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受害者
住宿登記冊上寫著錢京淳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登記的入住時間是8月22號晚上九點三十分。
芮雪把登記冊遞給可芸，隨即扭頭問道：「大姐，你愛人在嗎？」
「呃，他在樓上睡覺。」
「麻煩你請他下來，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他！」
「好。」大姐給愛人打了個電話，說有警察上門，讓他趕緊下來。
芮雪和可芸等了一會，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下樓梯。
「你們……」
「你好，我是刑警隊的。」芮雪再次亮出證件，「大哥，8月22號晚上，是你負責住宿登記吧？」
「是啊，出什麼事了？」男人納悶地看著芮雪。
「那天晚上九點半，有個七十來歲的老人，到你們旅社登記住宿，你還有印象嗎？」
「呃，有印象，那老頭是一個人來的，住到第二天晚上才走，我收了他一天半的住宿費。」
「你看是這個人嗎？」芮雪按亮手機屏幕，讓男人看錢京淳的照片。
「對，就是他。」
「你說他住到第二天晚上才走，白天他總要吃飯吧？」
男人瞥了登記台里的女人一眼，「你看到那老頭出去吃飯了嗎？」
女人點點頭，表情十分尷尬。
芮雪頓時有些生氣，「你剛才不是說沒見過這個人嗎？」
「我，我不知道你們……」
「算了！不用解釋。」芮雪不耐煩地打斷女人，「白天是你的班，你看到這老頭出去吃飯了？」
「嗯，中午他出去了一趟，大概半個小時就回來了，可能就是去吃飯。下午六點過，他又出去了一次，七點過才回來。從登記台經過的時候，我聞到一股酒氣，應該也是出去吃飯了。」
芮雪又看向男人，「這個人是幾點離開旅社的？」
「呃，九點半走的。」
「他住的房間有電話嗎？」
「沒有，我們這種小旅社，房間沒裝電話。」
芮雪轉而詢問女人：「23號晚白天，有人來找過他嗎？」
「沒有，來找人的，我都會問一聲，報對了房號和姓名，我才讓人上樓。」
「你們幾點交班？」
「八點。」
「大哥，晚上八點到九點半之間，有人來找過這老頭嗎？」
「沒有。」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這老頭話很少，一進來就說『開間房』，我給他報了價，問他要住幾天，他說要住到第二天晚上。我說超過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就要算兩天的住宿費了。他說晚上九點過就走，讓我給他算半天，我就答應了。」
「他走的時候，說什麼了？」
「就是叫我退房，其他什麼也沒說。警官，這老頭怎麼了？」
「前幾天警察沒有來打聽過他嗎？」
「沒有啊！」
可芸默默點了下頭，那兩天魯思恆請派出所協助尋找魯思恆，搜索範圍主要是養老院周邊。當時沒有人能想到，錢京淳會跑到距養老院兩公里外的旅社投宿。搜尋的重點，都放在周邊的樹林和山腳。
錢京淳患有輕度阿爾茲海默症，當晚七點過離開養老院。大家都認為，他也許在周邊某處摔倒，或者思維發生混亂，乘坐公交或是出租離開了南郊。所以派出所把搜尋範圍擴大到方圓一公里，最遠就找到公交站附近。
職業學校距離養老院足有兩公里，以老人的步行速度，耗時大約二十五分鐘。8月22號晚上，錢京淳從精神病院穿過樹林，回到養老院門外的水泥路上，應該是九點左右。他九點半到達旅社，時間上基本吻合。
可是有個問題，錢京淳和付建華都沒有手機，旅社房間也沒有電話。要殺害錢京淳，就必須準確掌握他23號晚上從旅社回養老院的時間。
住宿登記顯示，錢京淳九點半退房離開。他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也就是離開旅社半小時後。他從旅社步行到養老院外面的樹林，同樣需要大約二十五分鐘。由此可見，作案時間計算得非常精確，錢京淳幾乎是剛走進樹林便遇害了。
