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例行詢問
早上八點,歐陽宏抱著孩子就出門了。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送孩子去父母那。白天她和高陽都要上班,只能請外婆幫忙照看孩子。
幾分鐘後,高陽也走出了鐵路宿舍大院,一路步行去公司。鵬程房開的辦公樓在六廣路鑄誠大廈,高陽在那有間辦公室。但公司在富清路開了新樓盤。九點半左右,高陽又步行去了富清路。
新樓盤已經建了十幾層樓,底層的售樓部車水馬龍,每天有不少客戶過來看房。保安作為樓盤基礎服務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穿著統一的制服,在售樓部內外來回巡查。不但要指引看房的客戶停車,還要維持現場秩序,更要為有需要的客戶提供幫助。
高陽是保安經理,一到售樓部,就換上了保安制服,在售樓大廳里轉了一圈,就乘電梯去了樓上的樣板間,查看各處保安的當值情況。
劉勇和成山在售樓部里聽業務員介紹了幾種戶型,表現得很感興趣,業務員就把二人也帶去了樓上的樣板間。
乘電梯上了三樓,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平台。平台正中有個很大的游泳池,池邊布滿了各種綠植。一條寬約兩米的步道,將六種不同戶型的樣板間與綠植分隔開來。每個樣板間門外,都站著一名保安。
高陽正在與C戶型的保安閒聊,見業務員帶著兩位客人過來,立即轉身朝前面步道走去。
劉勇和成山看了一套樣板房,跟著業務員出來的時候,高陽站在泳池邊,對著池水發著呆。
「美女,那個保安師傅是不是姓高啊?我看他挺眼熟的。」劉勇笑著問道。
「是啊,他是保安部經理,叫高陽,聽說以前在惠明派出所當過協警。先生,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就住在惠明派出所的轄區,怪不得覺得他有點眼熟。」
「先生,你看這個戶型還滿意嗎?要不要看看其他戶型?」
「我還想看看E戶型!」
「好的,兩位請往這邊走。」
業務員領著劉勇和成山,沿著步道走到南面的E戶型樣板間,門外的保安向客人說了一句「歡迎光臨」。站在不遠處的高陽,回過頭看了劉勇和成山的背影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幾分鐘後,劉勇和成山走出E戶型樣板間,高陽已經不在泳池邊上。業務員陪著二人下了樓,銷售大廳里也看不到高陽的身影。
成山去停車場取了車,慢慢開到路邊,劉勇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高陽好像走了。」
「嗯,我在停車場也沒看到他。」
「他的工作相對自由,六廣路和富清路兩邊跑,別人很難摸清他的行蹤。」
成山點了點頭,「劉哥,高陽真的有嫌疑?」
「這恐怕誰也無法確定,走吧,去鑄誠大廈。」
高陽確實已經回到他在鑄誠大廈的辦公室,整個公司所有部門經理中,就數他的辦公室面積最小。除了一套辦公桌椅和一個帶著鏽跡的文件櫃,辦公室里連張多餘的椅子都沒有。
他身上的保安制服,在離開銷售部時就已經換掉。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那套制服,所以能不穿就儘量不穿。
按下電腦開機鍵,等了足有一分鐘,面前的顯示器才進入桌面。高陽晃了晃滑鼠,屏幕上的光標半天也不見移動。這台老掉牙的電腦,連用EXCEL排個值班表都要死機。高陽已經給辦公室主任反映過多次,但是一直沒給他解決。
「咚咚咚」,突然響起敲門聲。高陽看了一眼房門,雙眉微微皺起,旋即又舒展開。趕緊從椅中站起,走過去開了門。
「簡隊!」高陽看到簡逸、侯峰站在門外,顯得有些意外。
「不會打擾你吧?」簡逸微微一笑,迅速掃視了高陽的辦公室。
「怎麼會呢,快進來吧,我去拿椅子。」高陽把二人讓進辦公室,連忙去會議室搬了兩張摺疊椅過來,請簡逸和侯峰坐下。
「高陽,當初你是怎麼到鵬程房開上班的?」簡逸給高陽遞了一支煙。
「誒,是我岳父介紹來的。」高陽隱隱有些不好意思。
「你岳父跟老闆很熟嗎?」
