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卷五：陰影之下）他們都是英雄
東西肯定還在4114廠。
對方應該還沒能夠找到機會把它送出來。
對方還在等時機，等那三個商場的大爆炸。
距離約定好的爆炸時間還有一刻鐘。
不過此刻沈沉已經再次來到了4114廠，外面的布置已經停當了，而且有譚科坐鎮指揮。
所以他忍不住向譚科提出要到4114廠來，他要親手逮住那個傢伙。
「我就知道你是坐不住了，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我和老董失去聯繫了，他和他身邊的霍達我們都聯繫不上。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可能是被限制了自由。」
黃承浩的話讓沈沉的心裡有些緊張，但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也不必擔心，你父親不是那麼容易出事的，他的本事我很清楚，再者他身邊的那個霍達也是我們的人，身手不在小莊之下。」
沈沉點點頭岔開了話題：「怎麼樣，東西找到了嗎？」
「沒有，但我相信東西還在廠子裡，一會炸彈爆炸之後廠子裡搞不好也會生出什麼事來，我想他們是想趁亂把東西給弄出去。」
沈沉點上一支煙：「他們既然早就已經在彭總工的身上下了這麼大的力氣，按說拿到資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為什麼最後還弄成了這個樣子！」
「兩個原因，第一，彭總工是為了他兒子，自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其次，彭總工的內心還在糾結，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對自己的事業兢兢業業，他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更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只是為人父母心皆苦，逼不得已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所以他的心裡也充滿了負罪感。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老董，假如不是老董那邊的情報，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周章。還有，你是個變數，段長紅也是個變數。」
沈沉明白黃承浩說的變數是什麼意思，他說道：「如果不是段長紅，他們也不會把我給弄起去，非得逼著我和龍叔上演一出父子相認，繼而他們又把文章做到了我的身上，通過我將他們的人弄進了4114廠。」
「沒錯，他們這是想把水攪渾，你送進來的那幾個人根本就是小蝦米，但這樣卻能夠牽制住你，你一旦答應幫他們做了一次事情，他們就能夠逼著你做十次，二十次。因為你一旦有了開頭，他們就不會讓你再停下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方向弄錯了。」
沈沉卻是嘆了口氣：「或許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把老董排除在這次的行動之外，甚至還限制了他的自由。我猜得沒錯的話，一旦他們的計劃失敗，那麼他們可能會用老董來威脅我。」
之前他們用龍安憶威脅他，他假裝妥協了，對方如果真查出了老董的真實身份的話很快就會識破之前龍安憶與沈沉合演的那出戲，轉而用老董來對沈沉進行威脅，真要是那樣的話還真不好辦。
最主要的是現在老董和霍達是什麼情況也不得而知。
此刻，在市郊的一個農舍里。
段長紅看著老董、龍安憶和霍達三人，她的臉上帶著笑：「老董，你也別怪我，這是大老闆的意思，你們就乖乖先呆在這兒吧，如果我們這次的行動順利，那麼證明你是清白的，如果這次的行動失敗的話，那麼會是什麼俗人結果我想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應該能夠猜到吧？辜負了大老闆的信任，大老闆還能夠容得下你嗎？」
說完，她對小莊說道：「他們就交給你了，誰要是亂來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她便帶著人離開了，只給小莊留下了四、五個人，當然，她相信老董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三人此刻都被綁得嚴嚴實實的。
段長紅離去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勝利者的笑容。
「這個女人就像條瘋狗一樣，那麼喜歡咬人！」霍達很是不忿。
老董嘆了口氣：「她應該是拿到了什麼證據，不然別說她了，就算是桂玉也不敢這麼做。」
龍安憶小聲說道：「你想想，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老董搖頭，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事情怎麼一下子就急轉直下了呢？段長紅到底發現了什麼？
小莊對守在一旁的幾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那幾人知道小莊的厲害，也知道他是段總跟前的紅人，所以他們也沒說什麼，離開了屋子。
「她拿到了你和沈沉的DNA檢測報告。」小莊看著老董說道。
