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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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是想睡就睡。«-(¯`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失眠患者能羨慕死啊。

  她想起謝裴煜身邊有個年輕的小將,好像就是位失眠患者,也不知他買的那幾包藥吃完後好了沒有。

  她睡不著也閉上眼睛養神,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門鎖的聲音吵醒。

  片刻後聽到開門的吱呀聲。

  鄭瑾瑜急忙坐了起來。

  旁邊崔永年還在打呼嚕,然後被人踹了一腳。

  「怎麼了怎麼了?」

  來人譏諷一笑,「哼,你倒是會享受,起來。」

  崔永年急忙坐起來,道:「大爺,不知我們哪裡得罪了大爺,您說出來,我們改。」

  「魯三是不是你打死的?」

  鄭瑾瑜心想一緊。

  崔永年一臉懵逼,「誰呀?」

  「你還裝蒜?就是駕著馬車將你們帶出來的那個人。」

  「哦,他呀,是我打死的,怎麼著?」

  鄭瑾瑜:「……」表哥,你在人家的馬頭上,要不要這麼虎啊?

  她也看不見,不知道來人聽到他這麼理直氣壯什麼表情。

  那人卻是氣笑了,「好好,書呆子,你有種。我尋思你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弱不禁風,不想你竟然能打死魯三,我倒是小瞧你了。來人,廢了他的雙手,免得徒生變故。」

  「慢著。」鄭瑾瑜急忙出聲阻止,「那個叫魯三的不是他打死的,是我拿髮簪扎了他後心,他受了傷,又摔下馬摔斷了腿,這才沒能打過我表哥。」

  「那又怎麼樣?終歸他是打死了我們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你以為只是廢他雙手就能完事的?動手。」

  聽著這聲音,鄭瑾瑜又急道:「別,你們不能廢了他雙手。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不是普通的書呆子,他是青禾先生。他靠著這雙手,為當今皇上奉上了南疆的山河圖。

  大啟天下這麼大,還有多少城邦需要他這雙手?你們敢毀了他的手,那就是在和當今皇上作對,在和大啟的百姓作對。你們也是大啟百姓對吧?你們應該明白青禾先生對大啟的重要性。」

  聽她這麼說,來人果然動容了。

  冷哼一聲,在鄭瑾瑜脖子上拉下一塊玉佩走了。

  聽著關門落鎖的聲音,鄭瑾瑜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崔永年一直沒出聲,鄭瑾瑜有些擔心,怕他嚇傻了。

  「表哥,你還好吧?」

  「我沒事。」

  聽著他的聲音,應該沒什麼問題。

  「沒事就好,回頭你說話注意些,小心人家真砍你手。」

  崔永年輕笑,「表妹,謝謝你啊。」

  鄭瑾瑜:「……」還笑得出來,看來是她多慮了。

  「他們將我脖子上掛的玉佩拿走了。」

  謝裴煜的人還沒來,唉!

  不知長公主知不知道她丟失的事,也不知春梅被救回去沒有。

  「他們將我脖子上的玉佩拿走,應該是作為信物想威脅誰。」

  「是啊,要是信物不管用,大概就得用上真人了。」

  聽著他的話,鄭瑾瑜膽戰心驚。

  愁了一會兒,門鎖又響了。

  鄭瑾瑜皺眉,「怎麼這麼快又來人了。」

  崔永年說:「到飯點了,是來送飯的。」

  「你怎麼知道?」

  「先前我聞到了炊煙的氣味。」

  來人果然是來送飯的。

  好吧。

  來了一個老太太,放下籃子,蹲在鄭瑾瑜面前,「姑娘,張嘴,我是來餵你吃飯的。」

  鄭瑾瑜冷笑著轉過臉去,「我不吃,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下毒?」

  「這……姑娘放心,這飯是我親手做的,我自己也吃,絕對沒有下毒。」

  鄭瑾瑜還是不張嘴。

  旁邊的崔永年說:「老婆婆,你餵我吧,我不嫌棄有毒。」

  鄭瑾瑜:「……」

  老婆婆笑道:「好好,你們一人一碗,都有。」

  那老婆婆就先餵崔永年去了。

  他不嫌棄有毒,那應該就沒毒了。

  等他吃完了,老婆婆再餵鄭瑾瑜吃飯時,她才張了嘴。

  清粥煮野菜葉,米飯沒撈著幾粒,幾乎都是野菜。

  想來是真的沒毒了,不然不能把伙食搞這麼差。

  老婆婆餵完他們就出去了,關門落鎖後,鄭瑾瑜才小聲的問:「表哥怎知沒毒?」

  崔永年道:「要下毒,高低得整碗白麵條,不能是碗水煮野菜啊。」

  有道理,她也是這麼想的。

  「你怎麼知道是水煮野菜?」

  「我聞到的唄。」

  這……鼻子真靈。

  她是吃到了才知道。

  之後一直沒有人來了,關上門,分不清白天黑夜,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

  旁邊的人呼嚕聲停了,手指一勾,拉開了繩結。

  崔永年低頭看了一眼鄭瑾瑜,又蹲下身在她身上點了數下,再起身離開。

  那破木門在他手裡不堪一擊,稍一用力,就從轉軸處將門取了下來,門板還掛在鐵鎖上。

  這樣方便再將門裝回來,也不會損壞門。

  這一晚鄭瑾瑜睡得很安穩,次日醒來,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頭腦逐漸清醒,她猛地吸了吸鼻子,而後驚恐萬分的去摸旁邊的崔永年。

  「表哥,快醒醒。」

  「嗯?怎麼了?」

  「你鼻子靈,你聞聞,是什麼氣味兒?」

  崔永年吸了吸鼻子,「咦,可能是村民殺了豬。」

  「花朝節剛過殺什麼豬?要殺也是在過年前殺啊。快,咱們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鄭瑾瑜拉了活結的繩頭,先將自己手腕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一把扯開眼睛上的黑布,向門口走去。

  她從門縫裡往外看,外邊全都是屍體,橫七豎八的。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崔永年上前來,「怎麼了?」

  鄭瑾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微微顫抖著,手特別涼,「全死了。」

  還死狀慘烈。

  崔永年也扒拉著門縫看了看,片刻後他對鄭瑾瑜道:「太好了,咱們跑吧。」

  鄭瑾瑜直直的看著他。

  崔永年一怔,「怎麼了?」

  怎麼突然全死了,怎麼……鄭瑾瑜咬著唇,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可門還鎖著呢,鎖頭都好好的。

  「我們怎麼出去啊?」

  「這……」崔永下也為了難,他抬頭看向高處一個小小的窗戶洞,道:「我們從這裡爬出去吧。」

  那窗戶洞一人多高,而整個房間只有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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