「嗯,我岳父和老闆以前都是省建公司的。」
「在這上班,工資比派出所高得多吧?」
「嗯。」高陽輕輕點了點頭。
「你現在住的房子,是你父母的吧?」
高陽面露一絲難色,輕輕點了下頭。
「那你父母在外面租房住?」
「嗯。」
簡逸看著高陽尷尬的表情,深深地嘆了口氣。「高陽,你認識畢繼福嗎?」
「啊?」高陽愣了一下,好像沒聽清簡逸說的名字。「你說誰?」
「畢繼福,一名刑滿釋放人員,你認識嗎?」
「不認識!」
「昨天下午四點左右,他自殺了!」
「自殺?」高陽滿面驚疑,「他跟你們辦的案子有關係?」
「對!你不是想知道王家勇和滕玉星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滕玉星是畢繼福的兒子,不過跟他媽媽的姓。有證據表明,畢繼福殺害了王家勇,也就是他兒子的老師。」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高陽覺得莫名其妙。
「警方之所以這麼快就鎖定了謀殺王家勇的嫌疑人,是因為王家勇的手機上,留下了畢繼福的指紋。但是我們找到畢繼福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並且遺體少了一隻手指。」
「這麼說,手機上的指紋,很可能是偽造的證據?」
侯峰冷冷一笑,突然插話:「高陽,昨天下午四點左右你在哪?」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高陽變了臉色,既驚訝又氣憤。
「嗬嗬,你很了解我們的工作,這只是例行詢問,談不上懷疑。」
高陽沉默片刻,十分牴觸地說道:「昨天下午我出去釣魚了。」
「在哪釣魚,幾點到幾點?有人能證明嗎?」
「陳家塘,下午兩點去的,差不多六點才回家,沒人證明。」
侯峰見高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不覺有點來氣。
「昨天下午你不上班?」
「我星期天休息。」
侯峰鬱悶地看了簡逸一眼,他根本沒意識到昨天是周末。
「你喜歡一個人去釣魚?」
「有時候約不到人,就一個人去。」
「昨天釣到魚了嗎?」
「釣到幾條小魚。」
「陳家塘在城郊,你是怎麼去的?」
「騎摩托車。」
「釣魚的時候,沒遇到別的人嗎?」
「遇到幾個,但是不認識。」
「行,那就先這樣,不打擾你上班了。」
高陽一臉冷漠,靜靜地看著簡逸和侯峰走出辦公室,眉宇間籠罩上一抹愁雲。
「老簡,他很不好對付啊!」
「嗯!」簡逸穿過走廊,朝辦公區看了一眼,劉勇和成山正在向一名工作人員了解情況。
「我們這樣做有用嗎?」侯峰向劉勇點了點頭,跟簡逸進了電梯間。
「不管有沒有用,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他了。」
「昨晚潛入可芸公寓的人,是不是他?」
「可能不是,他老婆在家,進出不太方便。」
兩人出了電梯,到路邊上了車,按下車窗並沒有立即離開。簡逸一邊跟侯峰閒聊,一邊不時看向鑄誠大廈正門。
周一上午金店的客人很少,歐陽宏站在櫃檯後,輕輕打了個哈欠。從她臉上的黑眼圈就能看出,昨晚肯定沒有睡好。
芮雪和可芸走進金店,一名年紀不大的導購員立即上前招呼。
「兩位美女,想看點什麼?」
歐陽宏也來了精神,正準備走過去,卻發現來的是警察,頓時停下腳步。
芮雪直接嚮導購員表明了身份,用正好能讓歐陽宏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們想找歐陽宏了解一些情況。」
「哦。」導購員愣愣地回頭看向歐陽宏,可歐陽宏完全沒有反應。
芮雪微笑著走到歐陽宏面前,隨意掃了一眼櫃檯里的金飾。
「歐陽,不好意思,打擾你上班了。」
「有什麼事不能等我下班再說嗎?」歐陽宏眼裡滿是責怪之意。
「嗬,恐怕等不了。」芮雪側身靠著櫃檯,環視店裡所有的導購員。
可芸站在芮雪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歐陽宏。
「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吧!」
「好啊,昨天下午兩點到六點,高陽在什麼地方?」
「他去陳家塘釣魚了。」
