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仙尊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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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需拖延住半個月,各宗老祖便能將陣眼之位改變,屆時可隨意拿捏許長歌等人。

  此刻還得忍住脾氣,依著許長歌。

  「下一位。」

  許長歌直視著眼前的這些強者,冷聲說道。

  雖然許長歌感知不到各宗老祖的小動作,但他可以猜得出來。反正他心裡有底氣,也不怕這些人的鬧騰,能磨劍多久便多久。

  「祁空聖地。」

  按照抽籤的順序,某位老祖沉聲道。

  見識到了許長歌的可怕實力,祁空聖地的眾人面色陰沉,不願進入法陣送死。

  許長歌的戰鬥力,比起千萬年的他還要強了不少。

  僅憑入仙境的修為,肯定拿不下來。

  「如果不敢的話,那麼約定到此為止,可就別怪我不給諸位機會了。」

  許長歌見遲遲沒人入陣,神色冷漠的說道。

  為了穩住許長歌,各宗老祖暗地裡向祁空聖地的聖主傳音,給予了極大的壓力。這時候要是亂了腳步,祁空聖地那就是惹了眾怒。

  沒辦法,祁空聖地的聖主只好派遣了一位金仙初期的長老過去。

  「為了聖地,拜託了。」

  聖主許諾了這位長老,不管結局如何,長老的血脈至親都可得到聖地的庇護,享受各種特權和福利。

  「聖主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

  長老深知此行九死一生,雖心中不願,但也不得不答應。忤逆聖主,不僅自己遭殃,而且還會牽連親人。

  為了宗門而獻身,多少可以落得一個好點兒的名聲。

  「出手吧!」

  這名長老踏進了法陣,修為開始被強制性的壓到了入仙境的巔峰,面色凝重,做好了面對各種局面的準備。

  許長歌凝視了一眼對手,心中暗道:「他們這是不準備正經一戰了,派人過來送死,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即使明白了這一點,許長歌也毫不慌亂。

  送上門的磨劍石,必須得好好的利用一下。

  於是,許長歌繼續推演著太幽劍術的第二劍,與祁空聖地的長老大戰了足有上千個回合。

  可能是壓力不夠,許長歌始終沒能摸到第二劍的門檻。

  又爭鬥了一段時間,沒有控制好太幽離火與劍道的相融,爆發出了超越掌控的力量,將對手直接斬殺了。

  看到這名長老被斬,法陣外面的各宗修士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神色,面無表情。

  下一個對手抱著必死的心態,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踏進了法陣之內。

  就這樣,許長歌一連斬殺了五位強敵,終於讓太幽劍意有了一絲精進,心情較為愉悅。

  當最後一戰結束之時,各宗老祖終於等到了一個好的時機。

  對視一眼,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轟——

  法陣突然間出現了變動,讓血族和鳳族等強者心神緊繃,立刻運轉神通想要阻止陣法的變化。

  然而,各宗老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面,派遣了一部分強者過去糾纏住血族等人。

  「隆隆隆......」

  法陣的陣眼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原本血族的族長還想破壞掉陣眼,趁勢打碎陣法,從而將許長歌救出來。

  誰知陣眼移位,又有強者騷擾,讓血族等人陷入了被動。

  「許長歌,你完了。」

  陣外,眾強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青源,眼神戲謔,大聲說道。

  對於突如其來的變故,許長歌早已料到了,面不改色。

  「你終於要死了。」

  躲在人群後方觀戰的南陌榮,很憋屈沒能親手殺了許長歌。不過,能親眼看到許長歌身死道消,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

  只要許長歌死了,南陌榮的心魔便可祛除,此生有望走到巔峰。

  「不得不說,你的天賦和實力真的很強。放眼大墟,能與你相提並論的人怕是沒有幾個。只可惜,你太自負了,更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

