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障眼法
電話是順雲警方打過來的，他們剛剛查到，朱子義和韓海半小時前用身份證在順雲若非酒店開了一個標間。芮雪震驚不已，連忙請求順雲警方派人前往酒店，務必要控制住這兩個人。隨後趕緊聯繫侯峰，讓他下了高速直接去若非酒店。
可芸皺眉不語，這種情況與她的預想相符。但她非常擔心，事態真如她所想的那樣發展。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趕去順雲？」芮雪掛了電話，不安地看著可芸。
「就算我們現在趕過去也沒用！」可芸隱隱有些氣餒，「先等順雲警方的電話再說吧！」
兩人焦急的等了十來分鐘，順雲警方給芮雪回了電話。朱子義和韓海開房後並沒有進房間，就離開了酒店。但他們開來的那輛麵包車還在酒店停車場，順雲警方已經派人盯著那輛車。
「可能真被你說中了！」芮雪十分擔憂，老簡和侯峰可能真會被那輛麵包車困在順雲。
侯峰開車下了高速，趕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順雲警方的肖康在酒店大堂跟簡逸見了面，把他領到服務台，讓工作人員調出了監控。
「簡隊，你看是這兩個人嗎？」
簡逸只見過韓海和朱子義的照片，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視頻畫面中的朱子義和韓海。
「對，就是他們。」
「這兩個人拿身份證開了房，就直接離開了酒店，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輛麵包車還在停車場？」
「嗯，我們的人正盯著呢！」
「他們離開酒店多久了？」
「有一個小時了。」
「肖哥，我想麻煩你，在附近的飯店、餐館找找這兩個人。」
「沒問題。」肖康拿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酒店大門。
侯峰看了看酒店的住宿登記信息，眯著眼睛對簡逸說道：「他們這是玩哪一出啊？開了房又不住，說要走麼，又不把車開走！」
「我們可能上當了！」
「上當？」侯峰眯著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韓海是故意把我們引過來的？」
「你還看不出嗎，這輛麵包車下午五點過才從林城上了高速。韓海和朱子義開了房，連房間都不進，就直接離開了酒店。把車扔在這，就是想把我們困住。」
「從監控視頻上看，朱子義好像沒被韓海控制啊！」
「走，去停車場看看。」
兩人走去酒店後面的停車場，找到韓海開來的那輛麵包車，馬上有順雲警方的人跟了過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
「師兄，我們是林城刑警隊的，我叫簡逸，這是我的同事侯峰。」
「哦，是簡隊啊！」
「師兄辛苦了！」
「沒事，都是一家，客氣什麼。」
簡逸笑了笑，給侯峰使了個眼色，後者拉著順雲警方的人走到一邊閒聊。簡逸繞到駕駛室車門前，從包里拿出開鎖工具，沒幾下就打開了車門。一番檢查之後，簡逸眉宇間罩上了厚厚的愁雲。
侯峰看到簡逸走了過來，馬上預感到形勢不妙。
「怎麼了？」
「車上沒有手機充電器。」簡逸嘆了口氣，對順雲的同行說道：「師兄，可能還要麻煩你在這蹲守，真是過意不去。」
「誒，這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咱乾的不就是這個嗎！」
「那就麻煩你了！」
「別客氣了，你們去忙吧！」
簡逸和侯峰迴到酒店大堂，肖康已經等在前台。撒出去打聽消息的人還沒回來，三人便一起在休息區耐心等候。
「簡隊，這是什麼案子啊？這兩個人挺奇怪的，花幾百塊錢開了間房，就不見人影了。他們是不是收到什麼風聲，才跑的啊？」肖康雖然不是刑警，但也看出了點問題。
