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你是真心心悅……宸王的？
崔歲歡才走兩步就被崔媛追上。
崔歲歡低著頭努力遮下眼中的憂傷。
崔媛只當她聽見自己與裴無妄的話，擔心自己，或者被自己的轉變嚇到了。
她握著崔歲歡的手，「妹妹，我們一年多沒有見了，你就不想姐姐？」
崔歲歡忙搖頭，抬頭才要說話，就見到崔媛臉上的傷疤，愣了嚇，眼淚的噌的流下來，「姐，你的臉……這是怎麼回事？」
崔媛摸了摸臉頰，溫和的道：「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一激動就流淚。」
崔歲歡盯著她的臉頰，想伸手摸又不敢，「疼不疼？」
這話倒是讓崔媛想流淚，別人見了傷疤第一反應都是以後可如何嫁人，只有崔歲歡詢問她疼不疼。
崔媛微微搖搖頭，拉著她去自己的廂房。
一路上崔媛才告訴崔歲歡緣由，她去廟裡上香的時候，遇到了強盜，馬車翻了，她的臉磕到石頭上，毀容了。
不過還好命撿回來了。
她毀容了，那邊也就退婚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沒想到陳王願意收她為通房。
兩人已經到了廂房，窗外就是那晚的竹林，飄來陣陣竹香，給崔歲歡一種裴無妄就在身旁的錯覺。
提到裴無妄，崔歲歡微微頓了下，忙詢問，「姐姐……是裴……宸王強迫你？」
她目光真摯又謹慎的看著崔媛。
崔媛本想敷衍一番，但是看見這目光，又說不出來。
只嗔道：「宸王什麼樣的人，何必強迫我？」
崔歲歡見狀又問道：「那你是真心心悅……宸王的？」
她自然是不心悅宸王的，卻不能告訴妹妹，不然妹妹定然覺得她委屈，心疼她。
宸王說太子良娣不好當，想來妹妹在宮中恐怕也不容易，何苦讓她掛心。
如此一思量。
崔媛低頭，露出小女兒的嬌羞，「也……也就那樣吧。」
那就是心悅了……
崔歲歡詢問，「那他……宸王他又是怎麼想的？」
崔媛微微笑起來，秀美的面容不因為傷痕失色半分，輕聲道：「宸王堂堂王爺願意接納我，就算沒有喜歡我，恐怕也是有一二的重視吧。」
看見姐姐的這個笑容，崔歲歡的心死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好，我知道了，姐姐放心，我……」我不會再與他有牽扯。
崔媛卻搖頭：「我怎麼能放心得下你，聽宸王的意思，東宮也不是好待的，唉……」
崔媛左思右想，咬了咬唇，「要不我求求王爺……」
崔歲歡慌地搖頭，「姐，不用，宸王性情陰沉不定，你不要做這些事，免得他厭了你。」
「我來的時候還看到長樂郡主，若萬一她與太子……你這日子就苦了……」
那長樂郡主知道她是宸王的通房，不知道怎得要拿鞭子抽她，說是為曲中醫出氣。
就算看到她已經毀容，也沒打算放過她。
「姐，真不用擔心我，殿下說會將我的名字放在祈福名錄里，是東宮頭一份。」崔歲歡又如此這般地將太子和李嬤嬤安慰的話告訴崔媛。
「將來就算她成了太子妃，也不好對我怎麼樣的。」崔歲歡信誓旦旦，因為她不會成為太子良娣的。
崔媛只道她心裡有把握，琢磨著畢竟是長大了些，也知道妹妹確實過得不錯，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
兩姐妹又說了些體己話，約半個多時辰後，崔歲歡說什麼也不在崔媛這裡待著了。
她就怕裴無妄會突然出現，尤其是越晚越危險。
裴無妄行事毫無顧忌，說不好當著姐姐的面……
崔媛也不好多挽留，看著崔歲歡匆匆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還以為這孩子長大了呢，誰知道還是這般毛躁。
看來太子確實寵著她。
崔媛下意識地摸了下臉頰上的傷疤，眼中露出一絲遺憾還有恨意……
在崔媛回房間後，裴無妄從陰影處走出來，輕呵了一聲，跟在崔歲歡身後。
安樂宮。
長樂郡主正在大發雷霆，將那些精貴的器物砸在地上，又命侍女跪地上撿那些碎片，那些侍女膝下和手上都被扎的鮮血淋漓。
