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大勢已去
楊大奎在電話里回話道：「有盾牌在前面擋著長矛，咱們廠的人都還好。」
「其他單位的人受傷的老多了，數都數不過來，已經有很多人被送去醫院搶救去了，聽說好些都有點危急。」
李銘更關心自己人，「咱們現在現場是誰在指揮？」
楊大奎回答道：「靳天順副科長，他和厂部辦公室副主任、總務科副科長、動力科副科長几個人一起指揮。」
為了儘量不影響廠里的生產，抽調去的都是部門副手。
李銘叮囑道：「你們不要勉強，保護好自己是第一位的。」
「那些有開槍、扔手榴彈的據點堅決不去衝鋒。」
「你再向靳天順副科長建議，假如是進攻拿長矛的據點，向上級要求調集消防滅火用的高壓水槍去沖。」
楊大奎重複問了句，「是消防隊的高壓水槍嗎？」
李銘確定道：「就是那個。剛剛下大雨了，我才想到的。」
楊大奎回應道：「我現在就去說。」
掛掉電話，李銘向豎起耳朵偷聽的幾人宣布，「蔚建業主任不幸被流彈擊中了頭部，人已經沒了。」
「啊！」「怎麼會這樣！」
李銘沒有多理會她們，拿起電話打回總廠，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要第一時間報告給廠里。
聶副主任已經收到了消息，「靳天順跟我報告的時候，我連問了幾句是不是搞錯了。」
「我是怎麼想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蔚主任這次要是沒有帶隊，聶副主任帶隊去的可能最大，聽到消息的時候比李科長還震驚。
李銘和蔚主任不熟，甚至有好幾次矛盾，也就沒什麼傷心難過的。
他直接請示問道：「廠里現在打算怎麼辦？」
聶副主任收起唏噓感嘆，「其他幾位副主任可能還沒收到消息，我正準備通知他們。」
「你也先回廠里，等下一起開個會。」
中規中矩的應對措施，李銘也覺得要開會協商一下，「好的。」
蔚主任被流彈擊中的消息迅速在廠里傳播開，職工主要議論的是蔚主任的運氣怎麼那麼背。
軋鋼廠拿出了標準流程的處置方案，慰問、撫恤等措施都有規定的。
至於還在『青花』的宣傳隊因為又是下雨又是晚上的，已經暫停了行動，安營紮寨住了下來。
宣傳隊和『原本在學校占優勢』的頭頭也在談判。
吵到了晚上10點半之後，『原本在學校占優勢』的人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假裝同意了各項條件。
實際上，很是不服氣。
回到據點他們自己人又爭論了2小時，排除了上山打游擊的選項，最後帶著幾百號人跑路去了航空學院。
準備示弱博取同情、以拖待變。
在航空學院占主導的人是他們的盟友，住上一段時間沒問題。
偏偏航空學院的位置離火腿腸分廠只有幾百米遠。
不能確定這幾百號人會不會再搞出什麼大事，火腿腸分廠這一片的企事業單位全都緊張兮兮的。
李銘又帶著總廠的人到火腿腸分廠坐鎮。
夜裡一直下著小雨。
從中午到子夜的12個小時裡，『還擊』造成了嚴重的傷亡。
在凌晨3點半到8點半，也就有了一次重要的接見。
『今天我特別搞了錄音，因為你們回去呀，各取所需，你們如果各取所需，搞歪了，我就要放我這個東西。』
可以這麼說，不管是『天』還是『地』，大勢已去。
潮起潮落也是一種客觀規律。
半個月後。
港城。
中環聯邦大廈。
李銘在會議室聽星辰公司的半年報也是工作總結。
火星貿易的倪休代表食品業務線做匯報，「海外市場，方便麵產品線的日笨市場和南洋市場趨於穩定，甌洲、美洲市場正在開發。」
「日笨的方便麵每月杯裝銷量大約2000桶，利潤180萬美元；1000萬包袋裝，利潤20萬元，合計200萬美元。」
「南洋市場每月杯裝銷量500萬桶，利潤45萬美元；4000萬包袋裝，利潤80萬元，合計125萬美元。」
「鎂國市場暫時只有少量銷售，每月虧損3萬美元左右。」
「舊金山工廠從7月份開始試生產，滿產後每月可產3000萬桶杯麵，2000萬包袋裝方便麵，利潤大約在300萬美元。」
