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投票
片刻後，那人這才坐下，哼了一聲，解釋道：「之前石莊主身受重傷，一直在療傷，自然不方便見人。」
「有什麼不方便的？只是和人聊幾句難道就會重傷復發嗎？」
那人冷哼一聲，不屑說道：「更何況，現在怎麼都可以下山了？不虛弱了？」
「我看就是岳不群在故意隱瞞什麼，這才不希望有外人見到石清夫婦。」
「那你怎麼解釋現在岳掌門帶著兩人下山？武林大會，他們不可能不露面，到時候可是要面對這麼多的人。」
那人站起身大聲問道。
「也許是現在已經達成了一致，或者玄素莊夫婦已經被抓住了什麼弱點，現在即便說出來龍去脈，恐怕也……」
那人說著搖了搖頭。
但其他人的臉色卻越發難看。
「不讓你們見，你們懷疑其中有內情，現在讓你們見，你們又認為他們已經被威脅，說出來的話不可信，照你這麼說，不管怎麼決定，都不可信了唄？」
幾人嗤笑一聲說道。
「我看是懷疑的種子種下，怎麼解釋你們都不會相信，怪不得岳盟主不願意解釋，因為他早就看透了一切，不管怎樣解釋，不管什麼時候解釋，不管是誰來說清楚，你們都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一旦和你們想的不一樣，你們就不會相信。」
其他幾人全都站了起來，露出欽佩之色，接著衝著對面幾人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和你們這樣的人去解釋，簡直是浪費時間。」
「怪不得岳盟主要殺人，我看岳盟主還是心慈手軟了，你們這等雙標之人，應該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說完，幾人離開，只留下滿堂臉色難看的人。
「粗鄙，一言不合就殺人！」
「怪不得岳不群好殺，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支持。」
「這岳不群成了武林盟主，那武林還能和平？」
其他人紛紛斥道。
「既然你們這麼不滿，何不直接上山當面告訴岳盟主你們的意見？」
這時有人嗤笑一聲說道。
這讓一眾本來義憤填膺的人，立即偃旗息鼓。
去找岳不群當面說這些話？
他們是不滿，但沒病。
當面去說，就算當時岳不群不會對他們做什麼，但以後還能有好果子吃？
尤其等岳不群成為武林盟主，拿捏他們更加輕鬆容易。
雖然他們很是不忿，卻也明白，岳不群成為武林盟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當然不敢去當著岳不群的面說這等話。
那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背地裡說三道四就是很有勇氣了。
……
「狗哥，你說他們誰說的對，那岳不群究竟打著什麼主意，怎麼一會不讓人去見石清夫婦，現在卻又大張旗鼓帶著兩人現身武林大會這樣的大場面？」
白阿繡忍不住說道。
「這就誰也不知道了，不過等我們見到他們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石破天認真說道。
「可是那個時候，他們說的會是真話嗎？」
白阿繡臉上露出擔心之色。
石破天臉色一滯，隨即笑著說道：「我們可以找機會，再私下去問，相互對比，自然可以發現一些真相。」
「狗哥你果然聰明。」
白阿繡聞言頓時雙眼一亮。
而在嵩山。
「石兄，明日如果他們問起俠客島之事，你盡可實話實說。」
寧淵站在石清的面前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會有很多人因此仇恨岳兄你，對你產生誤會？」
石清一臉愕然，接著搖了搖頭，「岳兄，這萬萬不可。」
「石兄莫要擔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說一次謊，以後卻要用很多謊言來圓這個謊，因此倒不如實話實說。」
寧淵笑呵呵地壓了壓手，說道：「而且這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如果真要說錯，也是他們利慾薰心，非是我岳某人心腸歹毒。」
「更何況，即便石兄你為我遮掩，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內容。」
「至於對我產生誤會與仇恨，他們現在已經對我無比仇恨和怨恨，因此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我怎麼做，他們都不會對我輕易信服。」
寧淵一臉無所謂地道。
「唉！」
石清聽罷輕嘆一聲，「這些人確實如此，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根本不顧及事實是否如此。」
「只是等我說出此事之後，只怕這些人會找更多，給岳兄你找麻煩啊！」
「石兄莫要顧慮這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前他們就奈何不得我，那麼如今就更加沒有辦法。」
寧淵表現的卻是一臉輕鬆，「等我成為武林盟主，自然會有人為我解釋清楚，他們到時候也會理解我當初的做法。」
「希望如此吧。」
