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訣別·文明怒火2
以撒星聯的宣傳機器非常精密，其複雜程度遠超外人的想像。
以撒通過把持話語權，發明出「文明」和「野蠻」，「自由」與「專制」等一系列高大上的詞彙。其實文明如此複雜，怎麼可能用簡簡單單的幾個詞彙能夠描繪全貌，因此從來沒有什麼文明和野蠻，也沒有什麼自由和專制，只有統治和被統治。
話語權在我，我說你是野蠻你就是野蠻，所以你活該被我統治。我說你是專制你就是專制，所以你活該被我屠殺。
這就是以撒話語權的邏輯鏈，精靈中很多有識之士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但以撒輿論機器更深層次的功能，外人甚至絕大多數以撒人都是一無所知。
以撒的媒體，通過長期不斷的潤物細無聲的宣傳，非常巧妙的讓以撒民眾全體維持在一種隱秘的戰爭動員狀態。這一點很難被察覺到，加文精靈甚至會認為大多數以撒民眾和自己一樣，都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只有那些政客野心家才是加文精靈的敵人。
實際上以撒民眾的絕大部分，一方面有著高高在上的道德優越感，另一方面對加文精靈抱有極深的敵意。這種敵意在平常時期不太明顯，但在雙方爆發衝突的時候，顯露無疑。
衛戍部隊忽然朝人群開火，這是加文精靈沒有預想到的情況。精靈們受過以撒人很多欺負，但那些欺負都是很隱秘的，少數人的，被星聯的法律、法庭和律師等很好的遮掩住。
受胡威等公知大師的影響，精靈們至少相信以撒軍隊是文明之師，絕不會公然朝手無寸鐵的民眾開火。現實給了精靈迎頭一棒，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反觀開火的衛戍部隊，沒有一絲不忍的情緒，士兵們在通訊中有說有笑，有一種多年壓抑盡情釋放的快樂。他們早就不把精靈當成人類，只當是一群卑賤的蛆蟲。
在他們的認知中，如果不是星聯議會攔著，他們早就把加爾斯文的蛆蟲消滅乾淨。以撒人內部認為星聯議會太過軟弱，每年甚至耗費巨資養著精靈，真是以撒之恥。
現在指揮官下令自由開火，這些駕駛毀滅者的以撒士兵可就不客氣了。他們甚至懶得保持標準戰鬥隊形，就這麼四散開一條直線平推。至於其中的危險性，不存在的，難道精靈能用石塊傷到武裝機甲？
一架毀滅者大大咧咧的步入建築密集區，液壓關節發出嗤嗤的巨響，它停在一棟五層居住樓前。電子作戰地圖上顯示，這裡面可能有一條黑燭的密道。
在機師確認地圖坐標的時候，這棟樓里的數百戶精靈鎖緊房門，躲在房間裡瑟瑟發抖。他們害怕以撒人的戰爭機器，只有個別年少無知的兒童，透過窗戶的縫隙好奇的打量幾乎與二層平齊的毀滅者。
機載揚聲器打開，以撒士兵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星聯懷疑這裡有黑燭的地道，所有人立即離開，你們有三十秒的時間。30、29、28……」
倒計時開始，開頭五秒居民樓中一片死寂，但很快精靈們反應過來，尖叫著向外逃。
住在一層的人還好，推開門很快離開了危險區域，但住在上面的人可就慘了，這種類似監獄的住宅樓只有一條樓梯，數百人一擁而入，根本逃不了幾個人。
此時已經倒數到第15秒，窗口有精靈焦急的向毀滅者揮舞雙手，大喊著：「求求了！等一等，這裡還有孩子！」
但同一時間，駕駛艙中傳來一個小隊同伴們的嘲笑聲，其中有一個聲音說道：
「上帝啊，傑夫，你居然給他們三十秒，你不知道他們就是在拖延時間嗎？」
