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疑陣
芮雪頓時一驚，發現這輛車，她只顧著高興，卻忘了她和可芸昨晚曾處於無人機的監控之下。此時經杜晨提醒，急忙拉上可芸大步離開。
那輛車上並沒有人，但把車停在路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芮雪不敢在附近停留，拖著可芸直接走過月亮橋，到了河對岸的公園裡，隔著數十米寬的河面眺望那輛汽車。
「你們走遠了嗎？」杜晨不放心地在電話里問道。
「走遠了，我們在河對面。」
「好，找個隱蔽的地方，盯著那輛車。我馬上聯繫侯峰調人過來，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了。」芮雪掛了電話，忐忑不安地看著河對面的艾瑞澤。「剛才那輛車附近，沒有人注意我們吧？」
「路兩邊和人行道我都看了，沒人注意我們，冰粉攤那只有幾個學生。」
「他們肯定躲在附近的樓房裡。」芮雪朝對面的幾棟樓房看去，能夠觀察到那輛艾瑞澤的最佳角度，是外牆上標記著⑬的那棟樓。整個單元十四戶人家的廚房窗戶，都對著停在路邊的車輛。
這條路原本屬於市政道路，十年前修建雲宮花城後，就把這條路圍進了小區里。路的一邊是整齊排布的一棟棟住宅樓，另一邊挨著人行道，人行道下面是河堤。小區四通八達，有無數進出口與外面的主路相通。
選擇這個位置藏身，顯然是作了極為周詳的考慮。駕車可以從任意出口離開這片區域，步行可以通過月亮進入雲溪公園，也能從人行道下方的河堤脫身。雲溪公園是開放式公益性公園，每天從清早到深夜，都有不少遊人。
每到晚飯過後，橋面上行人絡繹不絕，直到凌晨還有路人經過。所以位於月亮橋頭的冰粉攤，才會營業到深夜。可芸不由有些欽佩這個選擇藏身窩點的傢伙。
「小雪，趁現在冰粉攤那沒多少人，你過去讓老闆看看那段監控視頻。」
芮雪看了看對面橋頭，叮囑了可芸兩句，便踏上了月亮橋。河面的跨度大約六十米，橋的長度在七十米左右。⑬棟樓房也能看到橋面，芮雪不禁有點緊張，小心地觀察著那棟樓的所有廚房窗戶。
兩分鐘，芮雪順利通過橋面，走到冰粉攤前，背對著⑬棟樓房，向老闆表明了身份。
「你好，老闆，我是轄區派出所的。」芮雪點開手機上那段監控視頻，指著畫面中穿工裝褲的男人問道：「昨天晚上，這個人是不是來你攤子上買過冰粉？」
攤主盯著手機屏幕看了片刻，隨後說道：「他昨晚來過，警官，這人怎麼了？」
「他錢包掉了，老闆，他是不是住在附近啊？」
「可能是吧，他這幾天晚上都來我這買冰粉，我看到他是從那邊走的。」攤主擡手指了下⑬棟住宅樓。
芮雪急忙遞了一張鈔票到攤主手邊，「給我打兩碗冰粉帶走吧！」
「好嘞！」攤主借過錢，趕緊打起冰粉。
芮雪不敢回頭，心裡怦怦直跳，總感覺⑬棟樓的某扇窗戶里，有雙眼睛正盯著她看。
攤主一邊做事一邊說道。「警官，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啊？」
「問什麼？」芮雪沒反應過來。
「問問那人住在那棟樓啊！」
芮雪眼睛一亮，「怎麼問？」
「這片的保安，在⑭棟樓下開菸酒店，這附近住的人，他基本上都見過。」
「哦，不用了，待會我自己過去問他吧！」
「你也認識老黃？」
「呃，認識！」
攤主笑了笑，「嗬嗬，也是，你是轄區派出所的，肯定認識老黃。」
芮雪接過攤主打好包的冰粉，回頭看了河對面的可芸一眼，硬著頭皮走向⑭棟。從⑬棟樓下經過的時候，那心裡就別提有多緊張了。
可芸被停在路邊的車輛擋住視線，一時猜不透芮雪想幹什麼，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芮雪在⑬樓下遇見那伙人，趕緊給她打去電話。
