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7章:饕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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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九逢春慢慢長大,陳長生慢慢的發覺了這個孩子的不同之處,早年倒是沒怎麼顯露出來,可如今,卻是學什麼會什麼,讀什麼懂什麼。

  這樣的現象不僅僅讓陳長生心中生出了擔憂,趙玉清同樣也是如此。

  這樣很不妙!

  趙玉清倒是更加希望九逢春如同之前一樣平庸。

  於是他便找到了長生,商量起了對策。

  「能怎麼辦,只有提前了。」陳長生這樣說道。

  趙玉清亦是這樣想的,不過卻也有些擔憂道:「如今他自我的意識還未完全占據主體,若是出了差錯。」

  「那他就是一死。」

  陳長生看著趙玉清,說道:「你我都不能去冒這個險。」

  趙玉清沉默了下來。

  但這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若是讓那道意識醒來,不僅僅是功虧一簣,甚至還有可能導致九逢春徹底淪為另一個人。

  於是在這一日,趙玉清讓九逢春暈了過去。

  再由陳長生來將他神魂之中保留的前主意識給消除。

  在神魂之上,趙玉清卻是遠遠沒有陳長生那樣的本事。

  隨著陳長生走入九逢春的識海之中,卻是看到了一個在此等候多時的身影。

  這道身影見到陳長生後顯得尤為好奇。

  來回打量了一圈陳長生後,卻好似是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

  「難怪我會破不開這神魂禁錮。」

  陳長生聽到這話明顯的一頓,顯然是不明白此人的意思。

  陳長生問道:「你我認識?」

  聽到陳長生的話,那人愣了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回答。

  「你們不認識嗎?」

  「仔細看看。」陳長生這樣告訴他道。

  那人微微皺眉,隨著那一道目光掃來,像是要將陳長生看個透徹一般。

  直至某個時刻,才好像是猛然間反應了過來一樣。

  「你!!」

  「嗯?」

  看著看著,此人卻又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就說,怎會這樣奇怪,當真是,當真是可笑啊,哈哈……」

  「陳長生啊陳長生,我就說你是如何踏步入仙的,竟不曾想是自斬七情六慾!」

  「著實可笑,可笑啊!!」

  陳長生聽著這些,卻是面色平靜,抬起手來,卻見神魂凝成了一柄斷劍。

  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眼前之人斬去。

  直至此刻,此人的笑聲才緩緩淡去,笑問道:「所以你是來殺我的?」

  陳長生道:「不然還能是怎樣?」

  「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要說便說,不說陳某便準備動手了。」

  那人笑了笑,卻是搖頭,說道:「動手吧,我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你們自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的吧。」

  「我的血,的確妙用無窮吧?」

  陳長生抬起手來,短劍微微飄起。

  卻聽此人又開口道:「呵呵呵,不過你們錯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最後會養出個什麼東西來,我的血,豈是這樣簡單的?」

  陳長生聽後微微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我之原形,乃是饕鬄,吞山河吞蒼穹,你以為用我的血能養出個什麼東西來?隨著他不斷長大,他的胃口只會越來越大,到後來,不管吃什麼東西都吃不飽,靈氣不夠,他就會開始精怪,到最後,開始吃人,吞海,食山……」

  「呵呵呵,等到了那一天,你也將成為他的盤中餐點,誰都不會例外,誰都不會,哈哈哈!」

  饕鬄這般說著,口中發出鬨笑之聲。

  似是在嘲笑陳長生的無知一般。

  但這對於陳長生而言卻好似沒有任何意義,根本就無法激怒於他。


  卻只見陳長生的神念傾泄而去。

  一瞬之間,便將那一團神念給籠罩。

  不過頃刻之間,饕鬄的笑聲逐漸淡去,直至最後再無半點聲響。

  他甚至沒有半點反抗,仍由陳長生這般作為。

  陳長生清醒過來之後,目光落在了趙玉清身上。

  趙玉清問道:「如何了?」

  「滅了,他沒有反抗。」

  陳長生說著,卻又忽的提起了那個人說的話。

  「不過……」

  將那些事情一一道出。

  趙玉清聽後神色凝重,看向九逢春的目光也變了幾分。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說道:「留還是不留,看你。」

  「饕鬄……」

  趙玉清呢喃了一聲,這樣存在於上古時的妖怪,卻未曾想還能聽到名字。

  而更重要的是這一抹血脈!

  饕鬄在那傳聞之中,卻是邪獸,趙玉清也曾在陳長生的夢法之中見過一次,不過那是夢法,又怎麼當的了真呢。

  「你對饕鬄比較了解一些,不如與我說說。」

  陳長生搖頭道:「我又能了解多是,但是若是說來,方才那人說的估計不會有假,這孩子之後恐怕真的會變成這樣。」

  「失控?」

  「有可能。」

  趙玉清說道:「那我們讓他不失控不就好了。」

  陳長生道:「說的倒是輕巧,若是這樣容易,他就不會一點都不反抗了。」

  「而且照他的話,恐怕他是在天道之前的存在了,上古時的老東西。」

  「那又怎麼樣。」

  趙玉清卻好像一點不擔心,說道:「若是幾千年前的大能修士,或許我還會怕一點,但若是追到上古去,我只當這些老東西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你想有些太過於輕鬆了。」

  陳長生輕嘆了一聲,說道:「我想跟你說的是,若是到時候你我真的沒辦法控制這孩子,那引來的禍端,恐怕是巨大的。」

  趙玉清沉默了下來,卻無言語。

  陳長生站起身來,舒了口氣後道:「你考慮吧,陳某的建議是現在就不留他。」

  趙玉清反問道:「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在引誘你殺了你孩子呢?」

  「你還要賭?」

  「這不叫賭。」

  趙玉清搖頭說道:「或許他本身也在懼怕這個孩子長大,才故意給你演了這麼一場戲呢?」

  「這饕鬄血脈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你我便只聽他的一面之詞嗎?」

  「若是這般,才是愚蠢。」

  陳長生許久之後,給出了他的答覆。

  「那丫頭要回來了,此事……我就不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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