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老漢
莫小晴和旭堯走了進去，這才看清那鍋里不過是一鍋清粥，上面還飄著幾塊菜葉跟土豆片黏糊糊的東西。
估計這就是這位老漢的晚餐了。
「你好，老伯!」莫小晴也打了幾聲招呼，而老漢卻頭也不回。
終於在莫小晴叫喚了第四聲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用一雙混沌不堪的眼睛一直打量著他們。頓了幾秒以後又繼續慢吞吞的攪和著他那一鍋青菜粥。
老漢終於放下飯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嘴裡慢吞吞的說著，
「你們找誰？我耳朵聽不見。」
老漢蹩腳的普通話勉強能聽懂，他大聲的吼了幾聲又擡起右手在鍋里攪了幾下，便慢吞吞地走的旁邊的木架子上隨意的拿出一個已經發黑的飯碗，將鍋里的黏糊糊的粥給舀了出來。
莫小晴大著嗓門喊道，「老伯，請問你是李慶國老伯嗎？」
老漢點了點頭，「是的，我是。」
「我想問一下，您是不是有一個叫李鐵兒的兒子？他一直用這個名字還是曾經有曾用名？」
莫小晴用著最大的力氣說道，但是老漢卻疑惑的搖著頭，示意他沒有聽明白。
跟一個聽力微弱的老人家對話果真是太困難了。
旭堯站在一旁四處打量著，這棟院落有兩間孤零零的土坯房，外面是一個用土磚圍成的非常小的院落，院子裡栽著一棵高大的李子樹，樹葉茂盛，隨著春風飄揚。
莫小晴還在試著跟老漢打聽，但是她還是宣告了失敗。
老漢仿佛只能聽懂幾個簡單的字語，並且他嘴裡嘰里咕嚕的說著一堆她沒有辦法聽明白的話。
莫小晴猜想老漢說的應該就是李家老村的方言。她對國內的方言其實掌握的好算比較多，但是這沒了牙齒的老漢說的方言，她沒辦法聽懂。
「李二叔，來，我們家今天殺了雞，給你送點過來。」這時從院子外面傳來了喊聲。
隨後，一個穿著灰色外套大概四五十歲的農婦走了進來。
這婦女手裡端著一碗飯，上面堆著已經炒好的雞肉，正滿臉疑惑的打量著莫小晴他們。
「請問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旭堯連忙走過來亮出他的警官證，「你好，我們是江沙市過來的刑警，想找這位老伯了解一些情況。
但是我發現跟他溝通起來相當的困難。請問您是這位老伯的什麼人？」
婦女臉上帶著對警察的敬畏之情，連忙說:哦，「我就是這老伯家的隔壁鄰居。他家的事我大部分都知道，要不你可以問我。」
婦女邊說邊將一碗飯菜端進了堂屋，放到老伯的手上，大著嗓門在他耳邊喊了一句:
「李二叔，你快吃吧，免得冷了。」
那老漢一臉感激的端著飯菜，嘴裡激動的嘀咕著什麼，猜想應該是感激的話語。
「哎！李二叔也真夠可憐的。本來吧，老伴在時日子還過的過去，至少能有一口熱飯。
可是前不久老伴卻得病死了，而他卻落得一身病。
本來想養著送終的兒子……」
婦女連連感嘆，莫小晴走過來問了一句:「大嬸，你剛提到的李二叔的兒子，他是不是叫李鐵兒？」
「正是正是。你們難道是來幫李二叔尋找失蹤的兒子的？」婦女臉上滿是期待的問。
莫小晴臉色不自然的回答，「不是。尋找失蹤人口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
旭堯也走過來，從包里拿出他們帶過來的那一張模糊照片遞了過去。
「你認識照片裡的人嗎？」
婦女接過照片仔細的端詳著，半晌過後，猶豫的說著，「看著挺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旭堯又遞了一張合照過去，婦女立馬爽快的說，「這兩個人我自然認識了，一個是新村他堂侄子家的兒子李文波，被他攀著肩膀的這一位就叫李鐵兒。」
旭堯直接問，「那麼你能不能跟我們談談這個李鐵兒的事兒？你知道他還有其他名字嗎？
我從前面打聽到說，李鐵兒是李慶國從孤兒院抱來的孩子。」
「對呀。李二叔和他媳婦結婚以後十幾年來都沒有懷上孩子，後來等他們40歲了，就想著抱養一個孩子能送終。」