「你想幹嘛？」
「放心，我去前面菸酒店看看，不會亂來的。」
「那你快點回來。」
「嗯。」
⑬棟和⑭棟樓下偶爾有人經過，但都是六七十歲的老年人，可能也是附近的住戶。芮雪瞟了⑬樓下的單元口一眼，注意到一樓車庫好像被改成了老年娛樂室，有三張麻將桌上，坐的都是頭髮花白的老人。
這一片都是步梯房，上下樓梯都要經過單元口。芮雪快步走到⑭棟的樓下，看到利用車庫開的菸酒店，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菸酒店裡只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坐在躺椅上看著掛在牆上的電視。
「大叔，你好！」芮雪走到躺椅旁，拉了一張板凳坐下。
「姑娘，要買點什麼？」
「大叔，我想找個人。」芮雪把手機點開，把屏幕對著大叔，「你見過這個人嗎？」
「你是幹什麼的？」大叔一臉警惕坐直身子。
芮雪另一手放下打包的冰粉，從衣袋裡掏出證件。「我是警察，這個人的錢包掉了，我想把錢包還給他。」
「哦！」大叔緩緩點頭，「這人我見過，昨天晚上來店裡買了一條煙。」
「他住哪棟樓？」
「好像是前面那棟！」大叔示意⑬號樓。
「他一個人來買煙？」
「是啊，昨晚十點過，他一個人來的。」
「你怎麼知道他住⑬號樓。」
「我看見他走進一單元，可能是新搬來的，以前沒見過他。」
「他是什麼口音？」
「說的是普通話，帶點粵東口音。」
「他買的什麼煙？」
「玉溪。警官，你不是找他還錢包吧？」
「嗬嗬，大叔，你是這一片的保安？」
「是啊，我家住在樓上，業委會招不到保安，我就充充數唄。沒事出去逛兩圈，也不耽誤開菸酒店。」
「大叔，我實話跟你說吧，這個人可能有點問題。」芮雪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你再見到他的時候，不要表現出任何異常，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我看他挺正常的。」
「受到刺激就不正常了，說不定還有暴力傾向，反正你別招惹他就是了。」
「我懂了。」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哦！」大叔半信半疑看著芮雪走出店門。
回到月亮橋頭，冰粉攤上多了兩三個客人。芮雪一眼就認出，那是特勤中隊的人。
可芸站在公園的圍欄後面，心急火燎地看著芮雪走過橋面。突然察覺身後響起腳步聲，猛地回頭看向身後。
「你也來了？」
「嗯！」來人正是侯峰，身旁還跟了兩個特勤隊員。「我是從交通監控中心趕過來的，昨天晚上，社君紅的車開到棗園小區附近停了幾分鐘，就開來雲鶴路了。」
「雲宮花城外面那條主路？」
「對，開車的人，對市區監控很熟悉。在棗園小區附近，挑監控盲區停的車。到了雲鶴路，也是從沒有攝像頭的通道進入雲宮花城。在這一片待了十幾分鐘，就開車去了城西。」
芮雪過了橋，看到侯峰和特勤中隊的人，激動地走到侯峰面前。
「已經確認了，人藏在⑬棟一單元，但還不知道是哪一層！」
「那個單元有十四戶人家。」侯峰朝河對面看了一眼，憂心忡忡地說道：「小陸，這片住宅沒有物業，你們想辦法聯繫上業委會的人，摸清⑬一單元有幾家把房子租出去了。」
「好，我們去試試。」特勤中隊的小陸和同事立刻過了月亮橋。
可芸輕聲問道：「小雪，你是在菸酒店打聽到的？」
「是啊，菸酒店的老闆，兼職當小區保安。他說，視頻上那個男人，昨晚十點過，去菸酒店買了一條玉溪。」
「玉溪？」侯峰眉頭一皺，困惑地說道：「今早我在狄銘家，聞到他屋裡有一股雪茄味，就是萬溚那邊常見的那種平頭綠雪茄。」
芮雪馬上會意，「這麼說，買煙的這個人，不是從萬溚來的？」
