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遲到
根據張嘉策的回憶，李治剛參加的一日游旅行團，是2010年四月去的安青林場。具體日期已經記不清楚，大概是四月中旬的某一天。
當時旅行團在安青森林公園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下午四點半，是導遊規定團友在公園大門集合返程的時間，可李治剛卻遲到了半個小時。由於李治剛沒有手機，導遊聯繫不上他。一車人在公園大門外等到五點過幾分，李治剛才姍姍來遲。
「李治剛為什麼遲到？」簡逸急切問道。
「我也不清楚。當時是我小姨妹帶隊，李治剛說他在林場裡迷路了。」
可芸困惑地問道：「張先生，李治剛在森林公園裡照了一張相片吧？」
「是啊，下午三點，導遊會組織大家照相留念。照完以後，自由活動一個小時，四點整走出森林公園，到大門集合返程。我小姨妹回來說，那天照完相，李治剛就匆匆鑽進樹林了。當時她還以為，李治剛可能是內急，想找地方方便。」
「你們的團友裡面，有沒有叫張謨或是吳洪澤的老人，年紀跟李治剛差不多。」
「呃，警官，這兩個名字我沒什麼印象，要問問我小姨妹才知道。」
「張先生，那麻煩你問問你小姨妹，我把那兩個人的名字用簡訊發到你手機上。」
「好的，問清楚了我再給你們回電話。」
「謝謝了，張先生。」
「不客氣。」
芮雪掛斷電話，簡逸凝神看向朱治。
「朱醫生，我們先走了，你休息吧！」
「簡隊，李治剛……」
簡逸苦笑道：「李治剛遲到的半個小時，到底做了什麼，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目前我們了解的線索，和你一樣多。」
「我知道了。」朱治很是失望，滿臉愁緒將幾人送到門邊。
簡逸等人到了樓下，侯峰給杜晨打了一個電話。
「杜哥，你那邊怎麼樣？」
「魯思恆回家以後，就沒有再出來。」
「你和鍾念可能要多辛苦一些了。」
「嗬嗬，都習慣了。侯子，你跟頭說一聲，魯思恆所住小區，監控存在時間錯亂的問題。」
「監控時間錯亂？」
「是的，不知道是人為還是系統原因。我和鍾念查了一遍監控視頻，發現視頻存檔也有部分丟失。監控的保安師傅說，這兩年小區監控系統一直都是這樣。物管找人來看過，也沒找出原因。」
「能不能確定，8月22號晚上，魯思恆是否在家？」
「無法確定，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時間全是亂套的，還有幾個視頻文件損壞，我們只找到魯思恆當晚六點半進入單元口的監控畫面。」
「好吧，有情況再聯繫。」
「嗯。」
可芸聽了侯峰的話，頓時有些詫異。
「魯思恆今晚回家了？」
「嗯，下午他跟我們說，這幾天在養老院沒休息好，今晚想回家好好休息。」
芮雪看向簡逸，「頭，那我們今晚還要不要去養老院了？」
「不必了！昨晚我們差不多熬了個通宵，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晚上劉哥給我來了電話，何葦的身份還有待查實，他暫時還是不能回來。大家今晚養足精神，明天徹底清查與安青森林公園有合作的旅行社。」
可芸輕聲說道：「老簡，我想明天再去一趟雲都。」
「嗯，小雪，你請雲都警方協助查找有關何葦的信息。覃睿寧2009年秋天，曾在雲都小十字見過何葦。小十字那個路口，常有民工拉活，你和可芸明天順便去小十字打聽一下情況。」
「嗯，知道了。頭，你相信朱治嗎？」
簡逸看了可芸一眼，「至少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朱治在2009年就找到了何葦。」
「你好像更懷疑魯思恆？」
「嗯！可芸，你早點回去吧，明天一早過來接小雪去雲都。」
「哦！」可芸感覺有點怪怪的，簡逸好像想把她支開。
