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落單
可芸跟著芮雪跑了幾步，猛地轉身朝大樓中間那條樓梯衝了下去。芮雪繼續跑到北邊的樓梯口，探頭朝下面望了一眼，只見一個男人的身影正從三樓往下跑。
「喂，侯峰，快來東寶巷飲食服務公司大樓，發現可疑人物，我和可芸正在追他！」芮雪一邊下樓一邊給侯峰通電話。
「什麼可疑人物？」
「不知道，那人住在五樓，一看見可芸就往樓下跑。」
「可芸呢？」
「她從另一條樓梯下去了！」
「你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侯峰有些氣急敗壞，一時不知道怎麼責備芮雪。
「我……」芮雪也反應過來，她不能讓可芸單獨行動。可現在也沒辦法了，只能盡力加快速度趕到樓下。
這邊可芸已經下到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樓梯轉角，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站在樓梯上歇氣，可芸衝下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撞到老人身上。
「哎……」老人驚慌地叫了一聲，本想側身讓開，誰知腳下踩空，身子一歪，整個人向後傾倒。
可芸急忙伸手拉住老人胳膊，可老人後仰的拉力和可芸本身下沖的慣性，讓兩人同時被帶下了樓梯。還好可芸反應靈敏，在老人就要摔倒之前，竭力擋在老人身下。自己先落地，用身體給老人當墊子，才避免讓老人受傷。
老人摔到可芸身上，雖然沒有磕到碰到，可還是嚇得叫了一聲「哎喲……」
「大爺，你沒事吧？」可芸被老人壓住，也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起身，老人就倒到地上。
「沒，沒事！」老人兩手撐地，動作緩慢地側身坐到地上，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
可芸也坐了起來，覺得腦袋有點暈，擡手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老人還坐在地上，一臉莫名擡頭看著可芸。
「大爺，我扶你起來，你試試腿腳能動嗎！」
「哦！」大爺在可芸的攙扶下，緩緩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腿腳，站著好像也沒什麼問題。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皺眉對著可芸說道：「姑娘，你這是急什麼啊？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大爺，對不起，我……」可芸感覺越發暈眩，大腦似乎也變得一片空白。
「你先送我回家吧！」老人臉上現出和藹的笑容。
「嗯！」可芸兩眼發直，看老人走向樓道中的一扇房門，竟跟著老人走到門邊。老人掏出鑰匙打開門，輕聲說了一句「進去吧」，可芸就不受控制地走進了屋裡。
芮雪追到樓下，一個帶著頭盔的人騎上摩托朝巷口疾馳而去。可芸的車就停在樓下，車鑰匙也在她身上，芮雪環視四周卻未看到可芸的身影。快步走到中間那條樓梯口，向著樓道立喊了幾聲，也聽不到可芸回應。
著急忙慌地衝上樓梯，剛要上三樓，就聽到一聲門響。芮雪回頭看向空蕩蕩的二樓走廊，也弄不清剛才是哪家關門發出的聲音。一口氣跑回五樓，走廊上只有一個老太太。
「大媽，你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了嗎？」
老太太一臉茫然，「什麼姑娘，我剛從家裡出來，沒看到過道里有人啊！」
芮雪心裡一緊，趕緊撥打可芸的手機。「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芮雪頓時有些麻爪，可芸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關機。當下也顧不上多想，快步衝到北邊的樓梯口，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給侯峰。