石清見此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說。
寧淵這時則看向閔柔。
閔柔此刻卻不敢露出絲毫異樣。
「岳大哥要當心，這些人做事如今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閔柔一本正經地規勸道。
「多謝閔柔師妹關心，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寧淵微微一笑。
衝著閔柔眨了眨眼，這才起身離開。
不久後，閔柔也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寧淵的房間內。
閔柔躺在寧淵懷中，「你明天還有要事，今晚怎的還要如此勞累，就不怕……」
「就不怕明天腿軟嗎？」
不等閔柔說完，寧淵便玩味補充道。
閔柔臉頰微紅。
寧淵卻是輕笑一聲，自信說道：「別說這區區幾次，就算征戰一夜，明天我依舊是精神奕奕。」
「這一點，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寧淵說著露出玩味表情。
閔柔當即面紅耳赤。
她當然清楚這一點。
畢竟她已經沒少經歷。
……
一早。
少室山上，人聲鼎沸。
各大門派齊聚一堂。
「阿彌陀佛！」
望著繁華的佛門聖地，方證大師口誦佛號，安撫眾人。
「這岳不群好大的排場，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他一個。」
人群中，有人氣憤說道。
但卻也只敢低聲說，不敢大喊出來。
不敢大聲質疑。
「不錯，他的排場太大了，現在少林的東道主都已經出現，他卻還遲遲未到，真是好大的威風。」
有人附和道。
雖然身邊附和的人不少，但也都一個樣子，都刻意壓低了聲音，讓人可以聽到，但卻又聽的有氣無力。
並不真切。
沒有絲毫底氣的樣子。
就在全場議論紛紛之中，突然一道嘹喨的聲音傳來。
「五嶽盟主到！」
隨著聲音傳來同時，一道身影凌虛踏空，直接從遠處飛落在高台之上。
在高台兩側，坐著的則是各派掌門人。
寧淵站在台上，立即笑呵呵地說道：「感謝諸位參與岳某人所主持的這場盛會，岳某來遲一步，還望海涵。」
寧淵笑呵呵地說道。
口中說著抱歉，但表面上卻沒有一點絲毫歉意的樣子。
不過所有人對此都沒有說什麼。
哪怕之前有不少人看不慣，有怨言，但在這一刻卻都不約而同地鴉雀無聲。
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對方遲到。
「岳盟主說笑了，我等也剛到，而且大會的時辰這不還沒到嗎？」
台下有人笑著說道。
身邊不少人詫異看去。
因為他們記得，剛剛抱怨岳不群排場大的人中，就有此人。
如今此人卻如此低三下四，讓人嘆惋。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有人低聲自語，充滿不屑。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麼大會開始吧，今日大會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選出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擔任武林盟主，重塑武林風氣。」
「諸位武林同道以為岳某此舉如何？」
寧淵環顧四周，笑著問道。
中年人不言，就聽寧淵繼續說道：「眾所周知，這些年來，我等名門正派風氣不復以往，多有惡行，魔教為惡還有我等正道懲奸除惡，但我正道一些人為惡，卻沒有任何懲戒之手段。」
「甚至一度因為某些人實力太強，為所欲為，滅人滿門，多有不法制事，導致眾多江湖中人，乃至普通百姓，都對我正道天然不信任。」
「談及我等正道門派，如避蛇蠍，此等風氣若不現在整改，只怕將來遺禍無窮。」
「恰好如今岳某身為五嶽盟主，又有這個威望與能力，這才舉辦這武林大會，由諸位共同推舉出一位武林盟主來承接此事。」
「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寧淵笑著環顧四周。
周圍立即有人附和。
「這自然是好的。」
「現如今的江湖風氣確實不太對，有很多問題，這都怪左冷禪，是他帶壞了整個江湖的風氣。」
有人也立即指責，將一切問題都推在了左冷禪的頭上。
畢竟左冷禪已經是死人，死人是辯解不了的。
眾人左一言，右一語，表面上都表示了支持。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我們一同商議出一個章程吧。」
寧淵見此，直接說道。
「這還商量什麼岳盟主武功奧強，又德高望重，俠名滿江湖，我看這武林盟主的位置，除了岳盟主外，沒有人有資格擔任。」
這個時候，立即有人站起身表達了對寧淵的支持。
雖然有人面露不滿，但此刻卻都默不作聲，沒有站出來反對。
但寧淵自然不能接受，他壓了壓手，笑著道：「感謝諸位對岳某的支持，但是既然是推選盟主，大家還是要暢所欲言，共天下人評判才站得住腳。」
「因此希望諸位同道，都能提出一個人選。」
「這……」
聽得此話，眾人一陣意外。
不過有些人心中卻冷哼一聲，「裝模作樣，以為這樣大家就認為一切都公平了嗎？」
「你這分明是自信這個盟主之位，如何也脫不了你的手。」
雖然心中充滿不忿，但表面上卻都不動聲色，一臉笑容的樣子。
