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三百六十二章:西行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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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2章 三百六十二章:西行三千里

  飛機在長安咸陽國際機場降落,山河第一次來到了這個十三朝古都。

  這次敦煌—絲路文化交流座談會是由華夏文聯發起,央視和霓虹NHK電視台、英吉利BBC電視台聯合主辦的國際文化交流盛會。

  不僅邀請了國內知名的文化名人,還有多位霓虹、棒國、中亞、歐洲等地的知名文學作家、學者教授參與。

  為期半個月的座談會其實就是一次河西走廊的回顧和展望之旅。

  座談會從絲路的起點長安起始,終點為河西走廊的末端敦煌。

  山河對這次旅程的興致很高,河西走廊是他一直想來的地方,這裡是漢民族的誕生、成長、成型的關鍵地域。

  從亞洲的文明歷史上看,古華夏和古印度有著相似的地理特點,四周被高原和海洋所包圍,處於一個相對封閉的地理位置,這為兩個亞洲古文明創造了優越的生存條件。

  而兩國都有一個關鍵的通道,華夏是河西走廊,古印度是開伯爾山口。

  而兩個古國的結局卻截然不同,華夏傳承有序,而古印度消亡殆盡。

  其最大的原因就是華夏守住了河西走廊,並以其為文化貿易交流的通道,促使民族的形成和成長。

  而古印度卻被數個外敵從開伯爾山口先後入侵,輪流蹂躪,最後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可以說河西走廊就是整個東方文化的節點,一向為東方文人學者所嚮往沉迷,在世界文化界同樣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也同樣是山河的心之所往,他對華夏漢唐之風尤為推崇,而這裡就是風起的地方。

  山河一行人在組委會的迎接下來到了與會地長安絲路會展中心。

  一下車,山河就見到了一臉微笑王安怡和作協主席鐵寧,兩人都在再此等候迎接山河的到來。

  山河趕緊上前主動招呼兩位華夏文壇的巾幗前輩,

  「勞煩兩位前輩大駕相迎,實在令晚輩汗顏!」

  王安怡笑著拍了拍山河的手臂,

  「沒那麼多客套,你現在可今非昔比,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我們來帶帶你,這是作協主席鐵寧,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

  鐵寧伸出手微笑著說道:「山河,你好,你可是華夏文壇最大的明星,久聞大名,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交流!」

  山河握住鐵寧的手同樣微笑著回話道:

  「鐵老師,我對您才是久聞大名,《哦,香雪!》和《永遠有多遠》都是我少時寫作的引領,晚輩汗顏!」

  「呵呵…那可是我的榮幸,能引領出一個大文豪出來!別叫我鐵老師,聽著彆扭,咱們以文論友,你喊我鐵寧姐就行!」

  王安怡大笑著調侃道:

  「喊姐是真差了輩分,鐵寧你還是這麼臭美!山河叫曲凌叫曲姨呢!」

  …

  幾人說笑著走進會議中心,安頓好住宿後,兩個文壇巾幗帶著山河認識了華夏文壇的諸位前輩。

  熟人不少,劉震雲、趙長天等山河都認識熟悉,聞名第一次見面的更多,俞華、莫嚴、賈平凹、蘇童、格非等一一在列。

  第一次參加這種文壇大佬聚會式的座談會,山河作為唯一的晚輩,表現的很謙遜。

  不管性格如何,作家大都內斂少語,山河與前輩們的見面寒暄與想像中的一樣。

  相互稱讚,相互仰慕一番。

  只有俞華比較自來熟,認識了一小會兒,就拉著山河就加入了他們八八年文學講習所的同學聊天中。

  他們這這班可不簡單,在場就有俞華、莫言、劉震雲、蘇童四位華夏文學大佬,還有一位華夏文壇更傳奇勵志的標誌性人物史鐵生,因身體原因未能到場。

  都說自古文人相輕,在這裡倒是相處的較為融洽,幾人都是同學老熟人,說話都比較隨意,

  俞華給山河倒上一杯清茶,

  「山河,咱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你的小說大家都看過,以文會友,伱在我們這裡也不算陌生,聽振雲說過,你不是矯情的人,給大家說說你的《少年易》緣何而來?」

  「謝謝!」

  山河接過茶盞,謙遜的回答道:


  「我沒有前輩們的生活閱歷,體會的苦難和艱辛也少,只能把胡思亂想當成靈感,就是看了個歐洲航海海難瞎編亂造出了個故事!」

  劉振雲搖頭感嘆道:

  「太謙虛了,那叫瞎編亂造啊!叫天馬行空還差不多!」

  「書寫的是真好!」莫嚴慢悠悠誇獎道,

  「小說里藏的東西太多了,而且還好看,山河你寫出了一個新流派啊!」

  「當不得前輩們的誇讚!投機取巧罷了!」

  山河擺手把話題扯到別處,

  「我聽說,你們當初曾結伴暢遊西北,呼朋喚友,指點古今!晚輩嚮往之極,去過河西走廊嗎?」

  「去過,能不去嗎!」

  俞華笑著回答道,「當初我們幾個剛剛從魯院講習所畢業,就一起在西北遊蕩了一個多月,是老管起的頭對吧?一晃都二十年了,當初我們和你現在一般大!」

  蘇童面帶回憶,感慨的接話道:

  「想想還是那時候的生活有意思,雖然口袋裡沒兩個子,但不缺激情,想的也少,咱們一路上什麼車沒坐過,火車、汽車、卡車、馬車,那兩個月對我的影響很大,尤其在莫高窟,那裡真是文人的天堂!」

  「你那時候最年輕,都已經寫出名堂了!就屬你和老管最有錢!」

  劉振雲笑著說道:「這次咱們幾個一起舊地重遊,可以再回味一下當初的激情澎湃啊!」

  俞華笑著回話道:

  「這是座談會,你還參加的少啊!能有個屁的激情!聽說春上村樹也來了,老管你不是和他熟嗎,人怎麼樣,媒體報導里寫的屬實不?」

  莫嚴搖了搖頭,

  「我和他接觸也不多,語言不通,交流的很少,就是認識而已!」

  山河在一旁聽得有些疑惑,春上村樹還有什麼八卦不成?

  「俞老師,春上村樹的書我也看過幾本,他在華夏的名氣的確比較大,聽您這麼說,他還有別的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嗨!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據說他父親是一名侵華日軍,他為了向華夏贖罪,發誓一生不生育後代,而且不吃華夏菜!」

  「這事我也聽說過,九幾年被被報導的沸沸揚揚,聽說他九四年來華夏遊學訪問,飯桌上都自己帶著罐頭來,他覺得自己不配享用華夏的美食!」

  「還有這事?」

  山河還是第一次聽說村上春樹有這樣的過往和覺悟,如果是真的,這人可夠坦蕩的!

  山河與幾位文人前輩相處的不錯,喝茶聊天八卦了小半個下午。

  晚宴之時,他恰好與莫嚴、俞華,還有春上村樹同一桌,親眼看到了春上村樹的做派,還真是自己帶著一個飯盒來參加晚宴!

  這個霓虹人合胃口,能處!

  當晚晚宴後,山河就與這位霓虹當代名氣最大的作家結交認識了。

  說來也巧,春上村樹和北野武還是朋友,北野武對山河極為推崇,常常與春上村樹聊起山河。

  第二天,交流座談會正式開始,諸位文學大佬都一一上台發表了演講,從個人和歷史等方面講述了絲路對自身、華夏和世界的影響,對未來東西方文化交流的展望。

  山河在會前也收到了演講邀請,但他思考一番後推拒了,自己是與會人員中唯一的後輩,這種學術性的聚會,不適合高調行事。

  山河準備儘量低調的度過這次座談旅程。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山河這個當紅炸子雞逃脫不了媒體的關注。

  隨後的行程中,央視、NHK、BBC三家電視台不約而同的派出了一個攝製組跟拍山河,山河成了座談會上最大牌的明星,這尼瑪怎麼低調嘛!

  可以預見這場絲路旅途中山河的私人空間少的可憐。

  對此,山河哭笑不得,也無話可說,看著身後跟著自己的攝製組,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怎麼和後世流量明星拍攝綜藝節目差不多啊!

  座談會在長安有三天的行程,兵馬俑、始皇陵、大明宮遺址、長安城牆等文化名勝,與會人員都一一遊覽參觀。

  隨時被攝像頭跟拍著的感覺,山河實在不習慣,更不用說還要時時應付攝製組拋出來的種種問題。

  「山河,你對秦皇有什麼評價?」


  「丘,華夏古代帝王里你最喜歡哪一位?」

  「山河君,你對秦始皇派徐福東渡霓虹有什麼看法?」

  …

  山河在應付的同時,心裡不斷的吐槽,哪來的那麼多想法哦,我是來旅遊的,被你們生生的逼良為娼不說,還被白嫖了一把!