「出事了，你趕緊過來吧，可芸不見了！」
「你說什麼？」侯峰正在開車，聽到芮雪的話不由慌了神。「可芸怎麼會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你快過來！」
「你別急，我馬上到！」
芮雪下到一樓，跑到可芸車前看了一眼，轉身又從中間那條樓梯上了樓。剛才在二樓聽到關門聲，芮雪越想越不對勁，她在樓下的時候，並未看到有人上樓。
跑上二樓，剛才在五樓遇到的老太太從中間樓梯下來，見芮雪焦急不安地掃視二樓走廊，老太太好奇地問道：「你還沒找到那個姑娘？」
「大媽，這一層有人住嗎？」芮雪想起來，二樓以前是電腦城，東寶巷開始棚戶區改造工程之後，電腦城沒生意就搬走了，現在二樓商鋪應該是空的。
「二樓沒人住，裡面的商鋪空了一年多也沒租出去。」
芮雪一聽，頓時一陣緊張，右手不自覺地伸向後腰，邁步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門走了過去。
「可芸，可芸……」芮雪用力拍打房門，聽不到可芸回應，又走到第二道門外，繼續拍打房門。「可芸，你在裡面嗎？」
「嘭嘭嘭，嘭嘭嘭」，芮雪挨著敲響二樓走廊上所有的門，不停叫喊著可芸的名字。那老太太滿臉疑惑，站在中間的樓梯口，奇怪地看著芮雪。
敲完北邊走廊的房門，芮雪又跑去了西邊的走廊。掃了走廊上的幾扇房門一眼，轉身回到中間樓梯口。
「大媽，這一層真的沒有人住？」
「真沒人住，我騙你做什麼？姑娘，到底是誰走丟了？」
「我一個朋友。」芮雪沒心思解釋，兩眼看著北邊走廊上的七扇房門，腦中細細回想，先前聽到的關門聲，到底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
正覺難以確定的時候，樓下響起兩聲尖厲的急剎聲，芮雪走到過道護欄邊，看到侯峰和庭勇分別沖向了北邊和中間的樓梯口。
隨後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侯峰出現在二樓中間那條樓梯口，庭勇幾乎同時從北邊樓梯上到二樓。
「到底怎麼回事？」侯峰朝著芮雪嚷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們在五樓，有個男人從506室出來，一看見可芸轉身就朝北邊的樓梯下樓了。我覺得那人形跡可疑，就從北邊樓梯往下追。可芸從中間樓梯下去，本來應該比我先到樓下，可我到了一樓，沒見到她下來。」
庭勇走到二人面前，急聲問道：「你們追的那個人呢？」
「在樓下騎摩托車跑了，我回樓上找可芸，剛到二樓聽見走廊里傳來關門的聲音。但是這一層是以前電腦城的商鋪，現在根本沒人住。我一間間的敲門，也沒聽到可芸答應。」
侯峰聽完，與庭勇對了一下了眼神，兩人隨即邁步走到標有207號字樣的鐵皮門前。庭勇看了看門鎖，二話不說擡腳就是一個正蹬。就聽「嘭」的一聲巨響，鐵皮門應聲而開。
門內是獨立的房間，與鐵皮門相對的位置是一面卷閘門。房間裡雜亂地擺著玻璃櫃檯、木桌、藤椅，還有一些紙箱，地面和所有東西上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這是後門吧？」庭勇扭頭看著侯峰，「卷閘門外面，應該是以前電腦城的大廳。」
「嗯！」侯峰掃視一遍地面，沒有發現腳印，示意庭勇檢查隔壁的房門。
206是一扇木門，窗戶被房間裡的貨架擋住，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庭勇如法炮製，還是一個正蹬踢壞了門鎖。侯峰站在門外，只看了一眼地面的灰塵，就搖了搖頭。
「看下一間！」
205裝的是防盜門，看門鏈應該是朝外打開。房間的窗戶上蓋著複合板，同樣看不到裡面。
庭勇皺了皺眉，轉頭看向204和203，那兩間也是朝外打開的防盜門。
「要不打電話叫開鎖王吧？」
侯峰猶豫了一下，回過頭看向仍然站在中間樓梯口的老太太。此時她身旁又多了幾個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二樓走廊上的幾個年輕人。
「小伙子，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老太太身邊一位大爺皺眉問道。
「大爺，我們是警察，十幾分鐘前，有人在這層樓失蹤了。」