看起來氣氛極為的融洽。
「既然岳盟主這樣說，那就按照岳盟主的意思辦吧，不過我老李沒什麼人選，就是敬仰岳盟主的為人，我還是選岳盟主。」
其中一個門派掌門笑呵呵地說道。
身旁的其他人面色卻有些僵硬。
畢竟這種直接選擇，他們也確實不好開口，萬一得罪了岳不群……
因此不少人都面露尬笑，誰也沒有開口。
這要是當眾說出別人的名字，豈不被所有人知道自己並未選擇某人，那得罪的可不止是岳不群一人，說不定還有自己交好的門派掌門。
而寧淵好似早有所料，並未直接接受，繼續說道：「我知道，因為我岳某人的實力，大家都心有忌憚，不敢當面直言，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準備一個投票箱，大家都在紙條上寫上自己看好之人的名字，投入票箱之內，沒有名字落款，這樣大家就不知道究竟是誰選擇了誰。」
「如此大家也可以安心投票，不用擔心因此得罪別人」
「到時候由少林的人來統計名字與票數。」
「如此也不用擔心岳某人徇私舞弊。」
寧淵笑著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
果然，一聽此話，不少人聞言雙眼一亮。
「這樣一來，確實是不用擔心，因為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我們選擇了誰，這樣就不會擔心自己得罪別人。」
有人拍手鼓掌，心中還有一句話卻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更不用擔心得罪岳不群」
不過，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卻差不多。
所有人都明白這種方法的好處。
「岳盟主果然英明，竟然選擇了如此公正的辦法，我看誰還敢說這事不夠公平。」
有人站起身哈哈笑道。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岳盟主此舉甚妙，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有人迫不及待地道，立即提起筆開始書寫。
在場所有門派掌門，或者高手，都紛紛獲得了筆墨紙張。
各自寫出了自己胸中的人選。
有選自己的，也有選好友的，還有選石破天的。
更有人寫上了少林方證大師以及武當沖虛道長的名字。
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是誰選的。
因此不用顧忌。
當然，選擇寧淵的人同樣不少。
尤其那些小門派，更是鼎力支持。
隨著少林派出弟子抱著投票箱前去收票。
一張張票據都被投入了進去。(本章完)
「有什麼不方便的？只是和人聊幾句難道就會重傷復發嗎？」
那人冷哼一聲，不屑說道：「更何況，現在怎麼都可以下山了？不虛弱了？」
「我看就是岳不群在故意隱瞞什麼，這才不希望有外人見到石清夫婦。」
「那你怎麼解釋現在岳掌門帶著兩人下山？武林大會，他們不可能不露面，到時候可是要面對這麼多的人。」
那人站起身大聲問道。
「也許是現在已經達成了一致，或者玄素莊夫婦已經被抓住了什麼弱點，現在即便說出來龍去脈，恐怕也……」
那人說著搖了搖頭。
但其他人的臉色卻越發難看。
「不讓你們見，你們懷疑其中有內情，現在讓你們見，你們又認為他們已經被威脅，說出來的話不可信，照你這麼說，不管怎麼決定，都不可信了唄？」
幾人嗤笑一聲說道。
「我看是懷疑的種子種下，怎麼解釋你們都不會相信，怪不得岳盟主不願意解釋，因為他早就看透了一切，不管怎樣解釋，不管什麼時候解釋，不管是誰來說清楚，你們都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一旦和你們想的不一樣，你們就不會相信。」
其他幾人全都站了起來，露出欽佩之色，接著衝著對面幾人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和你們這樣的人去解釋，簡直是浪費時間。」
「怪不得岳盟主要殺人，我看岳盟主還是心慈手軟了，你們這等雙標之人，應該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說完，幾人離開，只留下滿堂臉色難看的人。
「粗鄙，一言不合就殺人！」
「怪不得岳不群好殺，就是因為有這些人支持。」
「這岳不群成了武林盟主，那武林還能和平？」
其他人紛紛斥道。
「既然你們這麼不滿，何不直接上山當面告訴岳盟主你們的意見？」
這時有人嗤笑一聲說道。
這讓一眾本來義憤填膺的人，立即偃旗息鼓。
去找岳不群當面說這些話？
他們是不滿，但沒病。
當面去說，就算當時岳不群不會對他們做什麼，但以後還能有好果子吃？
尤其等岳不群成為武林盟主，拿捏他們更加輕鬆容易。
雖然他們很是不忿，卻也明白，岳不群成為武林盟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當然不敢去當著岳不群的面說這等話。
那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背地裡說三道四就是很有勇氣了。
……
「狗哥，你說他們誰說的對，那岳不群究竟打著什麼主意，怎麼一會不讓人去見石清夫婦，現在卻又大張旗鼓帶著兩人現身武林大會這樣的大場面？」