「小雪，你坐我們的車回隊裡。」簡逸朝可芸點頭一笑，乾淨利落地轉身上了侯峰的車。
這幾天都是和芮雪在一起，突然間只剩下可芸一人，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上車看了看時間，十點四十，回到家十一點，洗完澡估計得十一點半了。可芸苦笑著踩下油門，自從跟簡逸等人混在一起，感覺時間好像都不太夠用了。
開車進了沸城公寓的地下車庫，可芸突然想起，前幾天在家裡洗澡的時候，沐浴露已經用完了。這幾天一直在忙，也顧不上去趟超市。前段時間附近剛開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只能過去隨便買一瓶，將就先用著。
那家便利店，距離沸城公寓兩條街。由於便利店所處街道過於狹窄，被劃為機動車禁停區。正好雨後的林城空氣清新，可芸便決定步行過去。
這兩條街都不是主幹道，晚上經過一場小雨，午夜十一點過，街面上基本沒什麼人走動。可芸走進嘉華路，隔著很遠就看到了便利店的GG燈箱。
路兩邊的商鋪，幾乎都已關門休息。茂盛的行道樹，遮住了路燈的光亮，人行道顯得光線暗淡。可芸前後左右看了一下，這附近竟然只有她一個行人。
距便利店大約還有三四十米，街對面的巷口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影，後背對著可芸。那身形應該是個青年男子，不知道為什麼，那男子忽然快速跑進了巷子裡。可芸覺得奇怪，穿過人行道護欄，朝巷口走去。
還沒走到巷口，就聽到巷子裡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
「110嗎，這裡是禹門巷，有人被勒死了，你們快派人過來。對，這是我的聯繫電話。放心吧，我會守著現場的！」
可芸走快幾步進了巷子，只見電桿下倒著一個穿連衣裙的女人。頸間纏著一條紅色的電線，光是看那臉色，就知道人已經死了。
報警的男子，年約三十歲，一身深色衣褲，一頭短髮看著很精神。
「姑娘，別看了，趕緊回家吧！」男子可能怕嚇著可芸，特意擋住了她的視線。
「大哥，你看到作案的人了嗎？」可芸隨口問道。
男子苦笑道：「姑娘，你不害怕嗎？」
「不怕！」可芸也不靠近，微微側著身子，打量地上的死者。
男子見可芸沒有離開的意思，隨即打開了話匣子。「我走到巷口的時候，看到巷子裡有個人影，朝巷尾那頭跑了。然後就發現電桿下面躺著一個人，走上前一看，她脖子上纏著電線。再試她的呼吸，已經沒氣了。」
「大哥，你貴姓啊？」可芸注意到，死者的挎包被打開了。
「免貴姓高，其實我以前也是警察。」
「噢，你是警察？」
「嗯，我曾在惠明派出所當過協警。」
「你住在禹門巷？」
「不，我住在前面朝陽路鐵路宿舍。」
男子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停在巷口，四名警察迅速走向現場。
「誰報的警？」一名年長的警察看了看地上的死者，又掃了一眼可芸和那男子。
「是我。」男子朗聲說道：「警官，我叫高陽。剛才從巷口經過，看到有個人影朝巷尾那頭奔跑，然後就發現電桿下面躺著一個女人。我上前確定她已經死了，就馬上報了警。」高陽簡單敘述了事發經過。
三名年輕警員開始查看屍體，年長警察看向可芸，「你也是路過的？」
「是的警官，我在馬路對面，突然看見高陽跑進巷子，覺得好奇就跟了過來。」
「你看見他跑進巷子？」年長警察向高陽投去狐疑的目光。
「您別誤會，我還沒靠近巷口，就聽到高陽打電話報警，他可沒有時間作案。」
「嗬嗬！」年長警察乾笑兩聲，走到死者身旁，蹲下查看。
高陽無奈地聳了聳肩，「謝謝你了！」
可芸輕聲說道：「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年長警察很快站起身來，走到二人面前。「刑警隊馬上就到，你們倆暫時別走，留下配合警方調查。」