簡逸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裡清楚，絕對不會有人給韓海或是朱子義通風報信。
「師兄，這兩個人裡面，有一個可能會遇到生命危險，我們從林城趕過來，就是想保護他。」
「那他還跑什麼啊！」肖康大為費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簡逸此刻只覺百爪撓心，根本就坐不住，不時擡眼看向酒店大門。
侯峰一臉困惑，「老簡，我想來想去，覺得韓海不應該這麼做啊！」
「嗯，如果我是韓海，就不會找冷青彥借車。如果他真想干點什麼，完全去可以去租一輛車子。」
「這麼說，韓海不會對朱子義做什麼？」
「對，朱子義離開家之前，跟他爸說過，是韓海約他出去。酒店的監控視頻也證實，朱子義的確和韓海在一起。如果韓海想對朱子義不利，他應該交代朱子義，別告訴任何人是他把朱子義約出去的。韓海這樣做，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也許，朱子義前天晚上接到韓海的電話，真是約他出去吃宵夜的！」
「有可能，所以朱子義沒帶手機充電器，他不知道自己幾天都回不了家。」
「剛才我看酒店的視頻監控，他們離開的時候，是朱子義先走出酒店大門，韓海落後五六步，臉上的表情好像無所謂。朱子義完全不像被韓海控制的樣子。」
「簡隊，那你們看，這兩個人還會回來嗎？」肖康非常好奇。
簡逸無法回答，他同樣也被這個問題所困擾。
兩個年輕人快步走進酒店大門，目光朝大堂一掃，就走向了休息區。
肖康起身問道：「怎麼樣？」
「康哥，這附近的餐館、飯店、宵夜攤，我們都找過了，沒發現你說的那兩個人。」
簡逸也沒了耐心，對著肖康說道：「師兄，不用找了，留個人看著那輛車就行了。」
「你們要走？」
「嗯！我們現在就回林城，那輛車麻煩你們費心了。」
「好，沒問題。」
侯峰也跟肖康道了別，跟著簡逸走出了酒店。
「老簡，你先上車，我去買兩個麵包，實在餓得受不了了。」
「你快點！」
簡逸上了車，拿出手機才發現，已經自動關機了。焦躁不安地等了兩分鐘，侯峰捧著礦泉水和麵包坐進駕駛室。
「把手機給我。」簡逸從侯峰手裡抽出手機，馬上給劉勇打了個電話。「劉哥，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忙不過來啊，按照你的要求，我們找出二十幾家位置比較偏僻的塗料廠和作坊。晚上剛跑了三四個點，還沒有找到相關線索。」
「呃，剩下的點，請庭勇幫忙找吧。你和成山還是圍繞曹鐸的親友，繼續查姓朱的人，或是名字里有個珠的人。」
「什麼意思？朱子義不是目標人物？」
「我懷疑這是個障眼法。如果我是兇犯，在策劃下一起案件的時候，就不會把線索埋得這麼淺。」
「那朱子義上哪去了？」
「韓海和他開車來了順雲，但現在找不到人。我和侯峰認為，朱子義並沒有被韓海控制。」
「那好，我和成山繼續排查曹鐸的社會關係。」
「嗯，儘量擴大排查範圍。」
「知道了。」
簡逸掛了電話，又調出芮雪的號碼。
「小雪，你和可芸在哪？」
「我們剛從曹馨家出來。頭，找到朱子義了嗎？」
「沒有，朱子義和韓海在一起，酒店監控顯示，他沒有被韓海控制。我擔心朱子義並不是兇犯的下一個目標，真正的受害者可能另有其人。」
「可芸也這麼說，所以我們才去找曹馨。」
「班鑫偉、萬俊麟、管中譽那些人，你們再去問問，千萬不要有任何遺漏。」
「好的。」
「把電話給可芸。」
「她在開車，我開了免提的。」
「哦，可芸，韓海把麵包車留在酒店停車場了。車上沒有充電器，我估計，應該是放棄那輛車了。他們消失了兩天，今晚突然跑來順雲用身份證開房，就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向順雲。所以我想，兇手鎖定的目標人物，很可能還在林城。」
