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工裝褲和兩包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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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雪看到那條工裝褲,頓時有些傻眼。可芸走到床前,從枕頭旁邊拿起一條拆了封的玉溪,紙盒中只剩下兩包沒開過的香菸。

  「這是怎麼回事?」房東疑惑地看向芮雪,「這房子都空了兩個月了,怎麼會有人進來?」

  「大叔,理髮店搬走後,卷閘門的門鎖,你沒有換過嗎?」

  「沒有啊!開理髮店的那個姑娘把東西都搬走了,就剩下這張床。這房子裡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換鎖做什麼。」

  「床上的被褥和枕套,是你的還是那姑娘的?」

  「是開理髮店那姑娘的,她說這些東西拿回去也沒用,就留在這了。」

  「你還有那姑娘的電話號碼嗎?」

  「有。」房東從通訊錄里找到那姑娘的號碼,把手機遞給了芮雪。

  「那姑娘叫小英?」

  「是啊!」

  「多大了?」

  「二十七八歲。」

  「租你的房子多久了?」

  「合同簽了兩年,但是幹了半年不到,就說生意不好搬走了。」

  「門面的鑰匙還給你了?」

  「還了。」

  芮雪點點頭,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小英的號碼。

  「喂,你好,請問是小英嗎?」

  「是啊,你是誰?」

  「我是林城警局刑警隊探員,我叫芮雪,請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家啊,你找我有事?」

  「幾個月前,你在雲宮花城16棟的樓下開了一間理髮店對嗎?」

  「呃,怎麼了?」

  「理髮店前後門的鑰匙,你私下配過嗎?」

  小英稍稍頓了一下,「沒有。」

  「可我們發現,你曾經租用的這間房子,有外人進入的跡象。房東已經個把月沒有來過,誰能打開這房子的前後門呢?」

  「我怎麼知道,自從理髮店關門以後,我就再沒去過雲宮花城。」

  「這房子前後門的門鎖,沒有被破壞的跡象,只能是通過鑰匙進入。小英,請你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另外配過前後門的鑰匙?」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沒有!」

  「能把你的全名和現住址告訴我嗎?」

  「你想幹什麼?」小英開始不耐煩。

  「我們正在調查的一起案子,與你曾經租用的這間房子有關係,請你配合警方的工作。」

  「大姐,我都搬走兩個月了,有什麼事麻煩你找房東好嗎?」

  「小英,就算你不說,我也能通過電話號碼查到你的住址,但是性質就不一樣了。所以,請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好嗎?」

  聽筒里沉默了片刻,小英緩緩說道:「呃,其實,我配過後門的鑰匙。」

  「什麼時候配的,另外配的那把後門鑰匙給誰了?」

  「我沒有給別人,是配來自己用的。」

  「在我搬走的一個月前,掛在牆上的後門鑰匙不見了。我就找房東借了鑰匙,重新配了一把。」

  芮雪立即轉頭對房東問道:「小英說三個月前,找你借過鑰匙?」

  「呃……」房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怎麼沒印象啊!」

  芮雪打開了免提,「小英,你聽到房東說的話了嗎?」

  「我是跟李叔的兒子拿的鑰匙,不信你讓李叔問問李堃。那天李叔不在,我跟李堃說,把鑰匙忘在店裡了,跟他借鑰匙去開下後門。」

  房東給兒子打了電話,結果確有其事。

  「小英!」芮雪繼續問道:「你說後門鑰匙掛在牆上不見了,你就不擔心別人拿到後門鑰匙,偷偷跑進你店裡嗎?」

  「誒,當時我以為,鑰匙可能是我自己弄丟的,再說店裡就只有一些理髮工具,晚上我也不在那睡。本來就不太想幹下去了,如果換鎖的話,又要多花幾十塊錢,還不如五塊錢配把鑰匙算了。」

  「既然你晚上不在這睡,弄張床在店裡做什麼?」

  「有時候睡睡午覺啊!」


  芮雪掃了一眼單人床的款式,無奈地搖了搖頭。連個床頭都沒有,這顯然是弄來充當按摩床的。

  「你發現後門鑰匙不見的那天,店裡有熟客嗎?」

  「平時店裡來的都是住在附近的居民。」

  「那天來的熟客,你還記得都有誰嗎?」

  「這哪記得清啊?」

  「你一個也想不起來嗎?」

  「呃,我記得有兩個老頭子,一個姓黃,一個姓宋。還有兩三個中年人,都挺面熟的,就是叫不上名字。」

  「小英,你還是得告訴我你的地址和全名,我需要跟你見一面。」

  「現在?」小英似乎很不情願。

  芮雪看了一下時間,為難地說道:「明天也行,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明天我來找你。」

  「呃,好吧!」

  趁著芮雪打電話的工夫,可芸已將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除了床上的工裝褲和玉溪煙,只有一個塞滿菸頭的椰果沙龍易拉罐,能表明這房子裡確實有人待過。

