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仗責
小販說到這裡，又是一陣痛哭。
「這自己做的年糕，怎麼可能會有毒，一定就是那紙的問題！大人，您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小販哭喊著，直截了當的把矛頭指向了童沐。眼裡閃著狠狠的光，不知道真以為他和童沐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表面看來也的確是深仇大恨沒錯。
「童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縣太爺此時已經很氣憤，狠狠的摔了一把驚堂木，怒問道。
但是童沐不怕也不怒，反而是笑出了聲。
「回大人，童沐並不認得這個小販，跟他更是沒有生意上的來往，當然，更沒有賣過他紙張。」
「還敢狡辯！看來本官不讓你受些皮肉之苦，你是不會從實招來的！來人！上刑！」縣太爺怒道，拍著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一聲令下，童沐就被按到，棍子就要落到她背上。
「不要打我媳婦兒！不准你們打我媳婦兒！」本來童沐已經認命了，想著這頓打一定是要受了，哪知道林曄突然跳了進來，撲到童沐身上。
一棍重擊落在林曄身上，發出一聲悶響，但是他卻一聲不吭，只是緊緊的抱著童沐。
童沐轉頭看著擋在她身上的林曄，倔強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聲，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
童沐瞬間覺得鼻子一算，就覺得眼睛有些模糊不清。
這下可把林曄給嚇到了，立刻不知所措起來。「媳婦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哭啊……我……我不疼的……」
林曄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但正是這樣單純的心思，讓童沐心裡更是難受。
「堂下何人，竟然敢私闖公堂！來人！把他拿下！」師爺一下跳到縣太爺邊上，做出保護的姿勢，扯著嗓子沖著衙役指揮。
兩個衙役理解誒衝上來把林曄拉開。
「媳婦兒！放開我！我要跟我媳婦兒在一起！」林曄掙扎著，怎麼不遠跟著走，硬是往童沐這裡撲。
林曄雖然看上去「白白嫩嫩」，柔弱的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到力氣到時大得很，硬是推開了兩名衙役，衝過來抱住童沐不撒手。
「擾亂公堂秩序！罪加一等！來人哪！把他抓入大牢！」師爺舉著扇子一擺手，叫的更厲害。
知道了林曄力氣大，這次直接四個上來抓他，把他狠狠的按在地上，用繩子緊緊的綁住，避免掙扎。
結果林曄死心眼，還是左推右推想出來，濕漉漉的衣服在繩子上摩擦，不一會胳膊就見了紅。
「夠了！」童沐覺得心裡睹的厲害，心疼的厲害，當下厲聲喊了一句，林曄直接，沒了動作，不敢再動，他向來最聽她的話。
「大人，林曄衝上公堂本就是因為童沐，有什麼罪，沖著我來。況且他本就是一個傻子，大人應該也知道，這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情，大人不會跟一個這樣的人計較吧？」童沐故作平淡，其實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
她知道，他是傻，但是不應該她說出口，這樣，一定會傷害到他。而且，她知道，他一直是個善良單純的人啊。
「媳婦兒……」被這麼一說，林曄立刻覺得委屈，撅著嘴不滿，小聲的叫著童沐。
「你閉嘴！再不聽話就賣了你！」童沐裝凶，瞪了林曄一眼。
林曄雖然覺得委屈的厲害，但也是不敢在吭了，只是把嘴撅的老高，來表示他的委屈，她的不願意。
「大人，如果童沐沒有記錯的話，咱們的律法裡，是有清清白白寫著的吧？神志不清或者痴傻之人，不算罪過。」童沐轉過頭，看著縣太爺繼續說道。
「哼，他的事我可以不算，但是你是絕對要嚴懲的！散播瘟疫可是重罪！」縣太爺擺了擺手，示意給林曄鬆綁。
林曄也是聽話，就算給他鬆了綁，也不再亂闖。柳哥兒趕緊上來把他拉了下去。
「大人何故一口咬定童沐散播瘟疫呢？恕童沐直言，我的黃紙製造的場地跟原料都可以給大人檢查，絕對沒有問題，如果大人不信，童沐願意直接試吃紙張。」童沐眸色鑑定，絲毫不懼怕。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縣太爺看了童沐許久，揮了揮手，示意別人去查。「速速去查。」
一炷香之後，幾個衙役帶著一些紙就走進來，呈上去給縣太爺看，並在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傳證人趙六。」
縣太爺從新坐了回去，拿著驚堂木一拍桌子。
剛剛衙役告訴他，已經仔細調查過，的確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還調查到鎮子上有一家叫趙六的人，他最近聽說流行黃紙，也是買了一些的，而且一直用到現在，並沒有什麼問題。
趙六被帶上來，長相頗像書生，文文氣氣的。「回大人，草民從最近興起紙張開始，找童老闆拿過一些，用到現在，並沒有出現過什麼狀況。如今剛好要過去準備再多拿一些，沒想到除了這檔子事，草民實在看不下去童老闆被人這麼污衊，所以特此來作證。」
趙六供著手，規規矩矩的，實實在在的說出了心裡話。