這是妙棋嬤嬤教她的辦法，有的時候就算生氣了也不能處罰打罵下人。
不然被別的夫人知道了，名聲不好。
尤其她是皇貴妃的侄女，很多人都盯著她。
所以有些時候妙棋嬤嬤便想些這種陰損的招數，讓長樂出出氣。
現在在皇陵，離太子哥哥那麼近，被他知道自己撒潑確實不好，這個時候就算太子來了。
長樂還能做個好主子，說點不痛不癢的話安撫侍女。
這麼一想，長樂巴不得太子現在就來呢，但是很明顯，太子不回來。
長樂又氣不打一處來，肯定是那個狐狸精搞的鬼！
「太子怎麼就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求了姑姑好長時間，姑姑才同意我嫁給他！他不知道只有娶了我，他才能活嗎？」
「誰不知道，將來這帝位是宸王哥哥的！」
「他娶了我，宸王哥哥自會饒他一命，不然他只能是個廢太子，病死在冷宮中！」
妙棋嬤嬤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忙示意那些侍女下去。
這些侍女早就被長樂整治的不敢亂說，都低著頭裝籠子紛紛出去。
妙棋嬤嬤上前，輕輕摟住長樂，給她擦眼淚，「我的好長樂，這話咱們心裡知道就罷了，萬萬不可說出去！」
長樂扭過身子，生氣的看向藥廬方向，「我就是看不上那個什麼居士，什麼續命！我也沒有見太子身體好啊！」
「那咱們就不要太子了，太子就是白白長了一副好相貌，但比他更好的也有的是……」
「不要！我就要太子！」長樂嘶喊，滿眼猩紅看著有些可怖。
妙棋嬤嬤心疼得不行，她原本也有個長樂這麼大的閨女，可惜夭折了，所以在妙棋嬤嬤心裡，她是真把長樂當閨女看待。
妙棋嬤嬤拍著長樂的後背，將她安撫下來，在她耳邊小聲道：「以後萬萬不能再娘娘面前這個樣子。」
長樂含淚點點頭，「我這次實在沒控制住，想起來我就……」說著又要發狂。
妙棋嬤嬤忙摟住她，長樂才咽下這口氣。
她揪著妙棋嬤嬤的衣袖，眼淚汪汪的道：「太子最適合我了，他除了長得好，他……他還活不長……」
活不長這三個字說得又輕又陰……
崔歲歡低著頭努力遮下眼中的憂傷。
崔媛只當她聽見自己與裴無妄的話，擔心自己，或者被自己的轉變嚇到了。
她握著崔歲歡的手，「妹妹，我們一年多沒有見了，你就不想姐姐？」
崔歲歡忙搖頭，抬頭才要說話，就見到崔媛臉上的傷疤，愣了嚇，眼淚的噌的流下來，「姐，你的臉……這是怎麼回事？」
崔媛摸了摸臉頰，溫和的道：「你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一激動就流淚。」
崔歲歡盯著她的臉頰，想伸手摸又不敢，「疼不疼？」
這話倒是讓崔媛想流淚，別人見了傷疤第一反應都是以後可如何嫁人，只有崔歲歡詢問她疼不疼。
崔媛微微搖搖頭，拉著她去自己的廂房。
一路上崔媛才告訴崔歲歡緣由，她去廟裡上香的時候，遇到了強盜，馬車翻了，她的臉磕到石頭上，毀容了。
不過還好命撿回來了。
她毀容了，那邊也就退婚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沒想到陳王願意收她為通房。
兩人已經到了廂房，窗外就是那晚的竹林，飄來陣陣竹香，給崔歲歡一種裴無妄就在身旁的錯覺。
提到裴無妄，崔歲歡微微頓了下，忙詢問，「姐姐……是裴……宸王強迫你？」
她目光真摯又謹慎的看著崔媛。
崔媛本想敷衍一番，但是看見這目光，又說不出來。
只嗔道：「宸王什麼樣的人，何必強迫我？」
崔歲歡見狀又問道：「那你是真心心悅……宸王的？」
她自然是不心悅宸王的，卻不能告訴妹妹，不然妹妹定然覺得她委屈，心疼她。
宸王說太子良娣不好當，想來妹妹在宮中恐怕也不容易，何苦讓她掛心。
如此一思量。
崔媛低頭，露出小女兒的嬌羞，「也……也就那樣吧。」
那就是心悅了……
崔歲歡詢問，「那他……宸王他又是怎麼想的？」
崔媛微微笑起來，秀美的面容不因為傷痕失色半分，輕聲道：「宸王堂堂王爺願意接納我，就算沒有喜歡我，恐怕也是有一二的重視吧。」