「瑛國的倫敦、琺國的土魯斯、西徳的科隆，三個方便麵廠的項目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李銘最近比較忙，還沒有看半年報，「鎂軍方面呢？」
倪休接話道：「我們更新豐富了口感，穩定了對鎂軍的方便麵供應，每月淨利潤保持在200萬美元上下，1-6月份總計1200萬美元。」
「紅牛飲品7月份才進入鎂軍的採購名錄，鎂軍給的訂單是8月份才開始。」
「雖然單價比方便麵更低，每瓶只有0.15美元，但是淨利潤能達到0.1美元以上，比方便麵更高，預估利潤是50-200萬美元每月。」
李銘滿意的點點頭，示意繼續。
倪休接著說道：「鎂國、甌洲市場的紅牛還處於市場開拓期，兩個市場都是大致虧損了2萬美元左右。」
「火腿腸和肉丸產品線，其中火腿腸今年新開拓了日笨、南朝蘚、印渡等市場，每月發貨在500萬斤左右，利潤25萬美元。」
「我們正在對啞洲的商戶，特別是日笨市場重點推豬肉丸、牛肉丸、魚肉丸這些凍品，每月發貨在500萬斤左右，利潤30萬美元。」
「新界工廠投產後，每月可以新增1000萬斤的肉丸產能和1000萬斤的火腿腸產能。」
聽起來挺多的，2000萬斤，實際就是1萬噸。火車一節車廂50噸，一列火車20節，也就是10列火車的量。
火星貿易向內地訂購的豬肉數量是10萬噸每年，還差2萬噸需要從傣國等地採購。
數據不錯，李銘心裡挺滿意的，「新界工廠要加快進度。」
「凍品市場，誰占了先發優勢誰就能更快的降低成本，面對後入場的公司有競爭優勢。」
火腿腸廠的林昌久負責新界項目，「港城今年房地產的新開工數量不多，我們新界工廠項目也算是個超級大盤。」
「幾家建築公司都在拼命表現，希望我們能把二期、三期工程和生活住宅區的項目交給他們做。」
李銘哈哈笑道：「這樣很好。誰做的好就給誰多一些工程，多給他們一些鼓勵，我們在荃灣還有500畝的土地，以後也要他們幫忙建。」
倪休滿臉笑容的提醒道：「李董，海外的食品業務線半年總利潤是3450萬美元。」
李銘笑著許諾道：「少不了你們的獎金。我們爭取把山頂的大別墅全買光它。」
相當振奮人心的話，要不是跟上了星辰公司這艘大船，這些經理們想都不敢想。
負責禮品業務線的湯洪德急忙說道：「李董，我們的掛鍾每月出貨200萬個也有400萬的利潤，半年拿下了2400萬美元的利潤。」
「手錶業務，中低端的海王星男女款手錶是6月開始銷售的，10萬隻手錶全是我們自己批發零售的，利潤200萬美元。」
中低端手錶火爆是意料中的事，李銘比較關心高端手錶，「天王星、小天鵝呢？」
湯洪德有點心虛，「現在的營銷推廣力度有點大，暫時有點小虧，每月20多萬美元的虧損應該很快可以賺回來的。」
李銘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虧就虧吧，我們虧得起，牌子要立起來。」
高端手錶的銷量也不多，一年能賣個幾十萬隻就算非常厲害了。
湯洪德趕忙說起其他成績，「雖然甌鎂市場比較疲軟，但是日笨市場有快速增長，魔方的半年利潤也有900萬美元。」
李銘點點頭，「看來啊，有此起彼伏的擺工活動影響挺嚴重的，沒有重大節日的助力，甌鎂的禮品市場還是振作不起來。」
「是的，下半年有聖誕節和新年的購物季，甌鎂市場應該又能上漲一波。」
湯洪德自認為交出了一份亮眼的業績，「上半年，整個禮品業務線的海外利潤是3480萬美元。」
李銘笑著鼓勵道：「很不錯，禮品業務爭取今年一整年可以破1億美元。」
研判認為下半年的經濟形勢會更好一些，並且是甌鎂的採購旺季，湯洪德表態道：「我們有信心完成。」
港城的業務，海峽東岸的合資公司，日笨的機芯合資公司，港城的機芯公司、包裝材料公司、寒武紀實驗室等的財務報表直接由總部負責。
李銘今天主要是聽兩大業務線的匯報，「業績有目共睹，發獎金的事情董事長正在安排，我就不多說了。」
