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收拾朱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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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沒想到他的功力會這麼強大,被打飛出去十多米,跌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不過硬是給咽下去了,不能讓蕭清延看出他的虛弱。

  溫竹青感覺好一些,盤膝坐下,「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她挺意外,蕭清延應該沒這個本事呢。

  蕭清延道:「我回到縣城,已經把人救回來了,看到這裡有天雷,氣象不對,你也不在,我就找來了。」

  他很慶幸拒絕了縣令的挽留,去找阿青 ,看到溫竹青這麼狼狽,心疼不已,「阿青你歇著,讓我來收拾他。」

  打斷他全身的骨頭,不會讓他輕易死掉的。

  黑衣人已經站起來,輕蔑道:「你一個肉體凡胎,都不會術法, 沒有靈氣,還想對付我?真是痴心妄想,先找到我再說吧。」

  黑衣人掐了一個口訣,突然分理出來十多個分身,變成一片黑衣人,「這下看你能奈我何?」

  溫竹青看一眼,道:「左邊第三個。」

  蕭清延毫不猶豫出手了,黑衣人再次被打倒,「不可能,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這一門分身術可是仙法,多少渡劫真君都被迷惑,逃命多少次都是靠著這個,她怎麼一眼就能看穿?

  溫竹青神秘一笑:「你猜!」

  當然是九眼天珠的功勞了,她為了看穿夜珩的隱藏,費盡心機找到的九眼天珠,能看穿世間任何虛妄。

  可以說任何隱身術,分身術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甚至妖物的化形,靈物的本體都能一眼看穿,簡直太爽了。

  溫竹青恨不得仰天大笑,這次又撿到寶,還得感謝一下夜珩這個魔頭呢,要不是他逼迫,也想起不來去找天珠,也不會有這麼神奇的能力了。

  黑衣人萌生退意,溫竹青比他想的更難纏,現在有多個蕭清延,這對夫妻倆聯手,強大的讓人絕望。

  「他想逃走。」

  黑衣人驚駭欲絕,這人會讀心術的嗎?

  不敢多耽誤,飛身就要逃走,蕭清延近戰可以,這種術法的逃離是沒什麼辦法的。

  只是沒想到,黑衣人竟然狠狠摔了下來,天空之中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罩子,讓他飛不出去了。

  「這是什麼?」

  溫竹青起身,拍打身上的塵土,扭動肩膀,哪兒有一點兒重傷的樣子?

  「哎呦,演戲也挺累的,我剛才演的是不是很像瀕死的那種絕望和無助啊?」

  蕭清延:「……」

  溫桑桑:「……」

  眾人:「……」

  他們擔心的要死,合著您是演的?

  黑衣人更加難以置信:「你騙我!」

  「不然呢?老娘想從你嘴裡套話,不得先讓你得意得意呀?下次記住了,話多壞事兒啊,現在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吧。」

  溫竹青一揮手,黑衣人的臉被露出來了,卻讓眾人驚呼:「好醜!」

  「好嚇人!」

  一張臉已經沒有人的模樣,像是被燒傷的樣子,一雙眼睛就剩下兩個孔,看不出眼珠子了。

  「傀儡?!」

  蕭清延擋著她的眼睛,「別看了,怪噁心的。」

  「沒事兒,這是個死人。」

  「桀桀桀……,溫道友見多識廣,老夫佩服了,今日這個局老夫輸了,不過老夫也知道你的能力了,下一次,咱們再見分曉,希望你能永遠這麼走運。」

  黑衣人突然張開手臂,像是要衝出來的樣子,溫竹青:「不好,他要自爆,都趴下。」

  所有人下意識的趴下,桑夫人給他們的教訓,對溫大師的話要毫不猶豫的執行,否則死了都是白死。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來,溫竹青及時布置了防禦罩,還是有不少人被吹飛了。

  幸好沒有傷的很重,只是摔了幾個跟頭,爬起來沒什麼大礙。

  黑衣人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一些布片,骨頭都被炸碎了, 溫竹青臉色難看至極,這個人真的心狠至極,竟然在傀儡體內早有安置了爆炸符,失敗了就會毀屍滅跡。

  蕭清延擔心,不過沒有打擾他,安撫眾人開始善後。

  溫竹青長出一口氣,暫時不想他了,總有一天會遇到的。


  「把桑夫人的屍體和這些差役都收殮起來,送回縣城。」

  剩下的差役心有餘悸,過來道歉:「溫大師,小的們也是被桑夫人蒙蔽,並不知情,您別跟我等一般見識啊。」

  溫竹青可不慣著他們,「真的不知情嗎?你們是官差,不是地痞流氓,收錢就辦事兒。

  幫著權貴欺壓百姓,對得起身上的官服嗎?做人得有良知,若不是怕我報復你們,你們捨得道歉?