但駕駛這架毀滅者的傑夫態度很堅定：「三十秒是屬於天主的慈悲，三十秒後是屬於人間的正義。」
倒計時越來越接近，很多精靈不得不從窗口跳下來，但還有上百精靈擁擠在樓梯口中，發出絕望的哀嚎。
「劣等生物就是劣等生物，如果你們能學會秩序和謙讓，怎麼可能來不及逃出來？」
想著這樣的念頭，毀滅者打開肩載火箭巢。
咻咻咻！
八枚高爆火箭彈轟入居民樓，整棟樓在黑紅色的爆焰中被炸碎，連同其中尚未逃脫的精靈。硝煙散盡之後，原地只剩一堆混凝土的瓦礫。有沒跑遠的精靈被爆炸波及，或者被炸斷下半身在地上尖叫爬行，或者被大片水泥板壓住沒了動靜。
其中一位絕望的母親痛苦哭嚎，她本來抱著孩子幸運的逃出來，在倒計時結束之前。但爆炸濺出的一塊水泥削掉孩子的半個腦袋，還有她的右肩。當毀滅者的鋼鐵巨足從她身邊隆隆經過時，她咒罵著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在毀滅者的膝蓋上。毀滅者抬起另一隻腳，將她和她的孩子踩成一灘肉泥。
毀滅者走進瓦礫堆忙活了好一會，它以數萬馬力的腿部動力將斷壁殘垣踹飛，露出下方灰白色的地基。
「情報有誤。」傑夫語帶遺憾向後方匯報，「這個位置沒有地道。」
「指揮部收到。」指揮車中的格雷克中校命令道，「繼續前往下一個目標搜索。」
毀滅者活動液壓關節，在嗤嗤的聲響中離開。
「畜生！」
在距離毀滅者不遠處的一個窗口中，艾力丹一拳砸上牆壁，混凝土表面砸出一個淺坑，同時他自己的拳頭也滲出絲絲鮮血。
在他身後的有啞巴神槍手卡夫，少女牧師伊文，還有聖印的繼承者烏爾。
他們是特魯爾黑燭組織的骨幹成員，外面發生的慘劇落在他們眼中，令他們痛不欲生，他們也沒想到情況會惡化成現在這般。
半年前，薩由伽大神殿謀劃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報復行動。奈羅牧師團決定不再坐以待斃，誓將復仇的火焰燒到星聯上層。
他們計劃刺殺包括星聯議長莎潘在內的數百名以撒高層政治家，一方面報復以撒人對加文精靈犯下的罪惡，另一方面也是以這種行為挽救岌岌可危的民族信心。
該行動代號特魯爾洪水，半年來已經有數千名信仰堅定的薩由伽戰士通過各種渠道進入特魯爾社區，只等一個月後的某個時機。
艾力丹·烈風負責該計劃的具體執行，他在仔細研判情報之後，認為有必要在近期在銀冠城發動一些小規模的暗殺行動，以分散銀冠城的警備力量。
以撒人的科技力量無比強大，但人口是他們的致命傷，銀冠城的警備力量只有區區一千之數。
事實上，艾力丹的目的確實達成了，胡威·銀月被殘酷處決後，星聯果然有所警覺，銀冠城警備力量被調動起來，集中到數個要害部門進行巡邏。
特魯爾洪水是一場目標眾多的刺殺行動，主要目標都在各自的豪宅中。警備力量抽調一空，黑燭就有了可乘之機。
但大家都沒想到，星聯會實施這麼直接，這麼赤裸裸的報復行動。
聯想到外面慘死的同胞，都是因為自己的決定而遭受這場無妄之災，同伴們一時陷入矛盾，不知自己的行為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
烏爾看氣氛不對，勇敢的站出來鼓勵大家：「朋友們，屠殺同胞的是以撒人，不是我們！我們要做的是向他們復仇，而不是懷疑自己。」
烏爾是聖印的繼承者，大神殿已經知悉此事，正在派人前來，準備接引烏爾進入薩由伽。在此之前，烏爾一直在跟隨伊文牧師學習精靈神術。
期間他幾次嘗試接近晨光島尋找他的愛人蜂蜜，但貌似不起眼的度假小島上，防衛極為森嚴，烏爾差點被抓住，此事只能再想辦法。
他的一番慷慨陳詞讓同伴們打起精神，啞巴神槍手「阿巴阿巴」的比劃，艾力丹說：「卡夫說你的話很有道理。」
