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未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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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魔宮形勢正好,皇宮那邊也沒閒著。

  皇宮,兩儀殿

  皇帝跟李敬談完了一些事宜之後,看著懷裡的兕子,神情嚴肅。

  是的,這種正事下,他還是帶著兕子。

  兕子看著自家父皇嚴肅的表情,少見的不哭不鬧,有些心虛的躺平,甚至有些討好的拉著自家父皇的衣襟。

  她知道自己違背約定了,自家父皇鬧起來,自己討不了好。

  但她就是想跟哥哥玩。

  現在父皇生氣了,自己不能再逼父皇了。

  兕子十分聰慧,聰慧到皇帝都有些頭疼。

  「以後你別想見大哥哥了。」皇帝看著自家女兒,表情嚴肅。

  兕子沒有哭,而是有些討好的拉著皇帝的衣服。

  皇帝差點被兕子氣笑了,這丫頭是真聰明。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本來想把你寄養在你大哥哥家裡的。」皇帝忍著笑,語氣十分惋惜。

  兕子聽到這話,拉父皇衣服的動作更大了。

  兕子還是孩子,怎麼可能玩得過皇帝。

  皇帝之前吃虧,原因就是他對兕子這種自家孩子升不起算計的想法。

  除了太子這種倒霉蛋,剩下的孩子,真招惹不到皇帝。

  皇帝自然不會算計自家孩子。

  但兕子聰明的不像孩子。

  那就別怪他把兕子當臣子看了。

  「你想去?但我不許,以後你跟你母后睡吧。」皇帝神情十分平靜,一點誇張的意思都沒有。

  這一招,讓對方慌。

  果然,兕子搖著頭,而後用頭拱著父皇的肚子。

  她要跟大哥哥玩。

  「唉...誰讓你長得漂亮呢。」皇帝裝模作樣的颳了一下兕子的鼻子,而後一副我是好父親的樣子。

  兕子也很識相,歡快的拍起手,表示她很開心。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皇帝神色十分認真。

  兕子也停下了動作,小腦袋猶如小雞啄米,她要去大哥哥家。

  「你哥哥要來了,你只需說一句話就行。」皇帝湊近兕子,耳語了一句。

  「要是成了,以後你就去大哥哥家住。」皇帝開始了空手套白狼。

  皇帝耳語落下,太子就跟剛好進入殿內。

  這些都在他的計算之內。

  「父皇母后,不要失望,囡囡會好好學習。」

  太子聽著自家最小的妹妹,拍著手,有些咿呀學語,自閉了。

  自家妹妹也好聰明啊。

  而且...妹妹連走路都走不明白,就在注意學習了。

  而自己還因為成功偷懶而暗自竊喜,自己...好下作。

  這個世界的太子,皇帝跟皇后給他灌輸的,都是正面的雞湯。

  說白了,這個世界的太子,有無比純粹的正氣。

  也因此,他不會忌憚皇弟,會想著照顧皇弟皇妹。

  他不會因為跛腳而說出要當可汗的荒唐話,哪怕跛腳有缺,只要弟弟們不要太子之位,他也會自己頂上。

  弟弟們要太子位就更好了,他樂得退休。

  另一方面,要是認真起來,哪怕跟父皇據理力爭,太子也不怕。

  對於兄弟姐妹,太子是真有大哥心態的。

  弟弟妹妹只需要享受就好了,他不一樣。

  父皇母后給了自己考驗,他不能讓父皇失望。

  自己是長子,長子就要為弟弟妹妹撐起一片天。

  哪怕皇位這種人厭狗嫌的位置,他也會頂上。

  太子不怕能臣掌權,他會對自己的臣子很大氣。

  皇帝把自己的精髓都灌輸給了太子。

  連帶著自己的班底,他也想傳給太子。

  皇帝一開始有顧慮,可跟雲無淨討論之後,他更擔心了。

  皇帝不是忌憚臣子,而是顧慮...沒人能成為太子的...領路人。


  房謀杜斷很聰明,但他們只服威鳳。

  太子也只會讓他們放下權力,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房謀杜斷不會再輔佐太子,他們也不會刁難太子,只會默默退居二線。

  他們跟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秦王。

  他們也只跟那個不可一世的秦王。

  就像李敬不會為太子赴湯蹈火一樣。

  兵神,只為聖君服務。

  別看皇帝像個沒良心的,實際上也是。

  但李敬就是只認皇帝,因為威鳳兩次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沒有威鳳死保,李敬會被李願直接砍了。

  要是被砍了,再有軍事實力,也是個笑話。

  這些人只服威鳳,也只認威鳳。

  不過有個好消息,後世會有後手,自家兒子的後手,就是君肅。

  也是大乾的安王。

  這些人,都是他的驕傲。

  「承乾,我可要好好說說...」皇帝拋開思緒,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皇帝一開口,就要開始給自家兒子灌雞湯。

  「父皇,你說...」太子低下頭,一副我是好孩子的樣子。

  皇帝看著面前的太子,眼前一花。

  兩儀殿外,夕陽斜下,殿內只有寂寥。

  父與子,何至於此?

