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剿匪 練兵
第695章 剿匪 練兵
「真是個迂腐刻板的老學究。」
王重搖了搖頭，有些嫌棄的道：「讀書讀的腦子都迂了。」
「哼！」回應王重的，是孟父的一聲冷哼。
「哥······」小醉急忙拉住王重，示意他別跟孟老先生吵。
王重卻笑著道：「我說的實話，不怕人知道。」
「孟先生也是學富五車，出過國，留過洋的人，一身學識確實罕見，但也確實迂腐不化，不知變通，不對，也不能這麼說，孟先生在日本人面前，還是知道變通的，可怎麼回到咱們這邊，反倒是又迂腐上了呢？」
「老夫哪裡迂腐了？」
「如今先生也算是家道中落，流離失所，只能寄人籬下，勉強度日，卻還在主人家跟前，擺出如此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樣，連一句好聽點的話都不會說，這難道不是迂腐？」
「先生四肢健全，能走能動，緣何還只知道在房中讀書寫字，不知為尊夫人分擔一些家務，再不濟，尋個夥計，外出賺錢，貼補家用也是好的。」
孟父道：「我是讀書人，怎能自輕自賤，為五斗米折腰。」
「再說了，我們夫妻二人，在你這也不白吃白住，我家了兒自會供養我們。」
王重道：「還說自己的不迂腐，連讀書是為了什麼都不知道，卻成日以讀書人的身份自命清高，這也下賤，那也下賤。」
孟父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神色間頗有幾分自豪。
王重道：「難怪你家了兒當日要用槍指著你，你不只是迂腐，而且還頑固，自我感覺良好。」
「你······」孟父指著王重，有些氣急。
王重道：「難道我說的不對？難道你不是認為只有你自己的都是對的，別人的都是錯的嗎？」
「我曾聽人說過，我一位極為敬仰的前輩便曾說過，我輩青年學子，當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聽說孟老先生也是位教書育人的教授，不知先生是為了什麼讀書的呢？」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孟父嘴裡重複著王重的話，整個人愣在當場。
王重眼瞅著目的達到，便道：「走吧，吃飯去！」
說著便拉著小醉走到餐桌上，逕自大馬金刀的拉著小醉坐在的北邊主位上。
孟父失魂落魄的來到飯桌前，接過孟母遞給他的米飯，一口一口機械的往嘴裡扒拉著飯，目光仍舊處於出神之中。
「哥，你們這次回來之後，應該有一段時間不用出門了吧？」小醉先是給王重夾了一片肥肉相間的肉片，然後才問。
王重道：「暫時是不用去西岸了，不過省城那邊還是得去。」
說起省城，小醉眼睛就亮了：「上次就聽迷龍大哥將哥哥到省城認識了一個極好看的姑娘，哥哥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家帶回來？」
「這個迷龍，怎麼這麼大嘴巴，沒影的事兒還瞎說！」王重趕忙解釋道：「那可不是什麼姑娘，人家是咱們滇南戰區總司令的小老婆。」
「我跟人家攀關係，是為了搭上劉司令的路子。」
「哦······」
小醉一臉恍然，然後又道：「哥，你年紀也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回來？」
「這種事情，哪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別光說我啊，你呢，最近那個張立憲，沒再來找你？」
「哥，你莫亂講，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營長了，我連字都認不到幾個，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一直盯著小醉神情變化的王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看來小醉對張立憲是真的無感。
「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哥給你介紹，等你嫁了人，有了娃娃，我對你哥也算有個交代。」
「小醉確實該找個人家了。」這時，旁邊的上官戒慈也跟著補了一句。
孟父和孟母二人，因著初來乍到，加之剛才孟父被王慧聰一番硬懟，便都沒有開口發表意見。
「上官姐姐！」小醉立即又羞又惱，上官戒慈的背刺，著實有些突然，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你哥說得對，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們女人家，比不得他們男人，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我們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要是等到青春過了，花期不再，再想找個好人家，那就難咯。」
這年月可不是現實世界，現實世界的女人們，別說三四十歲了，就是五六十歲，身邊也不愁沒男人，可這方世界，人們的觀念大多都還停留在舊時代。
小醉低著頭，悶頭乾飯，不再言語。
王重也沒順著這話題繼續往下，吃過晚飯，王重就回了祭旗坡陣地。