「一個人去的?」
「嗯。」
「有人能證明嗎?」
歐陽宏很不耐煩。「就釣個魚,還要什麼人證明?」
「你們結婚幾年了?」
「兩年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高陽他做什麼了?你們非要跑來我上班的地方問東問西的!」
「高陽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他不就是前幾天晚上發現一個受害者嗎,當時就報警了。你們怎麼還懷疑上他了?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該管閒事!」
「這可不是閒事!歐陽,有些事你丈夫沒告訴你,所以你還不清楚問題的嚴重性。我們現在調查的是謀殺案,事關人命,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又怎麼樣?這跟高陽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那天晚上他有可能看到了兇手……」芮雪突然頓住。
「那你們不去抓兇手,跑來找我瞎問什麼?」
「因為事態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嚴重,兇手前天晚上又殺了一個人,但他昨天下午死了,這可是三條人命!」
歐陽宏頓時被驚呆,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這,這跟高陽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兇手!」
「可在案發時間,高陽獨自去陳家塘釣魚了,而他卻沒有時間證人。」
「什麼時間證人,那兇手死不死關高陽什麼事,他怎麼可能跟這些破事扯上關係!」
「如果扯不上關係,我們怎麼會來找你了解情況呢!」
「你可別搞錯了,高陽只是那天晚上發現了一個受害者,好心報了警而已。你們抓不到兇手,就把高陽當做嫌疑犯,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芮雪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挽著可芸的手離開金店。
幾分鐘後,高陽也走出了鐵路宿舍大院,一路步行去公司。鵬程房開的辦公樓在六廣路鑄誠大廈,高陽在那有間辦公室。但公司在富清路開了新樓盤。九點半左右,高陽又步行去了富清路。
新樓盤已經建了十幾層樓,底層的售樓部車水馬龍,每天有不少客戶過來看房。保安作為樓盤基礎服務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穿著統一的制服,在售樓部內外來回巡查。不但要指引看房的客戶停車,還要維持現場秩序,更要為有需要的客戶提供幫助。
高陽是保安經理,一到售樓部,就換上了保安制服,在售樓大廳里轉了一圈,就乘電梯去了樓上的樣板間,查看各處保安的當值情況。
劉勇和成山在售樓部里聽業務員介紹了幾種戶型,表現得很感興趣,業務員就把二人也帶去了樓上的樣板間。
乘電梯上了三樓,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平台。平台正中有個很大的游泳池,池邊布滿了各種綠植。一條寬約兩米的步道,將六種不同戶型的樣板間與綠植分隔開來。每個樣板間門外,都站著一名保安。
高陽正在與C戶型的保安閒聊,見業務員帶著兩位客人過來,立即轉身朝前面步道走去。
劉勇和成山看了一套樣板房,跟著業務員出來的時候,高陽站在泳池邊,對著池水發著呆。
「美女,那個保安師傅是不是姓高啊?我看他挺眼熟的。」劉勇笑著問道。
「是啊,他是保安部經理,叫高陽,聽說以前在惠明派出所當過協警。先生,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就住在惠明派出所的轄區,怪不得覺得他有點眼熟。」
「先生,你看這個戶型還滿意嗎?要不要看看其他戶型?」
「我還想看看E戶型!」
「好的,兩位請往這邊走。」