  作惡多了總會有報應的,桑夫人就是前車之鑑,以後好自為之吧。」

  溫竹青擺擺手,不想搭理他們,能在韓縣令手下做事兒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差役們訕訕然,溫大師明察秋毫,沒有收拾他們都是好的了,心存僥倖果然是不行的。

  帶著屍首灰溜溜走了,溫桑桑和村里人留下他們在家裡吃頓飯。

  溫竹青沒有拒絕,也想幫著溫桑桑撐腰,她那個婆婆尖酸刻薄,愛占便宜,總想欺負桑桑,擺婆婆的譜兒。

  不過人家命好,兒子出息,誰都忍讓幾分。

  朱母不是第一次見溫竹青了,再次看她,比以前更有威嚴,坐在那兒都不敢多看,像是廟裡的觀音菩薩一樣,威嚴慈悲。

  朱三嬸擠兌她:「你不是一直讓桑桑立規矩伺候你嗎?今兒怎麼不去了?」

  「我那是為了她好,誰家媳婦兒不得孝敬公婆?不得伺候婆婆?」

  「這話你跟溫大師說去啊,剛才桑桑親娘也這麼說,為了她好就是欺負她,折磨她的嗎?

  你呀,趁早別作妖了,遲早讓溫大師把你一起收拾了。」

  「要你多管,那是我兒媳婦兒,又不是你的?」

  「哈,那是全村的財神姑奶奶,以前忍讓你幾分,不知好歹,我現在就找溫大師說說,看看她會不會慣著你這個惡婆婆。」

  朱母:「你胳膊肘往外拐,以後我兒子出息了,我就是誥命老夫人了,有你求著我的時候。」

  溫竹青突然就出現她倆身邊,嚇的朱母一屁股摔地上:「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溫氏婆母,你不能打我。」

  「哦,桑桑婆母,我這不是來給你打個招呼,咱可是親家呢,你害怕什麼?

  還是說你虧心事兒做多了,怕我報復你?」

  朱母眼睛閃爍,「我沒有,我不是,我一直把溫氏當親女兒一樣照顧的。」

  溫桑桑也被驚動了,過來道:「別,我可消受不起,你親女兒都被你收了二十兩銀子,嫁給個老鰥夫當後娘,這樣的福氣我可不敢要。」

  「我都是為了她好……」

  溫竹青忍不住道:「為何當人父母的總要打著為孩子好的藉口,滿足自己的掌控欲和自私的心呢?

  既然你覺得好,那你也感受一下你給女兒安排的好生活吧。」

  「你想做什麼?」

  溫竹青掐訣做法,「你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是親母女,血緣關係最近,溫竹青用了魔門的秘法,直接讓兩個人靈魂互換了。

  不大一會兒,朱母的臉色變得很奇怪,看著周圍,一副迷茫模樣。

  」別怕,我只是讓你和你母親換了身子, 讓她感受一下你過的什麼日子。」

  朱母淚流滿面,「我知道你,你是溫大師,是弟妹的姐姐。」

  「吃點兒東西,回去歇著吧,別想那麼多,日子得你自己過,你想怎麼做,跟桑桑說,她會幫你的。「

  「嗯,我想逃離那個老男人的家,他總打我,還把我拴在豬圈裡,怕我逃走……」

  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溫桑桑聽著都紅了眼眶:「大姐,我讓長青回來,帶著族人去救你,錢咱們退回去不要了,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

