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以殺人的代價,去拯救自己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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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文四寶現在失血過多需要急救,慕容水心中就變得焦急萬分。

  在這種急於擊倒對方的情緒之下,只見她緊握匕首,每一招、每一式都傾盡全力,朝著孟清憐的要害擊出,而手中利刃更是在接連不斷的凌厲攻勢之下,揮舞出了陣陣破風之聲。

  但是就在幾個招式來回之後,慕容水卻發現不論自己使出劈、砍、戳、刺等任何攻擊性動作,在對方的面前卻始終就像泥牛入海,無法對孟清憐造成一絲傷害。

  利刃散發著寒光不斷從眼前閃過,孟清憐每次都以最小的動作幅度進行著躲避,同時目光緊盯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默默等待著慕容水主動露出破綻的機會。

  「媽的!」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慕容水急得直喘著粗氣,額頭處都已滲出細密的汗珠子,口中更是大喊道:「來啊!光會躲算什麼!有種的打過來啊!」

  但此刻孟清憐卻知道自己一定要穩住情緒,今日被徐天南識破身份本就是她計劃中最大的失誤。而現如今自己好不容易盡占優勢,因此也絕不能被對手三言兩語就擾亂心態。

  於是,孟清憐對慕容水的叫罵聲充耳不聞,始終與對方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不主動攻擊,但也從未有一刻放鬆過警惕。

  反觀慕容水卻越打越是著急,她自知沒有時間再與對方在這裡浪費,並且在自己剛才幾番攻擊之下絲毫沒有占到便宜,不免也令她的內心變得躁動,不知不覺間出手的動作幅度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重。

  但如此做法的後果卻很是明顯,因為當慕容水下一刻全力刺出一擊後,整個人的動作也逐漸變形。

  而孟清憐一直以來等待的正是這個時機,只見她趁著慕容水刺來的那一刻突然不再後退,而是直接迎著對方刺來的武器逆勢而上,鋒利的刀刃瞬間刺破了她的左臂。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孟清憐此次僅以最小的代價便與對方形成了近身戰鬥的姿態。而慕容水在此番動作之下使得重心朝前方出現傾移,整個人也在這一刻呈現出了最薄弱的防禦姿態。

  孟清憐當然不會放過眼前這次機會,此刻她毫不顧忌左臂被刺破的傷勢,趁著對方重心不穩時猛然向前一步,將兩把短刀合併在一起,由上至下猛力朝慕容水的頭頂扎了過去。

  眼看對方短刀即將扎向自己,慕容水自知這一下避無可避,於是在身體無法躲避的情況下,立即閃過腦袋,將匕首護在了頭頂上方。她相信只要對方朝自己打來,自己以肩部硬吃下對方這一刀,自己也有十足的信心可以進行反擊,至少也可用匕首扎穿對方的手腕。

  但不曾想,孟清憐的此番動作根本就是虛招,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將慕容水的注意力集中在頭頂上方,因為當對方的兩隻手都疲於進行著防禦時,胸前必然心門大開,而下一刻才是她真正的攻擊。

  只聽一聲悶響發出,孟清憐果然在瞬間就做出了招式的變化,她沒有選擇與慕容水去硬碰硬,而是趁對方防守最薄弱時猛然提膝,以一記頂膝狠狠打在了對方的胸口。

  這一記膝擊用力極猛,不偏不倚地擊中了慕容水的前胸部位,在這股巨大的撞擊力之下,慕容水只覺胸口一陣血氣上涌,劇烈的岔氣使她胸膛如同被火焰灼燒般的疼痛。

  而孟清憐在這一招得手後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對方,隨後她更是趁對方失去防禦力的瞬間,以一記正踢再次猛擊對方胸前,使得慕容水整個人都被踢得飛了起來,頓時從半米高的平台上摔了下去,隨之撞向身後的牆壁,匕首也應聲脫落在地。