可芸焦慮地看著停在對面路邊的艾瑞澤，「能查到那輛車是什麼時候停在那的嗎？」
侯峰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輛艾瑞澤應該是萬俊麟的車。我在交通監控中心看到的艾瑞澤，是社君紅那輛。昨晚社君紅的車來雲宮花城，可能是把她藏在這。後來從西站上了高速，跟萬俊麟的調換車牌後，就丟棄在應急車道了。」
「嗯！」可芸點了點頭，「河對面這輛艾瑞澤，毫無疑問是萬俊麟的車。但我想知道，這輛車從覃琪收費站出高速以後，是什麼時候停在對面馬路邊的。」
「這很重要嗎？」芮雪感到不解。
「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這一帶的車位很緊張。如果把車開出去，回來可能就找不到車位了。昨晚萬俊麟的車從覃琪收費站出高速，經國道回林城，已是凌晨三點過。半夜這一帶停的車只會更多，凌晨三點恐怕找不到車位停車。」
「你是說，這輛車是今早有車開走之後，才停在這的？」
「對，我晚上偶爾也會來月亮橋吃冰粉，這一帶到了晚上基本找不到車位。只有到了早上，有些人開車出去上班了，才會有空的車位，所以這輛車肯定不是凌晨三點停過來的。」
侯峰沉聲說道：「看來他們還有其他的落腳點！把車停在這，一方面是為了逃避監控，另一方面是為了方便把車開走。」
「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幫人還會不會來取這輛車了！」
芮雪驚訝地問道「難道這又是他們布下的一個套？」
可芸沉默不語，臉色凝重的看著侯峰。
「劉哥和成山正在過來的路上，杜哥也帶著萬俊麟趕過來了，我從特勤中隊調了六個同事配合行動。已經沒有更多警力，去找疑似作案現場了！」侯峰也很為難，尋找疑似作案現場毫無收穫，他只能把有限的警力全部投入到雲宮花城。
可芸十分理解侯峰的難處，只希望那幫人在⑬棟居民樓確實有個落腳點。
那輛車上並沒有人，但把車停在路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芮雪不敢在附近停留，拖著可芸直接走過月亮橋，到了河對岸的公園裡，隔著數十米寬的河面眺望那輛汽車。
「你們走遠了嗎？」杜晨不放心地在電話里問道。
「走遠了，我們在河對面。」
「好，找個隱蔽的地方，盯著那輛車。我馬上聯繫侯峰調人過來，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了。」芮雪掛了電話，忐忑不安地看著河對面的艾瑞澤。「剛才那輛車附近，沒有人注意我們吧？」
「路兩邊和人行道我都看了，沒人注意我們，冰粉攤那只有幾個學生。」
「他們肯定躲在附近的樓房裡。」芮雪朝對面的幾棟樓房看去，能夠觀察到那輛艾瑞澤的最佳角度，是外牆上標記著⑬的那棟樓。整個單元十四戶人家的廚房窗戶，都對著停在路邊的車輛。
這條路原本屬於市政道路，十年前修建雲宮花城後，就把這條路圍進了小區里。路的一邊是整齊排布的一棟棟住宅樓，另一邊挨著人行道，人行道下面是河堤。小區四通八達，有無數進出口與外面的主路相通。
選擇這個位置藏身，顯然是作了極為周詳的考慮。駕車可以從任意出口離開這片區域，步行可以通過月亮進入雲溪公園，也能從人行道下方的河堤脫身。雲溪公園是開放式公益性公園，每天從清早到深夜，都有不少遊人。
每到晚飯過後，橋面上行人絡繹不絕，直到凌晨還有路人經過。所以位於月亮橋頭的冰粉攤，才會營業到深夜。可芸不由有些欽佩這個選擇藏身窩點的傢伙。
「小雪，趁現在冰粉攤那沒多少人，你過去讓老闆看看那段監控視頻。」
芮雪看了看對面橋頭，叮囑了可芸兩句，便踏上了月亮橋。河面的跨度大約六十米，橋的長度在七十米左右。⑬棟樓房也能看到橋面，芮雪不禁有點緊張，小心地觀察著那棟樓的所有廚房窗戶。
