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貓鼠遊戲
醫院九點以後就不讓探視，但簡逸的情況特殊，當值的護士不便阻攔侯峰等人，只好將他們放進了特護病房。好在這間病房裡只有簡逸一個人，也不會吵到其他的病號。
侯峰把狄銘的事告訴了簡逸，芮雪和可芸默默看著二人，同樣很想聽聽簡逸的見解。
「侯子，狄銘突然消失，你認為是怎麼回事？」誰料簡逸反倒問起侯峰的看法。
侯峰瞟了一下芮雪和可芸，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實話，我認為狄銘心虛了！中午小雪和可芸去找過狄銘，向他提到了社君紅的死，還是說起了鼢鼠和用甲骨文寫的死字，可狄銘一直在裝傻。」
簡逸沒有急著表態，眼帶笑意看向可芸。
「我以為，狄銘完全不必心虛，更沒必要逃走。」可芸和聲道出自己的觀點，「我和小雪是向狄銘提了關於社君紅、鼢鼠、甲骨文寫的死字等問題，可這並不等於我們掌握了狄銘的犯罪證據！他只需一切如常，我們就拿他毫無辦法。」
簡逸輕輕點了下頭，「可芸說得沒錯，狄銘確實沒有必要心虛逃走，但他卻跑了。這說明什麼問題？」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兩人沉默無語。
侯峰遲疑地說道：「我暫時還想不出，這能說明什麼問題。不過顯而易見，狄銘一走，我們的調查工作將會更加舉步維艱。」
「你說的對，布局者就是想讓我們的調查止步不前！在警方的視線中，狄銘目前是唯一的嫌疑人。我們之所以懷疑狄銘，主要因為兩點：一、狄銘與曹鐸是老同學，兩人近期交往頻繁，他有可能從曹鐸家裡拿走那本《罪人》，依照書上的情節策劃謀殺案。二、狄銘和畢繼福關係親近，最有可能知道畢繼福與王家勇存在矛盾的人，就是狄銘。但我們要先弄清一個問題，布局者是不是狄銘！」
侯峰三人面面相覷，誰也回答不了簡逸的疑問。
「然後我們再來考慮第二個問題，境外犯罪分子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芮雪先看了看簡逸，隨後又看向可芸。
「我覺得，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報復你和可芸。」
「如果只是想報復我和可芸，讓那兩個工裝褲直接對我和可芸下手不就行了。他們劫持畢繼福和社君紅的手法非常專業，只要不引起我們的警覺，他們有很多的機會向我或可芸下手。不斷的炮製謀殺案，反而不利於他們的報復行動。」
「那你的意思是……」
「我認為，布局者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他想報復的不僅僅是我和可芸，而是我們整個二中隊。並且，他的報復也不是單純地要除掉我或可芸。他是在玩貓鼠遊戲，本來我們應該是貓，他們才是老鼠。但現在的形式完全反過來了。他自認為是貓，不斷地耍花樣，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貓鼠遊戲……」芮雪困惑地與侯峰和可芸交換目光。
「對！狄銘的消失，正是貓鼠遊戲中的一個戲碼。你們仔細想想，其實現在我們手上有很多線索。其中一名工裝褲，為什麼會躲在雲宮花城那間理髮店，他怎麼知道那輛二手麵包車的車主付山，近期人在外地？」
三人靜靜地聽著，沒人打斷簡逸。
「還有，理髮店是在雲宮花城16棟樓下。那盆大麗花，卻是在對面13棟302號住宅。不但門把手上有社君紅的指紋，犯罪分子還把電線接到了門鎖和門把手上。如果昨天我也在場，一旦嘗試開鎖，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簡逸見大家都不吭聲，便繼續說道：「我說這些，是想提醒你們，布局者和手下的工裝褲，對雲宮花城非常熟悉。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讓劉哥和杜哥在雲宮花城展開深入調查的原因。」