老董皺眉，這方面他一直都很小心的，而且還有霍達專門為他清理一些痕跡，怎麼可能就讓段長紅做了手腳呢？
「只要有心，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除非你們不接觸。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報告根本就是假的，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老闆相信了報告是真的，而且，你也不敢真讓他們做這樣的檢測來證實你的清白，甚至他們根本也不在乎真的假的了，因為一旦這個任務完成，他們都會離開，出國去避下風頭，等這事情降溫之後他們再改頭換面回來，繼續重操舊業。」龍安憶說完嘆了口氣。
老董知道龍安憶的推測可能是真的，段長紅還真有那能耐偽造一份這樣的報告，但她一定沒想到，她歪打正著，真把老董與沈沉的關係給蒙對了。
她打了老董一個猝不及防，老董被邊緣化也給安全部門和警方減少了一個助力。
「一會我會把那幾個人打發了，放你們離開，我也沒想到，段長紅會把看守你們的任務交給我。」
小莊很不樂意。
老董笑道：「那是因為她對你還是不怎麼放心啊！」
龍安憶卻不這麼認為：「段長紅或許這次還真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想他去冒險，段長紅應該是對他也動了感情。那是一個做事情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女人，她應該早就給自己留下了後路，一旦任務失敗，她會拉著小莊一起離開，小莊三番兩次地這樣對她，她多少還是會有些感動的。」
霍達笑了：「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小莊白了他一眼。
晚上八點十分，又正值周末，這個時候無論是時代廣場還是萬達廣場又或者星力城都很是熱鬧，再過五分鐘那炸彈就該響了。
譚科在對講機里詢問著情況，也就在這個時候商場安放了炸彈的那個角落被拉上線禁止顧客進入，理由自然是內部盤點，要清點貨物。
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畢竟也就是一小個角落。
「一隊準備就緒！」
「二隊準備就緒！」
「三隊就緒！」
譚科知道自己的人員已經進入了指定的位置，他的心裡踏實了許多。
而此刻，4114廠里，沈沉和黃承浩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十四分，還有不到一分鐘炸彈就要響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廖大同闖進了他們的房間：「音樂培訓那邊出事了，說是一個音樂老師對廠里一個女職工動手動腳，一些年輕人就忍不住動了手，現在那個音樂老師傷得挺重的，需要及時送往醫院去。」
黃承浩和沈沉對視了一眼，黃承浩問道：「是柳白嗎？」
「那倒不是，柳白現在正在和廠長交涉呢，他作為這次培訓的領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需要做一些工作的。打人的那幾個人倒是控制住了，不過聽說是一個誤會。」
「受傷的音樂老師是不是準備要送往市裡的醫院？」
「是的，雖然我們的職工醫院也能治，但人家現在不願意再留在我們廠子裡了，其他的幾個老師也鬧了起來，說是想要離開。」
沈沉眯起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譚科告訴他市區三個大商場的炸彈響了，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而同時，沈沉幾人聽到了一聲巨響，他們立即來到了窗邊，看到廠區南部區域冒起了濃煙，廖大同一驚：「那是中心實驗室！」
黃承浩和沈沉對視一眼，沈沉一把拉住了廖大同的肩膀，黃承浩說道：「沒事，不用緊張。」廖大同瞪大了眼睛，沈沉說道：「會有人處理的，再說了，這炸彈的影響並不大，看著厲害而已。」
「該不會是你們……」
黃承浩點點頭：「沒錯，炸彈被我們換掉了。」
他望向了沈沉：「多虧了他帶進來的兩個人，我們發現他們一來就鬼鬼祟祟地溜去了中心實驗室那邊，就讓人盯著，結果看到他們正在放置炸彈，當時我們就想，他們的炸彈應該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就讓爆破專家把它給偷偷換掉了。」
「這些人太喪心病狂了，這是想要了我們廠子的命啊！」
先是「藍鯊」項目，再是中心實驗室，就連總工程師都被他們用那樣的手段給拉下了水。要真讓這些人得逞的話，那麼4114廠就要出名了。
黃承浩說道：「是該收網了！」
接著他便對著對講機說道：「行動開始！」
廖大同忙問道：「那我們該做點什麼？」
「把那個受傷的音樂家送到市一醫去，警方會在那兒等著，另外，路上注意安全。至於其他的幾個音樂家，設法拖住，不要讓他們離開，特別是那個柳白。」
黃承浩說完便對沈沉說道：「你帶進來的人你來處理吧。」
沈沉點點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廖大同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告訴黃承浩和沈沉：「柳白不見了，我的人怎麼都沒能夠找到他。」
沈沉說道：「廖廠長，這事你得親自去盯著，一定要找到柳白。」
黃承浩也說道：「他很可能要趁亂離開，必須得阻住他。」
廖大同應聲離開了。
