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借車
中午桌球室客人不多，但清一色都是男性。芮雪和可芸一走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帥小伙快步迎上前來，笑著問她們是不是來打球的。
芮雪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刑警隊的，你是老闆？」
「呃，不是，我是看桌球室的。警官，你們要找老闆？」
「你認識韓海和魏虎嗎？」
小伙子不自覺地用眼角餘光瞟了一下角落上的球桌，芮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胖子，撐著球桿站在球桌旁，一雙綠豆眼也正朝著芮雪和可芸的方向觀望。球桌另一邊，有個戴眼鏡的瘦子手持球桿瞄著白球。
芮雪不由猜道：「那胖子就是魏虎？」
小伙子「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走開。芮雪挽著可芸的手，快步走向魏虎那張球桌。
「你好！請問，你是魏虎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我好像沒見過你！」魏虎抱著球桿，靠在球桌上。
「我叫芮雪，市局刑警隊的。」芮雪打開包，稍稍亮了下證件。
「你是警察？」魏虎有些意外。
戴眼鏡的瘦子也停了手，隔著球桌看向兩位女士。
「有點事想問你，我們出去聊幾句吧！」芮雪絲毫沒有在意魏虎和瘦子的目光。
「你要問什麼？」魏虎表情多了幾分戒備。
「出去再說！」
魏虎不情願地把球桿放到球桌上，叫瘦子等他一下，就跟著芮雪、可芸走出了桌球室。
「警官，你到底想問什麼啊？」魏虎一走出球室，就著急問道。
芮雪朝前走了幾步，在走廊上的護欄邊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看著魏虎。
「聽說你和韓海關係不錯，是嗎？」
「韓海？」魏虎似乎沒想到，警察竟是因為韓海來找他。
「對，你這兩天見過韓海嗎？」
「沒有，他電話關機了，我找不到他。」
「你不知道韓海去哪了？」
「不知道。」
「你最後一次見到韓海是哪天？」
「前天下午，我們在一起吃飯，吃完飯去桌球室玩了一會，九點過幾分他就走了。」
「就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吃飯？」
「嗯。警官，韓海出什麼事了？」
「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失蹤？」魏虎聳起眉毛，那對綠豆眼好像也大了一些。「怪不得，我打他電話，一直是關機呢！警官，他不會有事吧？」
「前天晚上，韓海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他要去哪？」
「他說頭有點痛，想早點回家。」
「可他沒有回家，而且充電器也帶走了。」
「他就是跟我說，他要回家啊！」
「你認識朱子義嗎？」
「認識啊，韓海帶他來桌球室玩過。」
「前天你和韓海在一起，他提到朱子義了嗎？」
「沒有。」
「那你近期見過朱子義嗎？」
「上個星期見過，他來桌球室找韓海。」
「具體是哪天？朱子義找韓海乾什麼？」
「好像是星期二吧，他就是來找韓海玩。我們打球打到下午六點過，韓海請我們在樓下的麻辣燙吃的晚飯。」
「你了解朱子義嗎？」
「我聽韓海說，朱子義因為毒駕坐了兩年牢。」
「朱子義和韓海在一起，有沒有碰那些東西？」
魏虎趕緊搖頭，「沒有，韓海從來不碰那些東西。」
「上周二你和韓海、朱子義在一起吃飯，他們有沒有提到什麼特別的事？」
「沒有啊，我們就是閒聊，基本上談的都是桌球。」
「朱子義也喜歡打桌球？」
「他不是很喜歡，但是平時也沒什麼玩的。」
「韓海如果不回家，他有可能去什麼地方？」
「這就說不準了，他喜歡開車，有時會借人家的車開出去玩幾天。」
「跟誰借車？」
「老冷啊，開修車廠的，他那有台麵包車，專拿給學徒練手。韓海無聊的時候，就跟老冷借那輛麵包車出去跑幾天。」
「你說的是冷青彥？」
「呃，我不知道他名字，反正韓海叫他老冷。」