「對啊，一開始，可芸就是因為碎布條上有白米醋的氣味，才拉上我找去雲宮花城。我們在那找到了萬俊麟的艾瑞澤，繼而發現13棟一單元302號住宅。劉哥和成山也是在走訪13棟周邊住宅樓的時候，發現有人駕駛付山的麵包車逃走。」
簡逸朝著芮雪點了點頭，「那你說說，狄銘會不會是布局者？」
「這個……」芮雪不敢隨便做出判斷。
可芸說道：「我認為不是！狄銘頂多是給布局者提供了一些資料和信息，那兩個工裝褲背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布局者。」
「這兩名工裝褲，作案手法十分專業。」簡逸淡淡一笑，「我跟萬溚警方聯繫了一下，萬溚北部賭場被警方搗毀前，就經常干綁架、劫持這類不法活動。負責具體操作的那些人，身份非常神秘，平時從不在賭場亮相。如果有賭客在賭場贏了大量金錢，這些人就會暗中劫持贏錢的賭客，不會讓他們帶著錢離開萬溚。」
芮雪瞪大了眼睛，「那兩個工裝褲，就是專門幫北部賭場幹這種事的人？」
「從畢繼福和社君紅被劫持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這幫人了。萬溚北部賭場被警方搗毀後，並沒有抓到幕後老闆和幫他做這些髒事的犯罪分子。」
侯峰皺眉問道：「老簡，你懷疑，布局者可能是萬溚北部賭場的幕後老闆？」
「對！這個人做什麼事，都喜歡藏在背後。在萬溚操縱北部賭場是如此，策劃近期這幾起謀殺案，也是如此。他把自己完全隱藏起來，我們只知道他在萬溚曾用過達隆這個名字，既沒有他的照片，也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
「那狄銘跟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應該只是合作關係。這個布局者如果是萬溚北部賭場幕後老闆，那他肯定很有錢。甘鐸和羅坤被我們擊斃，昂達孜和奈驍被引渡回國，萬溚警方才能一舉摧毀北部賭場。所以達隆肯定對我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那麼他來到林城，就需要一個有犯罪經驗的本地人，協助他們對付警方，狄銘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老簡，我去狄銘服刑的監獄查過，他在獄中，並未與境外服刑人員有過接觸。」侯峰今天上午，就是去監獄了解狄銘的服刑情況。
「你可以換一個思路，調查狄銘出獄前後半年內，同監區的刑滿釋放人員。狄銘與達隆之間，肯定有一個介紹人。」
「好，我明天一早再去監獄查查。」
芮雪鬱悶地看著簡逸，「頭，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說狄銘的消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很簡單，讓狄銘消失，就是為了分散我們的警力。讓我們騰不出精力，追查真正有價值的線索。」
「什麼是有價值的線索？」
「廣春浩就是有價值的線索，工裝褲躲在他租的公寓裡，肯定不是巧合。廣春浩一家的戶籍在東寶巷，趕上棚戶區拆遷，戶籍雖然還在原址，居民卻分散到市內各處，所以很難找到廣春浩和廣春瀚。你們可以跟拆遷指揮部聯繫，這兩兄弟每個月都要領取拆遷過渡費，留給拆遷指揮部的電話和銀行帳戶絕不會有錯。」
芮雪一拍腦袋，暗怪自己腦子轉得不夠快。
可芸內心有些糾結，不甘地問道：「那達隆讓人把殺害社君紅的兇器，放進狄銘家裡，算是怎麼回事？」
「哼哼……」簡逸冷笑了兩聲，「兇器上發現狄銘的指紋了嗎？」
「呃……」可芸愣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來之前，我和小剛、刑睿都通了電話，殺害社君紅的兇器上，只有社君紅自己的指紋。過幾天，狄銘如果被我們找到，他完全可以推說，對一切都毫不知情。社君紅遇害前後，狄銘在跑滴滴，平台接單記錄，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再說，有誰傻到殺了人之後，還會把刀上的血沖洗乾淨，放回自家廚房刀架上。」