  芮雪拿上玉溪煙和易拉罐替代的菸灰缸,「李叔,你可以關門了,明天最好還是找人把門鎖換了吧!」

  「哦!」房東點了點頭,皺眉問道:「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芮雪見可芸拿上了工裝褲,快步走到門外,「李叔,我們先走了,有事再聯繫。」

  兩人也不等房東回應,急急忙忙上了車。

  「喂,侯峰,你們追到那輛車了嗎?」芮雪關上車門,就跟侯峰通了電話。

  「還沒有,劉哥已經追出城了,我剛到城郊。」

  「確實有人躲在那間理髮店,我們在店裡,拿到一條軍綠色的工裝褲,和一條玉溪的外包裝盒,裡面剩下兩包沒開過的煙,還有一易拉罐的菸頭。現在準備送回隊裡,提取指紋、檢驗菸頭。」

  「工裝褲?」

  「是啊!開麵包車逃跑的人,應該已經換了褲子。」

  「我看到劉哥的車了,待會再跟你通電話。」

  可芸跟芮雪回到隊裡,剛進辦公樓,就看見鍾念領著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上樓。

  「鍾念……」芮雪快步走上樓梯,「這是誰?」

  「他就是詹士煌!」

  「那個的士司機?」

  「嗯。你們怎麼回來了?」

  「送點東西去技術科檢驗。」

  鍾念看了一眼芮雪和可芸手上的物品,隨即皺起眉頭。

  「呃,那個人昨晚去14棟的小賣部買了一條煙?」

  芮雪苦笑道:「是啊,昨晚剛買的一條玉溪,就只剩下兩包沒開。你先帶他去辦公區,我們馬上下來。」

  「好!」鍾念拍了拍詹士煌的後背,領他去了二中隊的辦公區。

  牆上的掛鍾已經走到十點四十,鍾念讓詹士煌在辦公桌旁坐下,嚴肅地看著他的眼睛。

  「詹師傅,現在可以告訴我,朱子義去哪了嗎?」

  「警官,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朱子義!」

  「那你手機上的號碼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那個座機號?」

  「對,那是市局招待所某個房間的座機號碼。打電話給你的人,是怎麼說的?」

  「他就是讓我去市局招待所旁邊的彩票店門口接他,然後送他去鳳凰壩小學的老校區。」

  「那個老校區早就廢棄了,他去那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

  「那一塊連個人影都沒有,你確定他就是在老校區下的車?」

  「這還能有假嗎?警官,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啊!」

  「哼,下午六點半,是計程車的載客高峰期。你接到那個座機電話的時候,居然是空車,這也太巧了吧!」

  「當時我車上有客人,我把人送到地方,才開車去招待所那邊接他。」

  「詹師傅,當時朱子義站在路邊,並沒有招手讓你停車。你怎麼知道,用座機給你打電話的人,就是站在路邊抽菸的朱子義。」


  「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朱子義。有客人打電話叫我到市局招待所旁邊的彩票店門口接他,我看到彩票店路邊站了個人,肯定要停車吧!」

  「你送他去鳳凰小學的老校區,收了多少錢?」

  「五十!我可沒喊高價,是他自己答應給五十塊錢車費的。」

  「他在車上,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

  鍾念知道詹士煌沒說實話,可他抵死不認,鍾念也沒辦法。

  芮雪和可芸走進辦公區,看到鍾念的表情,馬上猜到詹士煌的口風一定很緊。

  「哼!」芮雪走到鍾念身邊,冷哼了一聲,「詹師傅,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你接送的這個人嗎?」

  「不知道。」詹士煌若無其事地搖搖頭。

  「實話告訴你,有人要在今晚十二點殺他。所以警方才會急著找到他,你若是知情不報,那就是幫凶。如果朱子義今晚真的被殺,你將負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詹士煌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有人要殺他?」

  芮雪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我們沒時間跟你在這耗了,鍾念,送他去留置室吧!過了十二點,朱子義沒事則罷。如果真的被殺了,那他就是幫凶。」

  「警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最後問你一次……」鍾念站起身來,好像隨時準備帶詹士煌去留置室,「朱子義去哪了?」

  「警官,我沒說謊,他真是在鳳凰小學老校區門口下的車。」

  鍾念冷下臉,攙著詹士煌一隻胳膊,不由分說地把人帶去了留置室。

  「我們趕緊走吧!」芮雪也拉著可芸準備下樓。

  「指紋比對什麼時候有結果?」

  「最快也要半個小時。」

  兩人下樓取了車,剛開到車閘口,鍾念就追了出來,拉開車門上了後排。

  「你們去哪?我跟你們去吧!」

  「也好!」芮雪回過頭說道:「我們想去雲芝廣場091號門面,看看屋角那滴乳膠漆,到底在哪個方向!」

  「什麼意思?離提示的案發時間只剩一個小時了,你們還去雲芝廣場看乳膠漆的方向?」

  可芸從內後視鏡瞟了鍾念一眼,「你知道門面角落上那滴乳膠漆,位於哪個方向嗎?」

  「呃,不是那間門面的東北方嗎?」

  「這還用你說!」芮雪不屑地斥道:「我們想知道那滴乳膠漆位於林城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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