「你見過老冷嗎？」
「陪韓海過去要車的時候，見過一次。」
「冷青彥的年紀可要比韓海大十幾歲啊，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韓海剛拿到駕照那會，在老冷那當過一年學徒，韓海跟他處得挺不錯的。」
「這兩天韓海找過你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手機關機了，我找不到他。」
「韓海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朱子義呢？」
「他也沒有女朋友。」
「那你呢？」
「上個月剛分手。」
「韓海和朱子義這個年齡，怎麼還不交女朋友？」
「嗬嗬……」魏虎笑道：「這年頭，你當女朋友是那麼好交的嗎？」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魏虎有點不好意思，「我沒工作。」
「你跟黃澤為和廖方晉熟悉嗎？」
「不認識，我沒聽過這兩個名字。」
「那李光帥和吳俊輝，你聽說過嗎？」
「吳俊輝我聽過，他是搞手機售後的。上個月我找他換過手機屏幕，是朱子義介紹的，只收了一點成本費。」
「前天晚上，韓海九點過幾分就說就要回家了。他走之前，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或者在桌球室見到什麼人？」
「好像沒見他接電話啊，晚上桌球室人挺多的，他看見誰我就不清楚了。」
「韓海和你打球的時候，有沒有熟人過來找他聊天？」
「有兩個小屁孩，好像是他鄰居，在我們那張台子旁邊跟他聊了一會。」
「小屁孩？多大歲數了？」
「大概有十七八歲，管韓海叫海哥，我常在樓下見到他們，應該就是住在韓海家那一片。」
芮雪無奈地搖了搖頭，可芸輕輕笑了笑，擡手看了下表。
「好吧，先聊到這，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找你。」
「呃，警官，韓海真的失蹤了？」
「可能吧！」
「他是不是跟朱子義在一起啊？」
「不知道了，我們先走了，謝謝你的配合。」
可芸沖魏虎笑著點點頭，跟著芮雪下了樓。
「真沒想到，韓海居然也認識冷青彥。」芮雪摸出手機，準備先向簡逸匯報情況。
可芸拉住了芮雪拿電話的手，「朱子義被強制戒毒之前，在冷青彥那修過車，韓海也曾在冷青彥的修理廠當過學徒。這兩條線索，感覺好像太明顯了。」
「你懷疑，太明顯的線索，可能沒什麼用？」
「嗯，雖然弄清了朱子義和韓海跟冷青彥有聯繫，但是對於我們找到朱子義，可能不會有太大幫助。我很擔心，這樣的線索，只會讓我們走彎路。」
「那也得試試啊，不然，你說怎麼把朱子義找出來？」芮雪剛把希望放到冷青彥身上，就被可芸潑了一瓢冷水，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可芸微微嘆了口氣，沒有跟芮雪爭辯。可心裡總感覺，太容易得到的線索，通常都沒什麼大用。
兩人上了車，芮雪把了解到的情況給簡逸做了匯報，簡逸便芮雪直接去找冷青彥。
「頭，你不是讓劉哥查冷青彥嗎？」
「劉哥和成山已經從修車廠出來了，冷青彥不太配合詢問，你和可芸再去試試。」
「他為什麼不配合？」
「劉哥說，冷青彥好像對警察不太感冒，對詢問有點牴觸情緒。」
「那行吧，我和可芸去試試。」
「注意分寸，別把關係鬧得太僵。」
「放心吧！」
可芸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不由覺得奇怪。
「冷青彥不願配合警方？」
「嗯，不知道怎麼回事。」
冷青彥的振揚修車廠在安銀路，大約半小時的車程。可芸悶著頭開車，芮雪也沒說話。兩人趕到振陽修車廠，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修車廠的規模不大，只有四個升降工位。但是院子裡停了不少車，工人看著也有十來個。芮雪找人打聽冷青彥，就有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向她走了過去。
「我就是冷青彥，你找我什麼事？」男子留著平頭，一身油膩膩的工作服，手上沾滿了黑色的油泥，光看面相，好像有點不太好說話。