  「呼……呼……」

  此刻,渾身傳來的劇痛使慕容水根本連叫喊聲都發不出,她用盡渾身力量才強撐將身體從地上爬起,但口中隨後猛然傳來的一股氣浪從胸口爆發,夾雜著血腥味。

  「嘔……」

  這股血腥味濃烈得猶如一股熱浪,差點噁心得慕容水吐了出來,但孟清憐更不會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時機,直接從平台上跳下,又一次朝對方攻了過去。

  慕容水此時似乎能感覺到自己胸口處傳來骨裂般的疼痛,因此身體絲毫無法動彈半分。

  正當她用手扶著身後牆面,企圖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時,卻突然只聽眼前一陣刺耳的風聲閃過,自己剛才使用的那把匕首竟以極快的速度飛來,在刺穿了自己的手掌之後,頃刻間扎在了身後的木樓梯上。

  「啊……」

  慕容水只覺手心一陣劇烈刺痛,鮮血也頓時沿著胳膊流落了下來,然而孟清憐的攻勢卻根本不止於此,對方在得手的瞬間又一次沖了過來,並且以陸戰靴的鞋後跟部位狠狠踹向了匕首的刀柄。


  又是一聲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發出,慕容水疼得幾乎渾身都產生了痙攣反應,而那把匕首近七寸長的刀身也毫不留情地扎穿自己掌心,被死死鑲嵌在了身後的木樓梯側面。

  「太弱了!你們這些人,太脆弱了!」

  孟清憐看著對方那幾乎疼痛到昏厥的狀態,目光中頓時浮現出了殺意,而那兩把雙頭短刀也又一次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對準慕容水的頭部扎了下去。

  千鈞一髮間,正當慕容水心中只剩下絕望之時,卻發現孟清憐不知怎的突然栽倒在了地上,而對方的身體也仿佛是在經受著某種外力,直接從地上被拖行出了數米之遠。

  直到這時,慕容水才看清,原來就在自己剛與孟清憐戰鬥時,徐天南竟不知從哪找來了一捆麻繩,繼而將麻繩前段綁成了一個圓形的套環,提前擺在了二人之間的必經之路上。

  孟清憐太過於專注剛才與慕容水之間的戰鬥,因此根本沒有注意到徐天南的這一小動作。

  但是徐天南卻始終將自身隱藏於暗處一言不發,他等待的就是現在這樣一個機會,一旦孟清憐踩入了陷阱之後,他便立刻拉動繩索,使得那個圓形套環瞬間收緊,死死纏繞在了目標的腳踝。

  此刻,孟清憐的兩把短刀在摔倒後也應聲脫手,而徐天南根本不給對方爬起身的機會,眼看對方倒地後立刻用力拉動繩索,一路拽著對方就在地上拖行了起來。

  「哈哈!想不到吧!你以為就在你們剛才戰鬥時,我害怕得跑掉了?實際上我一直在等你上鉤,你給我……上去!」

  徐天南大喊著,而手中麻繩也是從旁邊一處平台的挑樑上方划過,瞬間將孟清憐以一條腿倒吊的姿勢掛在了半空中。

  慕容水此時已終於緩過了氣,但胸口的疼痛卻依然使得她渾身無法動彈,在看見徐天南得手後,她也是激動地伸出大拇指,誇讚道:「厲……厲害啊!老大……」

  聽見自己被誇贊,徐天南不禁也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於是他迅速將麻繩綁在了一根柱子上,對慕容水道:「根兒,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

  說完,徐天南就從地上撿起一塊木板,兇猛地對著孟清憐砸了過去。

  一聲脆響過後,木板在擊中對方身體後都被砸得粉碎,而孟清憐此刻卻一言不發,只是緊緊護住了腦袋。

  「我……我去……」

  徐天南看著手中的碎片,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竟有如此抗擊打能力,尤其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竟然就仿佛要將自己吃掉那般,用充滿怒火的雙目狠狠瞪著自己。