「公司業務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廣，年初的時候進行了管理架構微調，實際執行中還是有好些問題。」
「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都可以向董事長匯報。」
「也不指望能用個十年八年，爭取這次調整能用個一兩年、三五年就足夠了。」
婁曉娥也說道：「特別是中層的管理問題，哪些是需要徹底推倒重來的，哪些是很好的可以推廣的。」
「要發動全公司的員工一起站出來討論，群策群力的改變一些溝通和對接的矛盾點。」
星辰公司遇到了很多管理上的問題，主要原因是經營的業務有點天馬行空，好些業務互不搭嘎。
房產業務和食品業務就沒多少相似之處，即使同是食品的方便麵和冷凍肉丸也有許多不一樣，就是冷凍的肉丸在B端和C端也是差很多。
星辰公司現在是一鍋大雜燴，什麼業務都有；為了賺取最大利潤，同一項業務下面的批發、分銷、零售也是什麼都有。
一個分公司經營多項業務的多種業務模式，想管理好肯定是極難的。
直接拆分出眾多子、孫公司就會出現層級臃腫的弊端。
方便麵業務即將要面臨競爭加劇的局面，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李銘也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他學習內地的辦法，發動職工提出問題，一線的人最知道平常工作的矛盾點在哪。
有些矛盾點可能是無解的，但有些可能就解決好了，達到降本增效、增強公司競爭能力的目的。
這也是李銘越來越少直接插手公司事務的情況下，他親自參加會議的原因。
不然他是想在港城保持低調再低調的。
上頭的已經給調查部任命了軍管小組的主任，港城的機構肯定有恢復工作。
星辰公司現在是港城的熱門話題，比新到任的港督還更引人關注。
是的，瑛國本土派了一名新的港督到港城來收拾爛攤子，不收拾好就會把火燒到瑛國本土了。
大瑛的名言，『總不能什麼都查吧，你不知道會查出什麼來。』
這就是瑛國佬現在處理港城事務的準則，把殖民地的嘍囉們快刀斬亂麻的處理乾淨，不要牽扯到更多有力人士。
港城最近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各部門辦事效率高了好多。
上有瑛國佬在盯著；下有的民眾遇到刁難的時候，會出言威脅要登報找『神秘人』評理。
這是很要命的事。
被爆頭的、爆炸的人屍骨未寒呢，賭不起也划不來。
像林總探長等人的贓款更是被抄得一乾二淨，白忙一場，倒是讓港府的財政多了好些錢。
九龍的茶樓。
瘦肉中年人孫老闆開頭道：「你們聽說了麼？好多瑛國人申請調走。」
年輕人唐經理自認為看得很透，「正在討論的『財產來源不明罪』要是出來了，不說沒油水了，他們還得擔心被翻舊帳，換我我也跑。」
山羊鬍嚴董問了個關鍵問題，「本土的瑛國人願意來港城補缺麼？」
孫老闆回答道：「沒油水還管得多，又離本土特別遠，瑛國人還真不想來。」
嚴董笑呵呵道：「不願意來更好，空出的位置就歸我們港城的人了。」
唐經理剛才還沒想到這點，「這可就大變樣了！」
「現今能在港府擔任高層的大多是瑛國人，咱們華人也就10%上下吧，都還不是緊要部門。」
公開的事情，嚴董也知道些，「差不多是這個數。」
「瑛國人不願意來，除了最緊要的部門以外的職位可能都會是我們華人的了。」
李銘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附帶效果，提前開啟了港府高層職位的本地化。
唐經理幸災樂禍道：「說起緊要部門，瑛國人的軍情處在港城是死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補充回來。」
嚴董指點道：「你這就有點小覷軍情處了，別的地方不說，摩星嶺那個拘押中心就是軍情處的地盤。」
唐經理意外道：「那不是瑛軍的地盤麼？」