截至8月23號晚上九點半之前，沒有人去旅社找過錢京淳。他也沒有手機，殺害他的兇手，想要掌握錢京淳當晚回到養老院的準確時間，就只能提前與他約定好見面時間。
從這一點來看，付建華顯然比養老院的其他人更具嫌疑。他和錢京淳同住206號房已有一年之久，雙方在這一年中，應該建立了對彼此的信任。假設付建華與錢京淳約定，讓他23晚上十點，到養老院外面的樹林見面，想來並非難事。
芮雪把住宿登記冊拍了照，告誡旅社那兩口子儘快修復監控，就拉著可芸走到路邊上了車。
簡逸收到芮雪發來的照片，電話立即打了過來。
「小雪，你們是在哪找到錢京淳的住宿登記信息的？」
「距南山養老院兩公里的職業技術學校附近的旅社，老闆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他們證實，8月22號晚上九點半，錢京淳到旅社開了一間房。8月23號晚上九點半，錢京淳退房離開。當天錢京淳兩次外出吃飯，晚上還喝了點酒。」
「你們立即在職校周邊打聽一下，他是在哪吃的飯，有沒有人跟他一起。」
「好！」
芮雪掛了電話，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可芸卻坐著沒動。
「走啊！」
「呃，小雪，乙醚恐怕不太好弄吧？」
「這事讓老簡他們去查吧！兇手如果真是付建華，他肯定有特殊渠道，能夠弄到乙醚。」
可芸點點頭，下車陪芮雪一起找周邊的飯店打聽消息。那邊簡逸和侯峰，也跟著老鄭走出了付家的悼念廳。
「鄭哥，付建華的死因真的沒有問題？」
老鄭嚴肅地看著簡逸，「死因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他腦部受到的創傷，顯然是外力所致。這種顱內傷，情況很不穩定，極易發生諸如顱內滲血之類的意外。」
「就是說，付建華肯定是被他人打傷的？」
「那當然了，付建華是後腦遭受鈍器打擊，那種角度，自己動手的力度，難以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害。」
「鄭哥，兇器會是什麼呢？」
「我認為應該是木棍，外形很像棒球棍，棍頭呈圓形，直徑六至八公分。打擊的力度很大，但造成的傷害較金屬器具要小一些。如果換作金屬棍棒，恐怕你們發現付建華的那晚，他就一命嗚呼了。」
「會不會是木製棒球棍或者複合棒球棍呢？」
「不是，付建華腦後傷口的創面不太平整，依我看很像自製的木棍，硬度不像棒球棍那麼高。」
侯峰忍不住問道：「既然木棍的硬度不是特別高，會不會是有意挑選的？」
「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去查了！」
簡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老鄭送上車，苦笑著看向侯峰。
「你認為，付建華的死是個意外？」
「這不明擺著嗎，用棍棒打擊後腦，選什麼材質不好？偏要選用硬度不是太高的木棍。如果真想用棍棒殺人，用鋼管或是鐵棒不是更方便嗎？老鄭說兇器很像自製的木棍，每種木材的硬度和韌性都不一樣，打擊效果也不一樣。所造成的傷害，就會有很大的區別。廢舊水管隨處可見，養老院後山上的廢棄水廠里就有現成的鐵管，何必耗費精力自製一根木棍呢！」
「看來你是對的！那天晚上，我們在養老院門外發現付建華受傷昏迷，根據地上血液凝固的情況判斷，他倒地已經超過十五分鐘。當時已經接近午夜，養老院外面不會有人經過，兇手完全有機會置他於死地。」
「是啊，但經過搶救，付建華活了下來。」
簡逸緊皺著眉頭，轉身看向悼念廳。
「付建華的單位，好像來了幾個人。」
「嗯，年紀最大的那個，以前是辦公室主任。」
「請他過來談談吧，我在車上等你。」
「好。」