  終於,孟清憐惡狠狠地開口道:「徐天南,你的這些小把戲都玩夠了嗎?我今天要讓你們所有人都死!你的所有朋友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慕容水此時掌心被扎穿根本無法動彈,但還是能感覺到孟清憐的狀態有些異常,於是拼命對徐天南大喊道:「老大,小心啊……」

  徐天南最不待見對方這種威脅的話語,他現在明明具有絕對的優勢,但對方竟然還敢放話威脅,於是他的火氣也「騰」地一下上來了,怒道。

  ——「現在占盡優勢的是我!」

  ——「你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誰才是老大!」

  ——「是我!現在是我的頭擡得比你更高,你知道不知道!」

  ——「就算增援部隊過不來,我也一樣收拾你!」

  說話間,徐天南猛然又從地上操起一根滾圓的木棍,向著對方打了過去。

  木棍在空中掄出了一陣風聲,孟清憐當即以雙手死死護住了自己頭部,但是徐天南的這一棍卻並沒有打在對方身上,而是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對方那條被倒吊著腿部的膝骨。

  只聽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孟清憐頓時發出一陣悽厲的慘叫聲,而她被吊起來的那條右腿膝骨也應聲被打折,隔著褲子都能看出骨骼被折出了一個恐怖的錯位角度。

  但徐天南顯然不打算如此輕易就放過對方,而是再次緊握著木棍,迎著對方那火一般仇視的眼神道:「剛才你就是用這條腿踢的水根對吧?你好大的膽子!」

  說話間,徐天南緊握木棍,再次朝著對方那骨折的腿部打了過去,而就在自己這次又是一棍得手之後,卻沒有聽見對方的慘叫,而是眼前不知怎的一黑,便突然被死死勒住了脖子,瞬間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原來孟清憐已做好了捨棄自己一條腿的打算,就在對方再次襲來之時,她完全放棄了防禦,竟在硬接下對方這一次攻擊之時,瞬間以雙臂死死勒住了對方脖子。


  「老大……」

  慕容水見狀頓時慌了神,但奈何自己現如今的情況只會更糟,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突然感覺胸口位置處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隨之一口滾燙的鮮血也從嗓子眼裡吐了出來,可想而知剛才孟清憐那全力的一擊膝擊具有多麼強大的破壞力。

  慕容水吃力地想拔出匕首去應戰,但奈何手中被刺穿的那把匕首早已深深地陷入在了身後的樓梯中,隨著她身體的動彈,鮮血也早已染紅了她的手臂,而這一刻她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直至逐漸失去意識昏迷了過去。

  ……

  「唔……唔……」

  孟清憐此時雖然一條腿的骨骼已嚴重斷裂而錯位,並且整個人都是以倒掛的姿勢被吊在半空中,但她卻依然抓住眼前的機會,以雙手裸絞的姿勢死死勒住了徐天南的脖子,任憑對方如何掙扎都絕不鬆手。

  二人纏鬥著,扭曲在了一起,但孟清憐這種「死亡絞殺」的動作一旦形成,受攻擊的一方幾乎是沒有可能掙脫,徐天南在瞬間缺氧窒息的情況下很快便引起發大腦發作的反應,目光已開始變得游離。

  終於,就在徐天南感覺自己幾乎無力再繼續堅持下去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意識到此時並不能以蠻力與對方抗衡,於是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便是將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對方的手臂中。

  瞬間,當二人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在那根麻繩之中時,孟清憐被打斷的右腿膝骨位置也立刻不堪負重,發出了「咔咔」的骨骼響聲,而這種恐怖的聲音也正是從膝關節的腔內徑骨中,纖維軟骨在經受斷裂後發出的異響。

  如此疼痛早已超越了常人所能忍耐的極限,但是孟清憐卻強忍著如此超越常人的劇痛,始終絞纏著徐天南的脖頸,而她當然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反擊的機會,哪怕面部因掙扎而使得青筋暴起,但她還是緊咬著牙關始終不肯鬆手。