業務員領著劉勇和成山,沿著步道走到南面的E戶型樣板間,門外的保安向客人說了一句「歡迎光臨」。站在不遠處的高陽,回過頭看了劉勇和成山的背影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幾分鐘後,劉勇和成山走出E戶型樣板間,高陽已經不在泳池邊上。業務員陪著二人下了樓,銷售大廳里也看不到高陽的身影。
成山去停車場取了車,慢慢開到路邊,劉勇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高陽好像走了。」
「嗯,我在停車場也沒看到他。」
「他的工作相對自由,六廣路和富清路兩邊跑,別人很難摸清他的行蹤。」
成山點了點頭,「劉哥,高陽真的有嫌疑?」
「這恐怕誰也無法確定,走吧,去鑄誠大廈。」
高陽確實已經回到他在鑄誠大廈的辦公室,整個公司所有部門經理中,就數他的辦公室面積最小。除了一套辦公桌椅和一個帶著鏽跡的文件櫃,辦公室里連張多餘的椅子都沒有。
他身上的保安制服,在離開銷售部時就已經換掉。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那套制服,所以能不穿就儘量不穿。
按下電腦開機鍵,等了足有一分鐘,面前的顯示器才進入桌面。高陽晃了晃滑鼠,屏幕上的光標半天也不見移動。這台老掉牙的電腦,連用EXCEL排個值班表都要死機。高陽已經給辦公室主任反映過多次,但是一直沒給他解決。
「咚咚咚」,突然響起敲門聲。高陽看了一眼房門,雙眉微微皺起,旋即又舒展開。趕緊從椅中站起,走過去開了門。
「簡隊!」高陽看到簡逸、侯峰站在門外,顯得有些意外。
「不會打擾你吧?」簡逸微微一笑,迅速掃視了高陽的辦公室。
「怎麼會呢,快進來吧,我去拿椅子。」高陽把二人讓進辦公室,連忙去會議室搬了兩張摺疊椅過來,請簡逸和侯峰坐下。
「高陽,當初你是怎麼到鵬程房開上班的?」簡逸給高陽遞了一支煙。
「誒,是我岳父介紹來的。」高陽隱隱有些不好意思。
「你岳父跟老闆很熟嗎?」
「嗯,我岳父和老闆以前都是省建公司的。」
「在這上班,工資比派出所高得多吧?」
「嗯。」高陽輕輕點了點頭。
「你現在住的房子,是你父母的吧?」
高陽面露一絲難色,輕輕點了下頭。
「那你父母在外面租房住?」
「嗯。」
簡逸看著高陽尷尬的表情,深深地嘆了口氣。「高陽,你認識畢繼福嗎?」
「啊?」高陽愣了一下,好像沒聽清簡逸說的名字。「你說誰?」
「畢繼福,一名刑滿釋放人員,你認識嗎?」
「不認識!」
「昨天下午四點左右,他自殺了!」
「自殺?」高陽滿面驚疑,「他跟你們辦的案子有關係?」
「對!你不是想知道王家勇和滕玉星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滕玉星是畢繼福的兒子,不過跟他媽媽的姓。有證據表明,畢繼福殺害了王家勇,也就是他兒子的老師。」
「這,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高陽覺得莫名其妙。
「警方之所以這麼快就鎖定了謀殺王家勇的嫌疑人,是因為王家勇的手機上,留下了畢繼福的指紋。但是我們找到畢繼福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並且遺體少了一隻手指。」
「這麼說,手機上的指紋,很可能是偽造的證據?」
侯峰冷冷一笑,突然插話:「高陽,昨天下午四點左右你在哪?」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高陽變了臉色,既驚訝又氣憤。
「嗬嗬,你很了解我們的工作,這只是例行詢問,談不上懷疑。」
高陽沉默片刻,十分牴觸地說道:「昨天下午我出去釣魚了。」
「在哪釣魚,幾點到幾點?有人能證明嗎?」
「陳家塘,下午兩點去的,差不多六點才回家,沒人證明。」
侯峰見高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不覺有點來氣。
「昨天下午你不上班?」
「我星期天休息。」
侯峰鬱悶地看了簡逸一眼,他根本沒意識到昨天是周末。
「你喜歡一個人去釣魚?」
「有時候約不到人,就一個人去。」
「昨天釣到魚了嗎?」
「釣到幾條小魚。」
「陳家塘在城郊,你是怎麼去的?」
「騎摩托車。」
