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擺道
這家4S店開在城郊結合處,距離市區較遠。簡逸和侯峰趕到店裡,已經差不多十一點。門店的負責人親自接待了簡逸,張師傅也給他們介紹了呂樾的基本情況。
「張師傅,呂樾多久回一次定方縣?」簡逸給侯峰使個眼色,後者立馬走出了辦公室。
「只有放長假他才回去,上一次是五一假期回去的。」
「他在林城,還有其他的落腳處嗎?」
「應該沒有了吧,他自從到我們門店上班,就一直住在維修車間後面的宿舍。他也沒什麼朋友,平時沒地方可去。」
「呂樾有沒有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
「呃,好像有,不過很少見他穿,上班大家都穿工作服。」
「昨晚他在宿舍嗎?」
「不知道,昨晚宿舍只有他一個人。」
「張師傅,謝謝你配合!」簡逸起身給門店負責人打了個招呼,示意芮雪和可芸帶他去後面的宿舍。
門店負責人陪著他們出了辦公室,竟然看到呂樾走進了展廳。
「呂樾!」芮雪臉上陰晴不定,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
簡逸皺眉問道:「他就是呂樾?」。
可芸輕輕「嗯」了一聲,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呂樾。
簡逸細細打量呂樾一番,此人將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偏瘦,蓄著一寸多長的頭髮。臉型尖瘦,臉色蒼白,黑眼圈很深。一雙三角眼,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呂樾,你剛才去哪了?」
「我,出去走了一下。」
簡逸不禁笑道:「上班時間,你到哪走了一下?」
「就是外面。」
「可剛才沒人看到你走出這個廳門啊!」
「我是從車道那邊走的。」
幾名工作人員在一旁圍觀,向呂樾投去異樣的眼神。
「呂樾,我們去你宿舍聊幾句吧!」簡逸指了指大廳後門。
「嗯。」呂樾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表情,獨自走在前面,將簡逸等人領去了彩鋼瓦工棚。
侯峰正在呂樾宿舍門外打電話,見一行人走了過來,隱約猜到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呂樾。
「你們在哪找到他的?」
芮雪湊到侯峰身邊,輕聲說道:「他自己回來的。」
「嘿,這還真是……」侯峰話沒說完,被簡逸瞪了一眼,又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呂樾走進房間,就在床邊坐下,仍是習慣性地低著頭。
簡逸把芮雪找到的那條電線,遞到呂樾眼前。「呂樾,見過這條電線嗎?」
呂樾不自覺微微擡頭,瞟了一眼儲物櫃的頂部。
「沒錯,這條電線,就是從儲物柜上的那一大團電線里找出來的。」
呂樾眼神有些茫然,愣了片刻,才開口問道:「你,你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已經聽說,葛明宇是怎麼死的吧?」
「那不關我的事!」呂樾神色十分慌亂。
「既然不關你的事,你剛才跑什麼啊?」
「我沒跑,我只是出去走了一下。」
「那你跟我說說,這條電線怎麼會在你屋裡?」
「我不知道,柜子頂上本來就堆了很多電線。」
「但這條電線,跟柜子頂上那些電線不一樣!葛明宇就是被這樣一條完全相同的電線勒死的!」
「不是我!」呂樾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沒勒死他!」
「沒有人說你勒死葛明宇,我只想知道,這條電線怎麼會在你的儲物柜上面?」
「我說了我不知道!去年我住進來的時候,那柜子頂上就有一堆電線了。」
「上班上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突然出去走一下呢?」
「我,我腸胃不舒服,出去走走活動活動腸胃。」
「你覺得我像是三歲小孩嗎?」
呂樾不說話,身體一沉坐回床邊。