「你們踢壞人家的門，到時候可得幫人家修好啊！」大爺話音剛落，圍觀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是啊，找人也不能踢壞人家的門啊！」
「這層樓又沒人住，都空了一年多了……」
「大白天的怎麼會有人失蹤，我看是見鬼了！」
芮雪牽掛著可芸的安危，卻仍耐著性子說道：「各位放心，損壞的房門，我們會負責維修或賠償的。請大家不要圍觀了好嗎？」
老太太搖了搖頭，擡腳走下樓梯。大爺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跟著老太太下了樓梯。其他的人也陸續上了樓。
侯峰移目看向205的門鎖，摸了摸後腰，無奈地放下手，準備打電話叫開鎖王，突然聽到205號房間裡有「沙沙」的聲音。
「你聽到了嗎？」庭勇緊張地問道。
「聽到了，好像是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
庭勇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一下，緊緊皺起眉頭，「又聽不到了！」
芮雪衝到門前，使勁地拍打防盜門，「可芸，可芸，你在裡面嗎？」
「別敲了！」侯峰擡手拉住了芮雪，然後對庭勇說道：「勇哥，破窗吧！」
庭勇點了點頭，找開鎖王過來起碼又要耽擱二十分鐘。這些房間的窗戶全是老式木窗，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只要敲碎了玻璃，就能把窗戶打開。從裡面釘在窗上的複合板，一拳就能打出個大窟窿。
幾聲暴響之後，庭勇探頭朝複合板上的窟窿向里張望，發現可芸站在左側牆邊，神情呆滯地看著右側牆面，兩隻腳緩慢地像螃蟹一樣做橫向移動。
「可芸，可芸！」庭勇叫了兩聲，可芸竟毫無反應。
芮雪擠到複合板的窟窿前，看到可芸在房間裡，懸著的心總算落地。可無論怎麼叫她，可芸都沒有任何反應。
侯峰擠開芮雪，朝窟窿里看了一眼，不解地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庭勇沉著臉說道：「可能是中迷藥了！」
「迷藥？」侯峰和芮雪同時驚奇地叫道。
「先把人弄出來再說吧！」庭勇爬到窗戶上，朝著複合板接連踹了幾腳，讓窗戶完全打開，縱身跳進房內，走到可芸面前。「凌可芸，凌可芸！」
可芸目光渙散，面對庭勇依舊沒有反應。
「喂，侯峰，快來東寶巷飲食服務公司大樓，發現可疑人物，我和可芸正在追他！」芮雪一邊下樓一邊給侯峰通電話。
「什麼可疑人物？」
「不知道，那人住在五樓，一看見可芸就往樓下跑。」
「可芸呢？」
「她從另一條樓梯下去了！」
「你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侯峰有些氣急敗壞，一時不知道怎麼責備芮雪。
「我……」芮雪也反應過來，她不能讓可芸單獨行動。可現在也沒辦法了，只能盡力加快速度趕到樓下。
這邊可芸已經下到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樓梯轉角，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站在樓梯上歇氣，可芸衝下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撞到老人身上。
「哎……」老人驚慌地叫了一聲，本想側身讓開，誰知腳下踩空，身子一歪，整個人向後傾倒。
可芸急忙伸手拉住老人胳膊，可老人後仰的拉力和可芸本身下沖的慣性，讓兩人同時被帶下了樓梯。還好可芸反應靈敏，在老人就要摔倒之前，竭力擋在老人身下。自己先落地，用身體給老人當墊子，才避免讓老人受傷。
老人摔到可芸身上，雖然沒有磕到碰到，可還是嚇得叫了一聲「哎喲……」
「大爺，你沒事吧？」可芸被老人壓住，也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起身，老人就倒到地上。
「沒，沒事！」老人兩手撐地，動作緩慢地側身坐到地上，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
可芸也坐了起來，覺得腦袋有點暈，擡手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老人還坐在地上，一臉莫名擡頭看著可芸。