「好的！」高陽順從地點點頭，從褲袋裡拿出香菸，給年長警察遞了一支。「你是王所長吧？」
「你認識我？」王所長有些驚訝。
「在彭灣派出所見過一次。」
「嗬嗬，怪不得我覺得你有點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王所點燃煙，轉而看向可芸，「姑娘，你是做什麼？」
「我……」可芸正在猶豫，不知如何介紹自己的職業，兩輛民用轎車在巷口的警車後方停下，蔣明洲從第一輛車裡走了下來。
「王所！」蔣明洲剛打了個招呼，發現站在王所身旁的竟是可芸，不禁甚為詫異，「你怎麼也在這？」
「蔣隊，你認識她？」王所十分意外，高陽也向蔣明洲和可芸投去好奇的目光。
「這是凌巍的女兒，凌可芸！」
「老凌的女兒？」王所好像也認識凌巍。
可芸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嗬，蔣隊，下次你能不能換個方式介紹我啊？」
蔣明洲也笑了，「不跟你說閒話了，我先看看現場。」
「那我……」可芸覺得沒必要留在現場，可是當著王所長，又不好先走。
蔣明洲瞟了高陽一眼，「你以前是惠明派出所的吧？」
「是的，蔣隊，我叫高陽，死者是我發現的。」
「可芸，你這幾天不是和簡逸他們在南郊嗎？」
「我住在附近，準備去前面的便利店買點東西，無意中看到高陽往巷子裡奔跑，一時好奇就跟過來了。」
「除了死者以外，你們在巷子裡看到其他人了嗎？」
「我沒看到，高陽看到一個人影朝巷尾跑了。」
「那行，你有事就先走，有需要我再找你。」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王所，高哥，再見！」
高陽困惑地看著可芸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蔣隊，這位凌小姐，是跟簡隊的？」
「是啊，小凌是二中隊特邀的外援。」
王所饒有興致地說道：「聽說上次老凌的案子，是小凌協助簡逸辦的？」
當時旅行團在安青森林公園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下午四點半，是導遊規定團友在公園大門集合返程的時間，可李治剛卻遲到了半個小時。由於李治剛沒有手機，導遊聯繫不上他。一車人在公園大門外等到五點過幾分，李治剛才姍姍來遲。
「李治剛為什麼遲到？」簡逸急切問道。
「我也不清楚。當時是我小姨妹帶隊，李治剛說他在林場裡迷路了。」
可芸困惑地問道：「張先生，李治剛在森林公園裡照了一張相片吧？」
「是啊，下午三點，導遊會組織大家照相留念。照完以後，自由活動一個小時，四點整走出森林公園，到大門集合返程。我小姨妹回來說，那天照完相，李治剛就匆匆鑽進樹林了。當時她還以為，李治剛可能是內急，想找地方方便。」
「你們的團友裡面，有沒有叫張謨或是吳洪澤的老人，年紀跟李治剛差不多。」
「呃，警官，這兩個名字我沒什麼印象，要問問我小姨妹才知道。」
「張先生，那麻煩你問問你小姨妹，我把那兩個人的名字用簡訊發到你手機上。」
「好的，問清楚了我再給你們回電話。」
「謝謝了，張先生。」
「不客氣。」
芮雪掛斷電話，簡逸凝神看向朱治。
「朱醫生，我們先走了，你休息吧！」
「簡隊，李治剛……」
簡逸苦笑道：「李治剛遲到的半個小時，到底做了什麼，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目前我們了解的線索，和你一樣多。」
「我知道了。」朱治很是失望，滿臉愁緒將幾人送到門邊。
簡逸等人到了樓下，侯峰給杜晨打了一個電話。
「杜哥，你那邊怎麼樣？」
「魯思恆回家以後，就沒有再出來。」
「你和鍾念可能要多辛苦一些了。」
「嗬嗬，都習慣了。侯子，你跟頭說一聲，魯思恆所住小區，監控存在時間錯亂的問題。」
「監控時間錯亂？」