「剛才在樹林裡逃走的人是你吧?」芮雪憋了一肚子氣,這傢伙油鹽不進,讓人恨得牙痒痒。
「你說什麼?什麼逃走?我沒去樹林。」呂樾覺得莫名其妙。
可芸臉色頓變,大惑不解地看著芮雪,剛才她們明明看到有人從樹林裡逃走。可看呂樾的反應,逃走的那個人可能不是他。
簡逸厲聲問道:「車道那邊有監控嗎?」
呂樾點點頭,「有,你們可以去調監控,剛才我就是從車道那邊走的。」
進入維修車間有兩條路,一是從展廳後門,穿過五米寬的車道直接走進維修車間。二是從大路邊的車閘進來,右拐駛入展廳與維修車間之間的車道。侯峰馬上跑去路邊的車閘,調看了監控。呂樾的確沒有說謊,但是也有所隱瞞。
監控記錄下呂樾從車閘走向路邊,但他手上拎著一袋東西。那袋子就是普通的服裝袋,裡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侯峰迴到後面的宿舍,直接對呂樾問道:「你拎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垃圾。」呂樾再次微微低頭。
「垃圾?」侯峰看向簡逸,恐怕沒人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好,就算是垃圾,那你把垃圾扔到哪去了?」
「外面的垃圾堆。」
侯峰一把架住呂樾的胳膊,把人拉了起來。「走,帶我們去垃圾堆!」
「真是垃圾!」呂樾試圖掙扎,簡逸也架住了他另一邊胳膊。
「走吧,把你丟掉的垃圾找回來再說!」
可芸和芮雪跟著簡逸、侯峰等人從車道走出車閘,呂樾站在路邊不願動了。
「走啊!」侯峰輕輕推了一下。
「真的是垃圾!」
簡逸皺眉問道:「垃圾堆在哪呢?」
呂樾沉默以對。
芮雪和可芸分別沿著路邊朝左右走了一段,在馬路轉彎的地方,看到一個垃圾池,簡逸和侯峰立刻拖著呂樾走了過去。
「你扔的那袋垃圾在哪?」侯峰已經沒了耐性。
呂樾還是不說話,低頭看著腳尖。
侯峰在垃圾池裡看不到監控中呂樾拎的那個袋子,忍不住低吼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犟啊!既然是垃圾,有什麼不能說的!」
簡逸不想浪費時間,便對芮雪說道:「你去跟4S店的負責人說一聲,呂樾我們要帶回刑警隊,作進一步調查,48小時內是回不來了。再通知杜晨和鍾念過來,徹底搜查呂樾的宿舍,和4S店周邊所有可以丟垃圾或是藏東西的地方。」
「是!」芮雪快步走向4S店大門。
呂樾慌亂地擡起頭來,看著芮雪走去的方向,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警官……」
「什麼?」侯峰不耐煩地摘下手銬,準備給呂樾上銬子。
「別,別這麼樣行嗎,你把她叫回來吧!求你了!」呂樾哭喪著臉,苦苦哀求。
「小雪!」
簡逸朝芮雪喊了一聲,芮雪停步轉過身來,可簡逸卻沒有任何表示。
「說吧,那袋垃圾你扔到哪去了。」
「警官,我跟葛明宇的事沒有關係,我真的沒有勒死他,那袋東西跟他也沒有關係。」
簡逸非常煩躁,感覺快被呂樾給磨瘋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那袋垃圾你扔到哪去了?」
呂樾無可奈何地看向停在路邊的一輛摩托車,那表情竟有點萬念俱灰的意味。
侯峰鬆開呂樾的胳膊,邁著大步走到摩托車旁。用力一拉坐墊箱,發現上了鎖。簡逸把呂樾拉過去,讓他拿出鑰匙開鎖。
「警官,那袋東西跟葛明宇沒關係!」呂樾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打開坐墊箱!」簡逸絲毫不留情面,一臉冷峻地瞪著呂樾。
可芸心裡有些忐忑,招手把芮雪叫了過來。
侯峰見呂樾沒有掏鑰匙的意思,自己動手從他身上搜出了摩托車鑰匙,打開了坐墊箱。
這是一個深綠色的緊口服裝袋,袋口有抽繩,被系成了一個死疙瘩。侯峰一下子解不開,直接把袋子給撕破了,從破口露出粉色的女人胸衣和蕾絲內褲。
簡逸等人全都傻了眼,怪不得呂樾死活不願讓他們見到這個袋子。
侯峰有點氣急敗壞,「麼的,你喜歡偷這些玩意?」
呂樾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頭埋得更低了。
簡逸收起凌亂的心緒,沉聲問道:「摩托車是你的?」
