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亂
無人機是常見的DJ品牌，價格檔次在八千元左右。簡逸和侯峰趕回隊裡，立即檢查機身。但令人意外的是，無人機的所有部件上，並未留下絲毫指紋。
簡逸從卡槽里取出數據卡，感覺卡槽的做工好像不太精細，槽口居然有根毛刺，把手指戳出一個細小的血眼。
侯峰找出讀卡器，把數據卡放到電腦上檢查存儲資料。簡逸拿了一張抽紙，擦去指尖冒出的血珠，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侯峰身旁。
數據卡里大約有十幾個視頻文件，侯峰按照編號順序打開第一個視頻。畫面中出現了刑警大院的全景，不一會可芸和芮雪走出辦公樓，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了刑警隊。
每段視頻的時間長度不等，有的一兩分鐘，有的三四分鐘，最長的一段視頻也不超過五分鐘。記錄下的所有畫面，主體均為可芸的那輛紅色MINI。最後幾段視頻，杜晨駕駛的車輛和那輛白色艾瑞澤出現在畫面中。
「麼的，這些人做事竟然這么小心。」侯峰沒找到有價值的視頻畫面，不由大為氣惱。
「連觸碰無人機都要戴上手套，看來這傢伙很專業！」簡逸不經意地又擠了一下指尖，一滴綠豆大小的深紅色血珠冒了出來。他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心臟似乎很舒服。
侯峰發現簡逸臉色不對，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簡逸擡手貼著心臟的部位，那種心悸的感覺悄然消失，「就是覺得很累，呼吸也不太順暢。」
侯峰看向簡逸的指尖，那滴深紅色的血珠還掛在指尖，頓時驚恐地叫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簡逸低頭看著掛在指尖的血珠。
侯峰騰的起身，叉著簡逸的胳膊，把他也拉了起來。「快去醫院！」
簡逸輕輕喘了口氣，感覺心臟部位越發不舒服。侯峰趕緊架著簡逸走出辦公室，兩人剛下完樓，簡逸兩腳一軟差點摔倒。侯峰緊緊抱住他，朝值班室喊了幾聲，叫來同事幫忙，把簡逸送到車上，立即駛向醫院。
好在刑警隊附近就有一家醫院，三分鐘後，侯峰在醫院門口下了車，打開後車門，簡逸看起來已經十分虛弱，侯峰背上簡逸就往醫院大門跑。
「醫生，醫生，快救人啊！」侯峰眼裡閃著淚光，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老簡，你要撐住啊……」
值班護士見狀，趕忙推來擔架床，搭手把簡逸放到床上。
「怎麼回事？」
「他中毒了！」侯峰朝著正走過來的急診醫生喊道：「醫生，你快救救他……」
簡逸兩眼微閉，已經說不出話。醫生一邊扒開簡逸的眼皮，一邊跟著擔架床進了搶救室。
「知道中的什麼毒嗎？」醫生也是一臉緊張。
侯峰抓著簡逸的手說道：「他的手指被刺了一下，就成這樣了。」
醫生擠了一下簡逸指尖的小血眼，立馬臉色大變，「是見血封喉！」
「什麼？」侯峰的眼淚控制不住留了下來，情緒激動地吼道：「你快救他啊！」
「你先出去！」醫生讓護士把侯峰推出門外，隨即關上了搶救室的門。
侯峰站在門外的走廊里，感覺整個人都崩潰了，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見血封喉又名箭毒木，多生長於海拔1500米以下的雨林。箭毒木乳白色的汁液含有劇毒。一經接觸人畜傷口，即可使中毒者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最終停止心跳。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小時，所以被稱為「見血封喉」。
一旦中了這種毒，存活的機率極低。侯峰不停地抽咽著，顫抖的手艱難地撥通了芮雪的電話。
「小雪，老簡他，他中毒了，是見血封喉，你們快來醫院！」
「什麼？」芮雪驚聲叫道：「怎麼會中毒呢？」