  …

  山河的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變成了意興闌珊,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在長安城頭,他還引發了一次小意外,一行人被聞訊而來的媒體記者和書迷粉絲圍了個正著,山河就是罪魁禍首,滿城牆都是呼喊他的叫聲。

  尼瑪真成了流量明星了,山河無奈微笑著為書迷們簽名,足足耽誤了一個多小時。

  網絡時代,名人的私人空間被壓縮到了極致。萬事不由人!得到了多少,自然也會失去了多少。

  俞華,劉振雲等人紛紛大笑調侃山河取樂,

  「托你的福,我還是第一次品嘗被記者和書迷們圍著的待遇!」

  「瞧瞧,這就是我們華夏頭號文人的待遇,古之衛玠從豫章至下都,人久聞其名,觀者如堵牆,恐怕就是如此之景吧?」

  山河白了俞華一眼,「我可不是美男子,也不是病秧子,看殺不了!」

  「哈哈…」

  在長安待了三天,與會人員登上火車前往蘭州,在蘭州逗留了一日後,又乘大巴來到了祁連山下的山丹軍馬場。

  看到了瓦藍的天空下,一片綠油油的高山草甸,遠處奔跑的馬群,山河的心情一下子遼闊開朗起來。

  「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匈奴人被大漢鐵騎逐出河西後,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祁連山牧場,他們在遷徙途中,一路吟唱這曲悲歌。

  失去了這裡後的一兩百年,匈奴就被漢人打的四分五裂,北匈奴跑到歐洲去蹂躪白人,而南匈奴被漢族同化殆盡,徹底消失在歷史中。

  由此可見,這裡在當時是何等的水草豐美!何等的兵家要地!

  山丹軍馬場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皇家馬場,它的第一任廠長就是大名鼎鼎的「冠軍侯」霍去病。

  公元前一二一年,霍去病第二次帥軍征討河西,把整個匈奴部落趕出河西走廊,隨後在此建立了山丹軍馬場。

  看著遠處雪山下一群群奔跑的駿馬,牛羊,兩千多年前,十八歲的霍去病就是在這裡率領著一萬鐵騎縱橫於河西群山之間,想到霍去病的年少勃發,為漢人立下的不世之功,山河豪情頓起,直想高歌一曲!

  一旁的央視攝製組見到山河難得的神情雀躍,興致勃勃,便湊趣的上前問了一句,

  「山河,你在這裡看到了什麼,這麼激動?」

  山河看了看央視記者,微微的笑了笑,腦子裡想起了自己的猜測。

  這兩天他有些看明白了,這次敦煌—絲路文化交流座談會為何如此隆重,一路過來,各政府部門都對他們殷勤招待,前兩天的央視《新聞連播》甚至都有關注報導!

  估摸著和國家未來的發展戰略有關,「一帶一路」看來已經在國家的長遠戰略規劃布局裡了,而文化交流只是其中的先行動作。

  這番思考只在瞬間,他轉頭看著遠方的雪山、馬群,笑著對記者回答道:

  「我看到了兩千多年前,驃騎將軍霍去病率領一萬鐵騎縱橫捭闔,隨後建立了這個功勳卓著的軍馬場,華夏的漢人王朝就此形成,並源遠流長!」

  一旁的BBC記者能聽懂中文,但對華夏的歷史一竅不通,隨之發問道:

  「丘,這個地方只是一個牧場,在華夏應該並不少見,有這麼大的意義嗎?」

  「當然有!」

  山河點頭給這幾個外國人科普道:「自漢朝起,這裡就是各朝各代軍馬的最大產地之一,西漢能把匈奴趕往歐洲,這裡的貢獻極大,後來,煬帝楊廣也曾西巡張掖、御駕焉支山,會見突厥及西域二十七國王公使者,親臨此處,並領昭下令在此設牧監,牧養官馬。唐太宗李世民也曾命太僕張景順在此主持牧馬事業數十年年,在唐代養馬極盛時期逾數十萬匹以上。

  直到清嘉慶年間,這裡還能有十幾萬匹軍馬的產出,這裡為漢民族的形成和發展立下了極為關鍵的功勞!」

  霓虹記者對河西走廊更為了解,NHK正在拍攝一部大型紀錄片,講述的就是華夏西北的文化和歷史,


  「看來山河君對『冠軍侯』霍去病十分著迷,你們倒是有共通之處,同樣的年少即名動天下,只不過他是征戰在沙場之上,你是馳騁於文化領域!」

  山河瞥了眼這個霓虹記者,特麼的小鬼子沒安什麼好心,這是標準的捧殺,古往今來,有幾個人敢和冠軍侯霍去病比,隨口把話題帶走,

  「冠軍侯的功績無人可比,兩千多年過去了,戰爭已經遠去,世界的主流是合作交流,這是全人類的共識,我們都在為東西方的合作交流做出自己的努力!」

  …

  在祁連山的兩天時間裡,山河過得異常的有滋有味,這裡隔絕了外界的種種紛擾,

  習慣了身邊的攝製組跟拍後,山河露出了年輕人朝氣蓬勃、意氣風發的一面,騎著馬肆意在草原上奔馳遊玩。

  今天的祁連山仍然是「牧區江南」。蒼穹之下,靠近雪線的地方,有著優良的天然牧場,在白雪映照、青草覆蓋的祁連山腹地,生活著不同的少數民族牧民,他們的帳篷星羅棋布,炊煙裊裊升起,牛羊在山川間三五成群,宛如世外桃源。