「你好，冷師傅，我叫芮雪，是刑警隊的。她叫凌可芸，我們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刑警隊的？」冷青彥顯得不太耐煩，「你們的人不是剛走嗎？」
「冷師傅，有些情況，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該說的我都跟你們的人說了，就是那個叫劉勇的，你想知道什麼，就回去問他吧！」冷青彥說完，轉身準備去材料室。
「冷師傅，等一下！」芮雪連忙追上前，「你認識朱子義和韓海嗎？」
冷青彥回過頭來，眼神微微有些疑惑。「認識，怎麼了？」
「朱子義和韓海失蹤了。」
「失蹤？」冷青彥似乎覺得有點可笑，「哼哼，前天晚上韓海還過來找我借車，你說他失蹤了？」
「你打韓海的電話看看。」
冷青彥在工作服上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號後耳朵貼著聽筒聽了一會，表情變得奇怪。
「他的手機是不是關機了？」芮雪淡淡笑道：「韓海的母親，還有他的朋友魏虎，已經兩天聯繫不上韓海。冷師傅，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冷青彥又把手機放到耳邊，聽筒里還是語音提示。
「冷師傅，曹鐸的事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
「朱子義是曹鐸的表弟，你知道嗎？」
「知道。」
「前天晚上，韓海是幾點過來借車的？」
「九點半。」
「他是臨時跟你借車，還是早就跟你說好的？」
「中午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借車出去一趟，大概晚上九點半過來。」
「他一個人來的？」
「嗯。」冷青彥第三次把手機舉到耳邊，似乎還不死心，希望能打通韓海的電話。
「晚上十點過，韓海給朱子義打了個電話，朱子義就出門了。從當天半夜時分，朱子義的父母就打不通他的手機了。」
冷青彥緊皺眉頭說道：「早知道韓海跟朱子義在一起，我就不借車給他了。」
「為什麼呀？」芮雪笑著問道。
芮雪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刑警隊的，你是老闆？」
「呃，不是，我是看桌球室的。警官，你們要找老闆？」
「你認識韓海和魏虎嗎？」
小伙子不自覺地用眼角餘光瞟了一下角落上的球桌，芮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胖子，撐著球桿站在球桌旁，一雙綠豆眼也正朝著芮雪和可芸的方向觀望。球桌另一邊，有個戴眼鏡的瘦子手持球桿瞄著白球。
芮雪不由猜道：「那胖子就是魏虎？」
小伙子「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走開。芮雪挽著可芸的手，快步走向魏虎那張球桌。
「你好！請問，你是魏虎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我好像沒見過你！」魏虎抱著球桿，靠在球桌上。
「我叫芮雪，市局刑警隊的。」芮雪打開包，稍稍亮了下證件。
「你是警察？」魏虎有些意外。
戴眼鏡的瘦子也停了手，隔著球桌看向兩位女士。
「有點事想問你，我們出去聊幾句吧！」芮雪絲毫沒有在意魏虎和瘦子的目光。
「你要問什麼？」魏虎表情多了幾分戒備。
「出去再說！」
魏虎不情願地把球桿放到球桌上，叫瘦子等他一下，就跟著芮雪、可芸走出了桌球室。
「警官，你到底想問什麼啊？」魏虎一走出球室，就著急問道。
芮雪朝前走了幾步，在走廊上的護欄邊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看著魏虎。
「聽說你和韓海關係不錯，是嗎？」
「韓海？」魏虎似乎沒想到，警察竟是因為韓海來找他。
「對，你這兩天見過韓海嗎？」
「沒有，他電話關機了，我找不到他。」
「你不知道韓海去哪了？」
「不知道。」
「你最後一次見到韓海是哪天？」
「前天下午，我們在一起吃飯，吃完飯去桌球室玩了一會，九點過幾分他就走了。」
