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棄子的下場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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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吶,這是新娘嗎?」

  「竟然在自己的婚禮上偷人嗎?我的三觀都要被震碎了!」

  「等等……那個男人是誰?難道也在現場嗎?」

  賓客們議論紛紛,紛紛轉頭看向自己的周圍,試圖將姦夫從人群中找出來,放到眾目睽睽之下審判。

  此刻的丁永,早被卓新他們五花大綁,又敲暈了丟在二樓的客房裡。

  賓客們見找不到姦夫,便將矛頭齊刷刷的對準了台上的新娘。

  沈禾站在那,台下投來的視線,讓她如芒在背。事情的轉變打的她措手不及,兩腳發軟,幾乎要站不住。

  她的視線筆直的望向前方,陸硯南站在那,手上的捧花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陸硯南滿臉失望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南哥……」沈禾著急的想要阻攔,可她才邁出兩步,不知被誰踩住了婚紗拖尾,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在了台上。

  接著,耳邊傳來譏笑。

  「真是活該!」

  「我真是搞不明白,都已經要嫁人了,怎麼還這麼饑渴。難道一個陸總還不足以滿足她的胃口嗎?竟在自己的婚禮身上,干出這等苟且的事來。嘖嘖!」

  「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典型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既要又要,又當又立。」

  「呸,真是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

  沈禾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這是誤會,這是個誤會!」

  可是在那麼清晰的視頻里,她的每一幀媚態都被清晰的放出來了,現在說誤會,又有誰會相信呢?

  沈禾知道,她跟這些人解釋都沒用。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陸硯南,盡力挽回他。

  沈禾提著裙擺走下台階,想要去找陸硯南,卓新忽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沈小姐,你去哪兒?」

  「卓新,帶我去找南哥,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

  「抱歉,陸總現在不想見你。」卓新語調冰冷,招來兩個侍應生,吩咐道:「把沈小姐帶走吧。」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沈禾甩開侍應生的鉗制,往後退,「我哪兒也不去。今天是我和南哥的婚禮,我是陸太太,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

  沈禾說完,轉身就跑。

  卓新眸光一凜,「抓住她!」

  幾個侍應生瞬間將沈禾圍起來。

  最後不管沈禾怎麼掙扎,都被帶走了。

  之後,卓新安排人,疏散了賓客,陸家的庭院裡重新恢復寂靜。

  二樓的客房裡,盛嶼川「刷」的拉上窗簾,「都走的差不多了。」

  陸硯南坐在沙發上,面色冷冽的盯著躺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盛嶼川走過來,抬腳踢了一下,「喂,醒醒。」

  「嗯?」丁永吃痛的悶哼一聲,漸漸甦醒過來。

  當他睜開眼,看見陸硯南和盛嶼川時,表情先是驚愕,而後慢慢的轉換成了淡然。

  「瞧你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盛嶼川在沙發上坐下來,「丁永,殷景初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讓你這麼為他賣命?」

  「……」丁永沒有回答他,目光死死的盯著陸硯南,「陸總,你果然在裝傻。」

  陸硯南掀開眼皮,掃了他一眼,「丁永,你現在犯了QJ罪,戴罪立功的機會,我只給你一次。」

  「什麼QJ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係,能看懂就行。」陸硯南說完,投影儀發出光亮,畫面直接投射到了白牆上。

  還是那個片段。

  丁永只看了一眼,面色驟變,他像是明白過來什麼,猛地扭頭看向盛嶼川,「是那杯酒有問題!」

  他就說,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失控。

  現在想來,果然是一開始,他就中了他們的圈套。

  丁永想起什麼,忙用手去摸了摸褲袋,但是他什麼也沒摸到。

  盛嶼川彎下腰,「你是在找這個嗎?」

  他的手指間,夾著一個黑色的手機。


  丁永目光一縮,下意識的去夠,卻忘記自己此刻被綁著不能動彈,奮力的彈起,又無力的摔在地上,像只可憐蟲一樣在地上掙扎。

  「還給我!」丁永憤紅了臉。

  盛嶼川冷笑,「還給你也沒用了,你覺得殷景初會要一個犯了錯的手下?」

  丁永一愣,眼底竟然浮現一抹懼色。

  是啊。

  以殷景初的脾氣,若是知道他把這一切都辦砸了,他就會成為棄子。

  棄子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過了好半晌,丁永才道:「你們要我做什麼?」

  ——

  京市。

  林宜睜開眼,渾身虛弱。

  這些天,她一直在睡覺。

  不知道他們給她用了什麼藥,她一天到晚都十分的睏倦。

  睡著了,會做很多夢。

  但是等醒了,又不太能記得夢到了什麼。

  像這樣睡了醒,醒了睡,林宜的腦子像是被洗過一樣,逐漸空白。

  每一次她從沉睡中醒來,除了感覺無比的累,就只剩下茫然。

  盯著天花板,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她叫林宜,來自榕城……想起團團,陸硯南,姐姐,盛雨萌,藍思雪……

  門口傳來腳步聲,林宜慌忙閉上了眼睛。

  房門被人推開,腳步聲到了床邊,一道冷冽的氣息闖過來,林宜心頭微凜。

  接著,有一隻手輕輕的觸碰她的眉眼。

  林宜僵直著身體,怕露餡,儘量調整自己的呼吸。

  「她睡了多久了?」殷景初的聲音響起。

  旁邊的護士道:「大概……十三個小時了……」

  殷景初冷目掃過去,「十三個小時還沒醒嗎?」

  護士噤若寒蟬,「對不起二爺,我們都是嚴格按照您吩咐的控制給藥,但是大小姐好像不怎麼耐藥,一次比一次睡得沉。」

  「沒用的東西!」殷景初罵了一句,然後對護士說:「去打盆水來。」

  「好。」護士趕緊去了。

  林宜感覺,殷景初握住了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幾下,然後撕掉了黏在她手背上的膠帶,又拔掉了針管。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良心發現,應該是怕林宜不耐藥,會真的一睡不起!

  很快,護士將水打來了。

  殷景初接過臉盆放在旁邊,對護士道:「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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