  這令山河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可惜兩天的時間轉瞬而逝,與會人員乘車移師最後的目的地敦煌。

  敦煌的歷史古老而久遠。

  「敦煌」一詞最早見於《史記·大宛列傳》,東漢應劭解釋「敦,大也;煌,盛也」,取盛大輝煌之意。

  敦煌處於河西走廊的最西端,曾是中西交通的樞紐要道,絲綢之路上的咽喉鎖鑰,對外交往上的國際都會,經營西域的軍事重鎮,在華夏歷史的長卷上占有極為光輝的篇章。

  這裡最出名的莫過於「莫高窟」和「鳴沙山、月牙泉」了。

  而座談會的下榻之處就是莫高窟國際會議中心。

  懷著瞻仰和膜拜之心,山河靠近了這個華夏民族文化的瑰寶之地。

  莫高窟始建與何時難以考證,多數學者所同意的觀點是前秦建元二年,即公元三六六年,樂僔和尚在莫高窟創鑿洞窟,法良禪師接續建造。

  野史所記,「莫高窟者,厥前秦建元二年,有沙門樂僔,戒行清虛,執心恬靜,嘗杖錫林野,行至此山,忽見金光,狀有千佛,遂造窟一龕。次有法良禪師,從東屆此,又與僔師窟側,更即營建。伽藍之起,濫觴於二僧。」

  至此起,歷經北魏、隋、唐、宋、西夏而訖元代,整個建造時期跨越了千年,幾乎所有的華夏朝代都在這裡留下了歷史的印記。

  這裡記錄了整個華夏文明的發展歷程,是華夏文化的濃縮精華所在,幾乎所有的文人都以此處為聖地,所有的藝術家都希望在此研究吸取精華,她給華夏人留下的遺產是無窮無盡的。

  不僅是藝術的天堂,也是大眾的嚮往之地,慕名而來的遊客太多了,雖然一零年還沒預約限流,但每天最多只售出六千張門票。

  景區售票點常年都是排著長長的隊伍。

  座談會與會人員自然享受著特別的待遇,他們不僅下榻於景區,敦煌博物館和敦煌研究院還為其準備好了一整套參觀考察流程。

  從珍貴文獻,出土文物,壁畫研究等各方面,給與會人員介紹了敦煌絲路文化的整個發展史,為研究東西方政治、經濟、文化交往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此時,座談會才進入了真正的座談,各位文人有許多雖然都不是第一次來到莫高窟,但如此完整豐富的參觀考察經歷讓大家都興致高漲。

  山河更是全身心的被吸引到這些文化瑰寶中。

  特別是面對著一幅幅壁畫,山河被古人的創意和表現力震撼了,他體會到了華夏文人對莫高窟推崇痴迷的源頭。

  華夏人在書本中所學所見的文化知識仿佛都蘊含在了這一幅幅飽滿的畫作里。

  用想像和顏色繪製的「經變畫」「故事畫」,通俗易懂的解釋了經書上的晦澀經文,畫作里的各種佛陀和奇珍異獸,種種淨土佛國,內容豐富之極,萬花筒般的展現在眼前。

  壁畫極注重寫意,這些無名的古代畫師們在創作的過程中沒有刻意模擬,更不是再現某種景象,而是將內心不經意流露的內容表達出來,這是一種自由流露的表現,來源於華夏傳統的生活和思想。

  同時又加入了西方傳入的美學認知,形成了一幅幅色彩斑斕,故事性極強的畫作。

  通過這些壁畫,山河甚至能在腦海里重現古代人在敦煌的種種生活場景。

  經歷漫長的歲月,在敦煌壁畫上,我們依舊能夠看到東西方不同的線條,一深一淺地顯現著各自的光芒。

  古人奇思之馳騁縱橫,讓人目眩神移。

  山河產生了就此常駐的衝動,他為華夏古人的創意和想像所著迷了。

  而這些東西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對於山河來說,寫作和電影就是一幅幅畫面,這些壁畫的形象意境和顏色搭配給他帶來的想像和靈感源源不斷。

  他甚至開始重新考慮《瞬息全宇宙》和《少年易的奇幻漂流》的構圖和畫面。

  尤其是《少年易》,山河已經完全拋開了李安的電影畫面,莫高窟的壁畫給了他更多的想像和選擇。

  山河十分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來到這裡,如果能早點看到這些壁畫,或許《少年易的奇幻漂流》會是另一個模樣。

  會不會更好山河不敢肯定,但一定會更有創造性,更符合自己的審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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