白阿繡忍不住說道。
「這就誰也不知道了，不過等我們見到他們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石破天認真說道。
「可是那個時候，他們說的會是真話嗎？」
白阿繡臉上露出擔心之色。
石破天臉色一滯，隨即笑著說道：「我們可以找機會，再私下去問，相互對比，自然可以發現一些真相。」
「狗哥你果然聰明。」
白阿繡聞言頓時雙眼一亮。
而在嵩山。
「石兄，明日如果他們問起俠客島之事，你盡可實話實說。」
寧淵站在石清的面前說道。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會有很多人因此仇恨岳兄你，對你產生誤會？」
石清一臉愕然，接著搖了搖頭，「岳兄，這萬萬不可。」
「石兄莫要擔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說一次謊，以後卻要用很多謊言來圓這個謊，因此倒不如實話實說。」
寧淵笑呵呵地壓了壓手，說道：「而且這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如果真要說錯，也是他們利慾薰心，非是我岳某人心腸歹毒。」
「更何況，即便石兄你為我遮掩，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內容。」
「至於對我產生誤會與仇恨，他們現在已經對我無比仇恨和怨恨，因此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不管我怎麼做，他們都不會對我輕易信服。」
寧淵一臉無所謂地道。
「唉！」
石清聽罷輕嘆一聲，「這些人確實如此，他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根本不顧及事實是否如此。」
「只是等我說出此事之後，只怕這些人會找更多，給岳兄你找麻煩啊！」
「石兄莫要顧慮這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前他們就奈何不得我，那麼如今就更加沒有辦法。」
寧淵表現的卻是一臉輕鬆，「等我成為武林盟主，自然會有人為我解釋清楚，他們到時候也會理解我當初的做法。」
「希望如此吧。」
石清見此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說。
寧淵這時則看向閔柔。
閔柔此刻卻不敢露出絲毫異樣。
「岳大哥要當心，這些人做事如今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
閔柔一本正經地規勸道。
「多謝閔柔師妹關心，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寧淵微微一笑。
衝著閔柔眨了眨眼，這才起身離開。
不久後，閔柔也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寧淵的房間內。
閔柔躺在寧淵懷中，「你明天還有要事，今晚怎的還要如此勞累，就不怕……」
「就不怕明天腿軟嗎？」
不等閔柔說完，寧淵便玩味補充道。
閔柔臉頰微紅。
寧淵卻是輕笑一聲，自信說道：「別說這區區幾次，就算征戰一夜，明天我依舊是精神奕奕。」
「這一點，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寧淵說著露出玩味表情。
閔柔當即面紅耳赤。
她當然清楚這一點。
畢竟她已經沒少經歷。
……
一早。
少室山上，人聲鼎沸。
各大門派齊聚一堂。
「阿彌陀佛！」
望著繁華的佛門聖地，方證大師口誦佛號，安撫眾人。
「這岳不群好大的排場，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他一個。」
人群中，有人氣憤說道。
但卻也只敢低聲說，不敢大喊出來。
不敢大聲質疑。
「不錯，他的排場太大了，現在少林的東道主都已經出現，他卻還遲遲未到，真是好大的威風。」
有人附和道。
雖然身邊附和的人不少，但也都一個樣子，都刻意壓低了聲音，讓人可以聽到，但卻又聽的有氣無力。
並不真切。
沒有絲毫底氣的樣子。
就在全場議論紛紛之中，突然一道嘹喨的聲音傳來。
「五嶽盟主到！」
隨著聲音傳來同時，一道身影凌虛踏空，直接從遠處飛落在高台之上。
在高台兩側，坐著的則是各派掌門人。
寧淵站在台上，立即笑呵呵地說道：「感謝諸位參與岳某人所主持的這場盛會，岳某來遲一步，還望海涵。」
寧淵笑呵呵地說道。
口中說著抱歉，但表面上卻沒有一點絲毫歉意的樣子。
不過所有人對此都沒有說什麼。
哪怕之前有不少人看不慣，有怨言，但在這一刻卻都不約而同地鴉雀無聲。
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對方遲到。
「岳盟主說笑了，我等也剛到，而且大會的時辰這不還沒到嗎？」
台下有人笑著說道。
身邊不少人詫異看去。
因為他們記得，剛剛抱怨岳不群排場大的人中，就有此人。