看見姐姐的這個笑容，崔歲歡的心死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好，我知道了，姐姐放心，我……」我不會再與他有牽扯。
崔媛卻搖頭：「我怎麼能放心得下你，聽宸王的意思，東宮也不是好待的，唉……」
崔媛左思右想，咬了咬唇，「要不我求求王爺……」
崔歲歡慌地搖頭，「姐，不用，宸王性情陰沉不定，你不要做這些事，免得他厭了你。」
「我來的時候還看到長樂郡主，若萬一她與太子……你這日子就苦了……」
那長樂郡主知道她是宸王的通房，不知道怎得要拿鞭子抽她，說是為曲中醫出氣。
就算看到她已經毀容，也沒打算放過她。
「姐，真不用擔心我，殿下說會將我的名字放在祈福名錄里，是東宮頭一份。」崔歲歡又如此這般地將太子和李嬤嬤安慰的話告訴崔媛。
「將來就算她成了太子妃，也不好對我怎麼樣的。」崔歲歡信誓旦旦，因為她不會成為太子良娣的。
崔媛只道她心裡有把握，琢磨著畢竟是長大了些，也知道妹妹確實過得不錯，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
兩姐妹又說了些體己話，約半個多時辰後，崔歲歡說什麼也不在崔媛這裡待著了。
她就怕裴無妄會突然出現，尤其是越晚越危險。
裴無妄行事毫無顧忌，說不好當著姐姐的面……
崔媛也不好多挽留，看著崔歲歡匆匆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還以為這孩子長大了呢，誰知道還是這般毛躁。
看來太子確實寵著她。
崔媛下意識地摸了下臉頰上的傷疤，眼中露出一絲遺憾還有恨意……
在崔媛回房間後，裴無妄從陰影處走出來，輕呵了一聲，跟在崔歲歡身後。
安樂宮。
長樂郡主正在大發雷霆，將那些精貴的器物砸在地上，又命侍女跪地上撿那些碎片，那些侍女膝下和手上都被扎的鮮血淋漓。
這是妙棋嬤嬤教她的辦法，有的時候就算生氣了也不能處罰打罵下人。
不然被別的夫人知道了，名聲不好。
尤其她是皇貴妃的侄女，很多人都盯著她。
所以有些時候妙棋嬤嬤便想些這種陰損的招數，讓長樂出出氣。
現在在皇陵，離太子哥哥那麼近，被他知道自己撒潑確實不好，這個時候就算太子來了。
長樂還能做個好主子，說點不痛不癢的話安撫侍女。
這麼一想，長樂巴不得太子現在就來呢，但是很明顯，太子不回來。
長樂又氣不打一處來，肯定是那個狐狸精搞的鬼！
「太子怎麼就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求了姑姑好長時間，姑姑才同意我嫁給他！他不知道只有娶了我，他才能活嗎？」
「誰不知道，將來這帝位是宸王哥哥的！」
「他娶了我，宸王哥哥自會饒他一命，不然他只能是個廢太子，病死在冷宮中！」
妙棋嬤嬤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忙示意那些侍女下去。
這些侍女早就被長樂整治的不敢亂說，都低著頭裝籠子紛紛出去。
妙棋嬤嬤上前，輕輕摟住長樂，給她擦眼淚，「我的好長樂，這話咱們心裡知道就罷了，萬萬不可說出去！」
長樂扭過身子，生氣的看向藥廬方向，「我就是看不上那個什麼居士，什麼續命！我也沒有見太子身體好啊！」
「那咱們就不要太子了，太子就是白白長了一副好相貌，但比他更好的也有的是……」
「不要！我就要太子！」長樂嘶喊，滿眼猩紅看著有些可怖。
妙棋嬤嬤心疼得不行，她原本也有個長樂這麼大的閨女，可惜夭折了，所以在妙棋嬤嬤心裡，她是真把長樂當閨女看待。
妙棋嬤嬤拍著長樂的後背，將她安撫下來，在她耳邊小聲道：「以後萬萬不能再娘娘面前這個樣子。」
長樂含淚點點頭，「我這次實在沒控制住，想起來我就……」說著又要發狂。
妙棋嬤嬤忙摟住她，長樂才咽下這口氣。
她揪著妙棋嬤嬤的衣袖，眼淚汪汪的道：「太子最適合我了，他除了長得好，他……他還活不長……」
活不長這三個字說得又輕又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