旭堯問，「那你知道這孩子從哪一個福利院抱過來的嗎？」
農婦搖搖頭:「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李二叔家裡應該還留有當年的一些文件吧。」
婦女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的說道:「哎，你說我這二叔家吧一直就這麼倒霉。自己不能生孩子，可是卻抱回來一個智力障礙的孩子。
回來以後那孩子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很少出來，聽說他沒事兒就在房間裡塗塗畫畫。
剛開始吧，我二叔也就認為這孩子認生，非常細心的對待他，並且還將他送到我們村裡的小學。
說他智力不全也不太像，畢竟在小學裡他很少惹事，就是沉默寡言。不過成績卻出奇的好，而且還畫得一手好畫。
可是讀到進到初中時，就出事了。」
莫小晴連忙驚訝的問，「出什麼事了？」
「就是被學校給退學了唄。」
「為什麼退學？」莫小晴繼續好奇的追問道。
「當時鬧得很兇，好像警察都被驚動了，那孩子被判了一個謀殺未遂的罪名。後來啊，還有人繼續舉報說他殺了他們班主任的一隻寵物貓。
然後這孩子連離學校也不能去了，就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沒出門。
不過也不知道後來怎麼的，他突然就從房間裡跑了，再也找不到了。」
旭堯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著:「這位大嬸，那可以請你為我們做個翻譯人，我想親自問一下這位李叔。」
婦女爽快的低著頭答應了。
他們從院落里走進了堂屋，老漢那一整碗飯菜差不多都全部吃光。剛還聽說病的不輕，沒想到身體底子還不錯。
婦女走到老漢面前，換了另外一種語言跟他對話。
李家老村的方言本身是跟普通話完全搭不上邊，只是後來大家出去的多了，另外又旅遊開發，所以年輕的或者在外面接觸多了的人，都聽得懂普通話並能講幾句。
估計這就是這位老漢的晚餐了。
「你好，老伯!」莫小晴也打了幾聲招呼，而老漢卻頭也不回。
終於在莫小晴叫喚了第四聲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用一雙混沌不堪的眼睛一直打量著他們。頓了幾秒以後又繼續慢吞吞的攪和著他那一鍋青菜粥。
老漢終於放下飯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嘴裡慢吞吞的說著，
「你們找誰？我耳朵聽不見。」
老漢蹩腳的普通話勉強能聽懂，他大聲的吼了幾聲又擡起右手在鍋里攪了幾下，便慢吞吞地走的旁邊的木架子上隨意的拿出一個已經發黑的飯碗，將鍋里的黏糊糊的粥給舀了出來。
莫小晴大著嗓門喊道，「老伯，請問你是李慶國老伯嗎？」
老漢點了點頭，「是的，我是。」
「我想問一下，您是不是有一個叫李鐵兒的兒子？他一直用這個名字還是曾經有曾用名？」
莫小晴用著最大的力氣說道，但是老漢卻疑惑的搖著頭，示意他沒有聽明白。
跟一個聽力微弱的老人家對話果真是太困難了。
旭堯站在一旁四處打量著，這棟院落有兩間孤零零的土坯房，外面是一個用土磚圍成的非常小的院落，院子裡栽著一棵高大的李子樹，樹葉茂盛，隨著春風飄揚。
莫小晴還在試著跟老漢打聽，但是她還是宣告了失敗。
老漢仿佛只能聽懂幾個簡單的字語，並且他嘴裡嘰里咕嚕的說著一堆她沒有辦法聽明白的話。
莫小晴猜想老漢說的應該就是李家老村的方言。她對國內的方言其實掌握的好算比較多，但是這沒了牙齒的老漢說的方言，她沒辦法聽懂。
「李二叔，來，我們家今天殺了雞，給你送點過來。」這時從院子外面傳來了喊聲。
隨後，一個穿著灰色外套大概四五十歲的農婦走了進來。
這婦女手裡端著一碗飯，上面堆著已經炒好的雞肉，正滿臉疑惑的打量著莫小晴他們。
「請問你們是？有什麼事嗎？」
