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牴觸情緒
早上八點,簡逸準時走進辦公室。剛打開窗戶換氣,就聽到身後響起嚴正邦的聲音。
「小簡,昨晚又出事了?」老嚴一臉凝重看著簡逸。
「嗯。」簡逸的眼睛布滿了血絲。
「昨晚又是一夜沒睡吧?」嚴正邦也是從基層刑警干到副局長的,當然知道屬下的艱辛。
「誒,嚴隊,這次的案子,我……」
嚴正邦擺手打斷簡逸,「我知道你有難處,一開始是我考慮不周了。」
「啊?」簡逸不明白老嚴想說什麼。
「這次的系列案件,本就不該讓你和蔣明洲各自調查一名受害者。」
「嚴隊,你想讓二中隊撤出來?」
「你想哪去了?我已經跟蔣明洲溝通好了,讓一中隊撤出來,由你的二中隊全權調查此案。」
「這不好吧?讓一中隊撤出來,蔣隊會怎麼想,那些同事又會怎麼看我們?」
「你不要有顧慮,其實還有別的案子也需要一中隊全力調查。我和蔣明洲已經溝通好了,待會他們就把所有的案件資料全都送過來。幾名受害者之間,肯定處存在一定聯繫,拆開調查反而不利用於偵破工作。」
「好吧!」
「現在又多了一名受害者,小簡,你和二中隊的探員,可要加把勁啊!不能讓類似的案件,再發生了。」
簡逸臉色微紅,他又何嘗不想儘快破案。
「別的話,我也不說了。給你三天時間,我不想再有下一個受害者。」
「三天?」簡逸苦著臉,感覺上了嚴正邦的套。
「你順便跟可芸說一下,筆試她沒通過。但是我們決定給她一個機會,只要她能在這個案子裡有突出表現,局裡就會考慮對她破格錄用。」
「哦!」
嚴正邦一走,一中隊的賈寶良就把所有案件資料全部送到簡逸辦公室。
「賈哥,聽說你們又接新案子了?」
「是啊,拐賣案,挺棘手的,我和蔣隊馬上要出差。案件資料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你們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芮雪和可芸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聽到手機鈴響,睜眼一看已經八點半了。
「你們還沒睡醒?」侯峰壓著聲音問道。
芮雪打著哈欠問道:「嗯,怎麼了?」
「老簡剛給大家開完碰頭會,劉哥、杜哥他們都出去了。我和老簡也準備出去,你們差不多就起床吧!葛明宇的案子,也轉到我們手上了,老嚴要求三天破案。」
「三天?」芮雪吃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啊!一中隊查了快一個月,都沒找到什麼線索,讓我們三天破案,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再難也要查,你也不希望再有下一個受害者吧?」
「嗯,我馬上就起。」
「老簡本來讓我十點再打電話叫你們起來,可情況嚴峻啊!小同志,你們還是嚴格要求自己,趕緊起床洗漱,然後去4S找線索吧!」
「這是老簡的意思?」
「嗯!老簡來了,我先下樓了。」
可芸躺在芮雪身邊,隱約聽到一些電話的內容。
「葛明宇案也轉給二中隊了?嚴隊還要求三天破案?」
「是啊,趕快起床吧,大家都出去找線索了,就我們倆還在睡。」
「還不是你老說睡不著,拉著我聊到天快亮了才睡覺。」
簡逸走到侯峰辦公室門外,見他放下手機,輕輕笑道:「你還是叫小雪和可芸起床了?」
「嗯,碰頭會都開完了,她們還在睡覺,讓我們這些老同志心裡怎麼平衡!」
「嗬,你是有多老啊?」
「反正比那兩個丫頭老就是了!」
「走吧,別耍嘴皮了。」
「老簡,你真的認為,兇犯認識可芸,而且還知道她住哪?」
「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芸最近可能被跟蹤了。」
「跟蹤?」侯峰不由一陣緊張,「可芸不會是他下一個目標吧?」
「現在還說不準!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如果兇犯的下一個目標是可芸,昨晚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這可不一定!昨晚可芸追蹤兇犯時,他身上可能只帶了一條電線,如果他手邊有更合適的兇器,還會放過可芸嗎?」
侯峰的話給簡逸敲響一記警鐘,前三名受害者都是被電線勒死,兇犯是從受害者身後趁其不備才能得手。而昨晚可芸追蹤兇犯,他根本沒有機會從正面襲擊可芸。在可芸爬到圍牆上的時候,兇犯不就朝可芸揮動棍棒了嗎!