「釣魚的時候,沒遇到別的人嗎?」
「遇到幾個,但是不認識。」
「行,那就先這樣,不打擾你上班了。」
高陽一臉冷漠,靜靜地看著簡逸和侯峰走出辦公室,眉宇間籠罩上一抹愁雲。
「老簡,他很不好對付啊!」
「嗯!」簡逸穿過走廊,朝辦公區看了一眼,劉勇和成山正在向一名工作人員了解情況。
「我們這樣做有用嗎?」侯峰向劉勇點了點頭,跟簡逸進了電梯間。
「不管有沒有用,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盯上他了。」
「昨晚潛入可芸公寓的人,是不是他?」
「可能不是,他老婆在家,進出不太方便。」
兩人出了電梯,到路邊上了車,按下車窗並沒有立即離開。簡逸一邊跟侯峰閒聊,一邊不時看向鑄誠大廈正門。
周一上午金店的客人很少,歐陽宏站在櫃檯後,輕輕打了個哈欠。從她臉上的黑眼圈就能看出,昨晚肯定沒有睡好。
芮雪和可芸走進金店,一名年紀不大的導購員立即上前招呼。
「兩位美女,想看點什麼?」
歐陽宏也來了精神,正準備走過去,卻發現來的是警察,頓時停下腳步。
芮雪直接嚮導購員表明了身份,用正好能讓歐陽宏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們想找歐陽宏了解一些情況。」
「哦。」導購員愣愣地回頭看向歐陽宏,可歐陽宏完全沒有反應。
芮雪微笑著走到歐陽宏面前,隨意掃了一眼櫃檯里的金飾。
「歐陽,不好意思,打擾你上班了。」
「有什麼事不能等我下班再說嗎?」歐陽宏眼裡滿是責怪之意。
「嗬,恐怕等不了。」芮雪側身靠著櫃檯,環視店裡所有的導購員。
可芸站在芮雪身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歐陽宏。
「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吧!」
「好啊,昨天下午兩點到六點,高陽在什麼地方?」
「他去陳家塘釣魚了。」
「一個人去的?」
「嗯。」
「有人能證明嗎?」
歐陽宏很不耐煩。「就釣個魚,還要什麼人證明?」
「你們結婚幾年了?」
「兩年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高陽他做什麼了?你們非要跑來我上班的地方問東問西的!」
「高陽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他不就是前幾天晚上發現一個受害者嗎,當時就報警了。你們怎麼還懷疑上他了?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該管閒事!」
「這可不是閒事!歐陽,有些事你丈夫沒告訴你,所以你還不清楚問題的嚴重性。我們現在調查的是謀殺案,事關人命,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又怎麼樣?這跟高陽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那天晚上他有可能看到了兇手……」芮雪突然頓住。
「那你們不去抓兇手,跑來找我瞎問什麼?」
「因為事態比我們預想的更加嚴重,兇手前天晚上又殺了一個人,但他昨天下午死了,這可是三條人命!」
歐陽宏頓時被驚呆,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這,這跟高陽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兇手!」
「可在案發時間,高陽獨自去陳家塘釣魚了,而他卻沒有時間證人。」
「什麼時間證人,那兇手死不死關高陽什麼事,他怎麼可能跟這些破事扯上關係!」
「如果扯不上關係,我們怎麼會來找你了解情況呢!」
「你可別搞錯了,高陽只是那天晚上發現了一個受害者,好心報了警而已。你們抓不到兇手,就把高陽當做嫌疑犯,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芮雪淡淡一笑,若無其事地挽著可芸的手離開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