「大爺，我扶你起來，你試試腿腳能動嗎！」
「哦！」大爺在可芸的攙扶下，緩緩起身，稍微活動了一下腿腳，站著好像也沒什麼問題。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皺眉對著可芸說道：「姑娘，你這是急什麼啊？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大爺，對不起，我……」可芸感覺越發暈眩，大腦似乎也變得一片空白。
「你先送我回家吧！」老人臉上現出和藹的笑容。
「嗯！」可芸兩眼發直，看老人走向樓道中的一扇房門，竟跟著老人走到門邊。老人掏出鑰匙打開門，輕聲說了一句「進去吧」，可芸就不受控制地走進了屋裡。
芮雪追到樓下，一個帶著頭盔的人騎上摩托朝巷口疾馳而去。可芸的車就停在樓下，車鑰匙也在她身上，芮雪環視四周卻未看到可芸的身影。快步走到中間那條樓梯口，向著樓道立喊了幾聲，也聽不到可芸回應。
著急忙慌地衝上樓梯，剛要上三樓，就聽到一聲門響。芮雪回頭看向空蕩蕩的二樓走廊，也弄不清剛才是哪家關門發出的聲音。一口氣跑回五樓，走廊上只有一個老太太。
「大媽，你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了嗎？」
老太太一臉茫然，「什麼姑娘，我剛從家裡出來，沒看到過道里有人啊！」
芮雪心裡一緊，趕緊撥打可芸的手機。「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芮雪頓時有些麻爪，可芸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關機。當下也顧不上多想，快步衝到北邊的樓梯口，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給侯峰。
「出事了，你趕緊過來吧，可芸不見了！」
「你說什麼？」侯峰正在開車，聽到芮雪的話不由慌了神。「可芸怎麼會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你快過來！」
「你別急，我馬上到！」
芮雪下到一樓，跑到可芸車前看了一眼，轉身又從中間那條樓梯上了樓。剛才在二樓聽到關門聲，芮雪越想越不對勁，她在樓下的時候，並未看到有人上樓。
跑上二樓，剛才在五樓遇到的老太太從中間樓梯下來，見芮雪焦急不安地掃視二樓走廊，老太太好奇地問道：「你還沒找到那個姑娘？」
「大媽，這一層有人住嗎？」芮雪想起來，二樓以前是電腦城，東寶巷開始棚戶區改造工程之後，電腦城沒生意就搬走了，現在二樓商鋪應該是空的。
「二樓沒人住，裡面的商鋪空了一年多也沒租出去。」
芮雪一聽，頓時一陣緊張，右手不自覺地伸向後腰，邁步朝離自己最近的一道門走了過去。
「可芸，可芸……」芮雪用力拍打房門，聽不到可芸回應，又走到第二道門外，繼續拍打房門。「可芸，你在裡面嗎？」
「嘭嘭嘭，嘭嘭嘭」，芮雪挨著敲響二樓走廊上所有的門，不停叫喊著可芸的名字。那老太太滿臉疑惑，站在中間的樓梯口，奇怪地看著芮雪。
敲完北邊走廊的房門，芮雪又跑去了西邊的走廊。掃了走廊上的幾扇房門一眼，轉身回到中間樓梯口。
「大媽，這一層真的沒有人住？」
「真沒人住，我騙你做什麼？姑娘，到底是誰走丟了？」
「我一個朋友。」芮雪沒心思解釋，兩眼看著北邊走廊上的七扇房門，腦中細細回想，先前聽到的關門聲，到底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
正覺難以確定的時候，樓下響起兩聲尖厲的急剎聲，芮雪走到過道護欄邊，看到侯峰和庭勇分別沖向了北邊和中間的樓梯口。
隨後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侯峰出現在二樓中間那條樓梯口，庭勇幾乎同時從北邊樓梯上到二樓。
「到底怎麼回事？」侯峰朝著芮雪嚷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們在五樓，有個男人從506室出來，一看見可芸轉身就朝北邊的樓梯下樓了。我覺得那人形跡可疑，就從北邊樓梯往下追。可芸從中間樓梯下去，本來應該比我先到樓下，可我到了一樓，沒見到她下來。」
