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放不得殺不得，談條件
鄭宏旭的氣焰一下子就焉了。
剛才還黑著臉看這一家子的鄭家人，也一個個失了底氣。
方大川就得意了，目光瞄過鄭家人，最後落在鄭錦繡的身上。
「我們收留了你們，你們不感謝就罷了，竟然還把我閨女給拐走了，這可是我方大川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孩子是不同的，那種當爹的喜悅想必鄭老爺才能體會。那會兒她小小的一隻，我將她抱在懷裡全村炫耀，結果得知不是我女兒，我都要難過死了。」
眾人：「……」明明他快高興死了。
鄭瑾瑜覺得方大川演戲過頭了，出聲提醒他。
「不是拐走，是抱錯。」
其實是他們故意換的，但是她沒有證據，而且現在不是拆穿他們的時候。
來日方長，一個個來，慢慢來。
得到鄭瑾瑜提醒的鄭宏旭冷哼一聲，對方大川道：「誰想拐你們家孩子？你以為你家孩子多金貴假的，明明是抱錯了。」
鄭錦繡聽罷那臉色又白了一分。
「老三，咳咳。」鄭宏琦提醒他，向鄭錦繡的方向努努嘴。
似乎鄭宏旭才反應過來，他所輕蔑的那個孩子是鄭錦繡。
他太討厭方大川了，當時腦子裡想的是他的女兒能有什麼好？還讓我們鄭家人來拐走，一時間給忘了嘴裡的這個孩子就是鄭錦繡。
這下尷尬了。
鄭宏旭張張嘴，急忙解釋，「錦繡，三哥不是這個意思。三哥說話忘了過腦子，你別放在心上。」
鄭錦繡懂事的說：「我知道的，三哥對我一直那麼好。」
方大川就高興了，「看你們一家人那麼喜歡我女兒，莫不是孩子真是你們偷走的？你們看我女兒長得乖巧，就生了霸占的心思，將她偷走了？」
一時間鄭家人目瞪口呆。
鄭瑾瑜此刻是佩服方大川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打一耙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沒有。
可不是？你們這麼寶貝這個女兒，很難不讓人懷疑不是你們偷的呀。
偏偏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反駁。
剛才鄭宏旭反駁可不就傷了鄭錦繡的心？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說：「簡直信口雌黃。我們稀罕錦繡，是因為以為她是我們鄭家的親生女兒，全家人從小把她當眼珠子疼愛。稀罕她是將她從小養到大的情分在，你們竟然以為來污衊我們偷孩子，簡直是大膽。」
方大川不屑一顧，還輕蔑的白了她一眼。
老太太什麼時候受了這種氣？當即就道：「冀兒，污衊朝廷命官是什麼罪？」
鄭老爺說：「杖責五十，關入大牢。」
方大川一看人家給他擺起了官威便焉了，賠笑道：「鄭老爺別生氣，我是一時氣話。這親生女兒不認我，養女又覺得我虐待了她恨我，我難過啊，一時生氣，才說了這些話。」
看他還算識趣，沒再胡攪蠻纏，鄭老爺才鬆了口。
「看在以前你們家對我們家有恩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方大川，這裡是京城，可不是你們方家村。在京城的街道上遍地都是官，路上隨便一個人都不是你們能得罪的。有句話叫禍從口出，你要是在外頭亂說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明白？」
方大川連連稱是，道：「我們當年幫你們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是流放的囚犯，本就沒有圖什麼回報的。
如今來投靠你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你們能看在當年我們幫過你們的份上，給我們全家一口飯吃。
你們放心，我們不白吃。我們是鄉下人，能吃苦，有力氣，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肯干。」
聽到他服軟的話，鄭家人面色好看多了。
鄭夫人看向老夫人道：「娘，您看怎麼說？」