兩天後，王重找到龍文章。
「你想帶著突擊隊去剿匪？」龍文章很是意外，他從王重嘴裡聽到的話，可現實還有王重的語氣和神情都在告訴他，這不是開玩笑。
「真去剿匪？」龍文章再度和王重確認。
「當然！」王重道：「我瞧著眼下鬼子已經做好了死守南天門，跟咱們對峙的打算，短時間內，不對，應該說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對這邊發起進攻了。」
「你怎麼就能確定呢？」
「前段時間，鬼子在長沙吃了大虧，他們剩的兵力都往那邊支援去了，西岸和南天門上的日軍雖然沒被調動，但他們也絕對不敢發出進攻。」
「這些可都是你一手訓練起來的突擊隊，要是損失了，你不心疼？」龍文章看著王重問道。
王重笑著道：「未經戰火洗禮，又怎能能夠練成百戰之師。」
龍文章點了點頭道，頓了一會兒之後才道：「去吧。」
王重道：「這回我想帶他們出去，把咱們那條商路上的土匪們都先清理一遍。」
「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不用問我的意見。」龍文章對王重的信任程度，可以說在整個川軍團，乃至於整個雲南戰場上，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
龍文章急忙拉著王重來到王重繪製的那張兩岸戰防圖跟前道：「你給我說說，你在這裡標註的地堡是怎麼回事兒？」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鬼子早在這一片區域都修築了地堡，平均間隔五十米就有一個，裡頭架了重機槍，人員配備暫時還不清楚，但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只要咱們進入這邊區域，除了成為他們的靶子之外，沒有第二個結果。」
「那這邊呢？鬼子把炮群擺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為了防禦。」
聽到王重的回答，龍文章無奈的嘆了口氣，感慨道：「看來鬼子是真的放棄了進攻，已經做好了要跟咱們打持久戰的準備。」
「但勝利終將屬於我們。」王重道：「我們身後站著的，可是中華民國數萬萬同胞。」
龍文章被這話說的一愣，沒接王重的話，而是岔開話題道：「你說竹內聯山那老鬼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重道：「聽說竹內那老鬼子是學土木工程出身的，我估摸著，他現在已經徹底放棄了進攻，而是打算把整個南天門，用土工作業，建成一個巨型的堡壘。」
龍文章聞言瞳孔下意識的收縮，然後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南天門可真成了一塊能崩掉咱們牙的硬骨頭。」
「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防禦，竹內老鬼子就算真把南天門打造成了一座堅固無比的巨型堡壘，也會留下破綻，只要咱們能夠找到那個破綻，就一定能把南天門從竹內那頭老鬼子手裡奪回來。」
龍文章低頭看著地圖，腦中漸漸勾勒出了一副怒江兩岸的三維立體地形圖來。
翌日一早，天才剛亮，突擊隊的成員們就被獨特的哨聲喚醒，不到五分鐘，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們就已經在王重跟前列好了隊。
王重看了看手錶，點頭道：「不錯，正好五分鐘。」
「進步很明顯！」
「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
「請首長指示。」
「指示就不用了，炊事班已經做好了飯，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吃好早飯，帶上三天的乾糧，二十分鐘後，回這裡集合。」
「是！」
突擊隊隊員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發出震天的吶喊。
待吃過早飯，帶上乾糧，王重就領著這群突擊隊員離開了陣地，直奔
隊伍里，要麻好奇的問隔壁的不辣道：「辣子，曉得我們去搞莫子不？」
「他都沒跟我講，我哪門曉得嘛！」不辣沒好氣的道，出發前他都沒聽到一點聲兒。
「這也不像是去西岸的路啊？」要麻幾人疑惑的道。
「誰說咱們去西岸了。」這時，迷龍忽然開口了。
「迷老闆曉得我們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兒，去打土匪唄。」迷龍風輕雲淡的道。
「打土匪？」眾人盡皆一愣：「好端端的，我們去打土匪做莫子？」
「就是，王老闆不是還指著跟那些土匪做生意呢嘛？」
川軍團從戰場上繳獲的那些日軍的武器裝備，銷贓的對象，可就是這些土匪們。
尤其是重型武器，賣給土匪，可比賣給黑市那幾個做買賣的貴貴得多，畢竟他們收了那些槍之後，最後也是賣給土匪。
「還做生意？做個鬼生意，三天前，我們一批從省城回來的貨，就被這群癟犢子給搶了，咱們現在過去，就是立威的。」
「不錯。」前頭的王重忽然接了話：「咱們兄弟這次出門，一是為了訓練你們，二就是要打掉這群肆無忌憚的土匪，殺雞儆猴，告訴所有的土匪們，我們的貨，不能動。」