「但是我們現在怎麼辦？」伊文牧師問道，「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同胞被屠殺？」
「我們確實應該做點什麼。」艾力丹面露憂愁，「似乎以撒人得到了情報，我們已經有幾條地道被發現。如果被他們發現主通道，那就麻煩了。」
現在數千名黑燭戰士已經大部分撤出地道，偽裝成特魯爾的難民分散在社區各處。但主通道中不僅存放有大量武器裝備，還有僅有的一些生產設備。如果被以撒士兵發現並摧毀，後面的洪水行動恐怕毀於一旦。
可是艾力丹根本無力阻止毀滅者的推進，哪怕所有黑燭戰士集結，拿上所有的武器也無法抵抗，這正是最悲哀的地方。精靈無法正面對抗以撒軍隊，只能以刺殺的方式復仇。
烏爾·銀月趴在窗沿上，仔細觀察以撒毀滅者的動向，這些可怕的戰爭機器正在肆無忌憚的進行破壞。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設法幹掉一架毀滅者。」他分析道，「這些以撒士兵沒有性命之憂，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只要我們能幹掉哪怕一個，他們就會有所顧慮，行動速度必然大大減緩。」
艾力丹點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們怎麼幹掉毀滅者，哪怕只是一架？」
薩由伽幾十年來的抵抗中，從未在戰場上哪怕打爆一架毀滅者，連擊傷都沒有過。毀滅者就是星聯無敵的最佳詮釋，甚至比星艦還要直觀得多。
烏爾得雙手亮起白光，額頭閃現阿蘭·聖燭的聖印，這是神術的力量，儘管還很微弱。
「同胞們，凡事總有第一次。既然你們都說奈羅指引了我，那麼就讓我看看這份指引到底意味著什麼。」
以撒通過把持話語權，發明出「文明」和「野蠻」，「自由」與「專制」等一系列高大上的詞彙。其實文明如此複雜，怎麼可能用簡簡單單的幾個詞彙能夠描繪全貌，因此從來沒有什麼文明和野蠻，也沒有什麼自由和專制，只有統治和被統治。
話語權在我，我說你是野蠻你就是野蠻，所以你活該被我統治。我說你是專制你就是專制，所以你活該被我屠殺。
這就是以撒話語權的邏輯鏈，精靈中很多有識之士也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但以撒輿論機器更深層次的功能，外人甚至絕大多數以撒人都是一無所知。
以撒的媒體，通過長期不斷的潤物細無聲的宣傳，非常巧妙的讓以撒民眾全體維持在一種隱秘的戰爭動員狀態。這一點很難被察覺到，加文精靈甚至會認為大多數以撒民眾和自己一樣，都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只有那些政客野心家才是加文精靈的敵人。
實際上以撒民眾的絕大部分，一方面有著高高在上的道德優越感，另一方面對加文精靈抱有極深的敵意。這種敵意在平常時期不太明顯，但在雙方爆發衝突的時候，顯露無疑。
衛戍部隊忽然朝人群開火，這是加文精靈沒有預想到的情況。精靈們受過以撒人很多欺負，但那些欺負都是很隱秘的，少數人的，被星聯的法律、法庭和律師等很好的遮掩住。
受胡威等公知大師的影響，精靈們至少相信以撒軍隊是文明之師，絕不會公然朝手無寸鐵的民眾開火。現實給了精靈迎頭一棒，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反觀開火的衛戍部隊，沒有一絲不忍的情緒，士兵們在通訊中有說有笑，有一種多年壓抑盡情釋放的快樂。他們早就不把精靈當成人類，只當是一群卑賤的蛆蟲。