「嗯，你想我們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用做，待會和小雪見過班鑫偉那些人以後，就讓小雪陪你回公寓，你們一前一後上樓。小雪一定多加警惕，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頭，你讓我們回去休息？」芮雪很不情願，大家都在忙，簡逸卻讓她陪可芸回家。
「你帶槍了嗎？」
「帶了。」
「保護好可芸和自己。」
「這你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可芸。但是頭，你真的認為，兇犯會對可芸下手嗎？」
「不得不防，還是小心為上！」
「那好吧！」
侯峰把麵包塞進嘴裡，踩下油門含糊不清地問道：「老簡，兇犯既然給出了明確提示，就應該不會對可芸做什麼吧，他不是還想看著可芸怎麼協助警方破案嗎？」
「我感覺不對勁，可芸好像被盯梢了！」
「如果有人盯梢，小雪難道沒有發現？」
「下午五點過，韓海才開車從林城上高速來順雲，小雪和可芸是下午四點離開振揚修車廠的。剛才肖康問我，韓海和朱子義會不會收到什麼風聲才跑的，這完全有可能啊！他們在林城消失了兩天，可芸和小雪一跟冷青彥接觸，他們就離開林城了，這應該不是巧合。」
「好像有點道理，可芸和小雪一旦接觸冷青彥，就會知道韓海前天晚上去找他借車，所以那輛麵包車才會出現！」
「嗯，可芸的車很顯眼，她和小雪對反跟蹤都不是很有經驗，就算車後面有尾巴，也不一定能發現。」
「那你還讓小雪陪可芸去沸城公寓？」
「沒辦法，我們只能借這個機會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跟蹤可芸。」簡逸說完，接著用侯峰的手機聯繫杜晨。「杜哥，塗料廠暫時放一放，你讓鍾念定位芮雪的位置，然後你們跟著芮雪，距離儘量遠一點，她和可芸可能被人盯梢了。」
「盯梢？」
「對，可芸的那本書我看過，書里就有這樣的情節，兇犯暗中盯著偵探的一舉一動。」
「兇犯不盯著朱子義，反而盯著可芸？」
「我回來再跟你解釋，對了，多留心路上的計程車。」簡逸疲憊地掛斷電話。
可芸皺眉不語，這種情況與她的預想相符。但她非常擔心，事態真如她所想的那樣發展。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趕去順雲？」芮雪掛了電話，不安地看著可芸。
「就算我們現在趕過去也沒用！」可芸隱隱有些氣餒，「先等順雲警方的電話再說吧！」
兩人焦急的等了十來分鐘，順雲警方給芮雪回了電話。朱子義和韓海開房後並沒有進房間，就離開了酒店。但他們開來的那輛麵包車還在酒店停車場，順雲警方已經派人盯著那輛車。
「可能真被你說中了！」芮雪十分擔憂，老簡和侯峰可能真會被那輛麵包車困在順雲。
侯峰開車下了高速，趕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十。順雲警方的肖康在酒店大堂跟簡逸見了面，把他領到服務台，讓工作人員調出了監控。
「簡隊，你看是這兩個人嗎？」
簡逸只見過韓海和朱子義的照片，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視頻畫面中的朱子義和韓海。
「對，就是他們。」
「這兩個人拿身份證開了房，就直接離開了酒店，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輛麵包車還在停車場？」
「嗯，我們的人正盯著呢！」
「他們離開酒店多久了？」
「有一個小時了。」
「肖哥，我想麻煩你，在附近的飯店、餐館找找這兩個人。」
「沒問題。」肖康拿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酒店大門。
侯峰看了看酒店的住宿登記信息，眯著眼睛對簡逸說道：「他們這是玩哪一出啊？開了房又不住，說要走麼，又不把車開走！」
「我們可能上當了！」