既然已經挑明了，那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王重當即就把此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告訴了眾人。
「王八蓋子的，老子早就看那群龜兒子不順眼了，這次一定要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就是，就是。」不辣跟要麻二人一唱一和的，立即開始對土匪們口誅筆伐起來，眾人也被他們倆調動了情緒，當即也跟著他們，對那群還沒打過照面的土匪們口誅筆伐起來。
眾人在山林間一路疾行，光是趕路就花了兩天。
來到一座高山底下，王重指著半山腰的位置道：「土匪的老巢就在那邊，能不能吃下，就看你們的了。」
「你們怎麼打、怎麼布置作戰任務我不干涉，我要的只有結果，這群土匪搶了我們價值兩千大洋的貨，我們要告訴他們，我們川軍團的東西，不是這麼好咽的。」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原野上不停迴蕩，
三個小隊長當即湊在一塊兒，開始商量進攻的方案來。
不過在進攻之前，還是得偵查一番，不辣帶著人漸漸靠向這座不知名的高山。
王重則百無聊賴的在旁邊吃起了瓜子，靜靜的看著突擊隊的成員們進山。
半小時後，槍聲響起，起初還稀稀落落的，可旋即越來越密集，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等到不辣等人再度出現在曹林面前之際，已然狼狽了許多，還多了五個傷員，但好在都不是重傷。
王重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箱，替幾人處理傷口，包紮完畢，然後再度啟程，直奔下一個土匪窩點而去。
方才這一個，山上只二十幾個土匪二人，火力也是稀鬆平常的緊，手中最好的武器，也就是幾把中正式步槍，其餘的還是火銃、刀劍。
這可是王重特意挑選出來，給他們練手的，可接下來這幾伙土匪，可就沒這麼容易對付了。
眾人再度趕了兩天多的路，又是一座頗為高聳的山峰出現在眾人跟前，這一次王重沒有再跟上次一樣，直接把人帶到山腳下，而是在距離山腳兩公里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山上的土匪有將近五十人，還有一挺輕機槍，不少中正式和三把大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武器，那就說不好了。」
王重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對山上的土匪和周圍的地形今年進行勘探，明天一早，我要聽到進攻的號聲。」
「保證完成任務！」
「真是個迂腐刻板的老學究。」
王重搖了搖頭，有些嫌棄的道：「讀書讀的腦子都迂了。」
「哼！」回應王重的，是孟父的一聲冷哼。
「哥······」小醉急忙拉住王重，示意他別跟孟老先生吵。
王重卻笑著道：「我說的實話，不怕人知道。」
「孟先生也是學富五車，出過國，留過洋的人，一身學識確實罕見，但也確實迂腐不化，不知變通，不對，也不能這麼說，孟先生在日本人面前，還是知道變通的，可怎麼回到咱們這邊，反倒是又迂腐上了呢？」
「老夫哪裡迂腐了？」
「如今先生也算是家道中落，流離失所，只能寄人籬下，勉強度日，卻還在主人家跟前，擺出如此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樣，連一句好聽點的話都不會說，這難道不是迂腐？」
「先生四肢健全，能走能動，緣何還只知道在房中讀書寫字，不知為尊夫人分擔一些家務，再不濟，尋個夥計，外出賺錢，貼補家用也是好的。」
孟父道：「我是讀書人，怎能自輕自賤，為五斗米折腰。」
「再說了，我們夫妻二人，在你這也不白吃白住，我家了兒自會供養我們。」
王重道：「還說自己的不迂腐，連讀書是為了什麼都不知道，卻成日以讀書人的身份自命清高，這也下賤，那也下賤。」
孟父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神色間頗有幾分自豪。
王重道：「難怪你家了兒當日要用槍指著你，你不只是迂腐，而且還頑固，自我感覺良好。」
「你······」孟父指著王重，有些氣急。
王重道：「難道我說的不對？難道你不是認為只有你自己的都是對的，別人的都是錯的嗎？」
「我曾聽人說過，我一位極為敬仰的前輩便曾說過，我輩青年學子，當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聽說孟老先生也是位教書育人的教授，不知先生是為了什麼讀書的呢？」
「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孟父嘴裡重複著王重的話，整個人愣在當場。
王重眼瞅著目的達到，便道：「走吧，吃飯去！」
說著便拉著小醉走到餐桌上，逕自大馬金刀的拉著小醉坐在的北邊主位上。
孟父失魂落魄的來到飯桌前，接過孟母遞給他的米飯，一口一口機械的往嘴裡扒拉著飯，目光仍舊處於出神之中。
「哥，你們這次回來之後，應該有一段時間不用出門了吧？」小醉先是給王重夾了一片肥肉相間的肉片，然後才問。
王重道：「暫時是不用去西岸了，不過省城那邊還是得去。」
