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人性
我看曾凡有些吃驚，便問他。
「怎麼了？」
曾凡回答說。
「九曲黃河古道那入口，我聽說，是最危險的入口。不過，你能進來，這說明你的本事非同一般啊！」
我覺得，我爺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入口危險，我父親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入口危險，他們之所以選擇這個入口，肯定有著他們自己的道理。
我跟曾凡交談著，就已經到了山頂。
引路老者跟我告別之後，就朝著山下走去。
我依舊看著剛才為我引路的那位老者，心中總還是有那麼幾分說不出的感覺。
曾凡見我在看那引路老者。
他便跟我解釋。
「易兄，他們這些引路者，其實就是上九天山換命格失敗的人。其實對於咱們來說也一樣，如果三日之內，不能找到合適的命格，並為自己換命，也要跟他們一樣，在九天山做引路者三十年。」
看來，我對九天山的規則，了解得還是太少了。
我再問曾凡。
「那它們的長相，為什麼都是一樣的？」
曾凡便說。
「它們應該都是戴著一種特殊的面具，是那種面具，把他們變成了這般模樣。其實，這些引路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但他們成了引路人之後，就只能是這幅模樣，而且，被困在這裡，一困就是三十年。」
「所以，易兄等會兒，咱們一定要儘快找到自己需要的命格。一旦過了第三天，還找不到自己需要的命格的話，就會被戴上那種面具，而變成引路人。」
「那可是三十年，人的一輩子，能有多少三十年？」
話到這裡。
曾凡頓了頓，又說。
「不過，話說回來，易兄，你就跟著我就行了，我來過這地方，哪裡可能藏有命格，這我熟。你需要什麼樣的命格，到時候，就隨便挑就成了！」
他說這感覺，就好像是去跳蚤市場買東西一樣。
但我知道，哪有那麼容易？
我問他。
「這九龍山上，到底有多少命格？」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道。
「太多了，這我可數不清，一部分命格，就是那些引路人的命格。」
「你剛才上山肯定也看到了，那些引路人很虛弱，其實，那是因為他的命格被抽走了，現在用的，就是假命之法，命氣太弱，所以很虛弱。」
對此，我更加疑惑。
「如果三十年期到了，他們的命格被挑走了，怎麼辦？」
「那他們沒有命，又不是引路人，豈不是死了？」
曾凡回答說。
「不會的，做三十年的引路人，可以換來三天的自由，可以到山上挑選命格。只要隨便挑選一道命格，就能繼續活著。其實，這九天山上，除了傳說中那九條龍鎖住的龍棺之外，其他的命格，我估計，應該都是這些引路人的。他們當中其實有很多人的命格，原本都是非常強大的，但是為了求龍棺之中的命格，超過三天而不得，就被困在這兒了！」
「對了，你看前邊，那個引路人也走上了去九龍峰的路，這說明，他的三十年期已經到了，他可以到九龍山上去選擇自己需要的命格了！」
曾凡的這些話，我能夠理解。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
對錢的欲望，對命的欲望，都是一個道理，如果能夠換到更好的，總想去要更好的，哪怕本身的命格都已經足夠強大，但還是想要天降九龍鎖住的那口龍棺之中的命格。
也正是這個原因，九天山才會成了命格的聚集地。
從引路人的命格，到龍棺之中的命格，這種吸引力對於陽間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由此，越來越多的人上九天山，越來越多的人命格留在此處，而變成引路人。
沿著雪山上的路。
我和曾凡同行，一直往前邊雪山深處走。
在前邊一座山之下，我們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劇烈地掙扎著。
我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
本來想要過去，可曾凡攔住了我。
他道。
「千萬別過去！」
「那個人應該是三日之限到了，他這是正在被奪命格，很快，他就會變成引路人。如果你過去的話，他恐怕會直接去奪舍你的命格，那樣，變成引路人的，就是你了！」
「這樣的事情，其實在九天山上時有發生，不管是誰，找不到命格，都是這樣的下場！」
很快。
那邊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已經平靜了下來。
後邊，有兩位引路人走過去，給他送上了一個白色的面具。
這面具看起來與靈骨一脈的那種儺面具很像，但是純白的，只畫著非常簡陋的五官，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戴上了面具，整個人的樣貌，就徹底發生了變化。
他變成了穿著白袍的老者，與旁邊那兩位引路人無異。
「走吧，易兄，咱們也一樣，踏上山頂的那一刻，就只剩下三天了。」
「一旦時間到了，咱們便與那人的下場一樣。」
我點頭。
與曾凡同行，朝著山中走去。
路上還會遇到其他人，但其他人都是步伐匆匆的，都在忙碌著尋找命格。而且，到一處山崖之下的時候，那邊的冰面之中有一口棺材，有幾個人在那邊鬥法，打得十分激烈。
顯然，那些人就是為了爭那冰面之下那口棺材裡的命格。