「就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吃飯？」
「嗯。警官，韓海出什麼事了？」
「他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失蹤？」魏虎聳起眉毛，那對綠豆眼好像也大了一些。「怪不得，我打他電話，一直是關機呢！警官，他不會有事吧？」
「前天晚上，韓海走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他要去哪？」
「他說頭有點痛，想早點回家。」
「可他沒有回家，而且充電器也帶走了。」
「他就是跟我說，他要回家啊！」
「你認識朱子義嗎？」
「認識啊，韓海帶他來桌球室玩過。」
「前天你和韓海在一起，他提到朱子義了嗎？」
「沒有。」
「那你近期見過朱子義嗎？」
「上個星期見過，他來桌球室找韓海。」
「具體是哪天？朱子義找韓海乾什麼？」
「好像是星期二吧，他就是來找韓海玩。我們打球打到下午六點過，韓海請我們在樓下的麻辣燙吃的晚飯。」
「你了解朱子義嗎？」
「我聽韓海說，朱子義因為毒駕坐了兩年牢。」
「朱子義和韓海在一起，有沒有碰那些東西？」
魏虎趕緊搖頭，「沒有，韓海從來不碰那些東西。」
「上周二你和韓海、朱子義在一起吃飯，他們有沒有提到什麼特別的事？」
「沒有啊，我們就是閒聊，基本上談的都是桌球。」
「朱子義也喜歡打桌球？」
「他不是很喜歡，但是平時也沒什麼玩的。」
「韓海如果不回家，他有可能去什麼地方？」
「這就說不準了，他喜歡開車，有時會借人家的車開出去玩幾天。」
「跟誰借車？」
「老冷啊，開修車廠的，他那有台麵包車，專拿給學徒練手。韓海無聊的時候，就跟老冷借那輛麵包車出去跑幾天。」
「你說的是冷青彥？」
「呃，我不知道他名字，反正韓海叫他老冷。」
「你見過老冷嗎？」
「陪韓海過去要車的時候，見過一次。」
「冷青彥的年紀可要比韓海大十幾歲啊，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韓海剛拿到駕照那會，在老冷那當過一年學徒，韓海跟他處得挺不錯的。」
「這兩天韓海找過你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手機關機了，我找不到他。」
「韓海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朱子義呢？」
「他也沒有女朋友。」
「那你呢？」
「上個月剛分手。」
「韓海和朱子義這個年齡，怎麼還不交女朋友？」
「嗬嗬……」魏虎笑道：「這年頭，你當女朋友是那麼好交的嗎？」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魏虎有點不好意思，「我沒工作。」
「你跟黃澤為和廖方晉熟悉嗎？」
「不認識，我沒聽過這兩個名字。」
「那李光帥和吳俊輝，你聽說過嗎？」
「吳俊輝我聽過，他是搞手機售後的。上個月我找他換過手機屏幕，是朱子義介紹的，只收了一點成本費。」
「前天晚上，韓海九點過幾分就說就要回家了。他走之前，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或者在桌球室見到什麼人？」
「好像沒見他接電話啊，晚上桌球室人挺多的，他看見誰我就不清楚了。」
「韓海和你打球的時候，有沒有熟人過來找他聊天？」
「有兩個小屁孩，好像是他鄰居，在我們那張台子旁邊跟他聊了一會。」
「小屁孩？多大歲數了？」
「大概有十七八歲，管韓海叫海哥，我常在樓下見到他們，應該就是住在韓海家那一片。」
芮雪無奈地搖了搖頭，可芸輕輕笑了笑，擡手看了下表。
「好吧，先聊到這，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找你。」
「呃，警官，韓海真的失蹤了？」
「可能吧！」
「他是不是跟朱子義在一起啊？」
「不知道了，我們先走了，謝謝你的配合。」
可芸沖魏虎笑著點點頭，跟著芮雪下了樓。
「真沒想到，韓海居然也認識冷青彥。」芮雪摸出手機，準備先向簡逸匯報情況。