「是無人機，你們快來吧！」
可芸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立即發動了車子。「小雪，你快下車，去樓上陪著朱瀅，我去醫院。」
「好！」芮雪滿面焦急推開車門，「你注意安全，到醫院來個電話。」
「嗯！」可芸踩下油門，嗖的一下沖向停車場出口。
趕到醫院，侯峰還守在搶救室門口，可芸快步跑了過去。
「簡逸怎麼樣了？」
「還在裡面搶救！」侯峰眼睛通紅，臉上全是淚水。
「怎麼會這樣？」可芸心裡又急又怕，站在搶救室門外來回走動，眼眶已被淚水打濕。
「是無人機，卡槽口有根毛刺，被塗上了見血封喉。」
可芸心痛得說不出話，無助地看著搶救室大門，腦海中不斷浮現簡逸向她表白的畫面，「其實……，我，我喜歡你。」。簡逸說這句話時，那種費勁的表情，至今仍歷歷在目。
「他一定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可芸喃喃念叨，臉頰已滿是淚水。
另一邊杜晨剛下高速，鍾念就接到車管所老彭的電話，從覃琪收費站下高速的艾瑞澤，的確是套牌車。
「杜哥，簡隊出事了，我們現在怎麼辦？」鍾念有點亂了方寸。
「我們現在趕去醫院也沒用，小雪在陽光水岸，萬一出什麼問題，她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
「這幫王八蛋太毒了，居然在無人機上做手腳。」
「你別太擔心，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亂。侯峰及時把簡隊送去醫院，我相信他肯定會沒事的。」
「劉哥他們在哪？」
「剛到許承通家樓下。」
「這麼晚了，還要去找許承通？」
「曹鐸的社會關係非常複雜，近兩年他沒有做生意。除了那些經常來往的朋友，就是跟那件非法集資案的相關人員接觸較多，只有許承通最了解那些人的情況。」
「可現在不是已經確定，兇犯的目標就是朱瀅了嗎？」
「誰也不敢保證，目標人物就是朱瀅。就像朱子義，到現在還沒露面。萬一我們的推測有誤，就會多讓一個無辜受害者喪命。」
「麼的，這案子辦得真他麼的憋屈。」
「你靜下心來想想，這幫王八蛋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讓我們自亂陣腳？」
「沒錯，他們現在就等著看我們亂，局勢越亂對他們越有利。」
「在無人機上下毒，也虧他們想得出。」
「我感覺還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什麼圈套？」
「既然在無人機上下毒，說明他們隨時做好了放棄那架無人機的準備。或者可以說，他們本來就預備利用無人機，對我們的人實施打擊。」
「那架無人機，是他們故意留給警方的？」
「包括被我們發現那輛艾瑞澤，都是早有預謀的。車是套牌車，被我們追蹤時，馬上聯繫了另一輛同款艾瑞澤從西站上高速接應。即便我們在高速公路追上他們，一時也分不清，到底哪一輛艾瑞澤里，坐著操控無人機的人。說不定，那兩輛艾瑞澤，還會同時夾攻我們的車。就算我們在高架橋沒有停車去找無人機，之後追上高速，也會被那兩輛艾瑞澤攻擊。這些人喪心病狂，什麼事都做得出。」
「杜哥，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他們針對的就不僅僅是可芸一個人，而是我們整個二中隊了！」
「是的，現在想想，我們還算幸運的。恰好趕到收費站時，車子油箱見底了。要是車還有油，我們肯定追上了高速。另一輛艾瑞澤從西站進高速，這兩輛車就會對我們形成夾擊之勢。」
杜晨話音剛落，高交就給鍾念回了電話。他們在高速應急車道找到了另一輛白色艾瑞澤，但是駕駛員不在車上，車鑰匙倒是留在了車裡。
鑑於簡逸中毒的先例，鍾念囑咐高交的同行，一定要小心檢查車鑰匙和車子的方向盤、檔把、車燈控制杆等部件，千萬不能再發生同類事件。至於車上會否留下指紋，杜晨和鍾念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劉勇和成山在許承通的臨時住所敲了半天門，屋裡靜悄悄的，好像沒人居住。