那邊的戰鬥場面，十分慘烈。
一陣拼殺之後，其中一人，將其他人全都幹掉了，他朝著那口棺材走去，一掌震碎冰面。可等他打開棺材的時候，卻發現，那口棺材裡是空的。
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一聲悲吼，而跪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儘是絕望。
因為，他的時間已經到了。
引路人來給他，送上面具，他甚至想要殺了引路人。
但他的命格被奪走，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引路人給他戴上白色的面具。
這一幕幕，冰冷而又殘忍。
可是，依舊有很多人，想要來這個地方，甚至，有的時候為了不存在的東西，而拼命。
曾凡見我有些深陷其中，便試著扯開話題。
他看向我，問。
「易兄，你想要什麼樣的命？」
我考慮了一下，半開玩笑般的語氣道。
「來到這裡，自然是要最好的，九龍鎖住的那口龍棺之中的命格。」
曾凡苦笑一聲。
「易兄，還是現實點吧！」
「那口龍棺是不是真的存在，誰都不知道，甚至有不少人都曾猜測，九龍鎖棺根本就只是個傳說，九天山也是個謊言，在這裡所能夠得到的命格，其實就是變成引路人的那些人的命格。」
我對這個話題，不置可否。
剛才那話，我之所以說出來，就是因為，曾凡肯定不一定相信。
雖然我與曾凡一路同行，但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剛才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也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非常殘酷的，特別是在面臨一些生死選擇的時候，聊幾句話的交情，遠遠頂不住人性的可怕。
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了那些與他搶棺材的人，無非就是，他的三日之限要到了。
一個人沒有到那個時候，就永遠無法真正去體會，那時候的心境。
當然。
對於我自己來說。
我既然來了九天山，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九龍鎖住的龍棺之內的命格。
這一點哪怕再難，也不會改變！
「易兄，前邊山崖下，應該有命格，咱們過去看看！」
曾凡看向前邊，一座山崖下，指著那雪中的一道道氣息縈繞，加快了步伐。
我也跟了過去。
但後邊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都別動！退到一邊去！」
「怎麼了？」
曾凡回答說。
「九曲黃河古道那入口，我聽說，是最危險的入口。不過，你能進來，這說明你的本事非同一般啊！」
我覺得，我爺爺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入口危險，我父親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入口危險，他們之所以選擇這個入口，肯定有著他們自己的道理。
我跟曾凡交談著，就已經到了山頂。
引路老者跟我告別之後，就朝著山下走去。
我依舊看著剛才為我引路的那位老者，心中總還是有那麼幾分說不出的感覺。
曾凡見我在看那引路老者。
他便跟我解釋。
「易兄，他們這些引路者，其實就是上九天山換命格失敗的人。其實對於咱們來說也一樣，如果三日之內，不能找到合適的命格，並為自己換命，也要跟他們一樣，在九天山做引路者三十年。」
看來，我對九天山的規則，了解得還是太少了。
我再問曾凡。
「那它們的長相，為什麼都是一樣的？」
曾凡便說。
「它們應該都是戴著一種特殊的面具，是那種面具，把他們變成了這般模樣。其實，這些引路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但他們成了引路人之後，就只能是這幅模樣，而且，被困在這裡，一困就是三十年。」
「所以，易兄等會兒，咱們一定要儘快找到自己需要的命格。一旦過了第三天，還找不到自己需要的命格的話，就會被戴上那種面具，而變成引路人。」
「那可是三十年，人的一輩子，能有多少三十年？」
話到這裡。
曾凡頓了頓，又說。
「不過，話說回來，易兄，你就跟著我就行了，我來過這地方，哪裡可能藏有命格，這我熟。你需要什麼樣的命格，到時候，就隨便挑就成了！」
他說這感覺，就好像是去跳蚤市場買東西一樣。
但我知道，哪有那麼容易？
我問他。
「這九龍山上，到底有多少命格？」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道。
「太多了，這我可數不清，一部分命格，就是那些引路人的命格。」
「你剛才上山肯定也看到了，那些引路人很虛弱，其實，那是因為他的命格被抽走了，現在用的，就是假命之法，命氣太弱，所以很虛弱。」
對此，我更加疑惑。
「如果三十年期到了，他們的命格被挑走了，怎麼辦？」
「那他們沒有命，又不是引路人，豈不是死了？」
曾凡回答說。
「不會的，做三十年的引路人，可以換來三天的自由，可以到山上挑選命格。只要隨便挑選一道命格，就能繼續活著。其實，這九天山上，除了傳說中那九條龍鎖住的龍棺之外，其他的命格，我估計，應該都是這些引路人的。他們當中其實有很多人的命格，原本都是非常強大的，但是為了求龍棺之中的命格，超過三天而不得，就被困在這兒了！」