旭堯連忙走過來亮出他的警官證，「你好，我們是江沙市過來的刑警，想找這位老伯了解一些情況。
但是我發現跟他溝通起來相當的困難。請問您是這位老伯的什麼人？」
婦女臉上帶著對警察的敬畏之情，連忙說:哦，「我就是這老伯家的隔壁鄰居。他家的事我大部分都知道，要不你可以問我。」
婦女邊說邊將一碗飯菜端進了堂屋，放到老伯的手上，大著嗓門在他耳邊喊了一句:
「李二叔，你快吃吧，免得冷了。」
那老漢一臉感激的端著飯菜，嘴裡激動的嘀咕著什麼，猜想應該是感激的話語。
「哎！李二叔也真夠可憐的。本來吧，老伴在時日子還過的過去，至少能有一口熱飯。
可是前不久老伴卻得病死了，而他卻落得一身病。
本來想養著送終的兒子……」
婦女連連感嘆，莫小晴走過來問了一句:「大嬸，你剛提到的李二叔的兒子，他是不是叫李鐵兒？」
「正是正是。你們難道是來幫李二叔尋找失蹤的兒子的？」婦女臉上滿是期待的問。
莫小晴臉色不自然的回答，「不是。尋找失蹤人口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
旭堯也走過來，從包里拿出他們帶過來的那一張模糊照片遞了過去。
「你認識照片裡的人嗎？」
婦女接過照片仔細的端詳著，半晌過後，猶豫的說著，「看著挺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旭堯又遞了一張合照過去，婦女立馬爽快的說，「這兩個人我自然認識了，一個是新村他堂侄子家的兒子李文波，被他攀著肩膀的這一位就叫李鐵兒。」
旭堯直接問，「那麼你能不能跟我們談談這個李鐵兒的事兒？你知道他還有其他名字嗎？
我從前面打聽到說，李鐵兒是李慶國從孤兒院抱來的孩子。」
「對呀。李二叔和他媳婦結婚以後十幾年來都沒有懷上孩子，後來等他們40歲了，就想著抱養一個孩子能送終。」
旭堯問，「那你知道這孩子從哪一個福利院抱過來的嗎？」
農婦搖搖頭:「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李二叔家裡應該還留有當年的一些文件吧。」
婦女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的說道:「哎，你說我這二叔家吧一直就這麼倒霉。自己不能生孩子，可是卻抱回來一個智力障礙的孩子。
回來以後那孩子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很少出來，聽說他沒事兒就在房間裡塗塗畫畫。
剛開始吧，我二叔也就認為這孩子認生，非常細心的對待他，並且還將他送到我們村裡的小學。
說他智力不全也不太像，畢竟在小學裡他很少惹事，就是沉默寡言。不過成績卻出奇的好，而且還畫得一手好畫。
可是讀到進到初中時，就出事了。」
莫小晴連忙驚訝的問，「出什麼事了？」
「就是被學校給退學了唄。」
「為什麼退學？」莫小晴繼續好奇的追問道。
「當時鬧得很兇，好像警察都被驚動了，那孩子被判了一個謀殺未遂的罪名。後來啊，還有人繼續舉報說他殺了他們班主任的一隻寵物貓。
然後這孩子連離學校也不能去了，就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沒出門。
不過也不知道後來怎麼的，他突然就從房間裡跑了，再也找不到了。」
旭堯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著:「這位大嬸，那可以請你為我們做個翻譯人，我想親自問一下這位李叔。」
婦女爽快的低著頭答應了。
他們從院落里走進了堂屋，老漢那一整碗飯菜差不多都全部吃光。剛還聽說病的不輕，沒想到身體底子還不錯。
婦女走到老漢面前，換了另外一種語言跟他對話。
李家老村的方言本身是跟普通話完全搭不上邊，只是後來大家出去的多了，另外又旅遊開發，所以年輕的或者在外面接觸多了的人，都聽得懂普通話並能講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