庭勇走到二人面前，急聲問道：「你們追的那個人呢？」
「在樓下騎摩托車跑了，我回樓上找可芸，剛到二樓聽見走廊里傳來關門的聲音。但是這一層是以前電腦城的商鋪，現在根本沒人住。我一間間的敲門，也沒聽到可芸答應。」
侯峰聽完，與庭勇對了一下了眼神，兩人隨即邁步走到標有207號字樣的鐵皮門前。庭勇看了看門鎖，二話不說擡腳就是一個正蹬。就聽「嘭」的一聲巨響，鐵皮門應聲而開。
門內是獨立的房間，與鐵皮門相對的位置是一面卷閘門。房間裡雜亂地擺著玻璃櫃檯、木桌、藤椅，還有一些紙箱，地面和所有東西上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這是後門吧？」庭勇扭頭看著侯峰，「卷閘門外面，應該是以前電腦城的大廳。」
「嗯！」侯峰掃視一遍地面，沒有發現腳印，示意庭勇檢查隔壁的房門。
206是一扇木門，窗戶被房間裡的貨架擋住，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庭勇如法炮製，還是一個正蹬踢壞了門鎖。侯峰站在門外，只看了一眼地面的灰塵，就搖了搖頭。
「看下一間！」
205裝的是防盜門，看門鏈應該是朝外打開。房間的窗戶上蓋著複合板，同樣看不到裡面。
庭勇皺了皺眉，轉頭看向204和203，那兩間也是朝外打開的防盜門。
「要不打電話叫開鎖王吧？」
侯峰猶豫了一下，回過頭看向仍然站在中間樓梯口的老太太。此時她身旁又多了幾個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二樓走廊上的幾個年輕人。
「小伙子，你們這是幹什麼啊？」老太太身邊一位大爺皺眉問道。
「大爺，我們是警察，十幾分鐘前，有人在這層樓失蹤了。」
「你們踢壞人家的門，到時候可得幫人家修好啊！」大爺話音剛落，圍觀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是啊，找人也不能踢壞人家的門啊！」
「這層樓又沒人住，都空了一年多了……」
「大白天的怎麼會有人失蹤，我看是見鬼了！」
芮雪牽掛著可芸的安危，卻仍耐著性子說道：「各位放心，損壞的房門，我們會負責維修或賠償的。請大家不要圍觀了好嗎？」
老太太搖了搖頭，擡腳走下樓梯。大爺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跟著老太太下了樓梯。其他的人也陸續上了樓。
侯峰移目看向205的門鎖，摸了摸後腰，無奈地放下手，準備打電話叫開鎖王，突然聽到205號房間裡有「沙沙」的聲音。
「你聽到了嗎？」庭勇緊張地問道。
「聽到了，好像是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
庭勇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一下，緊緊皺起眉頭，「又聽不到了！」
芮雪衝到門前，使勁地拍打防盜門，「可芸，可芸，你在裡面嗎？」
「別敲了！」侯峰擡手拉住了芮雪，然後對庭勇說道：「勇哥，破窗吧！」
庭勇點了點頭，找開鎖王過來起碼又要耽擱二十分鐘。這些房間的窗戶全是老式木窗，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只要敲碎了玻璃，就能把窗戶打開。從裡面釘在窗上的複合板，一拳就能打出個大窟窿。
幾聲暴響之後，庭勇探頭朝複合板上的窟窿向里張望，發現可芸站在左側牆邊，神情呆滯地看著右側牆面，兩隻腳緩慢地像螃蟹一樣做橫向移動。
「可芸，可芸！」庭勇叫了兩聲，可芸竟毫無反應。
芮雪擠到複合板的窟窿前，看到可芸在房間裡，懸著的心總算落地。可無論怎麼叫她，可芸都沒有任何反應。
侯峰擠開芮雪，朝窟窿里看了一眼，不解地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庭勇沉著臉說道：「可能是中迷藥了！」
「迷藥？」侯峰和芮雪同時驚奇地叫道。
「先把人弄出來再說吧！」庭勇爬到窗戶上，朝著複合板接連踹了幾腳，讓窗戶完全打開，縱身跳進房內，走到可芸面前。「凌可芸，凌可芸！」
可芸目光渙散，面對庭勇依舊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