  極冥子凌立於陣法之外,八歲男童的外貌,卻藏著一道活了無數年的靈魂,聲音嘶啞,歷經滄桑。


  「爾等,也配入得了我的眼?」

  許長歌將寶劍收到了體內,背負雙手,輕蔑一笑。

  「等下我等取了你的根基造化,不會讓你死的痛快。到那時,看你的嘴巴是否如現在這麼硬。」

  對於許長歌的嘲諷,極冥子毫不在意,反倒認為這是許長歌臨死前的掙扎,很是興奮和得意。

  「轟——」

  一道巨響,血族、鳳族、龍族等三方勢力的強者被法陣隔開,被困在了不同的位置。他們很想前往許長歌所在的位置,將其庇護起來。

  然而,陣法乃是由數十位頂尖大能聯手布置而成,沒那麼輕易被破。

  許長歌的身體仿佛被禁錮住了,沒法運轉體內的靈氣,更別提自毀根基。

  「完了,一切都完了。」

  鳳族的數位始祖和一群大能,臉色蒼白,眼神絕望。許長歌若死,再加上他們全族的頂尖戰力被困死於此,鳳族怕是沒有未來了。

  「老祖,您賭輸了啊!」

  龍族的長老們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了,崩潰大喊。

  敖陽的臉色極為難看,眼神閃爍著絕望之色,嘴巴微微張開,心如死灰。無論他怎麼攻擊陣法結界,也不能將其轟碎。

  「真的賭輸了嗎?」

  敖陽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絕望的眼神中生出了一絲悔意。原本他以為許長歌如此鎮定,定有後手。

  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許長歌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了。

  「準備血祭之法,本座願獻祭此生之力,打出一個缺口,將許先生和血族的希望送出去。」

  相比起龍族和鳳族的反應,血族的領袖保持著極度的冷靜。早在十幾日前,他便秘密準備著血祭之術所需要的東西。

  血族的禁術,以全族性命為代價,發揮出極為恐怖的力量。

  縱然是數十位頂尖大能布下的陣法,也可擊穿。

  一旦施展出了禁術,那就沒有迴轉的餘地。強如金仙巔峰的血族之長,也將徹底淪為一具乾屍,一生修為煙消雲散。

  「是!」

  血族的眾族人來了這裡,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對他們來說,承諾要護住許長歌,那就一定要辦到,這是他們立於世間的根本。

  世人皆說血族乃是亦邪亦魔的族群,可是他們從未傷害過其他的族群,皆是以天地間的靈氣作為修煉的源泉,只是氣息比較瘮人罷了。

  在修行界之中,信守承諾的勢力可沒有幾個。敢賭上全族性命也要完成諾言,估計只有血族了。

  若是換做其他勢力,得到血棺以後便直接離去,各宗老祖肯定不會阻攔,犯不著與血族死磕。

  「誰去取出他體內的造化根基?」

  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時候,誰先取出根基,誰就占據了主動權。

  頓時,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怕是有一場各宗老祖之間的較量即將爆發了。

  反正許長歌和血族等人都已經被困住了,現在到了分割利益的時候,誰都不願白跑一趟。

  無上根基只有一個,損壞了也就沒用了。所以,這麼多的頂尖勢力,只有一個勢力能得到此次造化,會是誰呢?

  正當眾人犯難的時候,許長歌看到了血族方向的法則波動。

  「族長無需賭上性命,我自有解局之力。」

  許長歌生怕血族的族長徹底運轉起了禁術,趕緊開口說道。

  由於法陣的緣故,許長歌不可調動體內靈氣,沒法傳音,只能大喊。

  所有人都聽到了許長歌的這句話,不禁露出了譏諷的笑聲。

  「許長歌,死到臨頭你還在掙扎什麼?你拿什麼破局?」

  不少人開始諷刺,認為許長歌在虛張聲勢。

  「傳言血族有一門禁術,威力極大,不可不防。」

  某個聖地的老祖眉頭緊皺,對血族產生了極大的忌憚。

  「為了一個許長歌,血族難道真想滅族不成。施展禁術的代價太大了,依我之見,血族應該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眾強者不相信血族可以獻祭掉一切,再者有著驚天法陣的圍困,短時間內不需要多慮。


  「現在你們退去,還有機會不受損傷。」

  許長歌望著那一片人影,淡然而道。

  「哈哈哈......」

  此話一出,一片笑聲。

  對此,許長歌不再多言,而是將體內的那一枚玉佩取了出來。

  玉佩連接著許長歌的意識,無需靈氣的介入。只要許長歌心念一動,便能捏碎玉佩。

  金仙巔峰的這一批老祖看到玉佩的第一眼,便有種極度不安的感覺,臉上的得意笑容僵硬住了,靈魂也莫名的顫抖了起來。

  「嘭!」

  下一刻,玉佩崩碎。

  一股碾壓了天荒界每個地方的威壓赫然出現,席捲星空無數里,震得整個北地星域都在劇烈顫動。

  許長歌的頭頂,驚現一輪直徑達百萬里的白色漩渦,籠罩了這一片空間。

  漩渦的中心位置,出現了一道模糊的白色人影。

  人影立於高處,如同人世間的帝王俯視著江山,君威浩瀚。

  大部分的金仙修士承受不住這股威壓,直接跪在了地上。僅剩那些金仙巔峰的老傢伙還可以堅持住,不過身體也止不住的發抖。

  「仙尊的意志!」

  眾人破口大呼,駭然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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