「上當？」侯峰眯著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韓海是故意把我們引過來的？」
「你還看不出嗎，這輛麵包車下午五點過才從林城上了高速。韓海和朱子義開了房，連房間都不進，就直接離開了酒店。把車扔在這，就是想把我們困住。」
「從監控視頻上看，朱子義好像沒被韓海控制啊！」
「走，去停車場看看。」
兩人走去酒店後面的停車場，找到韓海開來的那輛麵包車，馬上有順雲警方的人跟了過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
「師兄，我們是林城刑警隊的，我叫簡逸，這是我的同事侯峰。」
「哦，是簡隊啊！」
「師兄辛苦了！」
「沒事，都是一家，客氣什麼。」
簡逸笑了笑，給侯峰使了個眼色，後者拉著順雲警方的人走到一邊閒聊。簡逸繞到駕駛室車門前，從包里拿出開鎖工具，沒幾下就打開了車門。一番檢查之後，簡逸眉宇間罩上了厚厚的愁雲。
侯峰看到簡逸走了過來，馬上預感到形勢不妙。
「怎麼了？」
「車上沒有手機充電器。」簡逸嘆了口氣，對順雲的同行說道：「師兄，可能還要麻煩你在這蹲守，真是過意不去。」
「誒，這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咱乾的不就是這個嗎！」
「那就麻煩你了！」
「別客氣了，你們去忙吧！」
簡逸和侯峰迴到酒店大堂，肖康已經等在前台。撒出去打聽消息的人還沒回來，三人便一起在休息區耐心等候。
「簡隊，這是什麼案子啊？這兩個人挺奇怪的，花幾百塊錢開了間房，就不見人影了。他們是不是收到什麼風聲，才跑的啊？」肖康雖然不是刑警，但也看出了點問題。
簡逸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裡清楚，絕對不會有人給韓海或是朱子義通風報信。
「師兄，這兩個人裡面，有一個可能會遇到生命危險，我們從林城趕過來，就是想保護他。」
「那他還跑什麼啊！」肖康大為費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簡逸此刻只覺百爪撓心，根本就坐不住，不時擡眼看向酒店大門。
侯峰一臉困惑，「老簡，我想來想去，覺得韓海不應該這麼做啊！」
「嗯，如果我是韓海，就不會找冷青彥借車。如果他真想干點什麼，完全去可以去租一輛車子。」
「這麼說，韓海不會對朱子義做什麼？」
「對，朱子義離開家之前，跟他爸說過，是韓海約他出去。酒店的監控視頻也證實，朱子義的確和韓海在一起。如果韓海想對朱子義不利，他應該交代朱子義，別告訴任何人是他把朱子義約出去的。韓海這樣做，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也許，朱子義前天晚上接到韓海的電話，真是約他出去吃宵夜的！」
「有可能，所以朱子義沒帶手機充電器，他不知道自己幾天都回不了家。」
「剛才我看酒店的視頻監控，他們離開的時候，是朱子義先走出酒店大門，韓海落後五六步，臉上的表情好像無所謂。朱子義完全不像被韓海控制的樣子。」
「簡隊，那你們看，這兩個人還會回來嗎？」肖康非常好奇。
簡逸無法回答，他同樣也被這個問題所困擾。
兩個年輕人快步走進酒店大門，目光朝大堂一掃，就走向了休息區。
肖康起身問道：「怎麼樣？」
「康哥，這附近的餐館、飯店、宵夜攤，我們都找過了，沒發現你說的那兩個人。」
簡逸也沒了耐心，對著肖康說道：「師兄，不用找了，留個人看著那輛車就行了。」
「你們要走？」
「嗯！我們現在就回林城，那輛車麻煩你們費心了。」
「好，沒問題。」
侯峰也跟肖康道了別，跟著簡逸走出了酒店。
「老簡，你先上車，我去買兩個麵包，實在餓得受不了了。」
「你快點！」
簡逸上了車，拿出手機才發現，已經自動關機了。焦躁不安地等了兩分鐘，侯峰捧著礦泉水和麵包坐進駕駛室。