想到這,簡逸不禁有些擔心,「也許,兇犯掉落那一小卷電線,還有別的用意!」
「你懷疑他想放棄電線,換用其他作案兇器?」
「對!電線可能是他故意掉落的,以此暗示我們,他已經放棄使用電線,下一次作案就不會再用電線了!同時這也是警告,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可芸!」
「不會吧,他真敢跟我們硬剛?」
「這個兇犯的思維不能以常人度之,可芸說得沒錯,曹鐸已經死了,再用曹鐸酒吧的電線作案,已經毫無意義。」
芮雪和可芸走進4S店維修部,鄢潔其實一眼就看到二人,卻裝作沒看見,埋著頭整理桌上的資料。芮雪也沒跟她打招呼,拉著可芸去了維修車間。
早上九點半,汽修工也是剛上班,客戶一般不會這麼早過來,幾名汽修工聚在車間大門休息室閒聊,操作區只有兩名汽修工在拆卸發動機艙。
休息室里煙霧繚繞,芮雪皺了皺眉,徑直走向正在工作的那兩名汽修工。
「師傅,在忙啊!」
年長一些的汽修工擡眼看了看芮雪和可芸,又轉睛瞟向車間大門。
「修車還是取車?」
芮雪微微一笑,「師傅,我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些情況。」
在一旁打下手的年輕人看了芮雪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年長的汽修工皺眉問道:「你們還是在查小葛的案子?」
「是啊,師傅貴姓啊?」
「我姓張。警官,小葛出事差不多個把月了,你們還沒抓到兇手?」
張師傅神色有些不屑,一旁的年輕人仍是低頭看著發動機艙。
芮雪臉色微紅,尬尷地與可芸交換了目光。「張師傅,葛明宇的案子警方還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現在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張師傅摘下手套,靠著車身站著,一臉不耐地看著可芸。
「葛明宇近半年來,有沒有跟同事或是客人發生過矛盾?」
「沒有!你們刑警隊的人都來問過好幾次了,小葛平時為人不錯,本身就是做客戶服務的,怎麼會跟客人發生矛盾。」
「那他跟其他同事怎麼樣?」
「還不就這樣,大家都是打工餬口,誰會跟誰過不去啊!」
年輕人低著頭轉身走開,可芸看著他的背影,寬大的工作服完全遮住了他的身型。年輕人走到休息室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可芸正看著他,連忙轉頭走出了車間。
「張師傅,近半年來,有沒有人到店裡找過葛明宇的麻煩?」
「沒有,我不是說了嗎,他跟別人沒有矛盾,怎麼會有人找他麻煩。」
可芸和聲問道:「張師傅,剛才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呂樾,是我徒弟。」
「哦,呂樾在這幹了多久了?」
「快一年半了,他跟小葛不熟,不了解小葛的情況。」
「嗬,是嗎?」可芸淡然笑道:「他和葛明宇做了一年半的同事,還不熟嗎?」
「小呂性格內向,平時不太說話。上班這麼長時間,跟好多同事都不熟。」
「呂樾有多大了?」
「26。你不會懷疑他吧?」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張師傅,葛明宇在店裡,跟誰的關係比較好?」
「沈煒,他在休息室。」
「平時葛明宇的工作態度怎麼樣?」
「我剛才不是說了啊,小葛是做客戶服務的,態度不好就會被人投訴。」
「就是說,他對客戶的態度很好咯?」可芸想聽肯定的回答。
「嗯。」
「那你覺得,葛明宇這人怎麼樣?值得深交嗎?」
「還行吧!」張師傅又戴上了手套,彎著腰在發動機艙里東摸西摸。
可芸無奈地搖搖頭,芮雪臉色有些難看,又不好說什麼,憋著氣走到了休息室門外。
「請問誰是沈煒?」
一個三十多歲的汽修工起身說道:「我是,有事嗎?」