兩分鐘，芮雪順利通過橋面，走到冰粉攤前，背對著⑬棟樓房，向老闆表明了身份。
「你好，老闆，我是轄區派出所的。」芮雪點開手機上那段監控視頻，指著畫面中穿工裝褲的男人問道：「昨天晚上，這個人是不是來你攤子上買過冰粉？」
攤主盯著手機屏幕看了片刻，隨後說道：「他昨晚來過，警官，這人怎麼了？」
「他錢包掉了，老闆，他是不是住在附近啊？」
「可能是吧，他這幾天晚上都來我這買冰粉，我看到他是從那邊走的。」攤主擡手指了下⑬棟住宅樓。
芮雪急忙遞了一張鈔票到攤主手邊，「給我打兩碗冰粉帶走吧！」
「好嘞！」攤主借過錢，趕緊打起冰粉。
芮雪不敢回頭，心裡怦怦直跳，總感覺⑬棟樓的某扇窗戶里，有雙眼睛正盯著她看。
攤主一邊做事一邊說道。「警官，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啊？」
「問什麼？」芮雪沒反應過來。
「問問那人住在那棟樓啊！」
芮雪眼睛一亮，「怎麼問？」
「這片的保安，在⑭棟樓下開菸酒店，這附近住的人，他基本上都見過。」
「哦，不用了，待會我自己過去問他吧！」
「你也認識老黃？」
「呃，認識！」
攤主笑了笑，「嗬嗬，也是，你是轄區派出所的，肯定認識老黃。」
芮雪接過攤主打好包的冰粉，回頭看了河對面的可芸一眼，硬著頭皮走向⑭棟。從⑬棟樓下經過的時候，那心裡就別提有多緊張了。
可芸被停在路邊的車輛擋住視線，一時猜不透芮雪想幹什麼，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芮雪在⑬樓下遇見那伙人，趕緊給她打去電話。
「你想幹嘛？」
「放心，我去前面菸酒店看看，不會亂來的。」
「那你快點回來。」
「嗯。」
⑬棟和⑭棟樓下偶爾有人經過，但都是六七十歲的老年人，可能也是附近的住戶。芮雪瞟了⑬樓下的單元口一眼，注意到一樓車庫好像被改成了老年娛樂室，有三張麻將桌上，坐的都是頭髮花白的老人。
這一片都是步梯房，上下樓梯都要經過單元口。芮雪快步走到⑭棟的樓下，看到利用車庫開的菸酒店，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菸酒店裡只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坐在躺椅上看著掛在牆上的電視。
「大叔，你好！」芮雪走到躺椅旁，拉了一張板凳坐下。
「姑娘，要買點什麼？」
「大叔，我想找個人。」芮雪把手機點開，把屏幕對著大叔，「你見過這個人嗎？」
「你是幹什麼的？」大叔一臉警惕坐直身子。
芮雪另一手放下打包的冰粉，從衣袋裡掏出證件。「我是警察，這個人的錢包掉了，我想把錢包還給他。」
「哦！」大叔緩緩點頭，「這人我見過，昨天晚上來店裡買了一條煙。」
「他住哪棟樓？」
「好像是前面那棟！」大叔示意⑬號樓。
「他一個人來買煙？」
「是啊，昨晚十點過，他一個人來的。」
「你怎麼知道他住⑬號樓。」
「我看見他走進一單元，可能是新搬來的，以前沒見過他。」
「他是什麼口音？」
「說的是普通話，帶點粵東口音。」
「他買的什麼煙？」
「玉溪。警官，你不是找他還錢包吧？」
「嗬嗬，大叔，你是這一片的保安？」
「是啊，我家住在樓上，業委會招不到保安，我就充充數唄。沒事出去逛兩圈，也不耽誤開菸酒店。」
「大叔，我實話跟你說吧，這個人可能有點問題。」芮雪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你再見到他的時候，不要表現出任何異常，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我看他挺正常的。」