  大約又過了十幾秒鐘,當徐天南幾乎已無力再支撐下去時,二人頭頂上方的那根舊麻繩也終於因無法支撐兩個人的重量而應聲斷裂,二人也頓時從半空中摔落在地。

  徐天南倒地面色漲得通紅,大腦中因短暫的缺氧而變得整個世界都仿佛在旋轉,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著,身上的每一根肌肉都似乎在此刻顫抖著,甚至無法將自己從地上支撐起來。

  「咳……咳……呼……嘔……」

  徐天南此時眼前儘是大片大片的星星點點,然而就在這一口氣還未緩過勁來時,卻隱約聽見身後傳來了「咔噠」「咔噠」的聲音,就仿佛某些金屬物件在一下一下撞擊地面發出的脆響聲。

  就在回頭看去的瞬間,徐天南只覺眼前一道寒光閃過,身體在情急之下本能地進行躲閃,但依然還是被那把雙頭短刀狠狠刺入了左肩部位。

  隨著一聲皮肉被刺破的聲音傳來,徐天南這時才感覺到肩膀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原來,就在孟清憐在剛才摔落在地後,對方竟拖著那條斷腿在地上爬行出了數米,直至將不遠處的那柄短刀拾了起來。

  而剛才徐天南聽見的金屬「咔噠」聲,也正是對方在利用尖刀戳在地面爬行時發出的聲音。

  此刻,孟清憐早已失去了理智,只見她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口中喃喃自語道:「去死……你們所有人……都死在這……」

  突然,孟清憐雙目通紅地將短刀從徐天南的身上拔出,又一次照准對方要害刺了下去。

  徐天南頓感吃痛,立即側身進行著躲閃,而短刀幾乎是以擦著自己眼前的方式扎在了地上,隨後迸發出火花。

  徐天南渾身一個趔趄,狼狽地避過了這一擊之後,一股巨大的怒火也隨時在心中升騰而起,於是對準孟清憐剛才被打斷的右膝關節位置,毫不猶豫又是狠狠幾下猛踹,對方頓時發出慘烈的叫聲。

  「夠了!」

  徐天南不顧對方的慘叫,從地上撿起剛才那根木棍,對著孟清憐便厲聲喝斥道。

  ——「你這人到底是有什麼毛病?」

  ——「為什麼一定要將對姐姐的恨意轉嫁到他人的身上?」

  ——「你為什麼一定要害死我身邊所有的人!」

  ——「難道在你的心目中,你自己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出了問題嗎?」

  幾句怒斥過後,徐天南看著對方因疼痛而蜷縮在地、渾身痙攣抽搐的慘狀,手中那最後一擊卻始終下不去手。

  畢竟對方是孟清寒的親生妹妹,畢竟對方與孟清寒也有著一張近乎完全相似的面容,儘管徐天南知道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是一個手染他人性命的人格缺陷患者,但他依然還是無法向對方打出這致命的一擊。


  「媽的!」

  徐天南終究還是沒有下手,而是上前踢開了對方手中武器,隨後來到了不遠處昏迷中的文四寶腰間取出了手銬,對著孟清憐厲聲道:「把手伸出來!」

  孟清憐蜷縮在地,渾身都因疼痛而顫抖,但是在徐天南的厲聲催促之下,最終還是顫顫巍巍地將手伸了出來。

  徐天南蹲下身,就在銬住對方手腕的那一刻,孟清憐卻突然甩動著胳膊,突然將手銬的另一頭從旁邊鐵護欄中穿過,隨後卻將二人銬在了一起。

  孟清憐的笑聲很是瘮人,而徐天南發現自己與對方此時正身處在一個大概2米多高的平台上,而對方剛才已故意將手腕穿過了平台中很粗的一根鐵護欄,這使得二人現在誰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哈哈……哈哈哈!徐天南,你救不了他們的!」

  面對孟清憐如此惡毒的做法,徐天南終於也是憤怒地揪起對方,怒道:「你在做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就那麼想死嗎!」