嚴董確定道：「早就不是了。」
「其他單位的人受傷的老多了，數都數不過來，已經有很多人被送去醫院搶救去了，聽說好些都有點危急。」
李銘更關心自己人，「咱們現在現場是誰在指揮？」
楊大奎回答道：「靳天順副科長，他和厂部辦公室副主任、總務科副科長、動力科副科長几個人一起指揮。」
為了儘量不影響廠里的生產，抽調去的都是部門副手。
李銘叮囑道：「你們不要勉強，保護好自己是第一位的。」
「那些有開槍、扔手榴彈的據點堅決不去衝鋒。」
「你再向靳天順副科長建議，假如是進攻拿長矛的據點，向上級要求調集消防滅火用的高壓水槍去沖。」
楊大奎重複問了句，「是消防隊的高壓水槍嗎？」
李銘確定道：「就是那個。剛剛下大雨了，我才想到的。」
楊大奎回應道：「我現在就去說。」
掛掉電話，李銘向豎起耳朵偷聽的幾人宣布，「蔚建業主任不幸被流彈擊中了頭部，人已經沒了。」
「啊！」「怎麼會這樣！」
李銘沒有多理會她們，拿起電話打回總廠，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要第一時間報告給廠里。
聶副主任已經收到了消息，「靳天順跟我報告的時候，我連問了幾句是不是搞錯了。」
「我是怎麼想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蔚主任這次要是沒有帶隊，聶副主任帶隊去的可能最大，聽到消息的時候比李科長還震驚。
李銘和蔚主任不熟，甚至有好幾次矛盾，也就沒什麼傷心難過的。
他直接請示問道：「廠里現在打算怎麼辦？」
聶副主任收起唏噓感嘆，「其他幾位副主任可能還沒收到消息，我正準備通知他們。」
「你也先回廠里，等下一起開個會。」
中規中矩的應對措施，李銘也覺得要開會協商一下，「好的。」
蔚主任被流彈擊中的消息迅速在廠里傳播開，職工主要議論的是蔚主任的運氣怎麼那麼背。
軋鋼廠拿出了標準流程的處置方案，慰問、撫恤等措施都有規定的。
至於還在『青花』的宣傳隊因為又是下雨又是晚上的，已經暫停了行動，安營紮寨住了下來。
宣傳隊和『原本在學校占優勢』的頭頭也在談判。
吵到了晚上10點半之後，『原本在學校占優勢』的人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假裝同意了各項條件。
實際上，很是不服氣。
回到據點他們自己人又爭論了2小時，排除了上山打游擊的選項，最後帶著幾百號人跑路去了航空學院。
準備示弱博取同情、以拖待變。
在航空學院占主導的人是他們的盟友，住上一段時間沒問題。
偏偏航空學院的位置離火腿腸分廠只有幾百米遠。
不能確定這幾百號人會不會再搞出什麼大事，火腿腸分廠這一片的企事業單位全都緊張兮兮的。
李銘又帶著總廠的人到火腿腸分廠坐鎮。
夜裡一直下著小雨。
從中午到子夜的12個小時裡，『還擊』造成了嚴重的傷亡。
在凌晨3點半到8點半，也就有了一次重要的接見。
『今天我特別搞了錄音，因為你們回去呀，各取所需，你們如果各取所需，搞歪了，我就要放我這個東西。』
可以這麼說，不管是『天』還是『地』，大勢已去。
潮起潮落也是一種客觀規律。
半個月後。
港城。
中環聯邦大廈。
李銘在會議室聽星辰公司的半年報也是工作總結。
火星貿易的倪休代表食品業務線做匯報，「海外市場，方便麵產品線的日笨市場和南洋市場趨於穩定，甌洲、美洲市場正在開發。」
「日笨的方便麵每月杯裝銷量大約2000桶，利潤180萬美元；1000萬包袋裝，利潤20萬元，合計200萬美元。」
「南洋市場每月杯裝銷量500萬桶，利潤45萬美元；4000萬包袋裝，利潤80萬元，合計125萬美元。」
「鎂國市場暫時只有少量銷售，每月虧損3萬美元左右。」
「舊金山工廠從7月份開始試生產，滿產後每月可產3000萬桶杯麵，2000萬包袋裝方便麵，利潤大約在300萬美元。」