黃承浩對沈沉說道：「看來你的懷疑沒有錯，他確實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大老闆。」
沈沉淡淡地說道：「當我聽老董說大老闆很神秘，雖說自己聲稱在國外，但老董卻懷疑他就在國內，甚至就在林城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柳白。這也能夠解釋了為什麼柳白給我的感覺前後的性格反差那麼大的緣故。之前謝常青還在的時候他深居簡出，表現出一個技術宅的樣子，後來謝常青出事了，他經常莫名其妙就往外跑，有幾次不知所蹤，這一點就很符合大老闆的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的條件。最重要的一點，老董說他沒見過大老闆的真面目，每一次大老闆都會戴著矽膠高仿人皮面具，我曾經在柳白家看到過一次這樣的面具，當時譚敏還和我說，柳白喜歡收藏那玩意，雖然她只是提了這麼一句，但我還是記在了心裡，這兩點一對上，我對柳白的懷疑就更甚了。當然，在這個最敏感的時候，他突然提出要到4114廠來搞什麼音樂培訓，雖然理由聽著很充分，但仔細一想卻也是漏洞百出。他搞這次培訓原本直接和廠里聯繫就可以了，他與韓處長原本就有交情的，偏偏他還讓汪教授聯繫，把汪淳一也扯了進來，一直以來他都在轉移我們警方的視線，我們把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了汪淳一的身上。」
兩人說話間就下了樓，開著車向著中心實驗室那邊去，因為那兒有一個側門，雖然黃承浩早就已經派人給守著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甚至相信大老闆應該在側門外安排了接應的。
所以他也安排了人對側門那邊進行清理，也不知道兩邊交上火了沒有。
「你就不擔心老董？」黃承浩扭頭望向了沈沉，沈沉說道：「你不是說嗎？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側門。
沈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接聽了後只說了一句：「知道了，看好他們。」
黃承浩問道：「都抓住了？」
「我帶進來的人都抓住了。」
黃承浩笑道：「老董應該是最鬱悶的，他做了這麼多，最後居然沒能夠參加收網，只能做一個看客。不過功勞卻是他的，如果沒有他的話，今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局面呢！」
「不只是他，還有龍叔，龍叔的犧牲比他更大。」
「嗯，他們都是英雄。」黃承浩說道。
側門外，大老二帶人守在那兒，他們在等著大老闆出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隊武裝的警察突然就出現了，把他們全都給圍住。
對方應該還沒能夠找到機會把它送出來。
對方還在等時機，等那三個商場的大爆炸。
距離約定好的爆炸時間還有一刻鐘。
不過此刻沈沉已經再次來到了4114廠，外面的布置已經停當了，而且有譚科坐鎮指揮。
所以他忍不住向譚科提出要到4114廠來，他要親手逮住那個傢伙。
「我就知道你是坐不住了，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我和老董失去聯繫了，他和他身邊的霍達我們都聯繫不上。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可能是被限制了自由。」
黃承浩的話讓沈沉的心裡有些緊張，但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也不必擔心，你父親不是那麼容易出事的，他的本事我很清楚，再者他身邊的那個霍達也是我們的人，身手不在小莊之下。」
沈沉點點頭岔開了話題：「怎麼樣，東西找到了嗎？」
「沒有，但我相信東西還在廠子裡，一會炸彈爆炸之後廠子裡搞不好也會生出什麼事來，我想他們是想趁亂把東西給弄出去。」
沈沉點上一支煙：「他們既然早就已經在彭總工的身上下了這麼大的力氣，按說拿到資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為什麼最後還弄成了這個樣子！」
「兩個原因，第一，彭總工是為了他兒子，自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了，其次，彭總工的內心還在糾結，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對自己的事業兢兢業業，他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更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只是為人父母心皆苦，逼不得已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所以他的心裡也充滿了負罪感。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老董，假如不是老董那邊的情報，或許他們根本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周章。還有，你是個變數，段長紅也是個變數。」
沈沉明白黃承浩說的變數是什麼意思，他說道：「如果不是段長紅，他們也不會把我給弄起去，非得逼著我和龍叔上演一出父子相認，繼而他們又把文章做到了我的身上，通過我將他們的人弄進了4114廠。」