說起省城，小醉眼睛就亮了：「上次就聽迷龍大哥將哥哥到省城認識了一個極好看的姑娘，哥哥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家帶回來？」
「這個迷龍，怎麼這麼大嘴巴，沒影的事兒還瞎說！」王重趕忙解釋道：「那可不是什麼姑娘，人家是咱們滇南戰區總司令的小老婆。」
「我跟人家攀關係，是為了搭上劉司令的路子。」
「哦······」
小醉一臉恍然，然後又道：「哥，你年紀也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回來？」
「這種事情，哪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別光說我啊，你呢，最近那個張立憲，沒再來找你？」
「哥，你莫亂講，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營長了，我連字都認不到幾個，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我。」
一直盯著小醉神情變化的王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看來小醉對張立憲是真的無感。
「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哥給你介紹，等你嫁了人，有了娃娃，我對你哥也算有個交代。」
「小醉確實該找個人家了。」這時，旁邊的上官戒慈也跟著補了一句。
孟父和孟母二人，因著初來乍到，加之剛才孟父被王慧聰一番硬懟，便都沒有開口發表意見。
「上官姐姐！」小醉立即又羞又惱，上官戒慈的背刺，著實有些突然，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你哥說得對，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們女人家，比不得他們男人，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我們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要是等到青春過了，花期不再，再想找個好人家，那就難咯。」
這年月可不是現實世界，現實世界的女人們，別說三四十歲了，就是五六十歲，身邊也不愁沒男人，可這方世界，人們的觀念大多都還停留在舊時代。
小醉低著頭，悶頭乾飯，不再言語。
王重也沒順著這話題繼續往下，吃過晚飯，王重就回了祭旗坡陣地。
兩天後，王重找到龍文章。
「你想帶著突擊隊去剿匪？」龍文章很是意外，他從王重嘴裡聽到的話，可現實還有王重的語氣和神情都在告訴他，這不是開玩笑。
「真去剿匪？」龍文章再度和王重確認。
「當然！」王重道：「我瞧著眼下鬼子已經做好了死守南天門，跟咱們對峙的打算，短時間內，不對，應該說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對這邊發起進攻了。」
「你怎麼就能確定呢？」
「前段時間，鬼子在長沙吃了大虧，他們剩的兵力都往那邊支援去了，西岸和南天門上的日軍雖然沒被調動，但他們也絕對不敢發出進攻。」
「這些可都是你一手訓練起來的突擊隊，要是損失了，你不心疼？」龍文章看著王重問道。
王重笑著道：「未經戰火洗禮，又怎能能夠練成百戰之師。」
龍文章點了點頭道，頓了一會兒之後才道：「去吧。」
王重道：「這回我想帶他們出去，把咱們那條商路上的土匪們都先清理一遍。」
「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不用問我的意見。」龍文章對王重的信任程度，可以說在整個川軍團，乃至於整個雲南戰場上，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
龍文章急忙拉著王重來到王重繪製的那張兩岸戰防圖跟前道：「你給我說說，你在這裡標註的地堡是怎麼回事兒？」
「還能是怎麼回事兒，鬼子早在這一片區域都修築了地堡，平均間隔五十米就有一個，裡頭架了重機槍，人員配備暫時還不清楚，但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只要咱們進入這邊區域，除了成為他們的靶子之外，沒有第二個結果。」
「那這邊呢？鬼子把炮群擺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為了防禦。」
聽到王重的回答，龍文章無奈的嘆了口氣，感慨道：「看來鬼子是真的放棄了進攻，已經做好了要跟咱們打持久戰的準備。」
「但勝利終將屬於我們。」王重道：「我們身後站著的，可是中華民國數萬萬同胞。」
龍文章被這話說的一愣，沒接王重的話，而是岔開話題道：「你說竹內聯山那老鬼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重道：「聽說竹內那老鬼子是學土木工程出身的，我估摸著，他現在已經徹底放棄了進攻，而是打算把整個南天門，用土工作業，建成一個巨型的堡壘。」
龍文章聞言瞳孔下意識的收縮，然後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南天門可真成了一塊能崩掉咱們牙的硬骨頭。」