「嗯。」呂樾壓低聲音說道:「警官,我再也不偷了。求求你們,別把這事告訴我們經理。」
「你有臉偷,還怕別人知道?」侯峰簡直想扇他幾巴掌。
「求你們了,我再干一年半,就能漲工資了!」
可芸有些哭笑不得,忍著氣問道:「昨天晚上你去市區了?」
呂樾有點猶豫。
侯峰吼道:「說話!」
「去了。」
「去了什麼地方?」
「崇安小區。」
「還有呢?」
「就去了崇安小區。」
「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一點過。」
「有誰能證明?」
「我是從車閘進去的。」
侯峰把那袋內衣褲遞給芮雪,重新架住呂樾的胳膊,拖他去車閘旁邊的值班室看監控。
簡逸走了幾步,回頭看了那輛摩托車一眼。
芮雪不解問道:「這傢伙為什麼把車停在外面?」
「鬼知道!」簡逸也想不通,摩托車停在外面馬路邊,距車閘起碼五十米,離4S點大門就更遠。
可芸苦笑著說道:「他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他有輛摩托車啊!」
芮雪回道:「那車很舊,一看就是二手車,根本不值什麼錢。」
侯峰請值班室的保安師傅調出車閘昨晚的監控,呂樾是晚上九點出去,十一點二十回來的。簡逸請保安師傅先迴避一下,暫時徵用了這間值班室。
「呂樾,我再提醒你一次,在你的儲物櫃頂上找到的那條電線,和勒死葛明宇的電線,線體編碼完全一致。可以肯定,這兩條電線就是同一根線。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嘛?」
「明白!警官,我根本就不清楚,這條電線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跟葛明宇的事沒有關係。」
「那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嗯!」
「除了你,還有誰有你房間的鑰匙?」
呂樾輕輕搖頭,「只有我有。」
簡逸向可芸投去糾結的目光,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呂樾可能被人擺了一道。先前可芸和芮雪追去樹林時,那個逃走的身影顯然就是陷害呂樾之人。
「張師傅,呂樾多久回一次定方縣?」簡逸給侯峰使個眼色,後者立馬走出了辦公室。
「只有放長假他才回去,上一次是五一假期回去的。」
「他在林城,還有其他的落腳處嗎?」
「應該沒有了吧,他自從到我們門店上班,就一直住在維修車間後面的宿舍。他也沒什麼朋友,平時沒地方可去。」
「呂樾有沒有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
「呃,好像有,不過很少見他穿,上班大家都穿工作服。」
「昨晚他在宿舍嗎?」
「不知道,昨晚宿舍只有他一個人。」
「張師傅,謝謝你配合!」簡逸起身給門店負責人打了個招呼,示意芮雪和可芸帶他去後面的宿舍。
門店負責人陪著他們出了辦公室,竟然看到呂樾走進了展廳。
「呂樾!」芮雪臉上陰晴不定,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
簡逸皺眉問道:「他就是呂樾?」。
可芸輕輕「嗯」了一聲,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呂樾。
簡逸細細打量呂樾一番,此人將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偏瘦,蓄著一寸多長的頭髮。臉型尖瘦,臉色蒼白,黑眼圈很深。一雙三角眼,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呂樾,你剛才去哪了?」
「我,出去走了一下。」
簡逸不禁笑道:「上班時間,你到哪走了一下?」
「就是外面。」
「可剛才沒人看到你走出這個廳門啊!」
「我是從車道那邊走的。」
幾名工作人員在一旁圍觀,向呂樾投去異樣的眼神。
「呂樾,我們去你宿舍聊幾句吧!」簡逸指了指大廳後門。
「嗯。」呂樾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表情,獨自走在前面,將簡逸等人領去了彩鋼瓦工棚。
