劑成分。」
簡逸神色凝重地看著醫生，「就是說，讓她失去神志的藥物，可能不在我們已知的致幻或麻醉藥品清單中？」
「對！所以我估計，對凌小姐的血液做藥檢，可能也很難確定她中的是哪一類迷藥。根據我的經驗判斷，凌小姐和那位女教師，還不僅是中了迷藥那麼簡單。」
簡逸立即猜道：「她們還被催眠了？」
「嗯，以藥物配合催眠，讓她們失去神志後，按照施術之人的指令行事。這種手段最厲害之處，就是被害人清醒後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我曾在網上看到過相關病例的介紹，這應該是一種新型迷藥，在東南亞一帶剛剛興起。」
「盧醫生，能把那位女教師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
「簡隊，我不方便透露病人的信息，你可以找彭灣派出所問問，這位女教師的丈夫到派出所報過案。」
「那……」簡逸側頭看了看可芸，「盧醫生，這種迷藥對大腦會不會有什麼損傷？」
「短期內對大腦多少會有一點影響，但也就是記憶力不佳，稍微有點健忘而已。頂多個把月就完全恢復正常了，那個女教師就是這樣。」
「那恢復正常之後，那段缺失的記憶……」
盧醫生擺手說道：「還是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
可芸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思維的確還有些遲鈍。
「謝謝了，盧醫生！」簡逸站起身來，帶著可芸芮雪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芮雪一進走廊，就為難地看著簡逸和可芸，「頭，可芸……」
簡逸知道芮雪想說什麼，但他還得徵求一下可芸自己的意思。「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可芸擠出一個微笑，對芮雪說道：「我們的正事還沒辦呢！」
「你真的沒問題？」芮雪有點擔心。
「放心吧，醫生都說了，我的身體沒問題，只是可能會有點健忘而已。」可芸向簡逸投去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那好吧，你們繼續調查。但一定要注意，你們倆千萬不能分開行動。不管去哪，都要兩個人一起，絕不能讓誰落單。」簡逸正色望著二人。
芮雪臉上現出幾分愧色，「我保證！」
「好，你們去忙吧！」
可芸堅持把簡逸送回了病房，才和芮雪下樓取車。
「還是我開車吧！」芮雪直接坐進了駕駛室，等可芸系安全帶，輕輕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
「呃？」可芸有點沒反應過來。
「都怪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嗬，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這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要從中間樓梯追下去的。」
「可芸，這可不是開玩笑啊！你想過他們為什麼要給你下迷藥嗎？」
「呃……」可芸驀然頓住。
「我跑到樓下沒看到你，如果我堅持去追那個騎摩托車逃走的人，沒有立即上樓去找你。也許，你就會像社君紅一樣，被人切開橈動脈了！」
可芸沒有說話，她很清楚芮雪並不是危言聳聽，
「其實，從侯峰發現廣春浩租的公寓有問題開始，布局者接下來的一系列操作，就是為了把我們引去飲食服務公司大樓。那棟樓有三條樓梯，我們兩個人上樓，一旦發現可疑目標，肯定就會追蹤。為了防止嫌疑人逃脫，只能分頭去追。布局者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對付你！」
「你說得對，是我大意了。其中一個工裝褲找個女人假裝夫妻，躲在廣春浩租的公寓。侯峰進那間公寓時被他們騙過了，但事後遲早會察覺他們有問題。再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離開公寓。我們通過監控，就能查到他們打車去了東寶巷。」
「是啊！本來昨晚我們和侯峰已經到了飲食服務公司大樓，但是彭灣派出所那邊發現了狄銘，侯峰接到電話，我們就一起去醫院見狄銘了。老簡還在住院，狄銘的出現，就會拖住侯峰。劉哥和杜哥兩組人，要查那些亂七八糟的線索。所以我們今天去找廣春瀚，不會有其他幫手，這全都是算計好的！」
「如果達隆就是布局者，這個人真的很可怕。」
「可芸，接下來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分開了。」
「嗯！」可芸拍了拍中控台，無奈地笑道：「看來，我該考慮換台車了。」
「哼哼，你這台車確實太顯眼了。上午我們把車停在飲食服務公司大樓樓下，人家在陽台上就看到了。所以我們倆上樓的時候，那個男人才會從506號房裡出來。他故意看你一眼，隨後假裝心虛快步走向北邊的樓梯。我們發現他形跡可疑肯定要追，我從北邊樓梯追下去。當時你站在中間那條樓梯口，自然會直接下樓，以防那人在三樓或四樓又繞回中間這條樓梯逃走。布局者什麼都算到了！」
「他還是沒有算到，你會放棄追蹤那輛摩托車！」
「誒，本來我想追的，但是車鑰匙在你手上。侯峰又在電話里責備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所以我趕緊上樓去找你，經過二樓恰好聽到一聲門響。估計你就是那個時候，被帶進205號房的。我在樓道里喊了好幾聲，爬到五樓越想越不對勁，馬上跑到樓下給侯峰打電話，讓他快點過來。當時我聲音很大，把你帶進205的人，可能聽到我叫人過來了。我再回到二樓時，他就扔下你上了樓。」
「勇哥和侯峰在踹門時，樓上有住戶下來圍觀。那個讓我失去神志的人，可能藏在那些圍觀的人之中！」
「侯峰也想到了，你在檢查室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說當時有個圍觀的老頭，還譴責了侯峰和勇哥兩句，但那老頭不是那棟大樓的住戶。」
「老頭？」可芸腦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是啊，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留著不太長的絡腮鬍。說來也怪，侯峰明明看見了那個老頭，居然記不住他的長相。勇哥只看到他的半張臉，回隊裡做拼圖，也說不清他的相貌。」
「那把我帶進205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可他離開205的時候，為什麼不割開我的橈動脈呢？」
「這還用想嗎！我打電話叫增援了，就算他割開你的橈動脈，我們也能很快找到你，及時送去醫院搶救。同時以發生兇殺案的名義封鎖那棟大樓，他還跑得掉嗎！但發現你的時候，你只是神志不清，並未受到傷害，我們也不能隨便封鎖居民樓。當時不殺你，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讓我們想不通他到底想幹什麼！」
可芸重重嘆了口氣，幸虧芮雪處理得當，她才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