「是啊！」芮雪也附和道：「只要兇器上沒有狄銘的指紋，他就可以說，自己是被人陷害，我們又拿不出狄銘作案的證據，最後還是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暫時不要分散人手去找狄銘。我估計，也不可能找到。該出現的時候，狄銘自然會出現。當務之急，一是儘快確定下一個被害者的身份；二是通過廣春浩找出借住他所租公寓的那個工裝褲；三是挖出狄銘與達隆之間的介紹人。」
侯峰習慣性地擡腕看了一眼手錶，簡逸歉聲說道：「已經十點過了，今晚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是9月11號，我們還有整整四天，阻止達隆一夥再次作案。他們想用貓鼠遊戲拖死我們，打擊我們的意志和鬥志。越是這樣，我們越要養精蓄銳，保持最好的狀態，粉碎達隆的企圖。」
「呃……」可芸眼中浮現出一派擔憂之色，「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我感覺好多了，就是醫生還不讓我出院。」
芮雪不禁笑道：「醫生都不讓你轉到普通病房，你居然還想出院！」
侯峰拍拍簡逸的胳膊，「你別折騰了，好好安心休養。要是再跑出去又暈倒了，還得麻煩我送你回醫院。」
「放心吧，我不會再跑出去了，你們趕緊回宿舍休息。」
可芸深深地看了簡逸一眼，不舍地說道：「那我們就走了！」
「嗯，回去吧！」
付山不是林城本地人，但是在林城做鋁合金門窗生意已經五六年。他的門店開在恆鑫建材城，屬於前店後廠的模式，店裡請了五六個工人和兩名銷售員。
從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付山租下雲宮花城16棟2單元702作為自己的住處。本來店裡就有一輛用來拉貨的皮卡，付山往返住處和門店，都是開那輛皮卡。
兩個月前他又買了一輛二手麵包車，平時不怎麼用，多數時間都停在樓下。麵包車有兩把車鑰匙，一把在付山手上，另一把在門店。劉勇和成山，就是被放在門店那把鑰匙，耗費掉大半天時間。
侯峰把狄銘的事告訴了簡逸，芮雪和可芸默默看著二人，同樣很想聽聽簡逸的見解。
「侯子，狄銘突然消失，你認為是怎麼回事？」誰料簡逸反倒問起侯峰的看法。
侯峰瞟了一下芮雪和可芸，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說實話，我認為狄銘心虛了！中午小雪和可芸去找過狄銘，向他提到了社君紅的死，還是說起了鼢鼠和用甲骨文寫的死字，可狄銘一直在裝傻。」
簡逸沒有急著表態，眼帶笑意看向可芸。
「我以為，狄銘完全不必心虛，更沒必要逃走。」可芸和聲道出自己的觀點，「我和小雪是向狄銘提了關於社君紅、鼢鼠、甲骨文寫的死字等問題，可這並不等於我們掌握了狄銘的犯罪證據！他只需一切如常，我們就拿他毫無辦法。」
簡逸輕輕點了下頭，「可芸說得沒錯，狄銘確實沒有必要心虛逃走，但他卻跑了。這說明什麼問題？」
芮雪與可芸對視一眼，兩人沉默無語。
侯峰遲疑地說道：「我暫時還想不出，這能說明什麼問題。不過顯而易見，狄銘一走，我們的調查工作將會更加舉步維艱。」
「你說的對，布局者就是想讓我們的調查止步不前！在警方的視線中，狄銘目前是唯一的嫌疑人。我們之所以懷疑狄銘，主要因為兩點：一、狄銘與曹鐸是老同學，兩人近期交往頻繁，他有可能從曹鐸家裡拿走那本《罪人》，依照書上的情節策劃謀殺案。二、狄銘和畢繼福關係親近，最有可能知道畢繼福與王家勇存在矛盾的人，就是狄銘。但我們要先弄清一個問題，布局者是不是狄銘！」
侯峰三人面面相覷，誰也回答不了簡逸的疑問。
「然後我們再來考慮第二個問題，境外犯罪分子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芮雪先看了看簡逸，隨後又看向可芸。
「我覺得，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報復你和可芸。」