「堂下之人可是跟童沐有什麼關係？」師爺轉了轉眼睛，指了指趙六問道。
「回大人，並沒有，而且只與童老闆只有那一次來往，如果大人不信，可以儘管去查，我家人和附近的鄰居都可以作證。如果我一個人作證是懷疑買通，也不可能能買通這麼多人吧？」趙六看出了師爺的意思，乾脆了當的直接說了出來。
「這……」師爺被噎的沒話說。
「童沐聽令！」縣太爺思量了一下，直接下達命令。
「童沐在。」
「本官現在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三天，本官給你三天時間，如果能查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真兇，本官就釋放你。」
「是。」童沐答應的好聽，其實心裡已經在吐槽。
心態也這一招真是好計謀，即有台階下，又把這個爛攤子甩鍋給了童沐。
「來人，鬆綁。另外，你們兩個，協助調查。」縣太爺指著台下站在童沐後的兩人。
童沐暗暗冷笑，什麼協助調查，是監視還差不多吧？畢竟瘟疫這事情，要是鬧到上頭，弄不好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這下好了，要是童沐辦不好，她直接就會被推出去。無奈她騎虎難下，也只能咬牙認下。
「退堂。」縣太爺擺了擺手，示意散場。
童沐也不客氣，直接揉了揉手腕，就趕緊出去找林曄。
看見林曄的時候，他正在屋檐下，看樣子正要往大雨里沖。
「你給我站住！」童沐看他擡腳，立刻大聲喊了出來，嚇的林曄立刻止了動作。
「媳婦兒……」林曄小聲的嘟囔。
「你……」看著他這副模樣，童沐實在是不忍心再去凶他，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放的平和。
「還疼嗎？過來我看看。」童沐推著他轉過身去。
「不，不疼，我不疼，媳婦兒……」林曄此刻也不敢大聲說話，一方面是心裡還在生氣童沐凶他，還說他是傻子，另一方面，他害怕童沐在生他的氣。
「都出血了，怎麼會不疼？」不自覺得，童沐的聲音又有些拔高，林曄立刻又焉兒了下來，撅著嘴不說話。
童沐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軟了又軟。「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那麼說你，也並不是嫌棄你，那只是，只是說給縣太爺聽得。」
「媳婦兒，你真的會賣了我嗎？」林曄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小聲嘟囔著問出口。
童沐一聽，顯示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就「噗嗤」一聲笑出來，伴著雨聲，覺得清脆入耳，很是好聽。
「這自己做的年糕，怎麼可能會有毒，一定就是那紙的問題！大人，您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小販哭喊著，直截了當的把矛頭指向了童沐。眼裡閃著狠狠的光，不知道真以為他和童沐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表面看來也的確是深仇大恨沒錯。
「童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縣太爺此時已經很氣憤，狠狠的摔了一把驚堂木，怒問道。
但是童沐不怕也不怒，反而是笑出了聲。
「回大人，童沐並不認得這個小販，跟他更是沒有生意上的來往，當然，更沒有賣過他紙張。」
「還敢狡辯！看來本官不讓你受些皮肉之苦，你是不會從實招來的！來人！上刑！」縣太爺怒道，拍著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一聲令下，童沐就被按到，棍子就要落到她背上。
「不要打我媳婦兒！不准你們打我媳婦兒！」本來童沐已經認命了，想著這頓打一定是要受了，哪知道林曄突然跳了進來，撲到童沐身上。
一棍重擊落在林曄身上，發出一聲悶響，但是他卻一聲不吭，只是緊緊的抱著童沐。
童沐轉頭看著擋在她身上的林曄，倔強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聲，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
童沐瞬間覺得鼻子一算，就覺得眼睛有些模糊不清。
這下可把林曄給嚇到了，立刻不知所措起來。「媳婦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哭啊……我……我不疼的……」
林曄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但正是這樣單純的心思，讓童沐心裡更是難受。
「堂下何人，竟然敢私闖公堂！來人！把他拿下！」師爺一下跳到縣太爺邊上，做出保護的姿勢，扯著嗓子沖著衙役指揮。
兩個衙役理解誒衝上來把林曄拉開。
「媳婦兒！放開我！我要跟我媳婦兒在一起！」林曄掙扎著，怎麼不遠跟著走，硬是往童沐這裡撲。
林曄雖然看上去「白白嫩嫩」，柔弱的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到力氣到時大得很，硬是推開了兩名衙役，衝過來抱住童沐不撒手。
「擾亂公堂秩序！罪加一等！來人哪！把他抓入大牢！」師爺舉著扇子一擺手，叫的更厲害。
知道了林曄力氣大，這次直接四個上來抓他，把他狠狠的按在地上，用繩子緊緊的綁住，避免掙扎。