「對了，你看前邊，那個引路人也走上了去九龍峰的路，這說明，他的三十年期已經到了，他可以到九龍山上去選擇自己需要的命格了！」
曾凡的這些話，我能夠理解。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
對錢的欲望，對命的欲望，都是一個道理，如果能夠換到更好的，總想去要更好的，哪怕本身的命格都已經足夠強大，但還是想要天降九龍鎖住的那口龍棺之中的命格。
也正是這個原因，九天山才會成了命格的聚集地。
從引路人的命格，到龍棺之中的命格，這種吸引力對於陽間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由此，越來越多的人上九天山，越來越多的人命格留在此處，而變成引路人。
沿著雪山上的路。
我和曾凡同行，一直往前邊雪山深處走。
在前邊一座山之下，我們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劇烈地掙扎著。
我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
本來想要過去，可曾凡攔住了我。
他道。
「千萬別過去！」
「那個人應該是三日之限到了，他這是正在被奪命格，很快，他就會變成引路人。如果你過去的話，他恐怕會直接去奪舍你的命格，那樣，變成引路人的，就是你了！」
「這樣的事情，其實在九天山上時有發生，不管是誰，找不到命格，都是這樣的下場！」
很快。
那邊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已經平靜了下來。
後邊，有兩位引路人走過去，給他送上了一個白色的面具。
這面具看起來與靈骨一脈的那種儺面具很像，但是純白的，只畫著非常簡陋的五官，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戴上了面具，整個人的樣貌，就徹底發生了變化。
他變成了穿著白袍的老者，與旁邊那兩位引路人無異。
「走吧，易兄，咱們也一樣，踏上山頂的那一刻，就只剩下三天了。」
「一旦時間到了，咱們便與那人的下場一樣。」
我點頭。
與曾凡同行，朝著山中走去。
路上還會遇到其他人，但其他人都是步伐匆匆的，都在忙碌著尋找命格。而且，到一處山崖之下的時候，那邊的冰面之中有一口棺材，有幾個人在那邊鬥法，打得十分激烈。
顯然，那些人就是為了爭那冰面之下那口棺材裡的命格。
那邊的戰鬥場面，十分慘烈。
一陣拼殺之後，其中一人，將其他人全都幹掉了，他朝著那口棺材走去，一掌震碎冰面。可等他打開棺材的時候，卻發現，那口棺材裡是空的。
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一聲悲吼，而跪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儘是絕望。
因為，他的時間已經到了。
引路人來給他，送上面具，他甚至想要殺了引路人。
但他的命格被奪走，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引路人給他戴上白色的面具。
這一幕幕，冰冷而又殘忍。
可是，依舊有很多人，想要來這個地方，甚至，有的時候為了不存在的東西，而拼命。
曾凡見我有些深陷其中，便試著扯開話題。
他看向我，問。
「易兄，你想要什麼樣的命？」
我考慮了一下，半開玩笑般的語氣道。
「來到這裡，自然是要最好的，九龍鎖住的那口龍棺之中的命格。」
曾凡苦笑一聲。
「易兄，還是現實點吧！」
「那口龍棺是不是真的存在，誰都不知道，甚至有不少人都曾猜測，九龍鎖棺根本就只是個傳說，九天山也是個謊言，在這裡所能夠得到的命格，其實就是變成引路人的那些人的命格。」
我對這個話題，不置可否。
剛才那話，我之所以說出來，就是因為，曾凡肯定不一定相信。
雖然我與曾凡一路同行，但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剛才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也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非常殘酷的，特別是在面臨一些生死選擇的時候，聊幾句話的交情，遠遠頂不住人性的可怕。
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了那些與他搶棺材的人，無非就是，他的三日之限要到了。
一個人沒有到那個時候，就永遠無法真正去體會，那時候的心境。
當然。
對於我自己來說。
我既然來了九天山，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九龍鎖住的龍棺之內的命格。
這一點哪怕再難，也不會改變！
「易兄，前邊山崖下，應該有命格，咱們過去看看！」
曾凡看向前邊，一座山崖下，指著那雪中的一道道氣息縈繞，加快了步伐。
我也跟了過去。
但後邊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都別動！退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