「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防禦，竹內老鬼子就算真把南天門打造成了一座堅固無比的巨型堡壘，也會留下破綻，只要咱們能夠找到那個破綻，就一定能把南天門從竹內那頭老鬼子手裡奪回來。」
龍文章低頭看著地圖，腦中漸漸勾勒出了一副怒江兩岸的三維立體地形圖來。
翌日一早，天才剛亮，突擊隊的成員們就被獨特的哨聲喚醒，不到五分鐘，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們就已經在王重跟前列好了隊。
王重看了看手錶，點頭道：「不錯，正好五分鐘。」
「進步很明顯！」
「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
「請首長指示。」
「指示就不用了，炊事班已經做好了飯，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吃好早飯，帶上三天的乾糧，二十分鐘後，回這裡集合。」
「是！」
突擊隊隊員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發出震天的吶喊。
待吃過早飯，帶上乾糧，王重就領著這群突擊隊員離開了陣地，直奔
隊伍里，要麻好奇的問隔壁的不辣道：「辣子，曉得我們去搞莫子不？」
「他都沒跟我講，我哪門曉得嘛！」不辣沒好氣的道，出發前他都沒聽到一點聲兒。
「這也不像是去西岸的路啊？」要麻幾人疑惑的道。
「誰說咱們去西岸了。」這時，迷龍忽然開口了。
「迷老闆曉得我們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兒，去打土匪唄。」迷龍風輕雲淡的道。
「打土匪？」眾人盡皆一愣：「好端端的，我們去打土匪做莫子？」
「就是，王老闆不是還指著跟那些土匪做生意呢嘛？」
川軍團從戰場上繳獲的那些日軍的武器裝備，銷贓的對象，可就是這些土匪們。
尤其是重型武器，賣給土匪，可比賣給黑市那幾個做買賣的貴貴得多，畢竟他們收了那些槍之後，最後也是賣給土匪。
「還做生意？做個鬼生意，三天前，我們一批從省城回來的貨，就被這群癟犢子給搶了，咱們現在過去，就是立威的。」
「不錯。」前頭的王重忽然接了話：「咱們兄弟這次出門，一是為了訓練你們，二就是要打掉這群肆無忌憚的土匪，殺雞儆猴，告訴所有的土匪們，我們的貨，不能動。」
既然已經挑明了，那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王重當即就把此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告訴了眾人。
「王八蓋子的，老子早就看那群龜兒子不順眼了，這次一定要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就是，就是。」不辣跟要麻二人一唱一和的，立即開始對土匪們口誅筆伐起來，眾人也被他們倆調動了情緒，當即也跟著他們，對那群還沒打過照面的土匪們口誅筆伐起來。
眾人在山林間一路疾行，光是趕路就花了兩天。
來到一座高山底下，王重指著半山腰的位置道：「土匪的老巢就在那邊，能不能吃下，就看你們的了。」
「你們怎麼打、怎麼布置作戰任務我不干涉，我要的只有結果，這群土匪搶了我們價值兩千大洋的貨，我們要告訴他們，我們川軍團的東西，不是這麼好咽的。」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原野上不停迴蕩，
三個小隊長當即湊在一塊兒，開始商量進攻的方案來。
不過在進攻之前，還是得偵查一番，不辣帶著人漸漸靠向這座不知名的高山。
王重則百無聊賴的在旁邊吃起了瓜子，靜靜的看著突擊隊的成員們進山。
半小時後，槍聲響起，起初還稀稀落落的，可旋即越來越密集，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等到不辣等人再度出現在曹林面前之際，已然狼狽了許多，還多了五個傷員，但好在都不是重傷。
王重取出隨身攜帶的藥箱，替幾人處理傷口，包紮完畢，然後再度啟程，直奔下一個土匪窩點而去。
方才這一個，山上只二十幾個土匪二人，火力也是稀鬆平常的緊，手中最好的武器，也就是幾把中正式步槍，其餘的還是火銃、刀劍。
這可是王重特意挑選出來，給他們練手的，可接下來這幾伙土匪，可就沒這麼容易對付了。
眾人再度趕了兩天多的路，又是一座頗為高聳的山峰出現在眾人跟前，這一次王重沒有再跟上次一樣，直接把人帶到山腳下，而是在距離山腳兩公里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山上的土匪有將近五十人，還有一挺輕機槍，不少中正式和三把大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武器，那就說不好了。」
王重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對山上的土匪和周圍的地形今年進行勘探，明天一早，我要聽到進攻的號聲。」
「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