「是的，不知道是人為還是系統原因。我和鍾念查了一遍監控視頻，發現視頻存檔也有部分丟失。監控的保安師傅說，這兩年小區監控系統一直都是這樣。物管找人來看過，也沒找出原因。」
「能不能確定，8月22號晚上，魯思恆是否在家？」
「無法確定，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時間全是亂套的，還有幾個視頻文件損壞，我們只找到魯思恆當晚六點半進入單元口的監控畫面。」
「好吧，有情況再聯繫。」
「嗯。」
可芸聽了侯峰的話，頓時有些詫異。
「魯思恆今晚回家了？」
「嗯，下午他跟我們說，這幾天在養老院沒休息好，今晚想回家好好休息。」
芮雪看向簡逸，「頭，那我們今晚還要不要去養老院了？」
「不必了！昨晚我們差不多熬了個通宵，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晚上劉哥給我來了電話，何葦的身份還有待查實，他暫時還是不能回來。大家今晚養足精神，明天徹底清查與安青森林公園有合作的旅行社。」
可芸輕聲說道：「老簡，我想明天再去一趟雲都。」
「嗯，小雪，你請雲都警方協助查找有關何葦的信息。覃睿寧2009年秋天，曾在雲都小十字見過何葦。小十字那個路口，常有民工拉活，你和可芸明天順便去小十字打聽一下情況。」
「嗯，知道了。頭，你相信朱治嗎？」
簡逸看了可芸一眼，「至少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朱治在2009年就找到了何葦。」
「你好像更懷疑魯思恆？」
「嗯！可芸，你早點回去吧，明天一早過來接小雪去雲都。」
「哦！」可芸感覺有點怪怪的，簡逸好像想把她支開。
「小雪，你坐我們的車回隊裡。」簡逸朝可芸點頭一笑，乾淨利落地轉身上了侯峰的車。
這幾天都是和芮雪在一起，突然間只剩下可芸一人，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上車看了看時間，十點四十，回到家十一點，洗完澡估計得十一點半了。可芸苦笑著踩下油門，自從跟簡逸等人混在一起，感覺時間好像都不太夠用了。
開車進了沸城公寓的地下車庫，可芸突然想起，前幾天在家裡洗澡的時候，沐浴露已經用完了。這幾天一直在忙，也顧不上去趟超市。前段時間附近剛開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只能過去隨便買一瓶，將就先用著。
那家便利店，距離沸城公寓兩條街。由於便利店所處街道過於狹窄，被劃為機動車禁停區。正好雨後的林城空氣清新，可芸便決定步行過去。
這兩條街都不是主幹道，晚上經過一場小雨，午夜十一點過，街面上基本沒什麼人走動。可芸走進嘉華路，隔著很遠就看到了便利店的GG燈箱。
路兩邊的商鋪，幾乎都已關門休息。茂盛的行道樹，遮住了路燈的光亮，人行道顯得光線暗淡。可芸前後左右看了一下，這附近竟然只有她一個行人。
距便利店大約還有三四十米，街對面的巷口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影，後背對著可芸。那身形應該是個青年男子，不知道為什麼，那男子忽然快速跑進了巷子裡。可芸覺得奇怪，穿過人行道護欄，朝巷口走去。
還沒走到巷口，就聽到巷子裡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
「110嗎，這裡是禹門巷，有人被勒死了，你們快派人過來。對，這是我的聯繫電話。放心吧，我會守著現場的！」
可芸走快幾步進了巷子，只見電桿下倒著一個穿連衣裙的女人。頸間纏著一條紅色的電線，光是看那臉色，就知道人已經死了。
報警的男子，年約三十歲，一身深色衣褲，一頭短髮看著很精神。
「姑娘，別看了，趕緊回家吧！」男子可能怕嚇著可芸，特意擋住了她的視線。
「大哥，你看到作案的人了嗎？」可芸隨口問道。