「沒錯，他們這是想把水攪渾，你送進來的那幾個人根本就是小蝦米，但這樣卻能夠牽制住你，你一旦答應幫他們做了一次事情，他們就能夠逼著你做十次，二十次。因為你一旦有了開頭，他們就不會讓你再停下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方向弄錯了。」
沈沉卻是嘆了口氣：「或許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把老董排除在這次的行動之外，甚至還限制了他的自由。我猜得沒錯的話，一旦他們的計劃失敗，那麼他們可能會用老董來威脅我。」
之前他們用龍安憶威脅他，他假裝妥協了，對方如果真查出了老董的真實身份的話很快就會識破之前龍安憶與沈沉合演的那出戲，轉而用老董來對沈沉進行威脅，真要是那樣的話還真不好辦。
最主要的是現在老董和霍達是什麼情況也不得而知。
此刻，在市郊的一個農舍里。
段長紅看著老董、龍安憶和霍達三人，她的臉上帶著笑：「老董，你也別怪我，這是大老闆的意思，你們就乖乖先呆在這兒吧，如果我們這次的行動順利，那麼證明你是清白的，如果這次的行動失敗的話，那麼會是什麼俗人結果我想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應該能夠猜到吧？辜負了大老闆的信任，大老闆還能夠容得下你嗎？」
說完，她對小莊說道：「他們就交給你了，誰要是亂來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她便帶著人離開了，只給小莊留下了四、五個人，當然，她相信老董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三人此刻都被綁得嚴嚴實實的。
段長紅離去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勝利者的笑容。
「這個女人就像條瘋狗一樣，那麼喜歡咬人！」霍達很是不忿。
老董嘆了口氣：「她應該是拿到了什麼證據，不然別說她了，就算是桂玉也不敢這麼做。」
龍安憶小聲說道：「你想想，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老董搖頭，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事情怎麼一下子就急轉直下了呢？段長紅到底發現了什麼？
小莊對守在一旁的幾人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那幾人知道小莊的厲害，也知道他是段總跟前的紅人，所以他們也沒說什麼，離開了屋子。
「她拿到了你和沈沉的DNA檢測報告。」小莊看著老董說道。
老董皺眉，這方面他一直都很小心的，而且還有霍達專門為他清理一些痕跡，怎麼可能就讓段長紅做了手腳呢？
「只要有心，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除非你們不接觸。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報告根本就是假的，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老闆相信了報告是真的，而且，你也不敢真讓他們做這樣的檢測來證實你的清白，甚至他們根本也不在乎真的假的了，因為一旦這個任務完成，他們都會離開，出國去避下風頭，等這事情降溫之後他們再改頭換面回來，繼續重操舊業。」龍安憶說完嘆了口氣。
老董知道龍安憶的推測可能是真的，段長紅還真有那能耐偽造一份這樣的報告，但她一定沒想到，她歪打正著，真把老董與沈沉的關係給蒙對了。
她打了老董一個猝不及防，老董被邊緣化也給安全部門和警方減少了一個助力。
「一會我會把那幾個人打發了，放你們離開，我也沒想到，段長紅會把看守你們的任務交給我。」
小莊很不樂意。
老董笑道：「那是因為她對你還是不怎麼放心啊！」
龍安憶卻不這麼認為：「段長紅或許這次還真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想他去冒險，段長紅應該是對他也動了感情。那是一個做事情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女人，她應該早就給自己留下了後路，一旦任務失敗，她會拉著小莊一起離開，小莊三番兩次地這樣對她，她多少還是會有些感動的。」
霍達笑了：「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小莊白了他一眼。
晚上八點十分，又正值周末，這個時候無論是時代廣場還是萬達廣場又或者星力城都很是熱鬧，再過五分鐘那炸彈就該響了。
譚科在對講機里詢問著情況，也就在這個時候商場安放了炸彈的那個角落被拉上線禁止顧客進入，理由自然是內部盤點，要清點貨物。
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畢竟也就是一小個角落。
「一隊準備就緒！」
「二隊準備就緒！」
「三隊就緒！」
譚科知道自己的人員已經進入了指定的位置，他的心裡踏實了許多。
而此刻，4114廠里，沈沉和黃承浩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十四分，還有不到一分鐘炸彈就要響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廖大同闖進了他們的房間：「音樂培訓那邊出事了，說是一個音樂老師對廠里一個女職工動手動腳，一些年輕人就忍不住動了手，現在那個音樂老師傷得挺重的，需要及時送往醫院去。」