簡逸上車等了幾分鐘，侯峰陪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過來。簡逸連忙推開車門，把老人扶進了后座。
侯峰馬上作了介紹，「黎叔，這是我們中隊長，簡逸。」
「哦。」老人疑惑地看著簡逸，「警官，你們找我想了解什麼情況？」
「黎叔，你在京劇團工作了多長時間？」
「三十九年。」
「您和付建華很熟悉吧？」
「太熟了，他雖然比我大四歲，但我們是同一年到京劇團工作的。」
簡逸把手機屏幕遞到老人面前，「黎叔，你見過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嗎？」
老人眯著眼睛看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沒見過，警官，這張照片好像被燒過？」
「是的。」簡逸失望地收起手機，「黎叔，你有沒有見過付建華攀繩？」
「攀繩？」
「對，一些公園裡就有這種健身項目，兩手抓住繩索向上攀爬。」
「我沒見過。」
「付建華住進養老院之前，你們常見面嗎？」
「我們都住在團里的宿舍樓，他沒去養老院之前，我們差不多天天見面。」
「那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就是個普通人啊！」
「他以前有沒有跟著團里的武生，進行一些體能方面的鍛鍊？」
「沒有，他是拉京胡的，怎麼會跟武生學練功呢！」
「他性格怎麼樣？」
「老付性格挺隨和的，沒跟同事鬧過矛盾。警官，老付到底是怎麼死的？」
「呃，他在養老院外面遭遇襲擊，後腦受到重創。」
「這麼說他應該是受害者啊！」老人覺得不太對勁，簡逸提的問題，好像沒把付建華當做受害者看待。
「是的，他是受害者。但是被人襲擊，總會有原因。我想知道，以付建華的品性，會不會做得罪人或是犯法的事？」簡逸十分為難，有些話根本不好直接問。
「不會，老付這輩子就沒幹過得罪的人事。」
簡逸無可奈何地看了侯峰一眼，總感覺在付建華的問題上，好像忽略了什麼。
芮雪把登記冊遞給可芸，隨即扭頭問道：「大姐，你愛人在嗎？」
「呃，他在樓上睡覺。」
「麻煩你請他下來，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他！」
「好。」大姐給愛人打了個電話，說有警察上門，讓他趕緊下來。
芮雪和可芸等了一會，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下樓梯。
「你們……」
「你好，我是刑警隊的。」芮雪再次亮出證件，「大哥，8月22號晚上，是你負責住宿登記吧？」
「是啊，出什麼事了？」男人納悶地看著芮雪。
「那天晚上九點半，有個七十來歲的老人，到你們旅社登記住宿，你還有印象嗎？」
「呃，有印象，那老頭是一個人來的，住到第二天晚上才走，我收了他一天半的住宿費。」
「你看是這個人嗎？」芮雪按亮手機屏幕，讓男人看錢京淳的照片。
「對，就是他。」
「你說他住到第二天晚上才走，白天他總要吃飯吧？」
男人瞥了登記台里的女人一眼，「你看到那老頭出去吃飯了嗎？」
女人點點頭，表情十分尷尬。
芮雪頓時有些生氣，「你剛才不是說沒見過這個人嗎？」
「我，我不知道你們……」
「算了！不用解釋。」芮雪不耐煩地打斷女人，「白天是你的班，你看到這老頭出去吃飯了？」
「嗯，中午他出去了一趟，大概半個小時就回來了，可能就是去吃飯。下午六點過，他又出去了一次，七點過才回來。從登記台經過的時候，我聞到一股酒氣，應該也是出去吃飯了。」
芮雪又看向男人，「這個人是幾點離開旅社的？」
「呃，九點半走的。」
「他住的房間有電話嗎？」
「沒有，我們這種小旅社，房間沒裝電話。」
芮雪轉而詢問女人：「23號晚白天，有人來找過他嗎？」
「沒有，來找人的，我都會問一聲，報對了房號和姓名，我才讓人上樓。」
「你們幾點交班？」
「八點。」
「大哥，晚上八點到九點半之間，有人來找過這老頭嗎？」