結果林曄死心眼，還是左推右推想出來，濕漉漉的衣服在繩子上摩擦，不一會胳膊就見了紅。
「夠了！」童沐覺得心裡睹的厲害，心疼的厲害，當下厲聲喊了一句，林曄直接，沒了動作，不敢再動，他向來最聽她的話。
「大人，林曄衝上公堂本就是因為童沐，有什麼罪，沖著我來。況且他本就是一個傻子，大人應該也知道，這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情，大人不會跟一個這樣的人計較吧？」童沐故作平淡，其實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裡也覺得過意不去。
她知道，他是傻，但是不應該她說出口，這樣，一定會傷害到他。而且，她知道，他一直是個善良單純的人啊。
「媳婦兒……」被這麼一說，林曄立刻覺得委屈，撅著嘴不滿，小聲的叫著童沐。
「你閉嘴！再不聽話就賣了你！」童沐裝凶，瞪了林曄一眼。
林曄雖然覺得委屈的厲害，但也是不敢在吭了，只是把嘴撅的老高，來表示他的委屈，她的不願意。
「大人，如果童沐沒有記錯的話，咱們的律法裡，是有清清白白寫著的吧？神志不清或者痴傻之人，不算罪過。」童沐轉過頭，看著縣太爺繼續說道。
「哼，他的事我可以不算，但是你是絕對要嚴懲的！散播瘟疫可是重罪！」縣太爺擺了擺手，示意給林曄鬆綁。
林曄也是聽話，就算給他鬆了綁，也不再亂闖。柳哥兒趕緊上來把他拉了下去。
「大人何故一口咬定童沐散播瘟疫呢？恕童沐直言，我的黃紙製造的場地跟原料都可以給大人檢查，絕對沒有問題，如果大人不信，童沐願意直接試吃紙張。」童沐眸色鑑定，絲毫不懼怕。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縣太爺看了童沐許久，揮了揮手，示意別人去查。「速速去查。」
一炷香之後，幾個衙役帶著一些紙就走進來，呈上去給縣太爺看，並在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傳證人趙六。」
縣太爺從新坐了回去，拿著驚堂木一拍桌子。
剛剛衙役告訴他，已經仔細調查過，的確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還調查到鎮子上有一家叫趙六的人，他最近聽說流行黃紙，也是買了一些的，而且一直用到現在，並沒有什麼問題。
趙六被帶上來，長相頗像書生，文文氣氣的。「回大人，草民從最近興起紙張開始，找童老闆拿過一些，用到現在，並沒有出現過什麼狀況。如今剛好要過去準備再多拿一些，沒想到除了這檔子事，草民實在看不下去童老闆被人這麼污衊，所以特此來作證。」
趙六供著手，規規矩矩的，實實在在的說出了心裡話。
「堂下之人可是跟童沐有什麼關係？」師爺轉了轉眼睛，指了指趙六問道。
「回大人，並沒有，而且只與童老闆只有那一次來往，如果大人不信，可以儘管去查，我家人和附近的鄰居都可以作證。如果我一個人作證是懷疑買通，也不可能能買通這麼多人吧？」趙六看出了師爺的意思，乾脆了當的直接說了出來。
「這……」師爺被噎的沒話說。
「童沐聽令！」縣太爺思量了一下，直接下達命令。
「童沐在。」
「本官現在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三天，本官給你三天時間，如果能查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真兇，本官就釋放你。」
「是。」童沐答應的好聽，其實心裡已經在吐槽。
心態也這一招真是好計謀，即有台階下，又把這個爛攤子甩鍋給了童沐。
「來人，鬆綁。另外，你們兩個，協助調查。」縣太爺指著台下站在童沐後的兩人。
童沐暗暗冷笑，什麼協助調查，是監視還差不多吧？畢竟瘟疫這事情，要是鬧到上頭，弄不好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這下好了，要是童沐辦不好，她直接就會被推出去。無奈她騎虎難下，也只能咬牙認下。
「退堂。」縣太爺擺了擺手，示意散場。
童沐也不客氣，直接揉了揉手腕，就趕緊出去找林曄。
看見林曄的時候，他正在屋檐下，看樣子正要往大雨里沖。
「你給我站住！」童沐看他擡腳，立刻大聲喊了出來，嚇的林曄立刻止了動作。
「媳婦兒……」林曄小聲的嘟囔。
「你……」看著他這副模樣，童沐實在是不忍心再去凶他，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放的平和。
「還疼嗎？過來我看看。」童沐推著他轉過身去。
「不，不疼，我不疼，媳婦兒……」林曄此刻也不敢大聲說話，一方面是心裡還在生氣童沐凶他，還說他是傻子，另一方面，他害怕童沐在生他的氣。
「都出血了，怎麼會不疼？」不自覺得，童沐的聲音又有些拔高，林曄立刻又焉兒了下來，撅著嘴不說話。
童沐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軟了又軟。「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那麼說你，也並不是嫌棄你，那只是，只是說給縣太爺聽得。」
「媳婦兒，你真的會賣了我嗎？」林曄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小聲嘟囔著問出口。
童沐一聽，顯示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就「噗嗤」一聲笑出來，伴著雨聲，覺得清脆入耳，很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