「瑛國的倫敦、琺國的土魯斯、西徳的科隆，三個方便麵廠的項目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李銘最近比較忙，還沒有看半年報，「鎂軍方面呢？」
倪休接話道：「我們更新豐富了口感，穩定了對鎂軍的方便麵供應，每月淨利潤保持在200萬美元上下，1-6月份總計1200萬美元。」
「紅牛飲品7月份才進入鎂軍的採購名錄，鎂軍給的訂單是8月份才開始。」
「雖然單價比方便麵更低，每瓶只有0.15美元，但是淨利潤能達到0.1美元以上，比方便麵更高，預估利潤是50-200萬美元每月。」
李銘滿意的點點頭，示意繼續。
倪休接著說道：「鎂國、甌洲市場的紅牛還處於市場開拓期，兩個市場都是大致虧損了2萬美元左右。」
「火腿腸和肉丸產品線，其中火腿腸今年新開拓了日笨、南朝蘚、印渡等市場，每月發貨在500萬斤左右，利潤25萬美元。」
「我們正在對啞洲的商戶，特別是日笨市場重點推豬肉丸、牛肉丸、魚肉丸這些凍品，每月發貨在500萬斤左右，利潤30萬美元。」
「新界工廠投產後，每月可以新增1000萬斤的肉丸產能和1000萬斤的火腿腸產能。」
聽起來挺多的，2000萬斤，實際就是1萬噸。火車一節車廂50噸，一列火車20節，也就是10列火車的量。
火星貿易向內地訂購的豬肉數量是10萬噸每年，還差2萬噸需要從傣國等地採購。
數據不錯，李銘心裡挺滿意的，「新界工廠要加快進度。」
「凍品市場，誰占了先發優勢誰就能更快的降低成本，面對後入場的公司有競爭優勢。」
火腿腸廠的林昌久負責新界項目，「港城今年房地產的新開工數量不多，我們新界工廠項目也算是個超級大盤。」
「幾家建築公司都在拼命表現，希望我們能把二期、三期工程和生活住宅區的項目交給他們做。」
李銘哈哈笑道：「這樣很好。誰做的好就給誰多一些工程，多給他們一些鼓勵，我們在荃灣還有500畝的土地，以後也要他們幫忙建。」
倪休滿臉笑容的提醒道：「李董，海外的食品業務線半年總利潤是3450萬美元。」
李銘笑著許諾道：「少不了你們的獎金。我們爭取把山頂的大別墅全買光它。」
相當振奮人心的話，要不是跟上了星辰公司這艘大船，這些經理們想都不敢想。
負責禮品業務線的湯洪德急忙說道：「李董，我們的掛鍾每月出貨200萬個也有400萬的利潤，半年拿下了2400萬美元的利潤。」
「手錶業務，中低端的海王星男女款手錶是6月開始銷售的，10萬隻手錶全是我們自己批發零售的，利潤200萬美元。」
中低端手錶火爆是意料中的事，李銘比較關心高端手錶，「天王星、小天鵝呢？」
湯洪德有點心虛，「現在的營銷推廣力度有點大，暫時有點小虧，每月20多萬美元的虧損應該很快可以賺回來的。」
李銘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虧就虧吧，我們虧得起，牌子要立起來。」
高端手錶的銷量也不多，一年能賣個幾十萬隻就算非常厲害了。
湯洪德趕忙說起其他成績，「雖然甌鎂市場比較疲軟，但是日笨市場有快速增長，魔方的半年利潤也有900萬美元。」
李銘點點頭，「看來啊，有此起彼伏的擺工活動影響挺嚴重的，沒有重大節日的助力，甌鎂的禮品市場還是振作不起來。」
「是的，下半年有聖誕節和新年的購物季，甌鎂市場應該又能上漲一波。」
湯洪德自認為交出了一份亮眼的業績，「上半年，整個禮品業務線的海外利潤是3480萬美元。」
李銘笑著鼓勵道：「很不錯，禮品業務爭取今年一整年可以破1億美元。」
研判認為下半年的經濟形勢會更好一些，並且是甌鎂的採購旺季，湯洪德表態道：「我們有信心完成。」
港城的業務，海峽東岸的合資公司，日笨的機芯合資公司，港城的機芯公司、包裝材料公司、寒武紀實驗室等的財務報表直接由總部負責。
李銘今天主要是聽兩大業務線的匯報，「業績有目共睹，發獎金的事情董事長正在安排，我就不多說了。」
「公司業務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廣，年初的時候進行了管理架構微調，實際執行中還是有好些問題。」