  朱母,現在是朱大姐滿是期待看著溫竹青:「我若是一直用我母親的身體可以嗎?」

  「這副身體很老了,壽數倒是有不少,可是你能忍受這麼蒼老的身體嗎?」

  溫竹青不大理解,畢竟朱大姐還年輕啊。

  「不算老的,我娘最會照顧自己,什麼好吃的都緊著自己吃,我從小就沒吃飽過,身體還不如她呢。

  我後來也被男人打罵折磨,那身體更差,我都覺得我活不了幾年了。」


  朱大姐竟然挺喜歡母親的身體,吃得好穿得好, 還能住在大房子裡,都是熟悉的家裡人,一直能這樣多好啊。

  溫竹青卻搖頭:「不行,最多三天,個人的命數都是固定的,我若讓你們換回來,因果太大,我也承擔不起這個代價。

  不過你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放心吧。」

  事關倫理道德,這個規矩不能破。

  朱大姐難掩失望, 隨即又開心起來,有三天的好日子也不錯。

  溫桑桑也心疼,她嫁過來的時候大姐已經出嫁五六年了, 從嬸子們嘴裡聽說大姑姐的遭遇。

  只要提起來,朱母就說是錢給朱長青讀書用了,好處他們得了,惡人自己做,他們還不知足,真是沒良心。

  溫桑桑本來想著過倆月等朱長青有空,帶人去找回大姑姐,幫她脫離苦海,現在遇到溫竹青,提前解決此事。

  朱大姐吃飽喝足,舒舒服服睡一覺,醒來想起母親的習慣,找到了她藏著的所有銀子,竟然有三十多兩呢,高興的都交給溫桑桑,「這是我母親的私房錢,你留著用吧。」

  溫桑桑沒有客氣,這裡面也有大姑子的聘禮,可以說是賣身的錢,婆母沒資格花,正好用來把大姑子贖回來。

  這是以後的事兒了,朱大姐成了溫桑桑最得力的幫手,一輩子沒有嫁人,也沒有子嗣後代,是溫桑桑的孩子們給養老送終了。

  但是朱大姐後半輩子享盡了富貴,很長壽,活到八十多,很滿意餘生的日子。

  且說溫竹青和蕭清延吃了一頓飯,告辭了熱情的朱家人,回縣城還有一些麻煩要處理。

  蕭清延聽了溫竹青說她換了朱母和朱大姐的靈魂,忍不住蹙眉:「阿青,你現在學了不少魔門的術法,可不能隨便用,我總覺得這些術法不太好。」

  「不會的,術法是術法,只看誰來用啊,你又不懂這些,還想教我做事兒?」

  蕭清延道:「我不是教你,我是想著你習慣了用捷徑,會更依賴這些術法,對自己本來的能力反而懈怠了,長久下去,你能忍得了一步步慢慢修煉的苦?會不會想要更多?」

  溫竹青神色一震,若有所思,「你怎麼會這麼看?」

  蕭清延:「我從小習武,師父就教導苦練基本功,習武沒有捷徑的,修行跟習武一樣,看著是捷徑,更快獲得成功,其實是空中樓閣,暗藏隱患。

  魔門可不是什麼好人,這麼輕易交給你那些術法,能按什麼好心?」

  溫竹青不是不聽勸的人,「你說的對,我最近是不是飄了點兒?」

  蕭清延給她一個眼神自己去體會,何止是飄,簡直太飄了。

  「你什麼眼神?都學會教訓我了,出息了啊,蕭清延,都敢跟我呲牙,你還敢笑話我?」

  溫竹青就算有錯也不想認,胡攪蠻纏,掐著蕭清延的胳膊,蕭清延抓著她的手,無奈道:「別鬧。」

  「哈,我鬧什麼了?鬆開,找揍是不是?」

  蕭清延:「你未必不是我的對手,不用術法靈力,只用武功,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蕭清延,找個地方咱們練練。」

  溫竹青不服,兩人找了平坦的草地開始切磋,溫竹青的精力都用在修行上,武功還真的不怎麼樣,對比蕭清延,她就是送菜的。

  再次被蕭清延抓著腳踝,溫竹青氣的臉紅:「好你個蕭清延,反了你了,忘了當初我教給你的本事,你反過來對付我,你這是欺師滅祖。」

  蕭清延覺得這樣的阿青很活潑,很可愛,心中一陣翻湧,「阿青,你講講道理,你力氣不如我,招式也都簡單尋常,還不讓我放水,你說我該怎麼做?」

  溫竹青也覺得自己胡攪蠻纏,但是就是不肯服軟:「你想怎麼做需要我教你嗎?是不是個男人?有沒有點兒主見?」

  蕭清延眼神變的深邃,「你說的對,我確實該有自己的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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