「警察!」芮雪亮了一下證件,「沈師傅,請出來聊幾句。」
「聊什麼?」沈煒好像對芮雪的態度很不爽。
「先出來再說吧!」芮雪語氣堅決,正色看著沈煒。
「哼!」沈煒冷哼一聲,在同事的注視下走出了休息室。「在哪聊啊?」
「出去吧,到我車上聊。」芮雪說完,挽著可芸的手走出車間大門。
早上可芸沒有回去要車,芮雪在隊裡借了一輛麵包車,停在4S店大門外面。三人穿過大廳,走到店門外,芮雪和沈煒上了後排,可芸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
「警官,該說的我都跟前幾次來的警察說過了,你們還想問什麼?」沈煒其實很清楚,警察為什麼找他。
「有些情況,還需要再了解清楚一點。」
「那你就問吧,我還要回去上班呢!」
「葛明宇有什麼不良嗜好嗎?」
「抽菸、喝酒、打麻將,算不算不良嗜好?」
「除了這些呢?」
「那就沒有了。」
「葛明宇和愛人的關係怎麼樣?」
「他們很恩愛。」
「他出事的那天晚上,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沒跟他在一起。」
「呂樾跟葛明宇熟悉嗎?」
「他跟誰都不熟,像個悶葫蘆,不愛說話。」
「呂樾住哪?」
「就住在維修車間後面的宿舍。」沈煒頻頻看向4S店大門。
「你要是忙,就先回去上班吧!」芮雪也清楚,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線索。
「那我回去了。」沈煒下車回了店裡。
可芸也推開車門,「我們去找呂樾。」
「嗯。」芮雪不滿地說道:「這些人什麼態度啊?好像個個都有牴觸情緒。」
「小簡,昨晚又出事了?」老嚴一臉凝重看著簡逸。
「嗯。」簡逸的眼睛布滿了血絲。
「昨晚又是一夜沒睡吧?」嚴正邦也是從基層刑警干到副局長的,當然知道屬下的艱辛。
「誒,嚴隊,這次的案子,我……」
嚴正邦擺手打斷簡逸,「我知道你有難處,一開始是我考慮不周了。」
「啊?」簡逸不明白老嚴想說什麼。
「這次的系列案件,本就不該讓你和蔣明洲各自調查一名受害者。」
「嚴隊,你想讓二中隊撤出來?」
「你想哪去了?我已經跟蔣明洲溝通好了,讓一中隊撤出來,由你的二中隊全權調查此案。」
「這不好吧?讓一中隊撤出來,蔣隊會怎麼想,那些同事又會怎麼看我們?」
「你不要有顧慮,其實還有別的案子也需要一中隊全力調查。我和蔣明洲已經溝通好了,待會他們就把所有的案件資料全都送過來。幾名受害者之間,肯定處存在一定聯繫,拆開調查反而不利用於偵破工作。」
「好吧!」
「現在又多了一名受害者,小簡,你和二中隊的探員,可要加把勁啊!不能讓類似的案件,再發生了。」
簡逸臉色微紅,他又何嘗不想儘快破案。
「別的話,我也不說了。給你三天時間,我不想再有下一個受害者。」
「三天?」簡逸苦著臉,感覺上了嚴正邦的套。
「你順便跟可芸說一下,筆試她沒通過。但是我們決定給她一個機會,只要她能在這個案子裡有突出表現,局裡就會考慮對她破格錄用。」
「哦!」
嚴正邦一走,一中隊的賈寶良就把所有案件資料全部送到簡逸辦公室。
「賈哥,聽說你們又接新案子了?」
「是啊,拐賣案,挺棘手的,我和蔣隊馬上要出差。案件資料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你們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芮雪和可芸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聽到手機鈴響,睜眼一看已經八點半了。
「你們還沒睡醒?」侯峰壓著聲音問道。
芮雪打著哈欠問道:「嗯,怎麼了?」
「老簡剛給大家開完碰頭會,劉哥、杜哥他們都出去了。我和老簡也準備出去,你們差不多就起床吧!葛明宇的案子,也轉到我們手上了,老嚴要求三天破案。」