侯峰正在呂樾宿舍門外打電話,見一行人走了過來,隱約猜到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呂樾。
「你們在哪找到他的?」
芮雪湊到侯峰身邊,輕聲說道:「他自己回來的。」
「嘿,這還真是……」侯峰話沒說完,被簡逸瞪了一眼,又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呂樾走進房間,就在床邊坐下,仍是習慣性地低著頭。
簡逸把芮雪找到的那條電線,遞到呂樾眼前。「呂樾,見過這條電線嗎?」
呂樾不自覺微微擡頭,瞟了一眼儲物櫃的頂部。
「沒錯,這條電線,就是從儲物柜上的那一大團電線里找出來的。」
呂樾眼神有些茫然,愣了片刻,才開口問道:「你,你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已經聽說,葛明宇是怎麼死的吧?」
「那不關我的事!」呂樾神色十分慌亂。
「既然不關你的事,你剛才跑什麼啊?」
「我沒跑,我只是出去走了一下。」
「那你跟我說說,這條電線怎麼會在你屋裡?」
「我不知道,柜子頂上本來就堆了很多電線。」
「但這條電線,跟柜子頂上那些電線不一樣!葛明宇就是被這樣一條完全相同的電線勒死的!」
「不是我!」呂樾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沒勒死他!」
「沒有人說你勒死葛明宇,我只想知道,這條電線怎麼會在你的儲物柜上面?」
「我說了我不知道!去年我住進來的時候,那柜子頂上就有一堆電線了。」
「上班上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突然出去走一下呢?」
「我,我腸胃不舒服,出去走走活動活動腸胃。」
「你覺得我像是三歲小孩嗎?」
呂樾不說話,身體一沉坐回床邊。
「剛才在樹林裡逃走的人是你吧?」芮雪憋了一肚子氣,這傢伙油鹽不進,讓人恨得牙痒痒。
「你說什麼?什麼逃走?我沒去樹林。」呂樾覺得莫名其妙。
可芸臉色頓變,大惑不解地看著芮雪,剛才她們明明看到有人從樹林裡逃走。可看呂樾的反應,逃走的那個人可能不是他。
簡逸厲聲問道:「車道那邊有監控嗎?」
呂樾點點頭,「有,你們可以去調監控,剛才我就是從車道那邊走的。」
進入維修車間有兩條路,一是從展廳後門,穿過五米寬的車道直接走進維修車間。二是從大路邊的車閘進來,右拐駛入展廳與維修車間之間的車道。侯峰馬上跑去路邊的車閘,調看了監控。呂樾的確沒有說謊,但是也有所隱瞞。
監控記錄下呂樾從車閘走向路邊,但他手上拎著一袋東西。那袋子就是普通的服裝袋,裡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侯峰迴到後面的宿舍,直接對呂樾問道:「你拎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垃圾。」呂樾再次微微低頭。
「垃圾?」侯峰看向簡逸,恐怕沒人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好,就算是垃圾,那你把垃圾扔到哪去了?」
「外面的垃圾堆。」
侯峰一把架住呂樾的胳膊,把人拉了起來。「走,帶我們去垃圾堆!」
「真是垃圾!」呂樾試圖掙扎,簡逸也架住了他另一邊胳膊。
「走吧,把你丟掉的垃圾找回來再說!」
可芸和芮雪跟著簡逸、侯峰等人從車道走出車閘,呂樾站在路邊不願動了。
「走啊!」侯峰輕輕推了一下。
「真的是垃圾!」
簡逸皺眉問道:「垃圾堆在哪呢?」
呂樾沉默以對。
芮雪和可芸分別沿著路邊朝左右走了一段,在馬路轉彎的地方,看到一個垃圾池,簡逸和侯峰立刻拖著呂樾走了過去。
「你扔的那袋垃圾在哪?」侯峰已經沒了耐性。
呂樾還是不說話,低頭看著腳尖。
侯峰在垃圾池裡看不到監控中呂樾拎的那個袋子,忍不住低吼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犟啊!既然是垃圾,有什麼不能說的!」
簡逸不想浪費時間,便對芮雪說道:「你去跟4S店的負責人說一聲,呂樾我們要帶回刑警隊,作進一步調查,48小時內是回不來了。再通知杜晨和鍾念過來,徹底搜查呂樾的宿舍,和4S店周邊所有可以丟垃圾或是藏東西的地方。」