「許承通，許承通……」劉勇眼裡布滿血絲，壓著聲音叫道：「我們是刑警隊，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
門底下亮起一線燈光，許承通走到門後輕聲說道：「警官，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這都幾點了。」
劉勇當然知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半，但是簡逸安排的任務，他不敢有絲毫鬆懈。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不能因為簡逸出事，就放下手上的工作。
「快開門，我們有急事找你。」
許承通開了門，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劉勇和成山。
「到底有什麼急事？非要凌晨三四點來敲門！」
劉勇耐著性子走進房門，環視屋內一眼，隨即問道：「許承通，你曾涉及的那起非法集資案中，有沒有姓朱的客戶？」
許承通不滿地坐到沙發上，「你們找姓朱的客戶幹什麼？」
「到底有沒有？」
「公司的客戶資料，不是被警方搜走了嗎？」
「有部分客戶資料被你們公司銷毀了，警方拿到的客戶資料並不完整。許承通，當時你手上有姓朱的客戶嗎？或者是名字中帶『珠』字的客戶？」
「有啊，朱學桂你們不是聯繫過了嗎？」
「除了朱學桂，還有其他姓朱的客戶嗎？」
「沒有了，我手上的客戶，只有朱學桂姓朱。名字裡帶『珠』字的客戶，倒是有一個人……」
「他叫什麼？」
「韋麗珠，一個老太婆，都快七十了。」
「你有她電話嗎？」
「以前有，後來刪掉了。」
「那你知道她住哪嗎？」
「住哪我不知道，聽說她在七小門口開了一家小賣部。」
「小賣部有店名嗎？」
「我不知道，好像就是賣學生用品的小賣部。」
「她和曹鐸認識嗎？」
「見過幾次。」
「你手上的客戶，能擬一份名單給我嗎？」
「一百多個人，我哪記得全啊！」
「記得多少寫多少。」劉勇突然接到侯峰來電，「什麼？簡逸醒了？」
簡逸從卡槽里取出數據卡，感覺卡槽的做工好像不太精細，槽口居然有根毛刺，把手指戳出一個細小的血眼。
侯峰找出讀卡器，把數據卡放到電腦上檢查存儲資料。簡逸拿了一張抽紙，擦去指尖冒出的血珠，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侯峰身旁。
數據卡里大約有十幾個視頻文件，侯峰按照編號順序打開第一個視頻。畫面中出現了刑警大院的全景，不一會可芸和芮雪走出辦公樓，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了刑警隊。
每段視頻的時間長度不等，有的一兩分鐘，有的三四分鐘，最長的一段視頻也不超過五分鐘。記錄下的所有畫面，主體均為可芸的那輛紅色MINI。最後幾段視頻，杜晨駕駛的車輛和那輛白色艾瑞澤出現在畫面中。
「麼的，這些人做事竟然這么小心。」侯峰沒找到有價值的視頻畫面，不由大為氣惱。
「連觸碰無人機都要戴上手套，看來這傢伙很專業！」簡逸不經意地又擠了一下指尖，一滴綠豆大小的深紅色血珠冒了出來。他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心臟似乎很舒服。
侯峰發現簡逸臉色不對，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不知道。」簡逸擡手貼著心臟的部位，那種心悸的感覺悄然消失，「就是覺得很累，呼吸也不太順暢。」
侯峰看向簡逸的指尖，那滴深紅色的血珠還掛在指尖，頓時驚恐地叫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簡逸低頭看著掛在指尖的血珠。
侯峰騰的起身，叉著簡逸的胳膊，把他也拉了起來。「快去醫院！」
簡逸輕輕喘了口氣，感覺心臟部位越發不舒服。侯峰趕緊架著簡逸走出辦公室，兩人剛下完樓，簡逸兩腳一軟差點摔倒。侯峰緊緊抱住他，朝值班室喊了幾聲，叫來同事幫忙，把簡逸送到車上，立即駛向醫院。