「三天?」芮雪吃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啊!一中隊查了快一個月,都沒找到什麼線索,讓我們三天破案,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再難也要查,你也不希望再有下一個受害者吧?」
「嗯,我馬上就起。」
「老簡本來讓我十點再打電話叫你們起來,可情況嚴峻啊!小同志,你們還是嚴格要求自己,趕緊起床洗漱,然後去4S找線索吧!」
「這是老簡的意思?」
「嗯!老簡來了,我先下樓了。」
可芸躺在芮雪身邊,隱約聽到一些電話的內容。
「葛明宇案也轉給二中隊了?嚴隊還要求三天破案?」
「是啊,趕快起床吧,大家都出去找線索了,就我們倆還在睡。」
「還不是你老說睡不著,拉著我聊到天快亮了才睡覺。」
簡逸走到侯峰辦公室門外,見他放下手機,輕輕笑道:「你還是叫小雪和可芸起床了?」
「嗯,碰頭會都開完了,她們還在睡覺,讓我們這些老同志心裡怎麼平衡!」
「嗬,你是有多老啊?」
「反正比那兩個丫頭老就是了!」
「走吧,別耍嘴皮了。」
「老簡,你真的認為,兇犯認識可芸,而且還知道她住哪?」
「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芸最近可能被跟蹤了。」
「跟蹤?」侯峰不由一陣緊張,「可芸不會是他下一個目標吧?」
「現在還說不準!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如果兇犯的下一個目標是可芸,昨晚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這可不一定!昨晚可芸追蹤兇犯時,他身上可能只帶了一條電線,如果他手邊有更合適的兇器,還會放過可芸嗎?」
侯峰的話給簡逸敲響一記警鐘,前三名受害者都是被電線勒死,兇犯是從受害者身後趁其不備才能得手。而昨晚可芸追蹤兇犯,他根本沒有機會從正面襲擊可芸。在可芸爬到圍牆上的時候,兇犯不就朝可芸揮動棍棒了嗎!
想到這,簡逸不禁有些擔心,「也許,兇犯掉落那一小卷電線,還有別的用意!」
「你懷疑他想放棄電線,換用其他作案兇器?」
「對!電線可能是他故意掉落的,以此暗示我們,他已經放棄使用電線,下一次作案就不會再用電線了!同時這也是警告,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可芸!」
「不會吧,他真敢跟我們硬剛?」
「這個兇犯的思維不能以常人度之,可芸說得沒錯,曹鐸已經死了,再用曹鐸酒吧的電線作案,已經毫無意義。」
芮雪和可芸走進4S店維修部,鄢潔其實一眼就看到二人,卻裝作沒看見,埋著頭整理桌上的資料。芮雪也沒跟她打招呼,拉著可芸去了維修車間。
早上九點半,汽修工也是剛上班,客戶一般不會這麼早過來,幾名汽修工聚在車間大門休息室閒聊,操作區只有兩名汽修工在拆卸發動機艙。
休息室里煙霧繚繞,芮雪皺了皺眉,徑直走向正在工作的那兩名汽修工。
「師傅,在忙啊!」
年長一些的汽修工擡眼看了看芮雪和可芸,又轉睛瞟向車間大門。
「修車還是取車?」
芮雪微微一笑,「師傅,我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些情況。」
在一旁打下手的年輕人看了芮雪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年長的汽修工皺眉問道:「你們還是在查小葛的案子?」
「是啊,師傅貴姓啊?」
「我姓張。警官,小葛出事差不多個把月了,你們還沒抓到兇手?」
張師傅神色有些不屑,一旁的年輕人仍是低頭看著發動機艙。