如今此人卻如此低三下四，讓人嘆惋。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有人低聲自語，充滿不屑。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麼大會開始吧，今日大會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選出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擔任武林盟主，重塑武林風氣。」
「諸位武林同道以為岳某此舉如何？」
寧淵環顧四周，笑著問道。
中年人不言，就聽寧淵繼續說道：「眾所周知，這些年來，我等名門正派風氣不復以往，多有惡行，魔教為惡還有我等正道懲奸除惡，但我正道一些人為惡，卻沒有任何懲戒之手段。」
「甚至一度因為某些人實力太強，為所欲為，滅人滿門，多有不法制事，導致眾多江湖中人，乃至普通百姓，都對我正道天然不信任。」
「談及我等正道門派，如避蛇蠍，此等風氣若不現在整改，只怕將來遺禍無窮。」
「恰好如今岳某身為五嶽盟主，又有這個威望與能力，這才舉辦這武林大會，由諸位共同推舉出一位武林盟主來承接此事。」
「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寧淵笑著環顧四周。
周圍立即有人附和。
「這自然是好的。」
「現如今的江湖風氣確實不太對，有很多問題，這都怪左冷禪，是他帶壞了整個江湖的風氣。」
有人也立即指責，將一切問題都推在了左冷禪的頭上。
畢竟左冷禪已經是死人，死人是辯解不了的。
眾人左一言，右一語，表面上都表示了支持。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我們一同商議出一個章程吧。」
寧淵見此，直接說道。
「這還商量什麼岳盟主武功奧強，又德高望重，俠名滿江湖，我看這武林盟主的位置，除了岳盟主外，沒有人有資格擔任。」
這個時候，立即有人站起身表達了對寧淵的支持。
雖然有人面露不滿，但此刻卻都默不作聲，沒有站出來反對。
但寧淵自然不能接受，他壓了壓手，笑著道：「感謝諸位對岳某的支持，但是既然是推選盟主，大家還是要暢所欲言，共天下人評判才站得住腳。」
「因此希望諸位同道，都能提出一個人選。」
「這……」
聽得此話，眾人一陣意外。
不過有些人心中卻冷哼一聲，「裝模作樣，以為這樣大家就認為一切都公平了嗎？」
「你這分明是自信這個盟主之位，如何也脫不了你的手。」
雖然心中充滿不忿，但表面上卻都不動聲色，一臉笑容的樣子。
看起來氣氛極為的融洽。
「既然岳盟主這樣說，那就按照岳盟主的意思辦吧，不過我老李沒什麼人選，就是敬仰岳盟主的為人，我還是選岳盟主。」
其中一個門派掌門笑呵呵地說道。
身旁的其他人面色卻有些僵硬。
畢竟這種直接選擇，他們也確實不好開口，萬一得罪了岳不群……
因此不少人都面露尬笑，誰也沒有開口。
這要是當眾說出別人的名字，豈不被所有人知道自己並未選擇某人，那得罪的可不止是岳不群一人，說不定還有自己交好的門派掌門。
而寧淵好似早有所料，並未直接接受，繼續說道：「我知道，因為我岳某人的實力，大家都心有忌憚，不敢當面直言，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準備一個投票箱，大家都在紙條上寫上自己看好之人的名字，投入票箱之內，沒有名字落款，這樣大家就不知道究竟是誰選擇了誰。」
「如此大家也可以安心投票，不用擔心因此得罪別人」
「到時候由少林的人來統計名字與票數。」
「如此也不用擔心岳某人徇私舞弊。」
寧淵笑著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
果然，一聽此話，不少人聞言雙眼一亮。
「這樣一來，確實是不用擔心，因為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我們選擇了誰，這樣就不會擔心自己得罪別人。」
有人拍手鼓掌，心中還有一句話卻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更不用擔心得罪岳不群」
不過，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卻差不多。
所有人都明白這種方法的好處。
「岳盟主果然英明，竟然選擇了如此公正的辦法，我看誰還敢說這事不夠公平。」
有人站起身哈哈笑道。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岳盟主此舉甚妙，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有人迫不及待地道，立即提起筆開始書寫。
在場所有門派掌門，或者高手，都紛紛獲得了筆墨紙張。
各自寫出了自己胸中的人選。
有選自己的，也有選好友的，還有選石破天的。
更有人寫上了少林方證大師以及武當沖虛道長的名字。
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是誰選的。
因此不用顧忌。
當然，選擇寧淵的人同樣不少。
尤其那些小門派，更是鼎力支持。
隨著少林派出弟子抱著投票箱前去收票。
一張張票據都被投入了進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