  沒人可以給出答案。

  「你為什麼要謀反?!」

  「謀反是為了自救,自救必然冒犯根源!」

  「我在問你...為什麼謀反!」

  「......」

  孩子沒有回答,只有苦笑。

  孩子最後深深看了眼自己的父親。

  或者說,那位不可一世的皇帝。

  而後,孩子起身,沒有道別,留給父親的,只有一道孤寂的背影。

  夕陽下,影子越拉越長。

  父親只能安靜的伸出手,挽留著孩子。

  孩子沒有回頭,一往無前,走向夕陽。

  就像他的命。

  「你們說...我要怎麼處置太子,怎麼處置...我的兒子?」

  「父親,我終於知道你的苦處了。」

  「都是我的錯。」

  威鳳伸出手,眼中淚水滑落。

  那是...承乾。

  「父皇?!」

  太子擔憂的語氣,讓威鳳回過神,看著底下的太子,眼神複雜。

  「沒事,這次讓你來,是打算讓你休息兩天,這段時間...你很認真。」

  威鳳說罷,接下來他就傻了。

  太子連回答都沒有,蹦蹦跳跳的就跑了,生怕自己反悔。

  而後,太子越跑越快,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休息兩天,要干點什麼好?

  太子想幹的事情太多了。

  這樣子哪有什麼夕陽拉長的孤寂身影,哪有什麼太子模樣。

  威鳳也沒有留下太子,而是靠著椅背,閉上眼。

  「怎麼回事?」威鳳的語氣,只有疲憊。

  「其他的可能。」雲無淨出現,語氣平淡。

  「我不接受這個可能。」

  「本來也很難出現。」

  「那就好,那...安王呢?」

  隨著威鳳話語落下,眼前再次一變。

  「大乾就交給你了。」

  「儘量。」

  身著黑色蟒袍的男子,但蟒袍上是血色的龍紋。

  赤裸裸的越級。

  令牌上只有安一個字。

  恐怖的氣息,深邃的力量。

  「君肅,你要看好大乾,不要儘量。」

  皇帝握住面前人的手,語氣嚴肅。

  「儘量。」

  「交給你了。」

  那位安王,蟒袍黑色為底,血龍為紋。

  可說出的,只有儘量二字。

  讓威鳳遺憾的二字。

  但威鳳知道,這已經是君肅能給出的最高回答了。

  再沒有人可以讓君肅效命。

  安王不再效忠任何人。

  安王負手而立,站在皇宮門外,看著天際,不知在想些什麼。

  孤寂的背影,讓皇帝睜開眼。

  「仙師,命是固定的嗎?」皇帝有些悵然。

  後面的君肅,或許比坐在這皇位上,還要孤寂。

  親身經歷時代變化,那種滋味,非常人能忍受。

  老友一位位離開,獨留自己一人。

  「並不,安王他...怎麼說呢。」雲無淨想著想著李君肅奇怪的姻緣線,撓了撓頭。

  「總之,安王身邊還會有我的徒弟、白虎族的妖帝、天魔宮的小女兒、還有劍宿山兩位劍帝,並不孤寂。」雲無淨說罷,看向兕子。

  「還有公主,命不是固定的。」雲無淨補充了一下。

  「那就好啊,走吧,休息休息,順便給李敬那傢伙,放兩天假。」

  「算了...告訴朝臣們,休沐二日,好好休息,往後有大事。」

  皇帝步伐一頓,想著跟自己走來的一群人,輕聲開口。

  ......

  兵部

  「什麼?!還有這種好事!」

  李敬聽著雲無淨的傳音,狂喜。

  皇帝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願意給他們放假了?

  皇帝該不會吃錯藥了吧?

  「你這個沒良心的,終於有點良心了。」

  狂喜的李敬朝著酒樓走去。

  他打算先好好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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