「沒有。」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
「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這老頭話很少，一進來就說『開間房』，我給他報了價，問他要住幾天，他說要住到第二天晚上。我說超過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就要算兩天的住宿費了。他說晚上九點過就走，讓我給他算半天，我就答應了。」
「他走的時候，說什麼了？」
「就是叫我退房，其他什麼也沒說。警官，這老頭怎麼了？」
「前幾天警察沒有來打聽過他嗎？」
「沒有啊！」
可芸默默點了下頭，那兩天魯思恆請派出所協助尋找魯思恆，搜索範圍主要是養老院周邊。當時沒有人能想到，錢京淳會跑到距養老院兩公里外的旅社投宿。搜尋的重點，都放在周邊的樹林和山腳。
錢京淳患有輕度阿爾茲海默症，當晚七點過離開養老院。大家都認為，他也許在周邊某處摔倒，或者思維發生混亂，乘坐公交或是出租離開了南郊。所以派出所把搜尋範圍擴大到方圓一公里，最遠就找到公交站附近。
職業學校距離養老院足有兩公里，以老人的步行速度，耗時大約二十五分鐘。8月22號晚上，錢京淳從精神病院穿過樹林，回到養老院門外的水泥路上，應該是九點左右。他九點半到達旅社，時間上基本吻合。
可是有個問題，錢京淳和付建華都沒有手機，旅社房間也沒有電話。要殺害錢京淳，就必須準確掌握他23號晚上從旅社回養老院的時間。
住宿登記顯示，錢京淳九點半退房離開。他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也就是離開旅社半小時後。他從旅社步行到養老院外面的樹林，同樣需要大約二十五分鐘。由此可見，作案時間計算得非常精確，錢京淳幾乎是剛走進樹林便遇害了。
截至8月23號晚上九點半之前，沒有人去旅社找過錢京淳。他也沒有手機，殺害他的兇手，想要掌握錢京淳當晚回到養老院的準確時間，就只能提前與他約定好見面時間。
從這一點來看，付建華顯然比養老院的其他人更具嫌疑。他和錢京淳同住206號房已有一年之久，雙方在這一年中，應該建立了對彼此的信任。假設付建華與錢京淳約定，讓他23晚上十點，到養老院外面的樹林見面，想來並非難事。
芮雪把住宿登記冊拍了照，告誡旅社那兩口子儘快修復監控，就拉著可芸走到路邊上了車。
簡逸收到芮雪發來的照片，電話立即打了過來。
「小雪，你們是在哪找到錢京淳的住宿登記信息的？」
「距南山養老院兩公里的職業技術學校附近的旅社，老闆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他們證實，8月22號晚上九點半，錢京淳到旅社開了一間房。8月23號晚上九點半，錢京淳退房離開。當天錢京淳兩次外出吃飯，晚上還喝了點酒。」
「你們立即在職校周邊打聽一下，他是在哪吃的飯，有沒有人跟他一起。」
「好！」
芮雪掛了電話，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可芸卻坐著沒動。
「走啊！」
「呃，小雪，乙醚恐怕不太好弄吧？」
「這事讓老簡他們去查吧！兇手如果真是付建華，他肯定有特殊渠道，能夠弄到乙醚。」
可芸點點頭，下車陪芮雪一起找周邊的飯店打聽消息。那邊簡逸和侯峰，也跟著老鄭走出了付家的悼念廳。
「鄭哥，付建華的死因真的沒有問題？」
老鄭嚴肅地看著簡逸，「死因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他腦部受到的創傷，顯然是外力所致。這種顱內傷，情況很不穩定，極易發生諸如顱內滲血之類的意外。」
「就是說，付建華肯定是被他人打傷的？」
「那當然了，付建華是後腦遭受鈍器打擊，那種角度，自己動手的力度，難以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害。」