「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都可以向董事長匯報。」
「也不指望能用個十年八年，爭取這次調整能用個一兩年、三五年就足夠了。」
婁曉娥也說道：「特別是中層的管理問題，哪些是需要徹底推倒重來的，哪些是很好的可以推廣的。」
「要發動全公司的員工一起站出來討論，群策群力的改變一些溝通和對接的矛盾點。」
星辰公司遇到了很多管理上的問題，主要原因是經營的業務有點天馬行空，好些業務互不搭嘎。
房產業務和食品業務就沒多少相似之處，即使同是食品的方便麵和冷凍肉丸也有許多不一樣，就是冷凍的肉丸在B端和C端也是差很多。
星辰公司現在是一鍋大雜燴，什麼業務都有；為了賺取最大利潤，同一項業務下面的批發、分銷、零售也是什麼都有。
一個分公司經營多項業務的多種業務模式，想管理好肯定是極難的。
直接拆分出眾多子、孫公司就會出現層級臃腫的弊端。
方便麵業務即將要面臨競爭加劇的局面，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李銘也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他學習內地的辦法，發動職工提出問題，一線的人最知道平常工作的矛盾點在哪。
有些矛盾點可能是無解的，但有些可能就解決好了，達到降本增效、增強公司競爭能力的目的。
這也是李銘越來越少直接插手公司事務的情況下，他親自參加會議的原因。
不然他是想在港城保持低調再低調的。
上頭的已經給調查部任命了軍管小組的主任，港城的機構肯定有恢復工作。
星辰公司現在是港城的熱門話題，比新到任的港督還更引人關注。
是的，瑛國本土派了一名新的港督到港城來收拾爛攤子，不收拾好就會把火燒到瑛國本土了。
大瑛的名言，『總不能什麼都查吧，你不知道會查出什麼來。』
這就是瑛國佬現在處理港城事務的準則，把殖民地的嘍囉們快刀斬亂麻的處理乾淨，不要牽扯到更多有力人士。
港城最近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各部門辦事效率高了好多。
上有瑛國佬在盯著；下有的民眾遇到刁難的時候，會出言威脅要登報找『神秘人』評理。
這是很要命的事。
被爆頭的、爆炸的人屍骨未寒呢，賭不起也划不來。
像林總探長等人的贓款更是被抄得一乾二淨，白忙一場，倒是讓港府的財政多了好些錢。
九龍的茶樓。
瘦肉中年人孫老闆開頭道：「你們聽說了麼？好多瑛國人申請調走。」
年輕人唐經理自認為看得很透，「正在討論的『財產來源不明罪』要是出來了，不說沒油水了，他們還得擔心被翻舊帳，換我我也跑。」
山羊鬍嚴董問了個關鍵問題，「本土的瑛國人願意來港城補缺麼？」
孫老闆回答道：「沒油水還管得多，又離本土特別遠，瑛國人還真不想來。」
嚴董笑呵呵道：「不願意來更好，空出的位置就歸我們港城的人了。」
唐經理剛才還沒想到這點，「這可就大變樣了！」
「現今能在港府擔任高層的大多是瑛國人，咱們華人也就10%上下吧，都還不是緊要部門。」
公開的事情，嚴董也知道些，「差不多是這個數。」
「瑛國人不願意來，除了最緊要的部門以外的職位可能都會是我們華人的了。」
李銘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附帶效果，提前開啟了港府高層職位的本地化。
唐經理幸災樂禍道：「說起緊要部門，瑛國人的軍情處在港城是死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補充回來。」
嚴董指點道：「你這就有點小覷軍情處了，別的地方不說，摩星嶺那個拘押中心就是軍情處的地盤。」
唐經理意外道：「那不是瑛軍的地盤麼？」
嚴董確定道：「早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