在他們的認知中，如果不是星聯議會攔著，他們早就把加爾斯文的蛆蟲消滅乾淨。以撒人內部認為星聯議會太過軟弱，每年甚至耗費巨資養著精靈，真是以撒之恥。
現在指揮官下令自由開火，這些駕駛毀滅者的以撒士兵可就不客氣了。他們甚至懶得保持標準戰鬥隊形，就這麼四散開一條直線平推。至於其中的危險性，不存在的，難道精靈能用石塊傷到武裝機甲？
一架毀滅者大大咧咧的步入建築密集區，液壓關節發出嗤嗤的巨響，它停在一棟五層居住樓前。電子作戰地圖上顯示，這裡面可能有一條黑燭的密道。
在機師確認地圖坐標的時候，這棟樓里的數百戶精靈鎖緊房門，躲在房間裡瑟瑟發抖。他們害怕以撒人的戰爭機器，只有個別年少無知的兒童，透過窗戶的縫隙好奇的打量幾乎與二層平齊的毀滅者。
機載揚聲器打開，以撒士兵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星聯懷疑這裡有黑燭的地道，所有人立即離開，你們有三十秒的時間。30、29、28……」
倒計時開始，開頭五秒居民樓中一片死寂，但很快精靈們反應過來，尖叫著向外逃。
住在一層的人還好，推開門很快離開了危險區域，但住在上面的人可就慘了，這種類似監獄的住宅樓只有一條樓梯，數百人一擁而入，根本逃不了幾個人。
此時已經倒數到第15秒，窗口有精靈焦急的向毀滅者揮舞雙手，大喊著：「求求了！等一等，這裡還有孩子！」
但同一時間，駕駛艙中傳來一個小隊同伴們的嘲笑聲，其中有一個聲音說道：
「上帝啊，傑夫，你居然給他們三十秒，你不知道他們就是在拖延時間嗎？」
但駕駛這架毀滅者的傑夫態度很堅定：「三十秒是屬於天主的慈悲，三十秒後是屬於人間的正義。」
倒計時越來越接近，很多精靈不得不從窗口跳下來，但還有上百精靈擁擠在樓梯口中，發出絕望的哀嚎。
「劣等生物就是劣等生物，如果你們能學會秩序和謙讓，怎麼可能來不及逃出來？」
想著這樣的念頭，毀滅者打開肩載火箭巢。
咻咻咻！
八枚高爆火箭彈轟入居民樓，整棟樓在黑紅色的爆焰中被炸碎，連同其中尚未逃脫的精靈。硝煙散盡之後，原地只剩一堆混凝土的瓦礫。有沒跑遠的精靈被爆炸波及，或者被炸斷下半身在地上尖叫爬行，或者被大片水泥板壓住沒了動靜。
其中一位絕望的母親痛苦哭嚎，她本來抱著孩子幸運的逃出來，在倒計時結束之前。但爆炸濺出的一塊水泥削掉孩子的半個腦袋，還有她的右肩。當毀滅者的鋼鐵巨足從她身邊隆隆經過時，她咒罵著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在毀滅者的膝蓋上。毀滅者抬起另一隻腳，將她和她的孩子踩成一灘肉泥。
毀滅者走進瓦礫堆忙活了好一會，它以數萬馬力的腿部動力將斷壁殘垣踹飛，露出下方灰白色的地基。
「情報有誤。」傑夫語帶遺憾向後方匯報，「這個位置沒有地道。」
「指揮部收到。」指揮車中的格雷克中校命令道，「繼續前往下一個目標搜索。」
毀滅者活動液壓關節，在嗤嗤的聲響中離開。
「畜生！」
在距離毀滅者不遠處的一個窗口中，艾力丹一拳砸上牆壁，混凝土表面砸出一個淺坑，同時他自己的拳頭也滲出絲絲鮮血。
在他身後的有啞巴神槍手卡夫，少女牧師伊文，還有聖印的繼承者烏爾。
他們是特魯爾黑燭組織的骨幹成員，外面發生的慘劇落在他們眼中，令他們痛不欲生，他們也沒想到情況會惡化成現在這般。
半年前，薩由伽大神殿謀劃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報復行動。奈羅牧師團決定不再坐以待斃，誓將復仇的火焰燒到星聯上層。