「鄭哥，兇器會是什麼呢？」
「我認為應該是木棍，外形很像棒球棍，棍頭呈圓形，直徑六至八公分。打擊的力度很大，但造成的傷害較金屬器具要小一些。如果換作金屬棍棒，恐怕你們發現付建華的那晚，他就一命嗚呼了。」
「會不會是木製棒球棍或者複合棒球棍呢？」
「不是，付建華腦後傷口的創面不太平整，依我看很像自製的木棍，硬度不像棒球棍那麼高。」
侯峰忍不住問道：「既然木棍的硬度不是特別高，會不會是有意挑選的？」
「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去查了！」
簡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老鄭送上車，苦笑著看向侯峰。
「你認為，付建華的死是個意外？」
「這不明擺著嗎，用棍棒打擊後腦，選什麼材質不好？偏要選用硬度不是太高的木棍。如果真想用棍棒殺人，用鋼管或是鐵棒不是更方便嗎？老鄭說兇器很像自製的木棍，每種木材的硬度和韌性都不一樣，打擊效果也不一樣。所造成的傷害，就會有很大的區別。廢舊水管隨處可見，養老院後山上的廢棄水廠里就有現成的鐵管，何必耗費精力自製一根木棍呢！」
「看來你是對的！那天晚上，我們在養老院門外發現付建華受傷昏迷，根據地上血液凝固的情況判斷，他倒地已經超過十五分鐘。當時已經接近午夜，養老院外面不會有人經過，兇手完全有機會置他於死地。」
「是啊，但經過搶救，付建華活了下來。」
簡逸緊皺著眉頭，轉身看向悼念廳。
「付建華的單位，好像來了幾個人。」
「嗯，年紀最大的那個，以前是辦公室主任。」
「請他過來談談吧，我在車上等你。」
「好。」
簡逸上車等了幾分鐘，侯峰陪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過來。簡逸連忙推開車門，把老人扶進了后座。
侯峰馬上作了介紹，「黎叔，這是我們中隊長，簡逸。」
「哦。」老人疑惑地看著簡逸，「警官，你們找我想了解什麼情況？」
「黎叔，你在京劇團工作了多長時間？」
「三十九年。」
「您和付建華很熟悉吧？」
「太熟了，他雖然比我大四歲，但我們是同一年到京劇團工作的。」
簡逸把手機屏幕遞到老人面前，「黎叔，你見過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嗎？」
老人眯著眼睛看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沒見過，警官，這張照片好像被燒過？」
「是的。」簡逸失望地收起手機，「黎叔，你有沒有見過付建華攀繩？」
「攀繩？」
「對，一些公園裡就有這種健身項目，兩手抓住繩索向上攀爬。」
「我沒見過。」
「付建華住進養老院之前，你們常見面嗎？」
「我們都住在團里的宿舍樓，他沒去養老院之前，我們差不多天天見面。」
「那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就是個普通人啊！」
「他以前有沒有跟著團里的武生，進行一些體能方面的鍛鍊？」
「沒有，他是拉京胡的，怎麼會跟武生學練功呢！」
「他性格怎麼樣？」
「老付性格挺隨和的，沒跟同事鬧過矛盾。警官，老付到底是怎麼死的？」
「呃，他在養老院外面遭遇襲擊，後腦受到重創。」
「這麼說他應該是受害者啊！」老人覺得不太對勁，簡逸提的問題，好像沒把付建華當做受害者看待。
「是的，他是受害者。但是被人襲擊，總會有原因。我想知道，以付建華的品性，會不會做得罪人或是犯法的事？」簡逸十分為難，有些話根本不好直接問。
「不會，老付這輩子就沒幹過得罪的人事。」
簡逸無可奈何地看了侯峰一眼，總感覺在付建華的問題上，好像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