芮雪臉色微紅,尬尷地與可芸交換了目光。「張師傅,葛明宇的案子警方還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現在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張師傅摘下手套,靠著車身站著,一臉不耐地看著可芸。
「葛明宇近半年來,有沒有跟同事或是客人發生過矛盾?」
「沒有!你們刑警隊的人都來問過好幾次了,小葛平時為人不錯,本身就是做客戶服務的,怎麼會跟客人發生矛盾。」
「那他跟其他同事怎麼樣?」
「還不就這樣,大家都是打工餬口,誰會跟誰過不去啊!」
年輕人低著頭轉身走開,可芸看著他的背影,寬大的工作服完全遮住了他的身型。年輕人走到休息室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可芸正看著他,連忙轉頭走出了車間。
「張師傅,近半年來,有沒有人到店裡找過葛明宇的麻煩?」
「沒有,我不是說了嗎,他跟別人沒有矛盾,怎麼會有人找他麻煩。」
可芸和聲問道:「張師傅,剛才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他叫呂樾,是我徒弟。」
「哦,呂樾在這幹了多久了?」
「快一年半了,他跟小葛不熟,不了解小葛的情況。」
「嗬,是嗎?」可芸淡然笑道:「他和葛明宇做了一年半的同事,還不熟嗎?」
「小呂性格內向,平時不太說話。上班這麼長時間,跟好多同事都不熟。」
「呂樾有多大了?」
「26。你不會懷疑他吧?」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張師傅,葛明宇在店裡,跟誰的關係比較好?」
「沈煒,他在休息室。」
「平時葛明宇的工作態度怎麼樣?」
「我剛才不是說了啊,小葛是做客戶服務的,態度不好就會被人投訴。」
「就是說,他對客戶的態度很好咯?」可芸想聽肯定的回答。
「嗯。」
「那你覺得,葛明宇這人怎麼樣?值得深交嗎?」
「還行吧!」張師傅又戴上了手套,彎著腰在發動機艙里東摸西摸。
可芸無奈地搖搖頭,芮雪臉色有些難看,又不好說什麼,憋著氣走到了休息室門外。
「請問誰是沈煒?」
一個三十多歲的汽修工起身說道:「我是,有事嗎?」
「警察!」芮雪亮了一下證件,「沈師傅,請出來聊幾句。」
「聊什麼?」沈煒好像對芮雪的態度很不爽。
「先出來再說吧!」芮雪語氣堅決,正色看著沈煒。
「哼!」沈煒冷哼一聲,在同事的注視下走出了休息室。「在哪聊啊?」
「出去吧,到我車上聊。」芮雪說完,挽著可芸的手走出車間大門。
早上可芸沒有回去要車,芮雪在隊裡借了一輛麵包車,停在4S店大門外面。三人穿過大廳,走到店門外,芮雪和沈煒上了後排,可芸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
「警官,該說的我都跟前幾次來的警察說過了,你們還想問什麼?」沈煒其實很清楚,警察為什麼找他。
「有些情況,還需要再了解清楚一點。」
「那你就問吧,我還要回去上班呢!」
「葛明宇有什麼不良嗜好嗎?」
「抽菸、喝酒、打麻將,算不算不良嗜好?」
「除了這些呢?」
「那就沒有了。」
「葛明宇和愛人的關係怎麼樣?」
「他們很恩愛。」
「他出事的那天晚上,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沒跟他在一起。」
「呂樾跟葛明宇熟悉嗎?」
「他跟誰都不熟,像個悶葫蘆,不愛說話。」
「呂樾住哪?」
「就住在維修車間後面的宿舍。」沈煒頻頻看向4S店大門。
「你要是忙,就先回去上班吧!」芮雪也清楚,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線索。
「那我回去了。」沈煒下車回了店裡。
可芸也推開車門,「我們去找呂樾。」
「嗯。」芮雪不滿地說道:「這些人什麼態度啊?好像個個都有牴觸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