「把手機給我。」簡逸從侯峰手裡抽出手機，馬上給劉勇打了個電話。「劉哥，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忙不過來啊，按照你的要求，我們找出二十幾家位置比較偏僻的塗料廠和作坊。晚上剛跑了三四個點，還沒有找到相關線索。」
「呃，剩下的點，請庭勇幫忙找吧。你和成山還是圍繞曹鐸的親友，繼續查姓朱的人，或是名字里有個珠的人。」
「什麼意思？朱子義不是目標人物？」
「我懷疑這是個障眼法。如果我是兇犯，在策劃下一起案件的時候，就不會把線索埋得這麼淺。」
「那朱子義上哪去了？」
「韓海和他開車來了順雲，但現在找不到人。我和侯峰認為，朱子義並沒有被韓海控制。」
「那好，我和成山繼續排查曹鐸的社會關係。」
「嗯，儘量擴大排查範圍。」
「知道了。」
簡逸掛了電話，又調出芮雪的號碼。
「小雪，你和可芸在哪？」
「我們剛從曹馨家出來。頭，找到朱子義了嗎？」
「沒有，朱子義和韓海在一起，酒店監控顯示，他沒有被韓海控制。我擔心朱子義並不是兇犯的下一個目標，真正的受害者可能另有其人。」
「可芸也這麼說，所以我們才去找曹馨。」
「班鑫偉、萬俊麟、管中譽那些人，你們再去問問，千萬不要有任何遺漏。」
「好的。」
「把電話給可芸。」
「她在開車，我開了免提的。」
「哦，可芸，韓海把麵包車留在酒店停車場了。車上沒有充電器，我估計，應該是放棄那輛車了。他們消失了兩天，今晚突然跑來順雲用身份證開房，就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向順雲。所以我想，兇手鎖定的目標人物，很可能還在林城。」
「嗯，你想我們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用做，待會和小雪見過班鑫偉那些人以後，就讓小雪陪你回公寓，你們一前一後上樓。小雪一定多加警惕，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頭，你讓我們回去休息？」芮雪很不情願，大家都在忙，簡逸卻讓她陪可芸回家。
「你帶槍了嗎？」
「帶了。」
「保護好可芸和自己。」
「這你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可芸。但是頭，你真的認為，兇犯會對可芸下手嗎？」
「不得不防，還是小心為上！」
「那好吧！」
侯峰把麵包塞進嘴裡，踩下油門含糊不清地問道：「老簡，兇犯既然給出了明確提示，就應該不會對可芸做什麼吧，他不是還想看著可芸怎麼協助警方破案嗎？」
「我感覺不對勁，可芸好像被盯梢了！」
「如果有人盯梢，小雪難道沒有發現？」
「下午五點過，韓海才開車從林城上高速來順雲，小雪和可芸是下午四點離開振揚修車廠的。剛才肖康問我，韓海和朱子義會不會收到什麼風聲才跑的，這完全有可能啊！他們在林城消失了兩天，可芸和小雪一跟冷青彥接觸，他們就離開林城了，這應該不是巧合。」
「好像有點道理，可芸和小雪一旦接觸冷青彥，就會知道韓海前天晚上去找他借車，所以那輛麵包車才會出現！」
「嗯，可芸的車很顯眼，她和小雪對反跟蹤都不是很有經驗，就算車後面有尾巴，也不一定能發現。」
「那你還讓小雪陪可芸去沸城公寓？」
「沒辦法，我們只能借這個機會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跟蹤可芸。」簡逸說完，接著用侯峰的手機聯繫杜晨。「杜哥，塗料廠暫時放一放，你讓鍾念定位芮雪的位置，然後你們跟著芮雪，距離儘量遠一點，她和可芸可能被人盯梢了。」
「盯梢？」
「對，可芸的那本書我看過，書里就有這樣的情節，兇犯暗中盯著偵探的一舉一動。」
「兇犯不盯著朱子義，反而盯著可芸？」
「我回來再跟你解釋，對了，多留心路上的計程車。」簡逸疲憊地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