好在刑警隊附近就有一家醫院，三分鐘後，侯峰在醫院門口下了車，打開後車門，簡逸看起來已經十分虛弱，侯峰背上簡逸就往醫院大門跑。
「醫生，醫生，快救人啊！」侯峰眼裡閃著淚光，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老簡，你要撐住啊……」
值班護士見狀，趕忙推來擔架床，搭手把簡逸放到床上。
「怎麼回事？」
「他中毒了！」侯峰朝著正走過來的急診醫生喊道：「醫生，你快救救他……」
簡逸兩眼微閉，已經說不出話。醫生一邊扒開簡逸的眼皮，一邊跟著擔架床進了搶救室。
「知道中的什麼毒嗎？」醫生也是一臉緊張。
侯峰抓著簡逸的手說道：「他的手指被刺了一下，就成這樣了。」
醫生擠了一下簡逸指尖的小血眼，立馬臉色大變，「是見血封喉！」
「什麼？」侯峰的眼淚控制不住留了下來，情緒激動地吼道：「你快救他啊！」
「你先出去！」醫生讓護士把侯峰推出門外，隨即關上了搶救室的門。
侯峰站在門外的走廊里，感覺整個人都崩潰了，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見血封喉又名箭毒木，多生長於海拔1500米以下的雨林。箭毒木乳白色的汁液含有劇毒。一經接觸人畜傷口，即可使中毒者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最終停止心跳。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小時，所以被稱為「見血封喉」。
一旦中了這種毒，存活的機率極低。侯峰不停地抽咽著，顫抖的手艱難地撥通了芮雪的電話。
「小雪，老簡他，他中毒了，是見血封喉，你們快來醫院！」
「什麼？」芮雪驚聲叫道：「怎麼會中毒呢？」
「是無人機，你們快來吧！」
可芸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立即發動了車子。「小雪，你快下車，去樓上陪著朱瀅，我去醫院。」
「好！」芮雪滿面焦急推開車門，「你注意安全，到醫院來個電話。」
「嗯！」可芸踩下油門，嗖的一下沖向停車場出口。
趕到醫院，侯峰還守在搶救室門口，可芸快步跑了過去。
「簡逸怎麼樣了？」
「還在裡面搶救！」侯峰眼睛通紅，臉上全是淚水。
「怎麼會這樣？」可芸心裡又急又怕，站在搶救室門外來回走動，眼眶已被淚水打濕。
「是無人機，卡槽口有根毛刺，被塗上了見血封喉。」
可芸心痛得說不出話，無助地看著搶救室大門，腦海中不斷浮現簡逸向她表白的畫面，「其實……，我，我喜歡你。」。簡逸說這句話時，那種費勁的表情，至今仍歷歷在目。
「他一定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可芸喃喃念叨，臉頰已滿是淚水。
另一邊杜晨剛下高速，鍾念就接到車管所老彭的電話，從覃琪收費站下高速的艾瑞澤，的確是套牌車。
「杜哥，簡隊出事了，我們現在怎麼辦？」鍾念有點亂了方寸。
「我們現在趕去醫院也沒用，小雪在陽光水岸，萬一出什麼問題，她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
「這幫王八蛋太毒了，居然在無人機上做手腳。」
「你別太擔心，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亂。侯峰及時把簡隊送去醫院，我相信他肯定會沒事的。」
「劉哥他們在哪？」
「剛到許承通家樓下。」
「這麼晚了，還要去找許承通？」
「曹鐸的社會關係非常複雜，近兩年他沒有做生意。除了那些經常來往的朋友，就是跟那件非法集資案的相關人員接觸較多，只有許承通最了解那些人的情況。」
「可現在不是已經確定，兇犯的目標就是朱瀅了嗎？」
「誰也不敢保證，目標人物就是朱瀅。就像朱子義，到現在還沒露面。萬一我們的推測有誤，就會多讓一個無辜受害者喪命。」
「麼的，這案子辦得真他麼的憋屈。」
「你靜下心來想想，這幫王八蛋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讓我們自亂陣腳？」