「受到刺激就不正常了，說不定還有暴力傾向，反正你別招惹他就是了。」
「我懂了。」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哦！」大叔半信半疑看著芮雪走出店門。
回到月亮橋頭，冰粉攤上多了兩三個客人。芮雪一眼就認出，那是特勤中隊的人。
可芸站在公園的圍欄後面，心急火燎地看著芮雪走過橋面。突然察覺身後響起腳步聲，猛地回頭看向身後。
「你也來了？」
「嗯！」來人正是侯峰，身旁還跟了兩個特勤隊員。「我是從交通監控中心趕過來的，昨天晚上，社君紅的車開到棗園小區附近停了幾分鐘，就開來雲鶴路了。」
「雲宮花城外面那條主路？」
「對，開車的人，對市區監控很熟悉。在棗園小區附近，挑監控盲區停的車。到了雲鶴路，也是從沒有攝像頭的通道進入雲宮花城。在這一片待了十幾分鐘，就開車去了城西。」
芮雪過了橋，看到侯峰和特勤中隊的人，激動地走到侯峰面前。
「已經確認了，人藏在⑬棟一單元，但還不知道是哪一層！」
「那個單元有十四戶人家。」侯峰朝河對面看了一眼，憂心忡忡地說道：「小陸，這片住宅沒有物業，你們想辦法聯繫上業委會的人，摸清⑬一單元有幾家把房子租出去了。」
「好，我們去試試。」特勤中隊的小陸和同事立刻過了月亮橋。
可芸輕聲問道：「小雪，你是在菸酒店打聽到的？」
「是啊，菸酒店的老闆，兼職當小區保安。他說，視頻上那個男人，昨晚十點過，去菸酒店買了一條玉溪。」
「玉溪？」侯峰眉頭一皺，困惑地說道：「今早我在狄銘家，聞到他屋裡有一股雪茄味，就是萬溚那邊常見的那種平頭綠雪茄。」
芮雪馬上會意，「這麼說，買煙的這個人，不是從萬溚來的？」
可芸焦慮地看著停在對面路邊的艾瑞澤，「能查到那輛車是什麼時候停在那的嗎？」
侯峰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輛艾瑞澤應該是萬俊麟的車。我在交通監控中心看到的艾瑞澤，是社君紅那輛。昨晚社君紅的車來雲宮花城，可能是把她藏在這。後來從西站上了高速，跟萬俊麟的調換車牌後，就丟棄在應急車道了。」
「嗯！」可芸點了點頭，「河對面這輛艾瑞澤，毫無疑問是萬俊麟的車。但我想知道，這輛車從覃琪收費站出高速以後，是什麼時候停在對面馬路邊的。」
「這很重要嗎？」芮雪感到不解。
「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這一帶的車位很緊張。如果把車開出去，回來可能就找不到車位了。昨晚萬俊麟的車從覃琪收費站出高速，經國道回林城，已是凌晨三點過。半夜這一帶停的車只會更多，凌晨三點恐怕找不到車位停車。」
「你是說，這輛車是今早有車開走之後，才停在這的？」
「對，我晚上偶爾也會來月亮橋吃冰粉，這一帶到了晚上基本找不到車位。只有到了早上，有些人開車出去上班了，才會有空的車位，所以這輛車肯定不是凌晨三點停過來的。」
侯峰沉聲說道：「看來他們還有其他的落腳點！把車停在這，一方面是為了逃避監控，另一方面是為了方便把車開走。」
「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幫人還會不會來取這輛車了！」
芮雪驚訝地問道「難道這又是他們布下的一個套？」
可芸沉默不語，臉色凝重的看著侯峰。
「劉哥和成山正在過來的路上，杜哥也帶著萬俊麟趕過來了，我從特勤中隊調了六個同事配合行動。已經沒有更多警力，去找疑似作案現場了！」侯峰也很為難，尋找疑似作案現場毫無收穫，他只能把有限的警力全部投入到雲宮花城。
可芸十分理解侯峰的難處，只希望那幫人在⑬棟居民樓確實有個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