放他們出去肯定是不行的，擔心他們被有心人利用，再亂說話。
可若是偷偷做掉他們，又怕天打雷劈。
畢竟當初人家確實幫過他們，他們還是錦繡的親生父母。
殺不得，放不得。
老太太將兒媳招了過來，「咱們商量一下。」
「行。」
鄭夫人說他們要先商量一下，方大川大方的表示可以理解，他們在外邊等。
鄭夫人便讓羅姨娘著這一家四口出去等，親盯著他們，不讓他們偷聽。
等他們出去後，老太太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能用銀子打發了最好，多給他們一些，讓人把他們送回老家去置辦田地，房屋。」
鄭夫人說：「娘，我昨日就這麼給他們講了，他們不願意，就想留在咱們鄭家討口飯吃。」
鄭老夫人一噎。
這是賴上他們了？
「罷了罷了，只要他們不亂說，就安排他們在鄭家做事。在府里辦事，不讓他們出去，就不怕錦繡的身世泄露出去了。」
對鄭家來說多養活幾個人不算事，大家都表示可以這麼安排。
只是鄭錦繡擔憂的問，「一直這麼關著可以嗎？會不會時間長了，他們又想出去？那兩孩子長大了，一個要娶妻，一個要嫁人呢。」
這也是個難題。
這時鄭夫人說：「不會關一輩子，等錦繡你嫁進……嫁了人，生下嫡長子，地位就穩固了。到時候母憑子貴，即便爆出身世也不怕。」
鄭老爺點頭，「你娘說得沒錯，年後你就嫁人，回頭爭氣些，爭取來年就生下嫡長子。爹關他們一輩子不敢向你保證，關他們個兩三年還是可以的。」
商量也是他們幾人商量，鄭瑾瑜和崔永年就是來看熱鬧的。
原本鄭家的家事不讓崔永年知道，可今兒他也不知抽什麼風，明示暗示都裝不懂，非要擠進來看熱鬧。
鄭老爺與鄭夫人都這麼說了，鄭錦繡也只能點頭。
「好，聽爹娘的。」
鄭夫人鬆了口氣，讓鄭宏旭出去將他們一家子叫進來。
鄭老爺對他們說：「讓你們留下來做活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得保證不要亂說話，也不要出門。」
方大川一臉不解，「不讓我們亂說話我懂，不讓我們出門是什麼意思？你們想把我們關起來？」
「不不，你們誤會了。不讓你們出門，是怕節外生枝，惹出麻煩，讓外人知道了錦繡的身世。」
剛才還黑著臉看這一家子的鄭家人，也一個個失了底氣。
方大川就得意了，目光瞄過鄭家人，最後落在鄭錦繡的身上。
「我們收留了你們，你們不感謝就罷了，竟然還把我閨女給拐走了，這可是我方大川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孩子是不同的，那種當爹的喜悅想必鄭老爺才能體會。那會兒她小小的一隻，我將她抱在懷裡全村炫耀，結果得知不是我女兒，我都要難過死了。」
眾人：「……」明明他快高興死了。
鄭瑾瑜覺得方大川演戲過頭了，出聲提醒他。
「不是拐走，是抱錯。」
其實是他們故意換的，但是她沒有證據，而且現在不是拆穿他們的時候。
來日方長，一個個來，慢慢來。
得到鄭瑾瑜提醒的鄭宏旭冷哼一聲，對方大川道：「誰想拐你們家孩子？你以為你家孩子多金貴假的，明明是抱錯了。」
鄭錦繡聽罷那臉色又白了一分。
「老三，咳咳。」鄭宏琦提醒他，向鄭錦繡的方向努努嘴。
似乎鄭宏旭才反應過來，他所輕蔑的那個孩子是鄭錦繡。
他太討厭方大川了，當時腦子裡想的是他的女兒能有什麼好？還讓我們鄭家人來拐走，一時間給忘了嘴裡的這個孩子就是鄭錦繡。
這下尷尬了。
鄭宏旭張張嘴，急忙解釋，「錦繡，三哥不是這個意思。三哥說話忘了過腦子，你別放在心上。」
鄭錦繡懂事的說：「我知道的，三哥對我一直那麼好。」
方大川就高興了，「看你們一家人那麼喜歡我女兒，莫不是孩子真是你們偷走的？你們看我女兒長得乖巧，就生了霸占的心思，將她偷走了？」
一時間鄭家人目瞪口呆。
鄭瑾瑜此刻是佩服方大川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打一耙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沒有。
可不是？你們這麼寶貝這個女兒，很難不讓人懷疑不是你們偷的呀。
偏偏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反駁。
