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讓人不寒而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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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御桁顯然不放心蘇煙以身犯險,待炸四還在安排人員時,他已經率先進入了車裡,坐在後排座位上靜靜等著蘇煙。

  蘇煙站在另一側車門口,淡淡掃了眼車內的蘇御桁,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拉開車門上車後,將頭輕輕枕在蘇御桁的肩頭,仰頭看向車頂的位置。

  聽說仰頭度眼淚不會掉下,她突然很想試試,蘇煙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蘇御桁還是發現了異常。

  他伸手緊了緊蘇煙的手臂,悠悠嘆道:「臭丫頭,我是你哥。」

  蘇煙收回視線,轉身摟住蘇御桁的肩膀,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哥,謝謝。」

  說完猛得一個刀手,蘇御桁還沒來得及反應,軟軟地趴在蘇煙的肩頭暈了過去,炸四見狀立馬讓黑衣男人將他扶進了別墅的客房中。

  蘇煙的眼神一路跟隨蘇御桁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用指腹輕輕擦掉眼角的淚珠,「師宮,都安排好了嗎?」

  「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炸一在前方路口等著我們。」

  蘇煙擡眼看著站在車窗外的黑衣男人,說道:「將家裡守好了,還有蘇家別墅那邊,也得時刻關注著,知道嗎?」

  「少夫人放心,一切有我們。」

  蘇煙車在四輛黑色轎車的護送下,一路朝大本營的方向駛出,炸一的車在首位,一路觀察著四周的動靜,雖然他相信宮雲霄的能力,可蘇煙的命令他們也不敢不聽。

  宮雲霄曾說過,他不在時一切聽蘇煙支配,哪怕是錯誤的決定,必須義無反顧的服從,好在蘇煙並不是一個無聊之人,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下命令。

  五輛車形成一個一字快速行駛著,在黑夜裡如同鬼魅,嗖的一聲就不見了身影。

  天邊漸漸露出魚肚白,蘇煙悠悠的看著那絲光亮,心底的那抹擔憂越發濃郁起來,這麼久也沒有接收到宮雲霄傳回來的消息,他可安好。

  或許她呆在別墅里等著他歸來,是最保守的安全方式,可一想到他有可能出現的危險,她的心揪得生疼,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她一定親眼看到他平安。

  車子漸漸向林中駛去,經過一夜時間的洗禮,林間的路面異常濕滑,路更加難走起來,越往裡走林中的霧氣越大,能見度越低。

  蘇煙透過玻璃憂心忡忡的看著被霧氣包裹著的樹林,剛剛還清晰的車窗上,已漸漸模糊起來,司機趕緊打開霧燈,紅色的光點在白色霧氣中閃爍著,異常顯眼。

  「師宮,我要跟炸一說話。」

  炸四二話不說立馬撥通了炸一的電話,行駛在最前方的炸一看著炸四的來電,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便想到應該是蘇煙找他。

  「少夫人我是炸一。」

  「現在能聯繫到他們嗎?」

  炸一轉頭將視線投向後方的黑衣男人,問道:「有信號了嗎?」

  捧著筆記本電腦的黑衣男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蘇煙驀的捏著手機,雖然看不到炸一車內的情形,但通過一些表象還是知曉了答案。

  沉默片刻後,蘇煙越顯低沉的聲音,悠悠傳來。

  「炸一你聽著,山裡的霧氣太大,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前方的路會越來越難走,隨處可見的危險難以預估,在可控的速度下安全第一,這麼多兄弟在一起,我希望大家一起來一同歸。」

  炸一心神一震,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蘇煙還能考慮到兄弟們的安危。

  電話開著免提,車內的黑衣男人顯然也聽到了蘇煙的話,他們的眼中帶著異樣的色彩。

  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了後視鏡,那輛排在第三的車子,隱約能見到一絲輪廓,而那個坐在車上的蘇煙,讓他們心生敬畏。

  炸四用崇拜的小眼神看著蘇煙,「徒兒你真是太美了。」

  「我一直很美,我知道。」

  炸四笑著將頭轉向窗外,她跟在炸一身邊多年,與他手下的這些黑衣男人接觸的時間不短,大家早已成了生死兄弟。

  她以為蘇煙會為了早點找到宮雲霄,而不顧眾人的危險急速前進,要知道在這種環境下,不管不顧會相當危險,好在她真的很好很好。

  車隊在炸一的帶領下,不疾不徐的前進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已經大亮,但對於林中的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大區別。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沒有陽光的長時間照射,壓根化不開。


  而此時出於山腹處的宮雲霄等人,已結束戰鬥,清理著大本營的現場,宮雲霄坐在主樓區的椅子上,悠哉的喝著茶,路遠航則陪在身旁,為他續杯。

  負責清理現場的黑衣男人拖回一個受傷的男人,男人臉色蒼白,細長的瞳孔裡帶著懼意,他的黑色大衣後腰處有一大塊血跡,乾涸後在燈下帶著一絲黑亮的光澤。

  路遠航深邃的眼裡,滿是戲謔,「你就是劉庚?」

  劉庚沒想到自己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竟然會被一眼認出,他強忍著後背傳來的劇痛,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是是是,爺,我就是劉庚。」

  路遠航驀的捏緊茶杯,隨手將一杯熱茶朝劉庚潑去,滾燙的熱水潑在臉上,瞬間燙紅了一片,劉庚捂著被燙傷的地方,悶哼著愣是不敢大聲。

  他知道這類爺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聒噪,他咬著牙強忍的樣子,成功取悅了路遠航,「說吧!都幹了什麼壞事?」

  「爺,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被抓到此處,我怎麼會與這群人狼狽為奸呢?」

  看著劉庚義憤填膺的樣子,路遠航淡笑道:「敢情我這是冤枉了好人?你不是自願的只是被逼無奈?」

  劉庚仰著頭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抓來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我問你知道「鉤吻」嗎?」

  提及「鉤吻」劉庚的腦中毫無印象,猛地搖了搖頭,「您說的這個東西我真的沒聽說過。」

  「那好,我換個方式問你。」

  路遠航看著劉庚越發蒼白的臉色,突然興致滿滿,本來一句話結束的事情,他轉著彎慢慢詢問,他就喜歡看這個男人看他不爽,卻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爺……爺請說。」

  後背的傷口在剛才的拖動中又崩裂開,憑著醫生的直覺,如果再不及時處理傷口,他的小命恐怕就得交代出去了,為了活命努力回答著路遠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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