「如果只是想報復我和可芸，讓那兩個工裝褲直接對我和可芸下手不就行了。他們劫持畢繼福和社君紅的手法非常專業，只要不引起我們的警覺，他們有很多的機會向我或可芸下手。不斷的炮製謀殺案，反而不利於他們的報復行動。」
「那你的意思是……」
「我認為，布局者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他想報復的不僅僅是我和可芸，而是我們整個二中隊。並且，他的報復也不是單純地要除掉我或可芸。他是在玩貓鼠遊戲，本來我們應該是貓，他們才是老鼠。但現在的形式完全反過來了。他自認為是貓，不斷地耍花樣，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貓鼠遊戲……」芮雪困惑地與侯峰和可芸交換目光。
「對！狄銘的消失，正是貓鼠遊戲中的一個戲碼。你們仔細想想，其實現在我們手上有很多線索。其中一名工裝褲，為什麼會躲在雲宮花城那間理髮店，他怎麼知道那輛二手麵包車的車主付山，近期人在外地？」
三人靜靜地聽著，沒人打斷簡逸。
「還有，理髮店是在雲宮花城16棟樓下。那盆大麗花，卻是在對面13棟302號住宅。不但門把手上有社君紅的指紋，犯罪分子還把電線接到了門鎖和門把手上。如果昨天我也在場，一旦嘗試開鎖，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簡逸見大家都不吭聲，便繼續說道：「我說這些，是想提醒你們，布局者和手下的工裝褲，對雲宮花城非常熟悉。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讓劉哥和杜哥在雲宮花城展開深入調查的原因。」
「對啊，一開始，可芸就是因為碎布條上有白米醋的氣味，才拉上我找去雲宮花城。我們在那找到了萬俊麟的艾瑞澤，繼而發現13棟一單元302號住宅。劉哥和成山也是在走訪13棟周邊住宅樓的時候，發現有人駕駛付山的麵包車逃走。」
簡逸朝著芮雪點了點頭，「那你說說，狄銘會不會是布局者？」
「這個……」芮雪不敢隨便做出判斷。
可芸說道：「我認為不是！狄銘頂多是給布局者提供了一些資料和信息，那兩個工裝褲背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布局者。」
「這兩名工裝褲，作案手法十分專業。」簡逸淡淡一笑，「我跟萬溚警方聯繫了一下，萬溚北部賭場被警方搗毀前，就經常干綁架、劫持這類不法活動。負責具體操作的那些人，身份非常神秘，平時從不在賭場亮相。如果有賭客在賭場贏了大量金錢，這些人就會暗中劫持贏錢的賭客，不會讓他們帶著錢離開萬溚。」
芮雪瞪大了眼睛，「那兩個工裝褲，就是專門幫北部賭場幹這種事的人？」
「從畢繼福和社君紅被劫持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這幫人了。萬溚北部賭場被警方搗毀後，並沒有抓到幕後老闆和幫他做這些髒事的犯罪分子。」
侯峰皺眉問道：「老簡，你懷疑，布局者可能是萬溚北部賭場的幕後老闆？」
「對！這個人做什麼事，都喜歡藏在背後。在萬溚操縱北部賭場是如此，策劃近期這幾起謀殺案，也是如此。他把自己完全隱藏起來，我們只知道他在萬溚曾用過達隆這個名字，既沒有他的照片，也不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
「那狄銘跟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應該只是合作關係。這個布局者如果是萬溚北部賭場幕後老闆，那他肯定很有錢。甘鐸和羅坤被我們擊斃，昂達孜和奈驍被引渡回國，萬溚警方才能一舉摧毀北部賭場。所以達隆肯定對我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那麼他來到林城，就需要一個有犯罪經驗的本地人，協助他們對付警方，狄銘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老簡，我去狄銘服刑的監獄查過，他在獄中，並未與境外服刑人員有過接觸。」侯峰今天上午，就是去監獄了解狄銘的服刑情況。