黃承浩和沈沉對視了一眼，黃承浩問道：「是柳白嗎？」
「那倒不是，柳白現在正在和廠長交涉呢，他作為這次培訓的領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需要做一些工作的。打人的那幾個人倒是控制住了，不過聽說是一個誤會。」
「受傷的音樂老師是不是準備要送往市裡的醫院？」
「是的，雖然我們的職工醫院也能治，但人家現在不願意再留在我們廠子裡了，其他的幾個老師也鬧了起來，說是想要離開。」
沈沉眯起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譚科告訴他市區三個大商場的炸彈響了，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而同時，沈沉幾人聽到了一聲巨響，他們立即來到了窗邊，看到廠區南部區域冒起了濃煙，廖大同一驚：「那是中心實驗室！」
黃承浩和沈沉對視一眼，沈沉一把拉住了廖大同的肩膀，黃承浩說道：「沒事，不用緊張。」廖大同瞪大了眼睛，沈沉說道：「會有人處理的，再說了，這炸彈的影響並不大，看著厲害而已。」
「該不會是你們……」
黃承浩點點頭：「沒錯，炸彈被我們換掉了。」
他望向了沈沉：「多虧了他帶進來的兩個人，我們發現他們一來就鬼鬼祟祟地溜去了中心實驗室那邊，就讓人盯著，結果看到他們正在放置炸彈，當時我們就想，他們的炸彈應該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就讓爆破專家把它給偷偷換掉了。」
「這些人太喪心病狂了，這是想要了我們廠子的命啊！」
先是「藍鯊」項目，再是中心實驗室，就連總工程師都被他們用那樣的手段給拉下了水。要真讓這些人得逞的話，那麼4114廠就要出名了。
黃承浩說道：「是該收網了！」
接著他便對著對講機說道：「行動開始！」
廖大同忙問道：「那我們該做點什麼？」
「把那個受傷的音樂家送到市一醫去，警方會在那兒等著，另外，路上注意安全。至於其他的幾個音樂家，設法拖住，不要讓他們離開，特別是那個柳白。」
黃承浩說完便對沈沉說道：「你帶進來的人你來處理吧。」
沈沉點點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廖大同又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告訴黃承浩和沈沉：「柳白不見了，我的人怎麼都沒能夠找到他。」
沈沉說道：「廖廠長，這事你得親自去盯著，一定要找到柳白。」
黃承浩也說道：「他很可能要趁亂離開，必須得阻住他。」
廖大同應聲離開了。
黃承浩對沈沉說道：「看來你的懷疑沒有錯，他確實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大老闆。」
沈沉淡淡地說道：「當我聽老董說大老闆很神秘，雖說自己聲稱在國外，但老董卻懷疑他就在國內，甚至就在林城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柳白。這也能夠解釋了為什麼柳白給我的感覺前後的性格反差那麼大的緣故。之前謝常青還在的時候他深居簡出，表現出一個技術宅的樣子，後來謝常青出事了，他經常莫名其妙就往外跑，有幾次不知所蹤，這一點就很符合大老闆的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的條件。最重要的一點，老董說他沒見過大老闆的真面目，每一次大老闆都會戴著矽膠高仿人皮面具，我曾經在柳白家看到過一次這樣的面具，當時譚敏還和我說，柳白喜歡收藏那玩意，雖然她只是提了這麼一句，但我還是記在了心裡，這兩點一對上，我對柳白的懷疑就更甚了。當然，在這個最敏感的時候，他突然提出要到4114廠來搞什麼音樂培訓，雖然理由聽著很充分，但仔細一想卻也是漏洞百出。他搞這次培訓原本直接和廠里聯繫就可以了，他與韓處長原本就有交情的，偏偏他還讓汪教授聯繫，把汪淳一也扯了進來，一直以來他都在轉移我們警方的視線，我們把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了汪淳一的身上。」
兩人說話間就下了樓，開著車向著中心實驗室那邊去，因為那兒有一個側門，雖然黃承浩早就已經派人給守著了，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甚至相信大老闆應該在側門外安排了接應的。
所以他也安排了人對側門那邊進行清理，也不知道兩邊交上火了沒有。
「你就不擔心老董？」黃承浩扭頭望向了沈沉，沈沉說道：「你不是說嗎？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側門。
沈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接聽了後只說了一句：「知道了，看好他們。」
黃承浩問道：「都抓住了？」
「我帶進來的人都抓住了。」
黃承浩笑道：「老董應該是最鬱悶的，他做了這麼多，最後居然沒能夠參加收網，只能做一個看客。不過功勞卻是他的，如果沒有他的話，今天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局面呢！」
「不只是他，還有龍叔，龍叔的犧牲比他更大。」
「嗯，他們都是英雄。」黃承浩說道。
側門外，大老二帶人守在那兒，他們在等著大老闆出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隊武裝的警察突然就出現了，把他們全都給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