可芸拉住了芮雪拿電話的手，「朱子義被強制戒毒之前，在冷青彥那修過車，韓海也曾在冷青彥的修理廠當過學徒。這兩條線索，感覺好像太明顯了。」
「你懷疑，太明顯的線索，可能沒什麼用？」
「嗯，雖然弄清了朱子義和韓海跟冷青彥有聯繫，但是對於我們找到朱子義，可能不會有太大幫助。我很擔心，這樣的線索，只會讓我們走彎路。」
「那也得試試啊，不然，你說怎麼把朱子義找出來？」芮雪剛把希望放到冷青彥身上，就被可芸潑了一瓢冷水，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可芸微微嘆了口氣，沒有跟芮雪爭辯。可心裡總感覺，太容易得到的線索，通常都沒什麼大用。
兩人上了車，芮雪把了解到的情況給簡逸做了匯報，簡逸便芮雪直接去找冷青彥。
「頭，你不是讓劉哥查冷青彥嗎？」
「劉哥和成山已經從修車廠出來了，冷青彥不太配合詢問，你和可芸再去試試。」
「他為什麼不配合？」
「劉哥說，冷青彥好像對警察不太感冒，對詢問有點牴觸情緒。」
「那行吧，我和可芸去試試。」
「注意分寸，別把關係鬧得太僵。」
「放心吧！」
可芸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不由覺得奇怪。
「冷青彥不願配合警方？」
「嗯，不知道怎麼回事。」
冷青彥的振揚修車廠在安銀路，大約半小時的車程。可芸悶著頭開車，芮雪也沒說話。兩人趕到振陽修車廠，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修車廠的規模不大，只有四個升降工位。但是院子裡停了不少車，工人看著也有十來個。芮雪找人打聽冷青彥，就有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向她走了過去。
「我就是冷青彥，你找我什麼事？」男子留著平頭，一身油膩膩的工作服，手上沾滿了黑色的油泥，光看面相，好像有點不太好說話。
「你好，冷師傅，我叫芮雪，是刑警隊的。她叫凌可芸，我們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刑警隊的？」冷青彥顯得不太耐煩，「你們的人不是剛走嗎？」
「冷師傅，有些情況，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該說的我都跟你們的人說了，就是那個叫劉勇的，你想知道什麼，就回去問他吧！」冷青彥說完，轉身準備去材料室。
「冷師傅，等一下！」芮雪連忙追上前，「你認識朱子義和韓海嗎？」
冷青彥回過頭來，眼神微微有些疑惑。「認識，怎麼了？」
「朱子義和韓海失蹤了。」
「失蹤？」冷青彥似乎覺得有點可笑，「哼哼，前天晚上韓海還過來找我借車，你說他失蹤了？」
「你打韓海的電話看看。」
冷青彥在工作服上擦了擦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號後耳朵貼著聽筒聽了一會，表情變得奇怪。
「他的手機是不是關機了？」芮雪淡淡笑道：「韓海的母親，還有他的朋友魏虎，已經兩天聯繫不上韓海。冷師傅，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冷青彥又把手機放到耳邊，聽筒里還是語音提示。
「冷師傅，曹鐸的事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
「朱子義是曹鐸的表弟，你知道嗎？」
「知道。」
「前天晚上，韓海是幾點過來借車的？」
「九點半。」
「他是臨時跟你借車，還是早就跟你說好的？」
「中午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借車出去一趟，大概晚上九點半過來。」
「他一個人來的？」
「嗯。」冷青彥第三次把手機舉到耳邊，似乎還不死心，希望能打通韓海的電話。
「晚上十點過，韓海給朱子義打了個電話，朱子義就出門了。從當天半夜時分，朱子義的父母就打不通他的手機了。」
冷青彥緊皺眉頭說道：「早知道韓海跟朱子義在一起，我就不借車給他了。」
「為什麼呀？」芮雪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