「你可以換一個思路，調查狄銘出獄前後半年內，同監區的刑滿釋放人員。狄銘與達隆之間，肯定有一個介紹人。」
「好，我明天一早再去監獄查查。」
芮雪鬱悶地看著簡逸，「頭，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說狄銘的消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很簡單，讓狄銘消失，就是為了分散我們的警力。讓我們騰不出精力，追查真正有價值的線索。」
「什麼是有價值的線索？」
「廣春浩就是有價值的線索，工裝褲躲在他租的公寓裡，肯定不是巧合。廣春浩一家的戶籍在東寶巷，趕上棚戶區拆遷，戶籍雖然還在原址，居民卻分散到市內各處，所以很難找到廣春浩和廣春瀚。你們可以跟拆遷指揮部聯繫，這兩兄弟每個月都要領取拆遷過渡費，留給拆遷指揮部的電話和銀行帳戶絕不會有錯。」
芮雪一拍腦袋，暗怪自己腦子轉得不夠快。
可芸內心有些糾結，不甘地問道：「那達隆讓人把殺害社君紅的兇器，放進狄銘家裡，算是怎麼回事？」
「哼哼……」簡逸冷笑了兩聲，「兇器上發現狄銘的指紋了嗎？」
「呃……」可芸愣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來之前，我和小剛、刑睿都通了電話，殺害社君紅的兇器上，只有社君紅自己的指紋。過幾天，狄銘如果被我們找到，他完全可以推說，對一切都毫不知情。社君紅遇害前後，狄銘在跑滴滴，平台接單記錄，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再說，有誰傻到殺了人之後，還會把刀上的血沖洗乾淨，放回自家廚房刀架上。」
「是啊！」芮雪也附和道：「只要兇器上沒有狄銘的指紋，他就可以說，自己是被人陷害，我們又拿不出狄銘作案的證據，最後還是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暫時不要分散人手去找狄銘。我估計，也不可能找到。該出現的時候，狄銘自然會出現。當務之急，一是儘快確定下一個被害者的身份；二是通過廣春浩找出借住他所租公寓的那個工裝褲；三是挖出狄銘與達隆之間的介紹人。」
侯峰習慣性地擡腕看了一眼手錶，簡逸歉聲說道：「已經十點過了，今晚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是9月11號，我們還有整整四天，阻止達隆一夥再次作案。他們想用貓鼠遊戲拖死我們，打擊我們的意志和鬥志。越是這樣，我們越要養精蓄銳，保持最好的狀態，粉碎達隆的企圖。」
「呃……」可芸眼中浮現出一派擔憂之色，「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我感覺好多了，就是醫生還不讓我出院。」
芮雪不禁笑道：「醫生都不讓你轉到普通病房，你居然還想出院！」
侯峰拍拍簡逸的胳膊，「你別折騰了，好好安心休養。要是再跑出去又暈倒了，還得麻煩我送你回醫院。」
「放心吧，我不會再跑出去了，你們趕緊回宿舍休息。」
可芸深深地看了簡逸一眼，不舍地說道：「那我們就走了！」
「嗯，回去吧！」
付山不是林城本地人，但是在林城做鋁合金門窗生意已經五六年。他的門店開在恆鑫建材城，屬於前店後廠的模式，店裡請了五六個工人和兩名銷售員。
從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付山租下雲宮花城16棟2單元702作為自己的住處。本來店裡就有一輛用來拉貨的皮卡，付山往返住處和門店，都是開那輛皮卡。
兩個月前他又買了一輛二手麵包車，平時不怎麼用，多數時間都停在樓下。麵包車有兩把車鑰匙，一把在付山手上，另一把在門店。劉勇和成山，就是被放在門店那把鑰匙，耗費掉大半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