  但孟清憐卻仿佛絲毫不受對方的威脅,反而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近乎瘋狂的神色,用沙啞的聲音笑道:「來啊!反正現在你和我鎖在了一起,你想跑都跑不掉,你大可殺了我,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帶著一個屍體去救他們兩人!來啊!殺了我!」

  徐天南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女人竟瘋狂到了如此的程度,對方竟選擇以這種變態的方式互相折磨,就仿佛對方所做這一切,只是為了看見自己氣急敗壞的模樣。

  「你犯下的錯,自然會接受審判,我不會殺你的!」

  徐天南說完,便用盡渾身力量拽動著手銬,但是他左肩部位本就受了傷,再加上面前這根粗大的鋼筋護欄卻死死鑲嵌在了水泥平台中,不論他如何用力,也絲毫無法把手銬從中掙脫半分。

  此刻,徐天南明知文四寶的口袋中就是手銬鑰匙,但是自己卻被鎖在這裡毫無辦法,於是他只得遠遠地嚮慕容水大喊道:「水根!水根!醒醒!快醒醒啊!」

  一連叫了數聲,但陷入昏迷中的慕容水卻始終沒有回應,對方那隻被刺穿的右手依然還被釘在了樓梯上,身下也早已沾滿了鮮血。

  孟清憐似乎很樂意看見這幅畫面,只見她看向徐天南,狂笑道:「死定了,哈哈……他們兩個人都死定了,徐天南!我要你親眼看著那些最親密的人死在你面前,而你卻什麼都做不了!哈哈……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只能看著他們死在你面前!」

  突然,徐天南從旁邊地上撿起了那把雙頭短刀,他看向孟清憐言語冰冷地道:「難道你真以為我做不出來這種事嗎?如果到了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的胳膊砍下來!」

  聽到這話,孟清憐的笑聲突然變得更加瘋狂而詭異。

  「來啊!我一直等待的就是這一刻!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膽量!」

  徐天南此時緊咬牙關,渾身都因氣憤而顫抖,他緊握著那柄短刀,心中清楚自己現如今想救文四寶和慕容水,唯一的辦法便是砍下孟清憐的胳膊。

  但就在這樣的一個荒郊野外,如果自己如此做的話,孟清憐毋庸置疑會因失血多過而亡。

  殺掉一個惡人,卻可以換回自己最親密的夥伴與愛人,這種看似現如今唯一的選擇,卻令徐天南有了瞬間的猶豫。

  然而,僅僅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卻已被孟清憐看在了眼裡,她的目光突然間變得更加詭異而瘋狂,使得她用興奮得近乎顫抖的聲音道:「徐天南,你為什麼還不下手?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徐天南咬著牙,沉聲道:「閉嘴!我讓你閉嘴!難道你就那麼想死嗎!」

  孟清憐狂笑道:「哈哈哈……徐天南!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只是不願讓自己的雙手沾染鮮血!其實內心早就恨不得殺了我才是,對不對!」

  「夠了!」

  徐天南猛然一拳打在了孟清憐的臉上,怒喝道:「現在一切都還能挽救,誰也不用死!你也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一口膿血從口中吐出,孟清憐卻依舊用嘲笑般的語氣道:「就這?就憑你這軟綿綿的拳頭也能稱之為殺人?徐天南,如果你實在下不了手後,那就讓我來幫你吧……」

  話音落下,孟清憐竟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金屬製成的zippo打火機,迅速點燃後丟進了台階下方一個黑乎乎的煉油桶內。

  下一刻,只聽二人台階下方傳來「轟」的一聲悶響,一股巨大的火光頓時沖天而起,無數火星子也從煉油桶內迸發而出,引燃了周圍的環境。

  「哈哈哈……徐天南,你下手啊?」

  孟清憐此時大笑道:「你若再不下手,你最好的兄弟和最愛的女人,馬上就要葬身火海了,難道你為了他們倆,連殺人的勇氣都沒有?哈哈哈……快點做決定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大火中,孟清憐的面目甚至都開始變得扭曲,此時眼神中也只剩下了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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