「是!」芮雪快步走向4S店大門。
呂樾慌亂地擡起頭來,看著芮雪走去的方向,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警官……」
「什麼?」侯峰不耐煩地摘下手銬,準備給呂樾上銬子。
「別,別這麼樣行嗎,你把她叫回來吧!求你了!」呂樾哭喪著臉,苦苦哀求。
「小雪!」
簡逸朝芮雪喊了一聲,芮雪停步轉過身來,可簡逸卻沒有任何表示。
「說吧,那袋垃圾你扔到哪去了。」
「警官,我跟葛明宇的事沒有關係,我真的沒有勒死他,那袋東西跟他也沒有關係。」
簡逸非常煩躁,感覺快被呂樾給磨瘋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那袋垃圾你扔到哪去了?」
呂樾無可奈何地看向停在路邊的一輛摩托車,那表情竟有點萬念俱灰的意味。
侯峰鬆開呂樾的胳膊,邁著大步走到摩托車旁。用力一拉坐墊箱,發現上了鎖。簡逸把呂樾拉過去,讓他拿出鑰匙開鎖。
「警官,那袋東西跟葛明宇沒關係!」呂樾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打開坐墊箱!」簡逸絲毫不留情面,一臉冷峻地瞪著呂樾。
可芸心裡有些忐忑,招手把芮雪叫了過來。
侯峰見呂樾沒有掏鑰匙的意思,自己動手從他身上搜出了摩托車鑰匙,打開了坐墊箱。
這是一個深綠色的緊口服裝袋,袋口有抽繩,被系成了一個死疙瘩。侯峰一下子解不開,直接把袋子給撕破了,從破口露出粉色的女人胸衣和蕾絲內褲。
簡逸等人全都傻了眼,怪不得呂樾死活不願讓他們見到這個袋子。
侯峰有點氣急敗壞,「麼的,你喜歡偷這些玩意?」
呂樾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頭埋得更低了。
簡逸收起凌亂的心緒,沉聲問道:「摩托車是你的?」
「嗯。」呂樾壓低聲音說道:「警官,我再也不偷了。求求你們,別把這事告訴我們經理。」
「你有臉偷,還怕別人知道?」侯峰簡直想扇他幾巴掌。
「求你們了,我再干一年半,就能漲工資了!」
可芸有些哭笑不得,忍著氣問道:「昨天晚上你去市區了?」
呂樾有點猶豫。
侯峰吼道:「說話!」
「去了。」
「去了什麼地方?」
「崇安小區。」
「還有呢?」
「就去了崇安小區。」
「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一點過。」
「有誰能證明?」
「我是從車閘進去的。」
侯峰把那袋內衣褲遞給芮雪,重新架住呂樾的胳膊,拖他去車閘旁邊的值班室看監控。
簡逸走了幾步,回頭看了那輛摩托車一眼。
芮雪不解問道:「這傢伙為什麼把車停在外面?」
「鬼知道!」簡逸也想不通,摩托車停在外面馬路邊,距車閘起碼五十米,離4S點大門就更遠。
可芸苦笑著說道:「他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他有輛摩托車啊!」
芮雪回道:「那車很舊,一看就是二手車,根本不值什麼錢。」
侯峰請值班室的保安師傅調出車閘昨晚的監控,呂樾是晚上九點出去,十一點二十回來的。簡逸請保安師傅先迴避一下,暫時徵用了這間值班室。
「呂樾,我再提醒你一次,在你的儲物櫃頂上找到的那條電線,和勒死葛明宇的電線,線體編碼完全一致。可以肯定,這兩條電線就是同一根線。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嘛?」
「明白!警官,我根本就不清楚,這條電線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跟葛明宇的事沒有關係。」
「那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嗯!」
「除了你,還有誰有你房間的鑰匙?」
呂樾輕輕搖頭,「只有我有。」
簡逸向可芸投去糾結的目光,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呂樾可能被人擺了一道。先前可芸和芮雪追去樹林時,那個逃走的身影顯然就是陷害呂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