剛才鄭宏旭反駁可不就傷了鄭錦繡的心？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說：「簡直信口雌黃。我們稀罕錦繡，是因為以為她是我們鄭家的親生女兒，全家人從小把她當眼珠子疼愛。稀罕她是將她從小養到大的情分在，你們竟然以為來污衊我們偷孩子，簡直是大膽。」
方大川不屑一顧，還輕蔑的白了她一眼。
老太太什麼時候受了這種氣？當即就道：「冀兒，污衊朝廷命官是什麼罪？」
鄭老爺說：「杖責五十，關入大牢。」
方大川一看人家給他擺起了官威便焉了，賠笑道：「鄭老爺別生氣，我是一時氣話。這親生女兒不認我，養女又覺得我虐待了她恨我，我難過啊，一時生氣，才說了這些話。」
看他還算識趣，沒再胡攪蠻纏，鄭老爺才鬆了口。
「看在以前你們家對我們家有恩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方大川，這裡是京城，可不是你們方家村。在京城的街道上遍地都是官，路上隨便一個人都不是你們能得罪的。有句話叫禍從口出，你要是在外頭亂說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明白？」
方大川連連稱是，道：「我們當年幫你們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是流放的囚犯，本就沒有圖什麼回報的。
如今來投靠你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你們能看在當年我們幫過你們的份上，給我們全家一口飯吃。
你們放心，我們不白吃。我們是鄉下人，能吃苦，有力氣，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肯干。」
聽到他服軟的話，鄭家人面色好看多了。
鄭夫人看向老夫人道：「娘，您看怎麼說？」
放他們出去肯定是不行的，擔心他們被有心人利用，再亂說話。
可若是偷偷做掉他們，又怕天打雷劈。
畢竟當初人家確實幫過他們，他們還是錦繡的親生父母。
殺不得，放不得。
老太太將兒媳招了過來，「咱們商量一下。」
「行。」
鄭夫人說他們要先商量一下，方大川大方的表示可以理解，他們在外邊等。
鄭夫人便讓羅姨娘著這一家四口出去等，親盯著他們，不讓他們偷聽。
等他們出去後，老太太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能用銀子打發了最好，多給他們一些，讓人把他們送回老家去置辦田地，房屋。」
鄭夫人說：「娘，我昨日就這麼給他們講了，他們不願意，就想留在咱們鄭家討口飯吃。」
鄭老夫人一噎。
這是賴上他們了？
「罷了罷了，只要他們不亂說，就安排他們在鄭家做事。在府里辦事，不讓他們出去，就不怕錦繡的身世泄露出去了。」
對鄭家來說多養活幾個人不算事，大家都表示可以這麼安排。
只是鄭錦繡擔憂的問，「一直這麼關著可以嗎？會不會時間長了，他們又想出去？那兩孩子長大了，一個要娶妻，一個要嫁人呢。」
這也是個難題。
這時鄭夫人說：「不會關一輩子，等錦繡你嫁進……嫁了人，生下嫡長子，地位就穩固了。到時候母憑子貴，即便爆出身世也不怕。」
鄭老爺點頭，「你娘說得沒錯，年後你就嫁人，回頭爭氣些，爭取來年就生下嫡長子。爹關他們一輩子不敢向你保證，關他們個兩三年還是可以的。」
商量也是他們幾人商量，鄭瑾瑜和崔永年就是來看熱鬧的。
原本鄭家的家事不讓崔永年知道，可今兒他也不知抽什麼風，明示暗示都裝不懂，非要擠進來看熱鬧。
鄭老爺與鄭夫人都這麼說了，鄭錦繡也只能點頭。
「好，聽爹娘的。」
鄭夫人鬆了口氣，讓鄭宏旭出去將他們一家子叫進來。
鄭老爺對他們說：「讓你們留下來做活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得保證不要亂說話，也不要出門。」
方大川一臉不解，「不讓我們亂說話我懂，不讓我們出門是什麼意思？你們想把我們關起來？」
「不不，你們誤會了。不讓你們出門，是怕節外生枝，惹出麻煩，讓外人知道了錦繡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