「沒錯，他們現在就等著看我們亂，局勢越亂對他們越有利。」
「在無人機上下毒，也虧他們想得出。」
「我感覺還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什麼圈套？」
「既然在無人機上下毒，說明他們隨時做好了放棄那架無人機的準備。或者可以說，他們本來就預備利用無人機，對我們的人實施打擊。」
「那架無人機，是他們故意留給警方的？」
「包括被我們發現那輛艾瑞澤，都是早有預謀的。車是套牌車，被我們追蹤時，馬上聯繫了另一輛同款艾瑞澤從西站上高速接應。即便我們在高速公路追上他們，一時也分不清，到底哪一輛艾瑞澤里，坐著操控無人機的人。說不定，那兩輛艾瑞澤，還會同時夾攻我們的車。就算我們在高架橋沒有停車去找無人機，之後追上高速，也會被那兩輛艾瑞澤攻擊。這些人喪心病狂，什麼事都做得出。」
「杜哥，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他們針對的就不僅僅是可芸一個人，而是我們整個二中隊了！」
「是的，現在想想，我們還算幸運的。恰好趕到收費站時，車子油箱見底了。要是車還有油，我們肯定追上了高速。另一輛艾瑞澤從西站進高速，這兩輛車就會對我們形成夾擊之勢。」
杜晨話音剛落，高交就給鍾念回了電話。他們在高速應急車道找到了另一輛白色艾瑞澤，但是駕駛員不在車上，車鑰匙倒是留在了車裡。
鑑於簡逸中毒的先例，鍾念囑咐高交的同行，一定要小心檢查車鑰匙和車子的方向盤、檔把、車燈控制杆等部件，千萬不能再發生同類事件。至於車上會否留下指紋，杜晨和鍾念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劉勇和成山在許承通的臨時住所敲了半天門，屋裡靜悄悄的，好像沒人居住。
「許承通，許承通……」劉勇眼裡布滿血絲，壓著聲音叫道：「我們是刑警隊，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
門底下亮起一線燈光，許承通走到門後輕聲說道：「警官，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這都幾點了。」
劉勇當然知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半，但是簡逸安排的任務，他不敢有絲毫鬆懈。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不能因為簡逸出事，就放下手上的工作。
「快開門，我們有急事找你。」
許承通開了門，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劉勇和成山。
「到底有什麼急事？非要凌晨三四點來敲門！」
劉勇耐著性子走進房門，環視屋內一眼，隨即問道：「許承通，你曾涉及的那起非法集資案中，有沒有姓朱的客戶？」
許承通不滿地坐到沙發上，「你們找姓朱的客戶幹什麼？」
「到底有沒有？」
「公司的客戶資料，不是被警方搜走了嗎？」
「有部分客戶資料被你們公司銷毀了，警方拿到的客戶資料並不完整。許承通，當時你手上有姓朱的客戶嗎？或者是名字中帶『珠』字的客戶？」
「有啊，朱學桂你們不是聯繫過了嗎？」
「除了朱學桂，還有其他姓朱的客戶嗎？」
「沒有了，我手上的客戶，只有朱學桂姓朱。名字裡帶『珠』字的客戶，倒是有一個人……」
「他叫什麼？」
「韋麗珠，一個老太婆，都快七十了。」
「你有她電話嗎？」
「以前有，後來刪掉了。」
「那你知道她住哪嗎？」
「住哪我不知道，聽說她在七小門口開了一家小賣部。」
「小賣部有店名嗎？」
「我不知道，好像就是賣學生用品的小賣部。」
「她和曹鐸認識嗎？」
「見過幾次。」
「你手上的客戶，能擬一份名單給我嗎？」
「一百多個人，我哪記得全啊！」
「記得多少寫多少。」劉勇突然接到侯峰來電，「什麼？簡逸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