他們計劃刺殺包括星聯議長莎潘在內的數百名以撒高層政治家，一方面報復以撒人對加文精靈犯下的罪惡，另一方面也是以這種行為挽救岌岌可危的民族信心。
該行動代號特魯爾洪水，半年來已經有數千名信仰堅定的薩由伽戰士通過各種渠道進入特魯爾社區，只等一個月後的某個時機。
艾力丹·烈風負責該計劃的具體執行，他在仔細研判情報之後，認為有必要在近期在銀冠城發動一些小規模的暗殺行動，以分散銀冠城的警備力量。
以撒人的科技力量無比強大，但人口是他們的致命傷，銀冠城的警備力量只有區區一千之數。
事實上，艾力丹的目的確實達成了，胡威·銀月被殘酷處決後，星聯果然有所警覺，銀冠城警備力量被調動起來，集中到數個要害部門進行巡邏。
特魯爾洪水是一場目標眾多的刺殺行動，主要目標都在各自的豪宅中。警備力量抽調一空，黑燭就有了可乘之機。
但大家都沒想到，星聯會實施這麼直接，這麼赤裸裸的報復行動。
聯想到外面慘死的同胞，都是因為自己的決定而遭受這場無妄之災，同伴們一時陷入矛盾，不知自己的行為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
烏爾看氣氛不對，勇敢的站出來鼓勵大家：「朋友們，屠殺同胞的是以撒人，不是我們！我們要做的是向他們復仇，而不是懷疑自己。」
烏爾是聖印的繼承者，大神殿已經知悉此事，正在派人前來，準備接引烏爾進入薩由伽。在此之前，烏爾一直在跟隨伊文牧師學習精靈神術。
期間他幾次嘗試接近晨光島尋找他的愛人蜂蜜，但貌似不起眼的度假小島上，防衛極為森嚴，烏爾差點被抓住，此事只能再想辦法。
他的一番慷慨陳詞讓同伴們打起精神，啞巴神槍手「阿巴阿巴」的比劃，艾力丹說：「卡夫說你的話很有道理。」
「但是我們現在怎麼辦？」伊文牧師問道，「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同胞被屠殺？」
「我們確實應該做點什麼。」艾力丹面露憂愁，「似乎以撒人得到了情報，我們已經有幾條地道被發現。如果被他們發現主通道，那就麻煩了。」
現在數千名黑燭戰士已經大部分撤出地道，偽裝成特魯爾的難民分散在社區各處。但主通道中不僅存放有大量武器裝備，還有僅有的一些生產設備。如果被以撒士兵發現並摧毀，後面的洪水行動恐怕毀於一旦。
可是艾力丹根本無力阻止毀滅者的推進，哪怕所有黑燭戰士集結，拿上所有的武器也無法抵抗，這正是最悲哀的地方。精靈無法正面對抗以撒軍隊，只能以刺殺的方式復仇。
烏爾·銀月趴在窗沿上，仔細觀察以撒毀滅者的動向，這些可怕的戰爭機器正在肆無忌憚的進行破壞。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設法幹掉一架毀滅者。」他分析道，「這些以撒士兵沒有性命之憂，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只要我們能幹掉哪怕一個，他們就會有所顧慮，行動速度必然大大減緩。」
艾力丹點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我們怎麼幹掉毀滅者，哪怕只是一架？」
薩由伽幾十年來的抵抗中，從未在戰場上哪怕打爆一架毀滅者，連擊傷都沒有過。毀滅者就是星聯無敵的最佳詮釋，甚至比星艦還要直觀得多。
烏爾得雙手亮起白光，額頭閃現阿蘭·聖燭的聖印，這是神術的力量，儘管還很微弱。
「同胞們，凡事總有第一次。既然你們都說奈羅指引了我，那麼就讓我看看這份指引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