男子苦笑道：「姑娘，你不害怕嗎？」
「不怕！」可芸也不靠近，微微側著身子，打量地上的死者。
男子見可芸沒有離開的意思，隨即打開了話匣子。「我走到巷口的時候，看到巷子裡有個人影，朝巷尾那頭跑了。然後就發現電桿下面躺著一個人，走上前一看，她脖子上纏著電線。再試她的呼吸，已經沒氣了。」
「大哥，你貴姓啊？」可芸注意到，死者的挎包被打開了。
「免貴姓高，其實我以前也是警察。」
「噢，你是警察？」
「嗯，我曾在惠明派出所當過協警。」
「你住在禹門巷？」
「不，我住在前面朝陽路鐵路宿舍。」
男子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停在巷口，四名警察迅速走向現場。
「誰報的警？」一名年長的警察看了看地上的死者，又掃了一眼可芸和那男子。
「是我。」男子朗聲說道：「警官，我叫高陽。剛才從巷口經過，看到有個人影朝巷尾那頭奔跑，然後就發現電桿下面躺著一個女人。我上前確定她已經死了，就馬上報了警。」高陽簡單敘述了事發經過。
三名年輕警員開始查看屍體，年長警察看向可芸，「你也是路過的？」
「是的警官，我在馬路對面，突然看見高陽跑進巷子，覺得好奇就跟了過來。」
「你看見他跑進巷子？」年長警察向高陽投去狐疑的目光。
「您別誤會，我還沒靠近巷口，就聽到高陽打電話報警，他可沒有時間作案。」
「嗬嗬！」年長警察乾笑兩聲，走到死者身旁，蹲下查看。
高陽無奈地聳了聳肩，「謝謝你了！」
可芸輕聲說道：「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年長警察很快站起身來，走到二人面前。「刑警隊馬上就到，你們倆暫時別走，留下配合警方調查。」
「好的！」高陽順從地點點頭，從褲袋裡拿出香菸，給年長警察遞了一支。「你是王所長吧？」
「你認識我？」王所長有些驚訝。
「在彭灣派出所見過一次。」
「嗬嗬，怪不得我覺得你有點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王所點燃煙，轉而看向可芸，「姑娘，你是做什麼？」
「我……」可芸正在猶豫，不知如何介紹自己的職業，兩輛民用轎車在巷口的警車後方停下，蔣明洲從第一輛車裡走了下來。
「王所！」蔣明洲剛打了個招呼，發現站在王所身旁的竟是可芸，不禁甚為詫異，「你怎麼也在這？」
「蔣隊，你認識她？」王所十分意外，高陽也向蔣明洲和可芸投去好奇的目光。
「這是凌巍的女兒，凌可芸！」
「老凌的女兒？」王所好像也認識凌巍。
可芸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嗬，蔣隊，下次你能不能換個方式介紹我啊？」
蔣明洲也笑了，「不跟你說閒話了，我先看看現場。」
「那我……」可芸覺得沒必要留在現場，可是當著王所長，又不好先走。
蔣明洲瞟了高陽一眼，「你以前是惠明派出所的吧？」
「是的，蔣隊，我叫高陽，死者是我發現的。」
「可芸，你這幾天不是和簡逸他們在南郊嗎？」
「我住在附近，準備去前面的便利店買點東西，無意中看到高陽往巷子裡奔跑，一時好奇就跟過來了。」
「除了死者以外，你們在巷子裡看到其他人了嗎？」
「我沒看到，高陽看到一個人影朝巷尾跑了。」
「那行，你有事就先走，有需要我再找你。」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王所，高哥，再見！」
高陽困惑地看著可芸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蔣隊，這位凌小姐，是跟簡隊的？」
「是啊，小凌是二中隊特邀的外援。」
王所饒有興致地說道：「聽說上次老凌的案子，是小凌協助簡逸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